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梁边境的最后一座烽燧在暮色中化作剪影时，言豫津勒马回望。官道蜿蜒如带，消失在苍茫暮色里，再往南三百里就是金陵。而此刻他面朝的方向，是黄沙漫卷的漠北。
《琅琊榜》·《卿本谪仙：言豫津浮生录》
文/鼎客儿
第四十七章 边关月冷
大梁边境的最后一座烽燧在暮色中化作剪影时，言豫津勒马回望。官道蜿蜒如带，消失在苍茫暮色里，再往南三百里就是金陵。而此刻他面朝的方向，是黄沙漫卷的漠北。
"前面就是雁门关。"莫怀远指着远处巍峨的关城，"关外五十里，便是大渝地界。"
宫羽在马车中轻咳数声，掀帘望去。塞外的风沙刮在脸上带着粗粝的疼，与她熟悉的江南水汽截然不同。连天空都显得更高远，灰蓝色的穹顶下，几只苍鹰盘旋。
"今晚在关内歇脚。"言豫津递过水囊，"明日换通关文牒。"
雁门关守将姓徐，是言侯旧部。见到言豫津的密令金牌后，他神色凝重地将三人迎入府中。
"言侯此时出关，实在凶险。"徐将军屏退左右，压低声音，"大渝三王子正在边境巡防，昨日还扣了我们一队商旅。"
言豫津与莫怀远对视一眼："为何事由？"
"说是搜查细作。"徐将军苦笑，"其实是要找一个人——慕容婉。"
原来慕容婉逃回大渝后并未安分，反而盗走了三王子的兵符。如今大渝边境守军分成两派，一派效忠三王子，一派听命于手握兵符的慕容婉。
"难怪这一路如此太平。"言豫津若有所思，"慕容婉现在何处？"
"据说藏在白狼部落。"徐将军铺开舆图，"从这里往西北二百里，但..."
他话音未落，亲兵匆忙来报："将军，关外起火！"
众人登上城楼，但见西北方向火光冲天，隐约传来厮杀声。宫羽忽然抓住言豫津衣袖："是《破阵乐》..."
众人细听，果然在风声中辨出琵琶急弦，正是古曲《破阵乐》的调子。
"慕容婉在用音律指挥作战。"宫羽脸色苍白，"她习的是邪派功法，以音律惑人心智。"
言豫津当即下令："备马！"
"不可！"徐将军阻拦，"关外正在交战..."
言豫津已翻身上马："她要找的从来不是兵符，而是宫羽。"
夜色如墨，三人驰骋在荒漠中。越靠近火场，厮杀声越清晰。只见两拨人马正在混战，其中一拨眼神涣散，动作僵硬，显然已被音律控制。
慕容婉坐在高车之上，十指在琵琶弦上翻飞。见到言豫津等人，她冷笑："来得正好！"
琵琶声陡然转急，那些被控制的士兵调转刀锋，向三人扑来。莫怀远长剑出鞘，剑光如练，但被控制的士兵不知疼痛，倒下又起。
宫羽忽然取出七弦琴盘膝坐下："我试试《清心咒》。"
清越的琴声破开血腥，如甘霖洒落。被控制的士兵动作渐缓，眼中恢复清明。慕容婉大怒，琵琶声更加尖锐，两股音波在空中相撞，震得沙石飞溅。
言豫津趁机策马冲向高车，玉骨折扇直取慕容婉面门。忽然斜里刺来一柄弯刀，竟是三王子亲自出手。
"大梁人，休得放肆！"
言豫津翻身下马，折扇与弯刀战在一处。三王子刀法凶悍，言豫津却看出他招式间的破绽——显然也受了音律影响。
"殿下！"言豫津格开弯刀，"慕容婉在用音律控制你！"
三王子一怔，动作稍缓。就在这瞬间，慕容婉突然拨动最高一根弦，音波直冲宫羽而去。
"小心！"言豫津飞身扑挡，音波击中他后背，喉头顿时涌上腥甜。
宫羽琴音骤乱，喷出一口黑血。慕容婉大笑："中毒之人还敢动用内力，自寻死路！"
莫怀远护在二人身前，剑尖微颤。形势危急之际，远处忽然传来号角声。大渝王旗在月光下显现，竟是可汗亲临。
"都给本王住手！"
可汗年约五旬，不怒自威。他扫过场中情形，目光落在宫羽的七弦琴上："这琴...从何而来？"
宫羽强撑着力气："家母所传。"
可汗下马走近，仔细端详琴身暗纹，忽然用大渝语问了一句话。宫羽怔住，下意识用同样的语言回答。
言豫津虽不通大渝语，却认出那是楼兰古语——他在文渊阁的古籍中见过。
可汗听后神色大变，竟向宫羽行了个大礼："原来是公主殿下。"
原来这七弦琴是楼兰王室信物，宫羽的外祖母正是末代楼兰公主。当年楼兰灭国，公主带着琴谱逃到中原，嫁入郡王府。慕容婉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不仅是兵符，更是这琴中暗藏的楼兰宝藏。
慕容婉见事情败露，欲逃被擒。三王子跪地请罪，承认受其蛊惑。
可汗看向言豫津："言侯若要解药，需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可汗请讲。"
"带公主去一趟楼兰故地。"可汗取出一枚骨牌，"那里有她外祖母留下的东西，或许能解她身上的毒。"
言豫津接过骨牌，触手温润如玉石。再看宫羽，她倚在琴边，月光照着她苍白的脸，美得如同大漠中最后一株白杨。
"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风沙中异常清晰，"我去。"
宫羽想要说什么，却被他轻轻按住："这次，换我陪你看尽漠北风光。"
黎明时分，驼铃响起。言豫津将宫羽扶上骆驼，向着楼兰故地出发。黄沙漫天，很快就淹没了来时的足迹。
莫怀远站在烽燧上目送他们远去，手中攥着从慕容婉身上搜出的半枚解药。这解药只能暂缓毒性，真正的生机，还在那片被黄沙掩埋的古城里。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队大渝骑兵悄悄尾随其后。领兵的将领腰间，佩戴着与慕容婉一模致的玉珏。
【第七卷 第四十七章 终】【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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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