《琅琊榜》外传之《言豫津传》【27】:靖王来访重温当年林殊豪言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1-20 20:05 1

摘要:宫羽的身影如同融于夜色的墨滴,悄无声息地散去,只留下怀中那枚竹管冰凉的触感,和空气中一缕若有若无的、清冽如梅的暗香。言豫津在书房门口静立了许久,直到那抹残香也彻底被寒风吹散,他才缓缓合上门,踱回书案前。

《琅琊榜》·《卿本谪仙:言豫津浮生录》

文/鼎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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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暗流推力

宫羽的身影如同融于夜色的墨滴,悄无声息地散去,只留下怀中那枚竹管冰凉的触感,和空气中一缕若有若无的、清冽如梅的暗香。言豫津在书房门口静立了许久,直到那抹残香也彻底被寒风吹散,他才缓缓合上门,踱回书案前。

他没有立刻点燃灯火,只是就着窗外朦胧的月光,指腹反复摩挲着那枚以火漆严密封存的竹管。入手微沉,仿佛承载着千钧重量。梅长苏的亲笔方略……推动朝议……联络旧谊……

这已不再是隔岸观火,亦不是暗中递送些无关痛痒的便利。这是要他真正踏入那汹涌的暗流,以言府世子的身份,去撬动那些看似稳固、实则各怀心思的朝堂势力。

风险不言而喻。一旦行差踏错,不仅自身难保,更会连累整个言府,甚至可能打乱梅长苏的全盘布局。

然而,他心中并无半分犹豫。从决定擦拭那枚蒙尘玉马的那一刻起,从他看到苏宅书房那簇火焰徽记起,这条路,他便已选定了。

他走到炭盆边,拨开表层灰烬,露出底下暗红的炭火,就着那一点微光,小心翼翼地捏碎了竹管末端的火漆。里面是一卷质地极薄、韧性却极佳的素笺。展开,上面是梅长苏亲笔所书,字迹清瘦劲峭,虽因力弱而略显飘忽,但笔锋转折间,依旧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与洞悉世情的冷静。

笺上所写,并非慷慨激昂的鼓动之词,而是条分缕析的利害权衡与精准无比的人心把握。他列出了几位看似中立、或在太子与誉王之间摇摆的官员,点明了他们各自与谢玉或明或暗的旧怨,分析了他们可能对赤焰旧案存有的愧疚或同情,甚至预判了他们各自可能提出的顾虑与推脱之词。最后,则是针对不同对象,该如何措辞、如何引导、如何借力打力的具体建议。

言豫津一字一句地仔细阅读着,越看越是心惊,也越看越是叹服。梅长苏对人心的揣摩,对朝局脉络的掌控,已到了纤毫毕现、近乎妖孽的地步。这薄薄一纸方略,其价值,绝不亚于千军万马。

他将素笺上的内容反复默记于心,确认无一遗漏后,便将其凑到炭火之上。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纸页,迅速将其化为一小撮蜷曲的、带着墨香的灰烬。

接下来,便是他落子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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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选择在白天公然拜访,那太过引人注目。而是利用年节期间,各府之间互赠节礼、晚辈拜谒长辈的习俗作为掩护。

第一站,他去了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冯老大人府上。这位老御史年近古稀,性情刚直,当年曾在朝堂上为祁王仗义执言而被贬斥,虽后来起复,却一直游离于权力核心之外,对谢玉这等靠攀附起家的军功新贵,向来颇有微词。

言豫津备了一份不轻不重、合乎晚辈身份的节礼,以替父亲问候世交长辈的名义登门。冯老大人对他这位“著名”的纨绔子弟并无太多好感,只礼节性地接待。言豫津也不着急,只陪着老人家说了些金陵旧事,风土人情,言语间不着痕迹地流露出对当下朝局“混乱”、 “小人得志”的唏嘘,又“无意间”提起谢玉往日跋扈、构陷同僚的几件旧闻。

冯老大人起初还只是听着,渐渐便被勾起了心头旧火,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言豫津见火候已到,便适时告辞,临走前,仿佛忽然想起般,轻声叹道:“小侄前日偶读前朝笔记,见有‘柱石倾颓,非一日之寒;冰山消融,始见其基’之语,感触良多。如今看来,有些事,终究是瞒不住人的。”

他话说得含糊,冯老大人却是浑身一震,浑浊的老眼中精光一闪,深深看了言豫津一眼,并未多言,只沉声道:“贤侄……好走。”

言豫津知道,种子已经播下。

接下来几日,他又以类似的方式,拜访了礼部一位以清流自居、却因门生牵扯而对谢玉心存芥蒂的侍郎,以及两位在军中颇有声望、却因当年赤焰案而对朝廷心存隔阂的退役老将。

他不再提及具体案情,只以晚辈请教、闲谈感慨的方式,或引经据典,或谈论古今忠奸,或惋惜良将蒙尘,每一次看似随意的交谈,都精准地触动着对方心中那根最敏感的弦。他完美地扮演着一个似乎突然对朝政有了些肤浅见解、又带着几分世家子弟天真正义感的年轻人,将梅长苏设定的“推力”,在不露痕迹间,传递了出去。

这些老臣宿将,哪个不是人精?起初或许只当是年轻人一时兴起的妄议,但结合眼下谢玉下狱、赤焰旧案重提的敏感时机,言豫津那些看似无心的话语,便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们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们或许不会立刻表态,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再加上外间愈演愈烈的流言与暗涌,便足以让他们在关键时刻,做出倾向于推动彻查的抉择。

这一日,他从一位老将军府上告辞出来,已是黄昏。夕阳的余晖给冰冷的街道镀上了一层残破的金色。他坐在回府的马车中,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疲惫。这种戴着面具、在刀尖上行走的博弈,远比纵马驰骋、饮酒作乐要耗费心神。

马车行经苏宅附近的那条街道时,他下意识地挑帘望去。暮色中,那座宅邸依旧寂静,门前值守的兵士如同泥塑木雕。他知道,梅长苏此刻必然也在殚精竭虑,与那无处不在的无形压力抗衡。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辆看似普通的青篷马车,从苏宅侧门悄然驶出,很快汇入稀疏的车流,消失在街道尽头。驾车之人的背影,依稀是黎纲。

这么晚了,黎纲要去哪里?是梅长苏又有新的部署?

言豫津心中掠过一丝疑虑,但随即压下。他相信梅长苏的布局,自己只需做好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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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言府,尚未踏入自己的院落,观砚便迎了上来,脸色有些古怪,低声道:“少爷,靖王殿下……来了,正在花厅等候。”

萧景琰?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言府?

言豫津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分毫,整理了一下衣袍,快步向花厅走去。

花厅内只点了几盏灯,光线有些昏暗。萧景琰并未穿着亲王常服,只是一身玄色劲装,外罩同色大氅,风尘仆仆,仿佛刚从什么地方赶回。他负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但那背影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景琰哥哥。”言豫津步入花厅,拱手行礼。

萧景琰闻声转过身。多日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些,下颌线条更加冷硬,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眸,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锐利,如同淬了火的寒铁,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豫津,”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不必多礼。”

言豫津直起身,看着他,等待着他开口。他知道,萧景琰绝不可能无故登门,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刻。

萧景琰的目光在言豫津脸上停留片刻,那目光仿佛带着重量,要将他从里到外审视个透彻。良久,他才缓缓道:“我刚从京外回来。去了……梅岭。”

梅岭?!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言豫津耳边炸响!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萧景琰。梅岭!那个埋葬了七万忠魂,被视为禁忌之地的梅岭!他竟然去了那里!

“那里……怎么样了?”言豫津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萧景琰的眼中瞬间翻涌起滔天的痛苦与悲愤,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积雪未融,白骨……露于野。”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带着血泪,“十三年了……他们还在那里……等着……”

言豫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白骨露于野……那是他的林殊哥哥,是那些他曾仰望、曾追随的赤焰儿郎……

“我此来,是想问你一件事。”萧景琰的目光紧紧锁住言豫津,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豫津,你……可还记得小殊?可还记得……我们当年在校场,他说过,男儿在世,当顶天立地,无愧于心?”

言豫津浑身剧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他看着萧景琰那双燃烧着炽热火焰与深沉悲哀的眼睛,所有精心构筑的伪装,所有玩世不恭的面具,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片甲不留。

他缓缓抬起手,从贴身的衣襟内,取出了那枚从不离身的玉马坠子,摊在掌心。温润的玉石在昏暗的灯火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从未有一日敢忘。”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近乎誓言般的坚定,“景琰哥哥,我言豫津,并非顽石。”

萧景琰看着那枚熟悉的玉马坠子,看着言豫津眼中那不再掩饰的清明、痛楚与决心,紧绷的下颌线条终于柔和了一瞬。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言豫津的肩膀,那力道,带着无比的信任与托付。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却重逾千钧。

他没有再多问言豫津做了什么,将要做什么。有些事,无需言明。

“我走了。”萧景琰收回手,转身,大步离去,玄色大氅在身后扬起一道决绝的弧线,很快消失在言府的夜色中。

言豫津独自站在花厅里,掌心紧紧攥着那枚玉马坠子,那冰冷的触感此刻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暗流汹涌,推力已生。

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就快要到了。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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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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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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