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肖铁林这个人,不绕弯子说,他是搏虎团的团长,嘴上挂着一家老小、庄子平安,换言之,他认了日本人当靠。
归队里肖铁林认亲后又吩咐别打废汤德远?这一步是怕鬼子也怕断靠
肖铁林这个人,不绕弯子说,他是搏虎团的团长,嘴上挂着一家老小、庄子平安,换言之,他认了日本人当靠。
平时送补给去劳工营,他把自己放得很低,端搪瓷盆给鬼子头送洗澡水,水还烫手,双手端着走得稳稳的,日本人抬眼都不抬。
不晓得他心里到底打啥算盘。
时间掰一掰。
三天前,下午三点,供给车队进了沟,宪兵队在土坡上端枪就扫,他的兵倒了一地,现场只有弹壳声音和哀嚎。
他就成了光杆司令。
第二天一早,他照样去端水、递点心,鬼子还是冷脸。
说不准哦,这个靠到底靠得住不。
他对汤德远的那股劲,说实在话,带着情绪。
早些时候,他从劳工营里把汤德远拎出来,铁丝网那边喊得急,他冲进去把人扯出来,裤腿都是泥。
他觉得自己是恩人,汤德远不买账,话说直,戳他当伪军的事,这两人心里结就在那里。
汤德远被抓那天,县城风紧。
下午四点半,徐老四先打电话到搏虎团的办公室,桌子上灰是厚的,电话机油不擦,他把话筒一拎,说不认识这个亲戚,嗓门还硬。
这一句把事说死了。
监号那边灯暗,墙角潮,汤德远手腕有勒痕,身上青紫,管看押的人烟味冲。
郭金山当天晚上六点来敲门,他坐下就一句:“这年景,能找个靠得住、知根知底的人不多呀,哪天要得着人。”他说话不带火,意思摆在桌面。
肖铁林当场不吭声,过了会儿才出门抽烟,脚下烟灰踩碎。
他其实清楚,宪兵队不认人,后勤这活看着体面,顶不住事。
晚上七点十来分,他又把电话拎起来,重新打给徐老四,认了亲戚,还加一句:“好好教训,别打废。”这话听着别扭,他不是要真整废人,他晓得汤德远骨头硬,直接放人不一定认他的情。
他想先把人磨软一点,再出面救人,心里打的算盘就这么细。
再说,手里没兵了,得找个靠得住的人,他眼里看得到的就这个。
他对日本人的那套,小心翼翼,门口站鬼子,他连呼吸都收着。
换言之,他怕。
监狱那边,铁门掉漆,走廊里冷,值班条子脚步重,钥匙哐当。
汤德远在里头不吭,嘴角有血,眼睛盯着地。
徐老四接到回电话,眉毛一挑,回话:“晓得了,轻重我把握。”
这事还有个插头。
白天他去日本人据点递名单,说要补新兵,鬼子翻了两眼,丢回来说:“不需要。”他出来在台阶上坐了五分钟,鞋底泥印一排一排。
人看了都知道,这路走到这,已经不好走。
有人问他到底图啥,他也不回答,嘴一抿,手抖一下。
他对汤德远的旧情说不上旧情,算欠的账,他一直记着。
误解也在,亲缘也在,脾气更在。
到这一步,谁靠谁,谁扛谁,不晓得。
说真的,看到他回电话那一下,手心都凉了,接下来咋个走,说不准哦。
来源:智慧旭日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