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靖安元年的盛夏在蝉鸣声中愈演愈烈。言豫津站在文华殿前的汉白玉台阶上，望着太液池中初绽的荷花，思绪却飘向了西山别院那一夜。宫羽离去时苍白的脸色，与眼前这欣欣向荣的新朝气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文/鼎客儿
第四十五章 新朝气象
靖安元年的盛夏在蝉鸣声中愈演愈烈。言豫津站在文华殿前的汉白玉台阶上，望着太液池中初绽的荷花，思绪却飘向了西山别院那一夜。宫羽离去时苍白的脸色，与眼前这欣欣向荣的新朝气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言大人。"沈追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陛下在御书房等候多时了。"
言豫津整了整朝服，随着沈追穿过重重宫阙。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注意到今日宫中的守卫格外森严，禁军统领亲自在御书房外值守。
御书房内，靖安帝正俯身查看北境舆图。见二人进来，他直起身，眉宇间带着凝重："北境急报，大渝近日频繁调兵，似有异动。"
言豫津心头一紧。他想起宫羽留下的那卷帛书，其中提及太师余孽与大渝暗中往来的事。
"陛下，臣近日查证，太师府余孽恐与大渝有所勾结。"言豫津呈上帛书，"这是臣在西山别院找到的证据。"
靖安帝仔细阅罢，面色愈发阴沉："好个太师！生前祸乱朝纲，死后阴魂不散！"他看向言豫津，"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除臣与沈尚书外，只有...一位江湖朋友。"言豫津谨慎地答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慌张来报："陛下，靖安王府来人急报，世子遇刺！"
言豫津手中的玉骨折扇"啪"地落地。他强自镇定："景睿伤势如何？"
"世子无恙，刺客已被擒获。"太监回道，"但刺客身上搜出了...搜出了言侯府的令牌。"
御书房内顿时一片死寂。沈追担忧地看向言豫津，却见他缓缓拾起折扇，神色平静："陛下明鉴，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靖安帝沉吟片刻："朕自然信得过你。但此事关系重大，你暂且卸去监察之职，在府中静候调查。"
"臣遵旨。"言豫津躬身行礼，目光扫过御案上的北境舆图，心中已有了计较。
回到言府，老管家急忙迎上："侯爷，方才有人送来这个。"他递上一支羽箭，箭杆上绑着一方素绢。
素绢上只有寥寥数字："今夜子时，西山别院，独往。"
言豫津认出这是宫羽的笔迹。他摩挲着素绢，想起那夜她离去时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隐隐不安。
是夜，月黑风高。言豫津独自策马前往西山。别院在夜色中更显阴森，破损的窗棂在风中发出吱呀声响。他推开虚掩的大门，只见院中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
"宫羽姑娘？"
那身影转过身来，却是另一个女子。她戴着面纱，声音冰冷："言侯果然重情重义。"
言豫津心中一沉："阁下是何人？宫羽姑娘何在？"
女子轻笑："想要见她，先交出宸妃玉珏。"
言豫津握紧袖中玉珏，面上却不动声色："我要先确认宫羽姑娘安危。"
女子击掌三声，两个黑衣人押着宫羽从暗处走出。她双手被缚，嘴上塞着布条，见到言豫津时眼中闪过焦急之色。
"玉珏在此。"言豫津取出玉珏，"放人。"
女子正要上前接过，忽闻破空之声。一支弩箭直取言豫津后心！电光火石间，宫羽竟挣脱束缚，扑身挡在他面前。
"不！"言豫津接住她软倒的身子，弩箭正中她的右肩。鲜血瞬间染红了青衫。
暗处跃出数名黑衣人，将二人团团围住。那女子冷笑道："既然都不肯乖乖就范，那就一起上路吧！"
言豫津将宫羽护在怀中，玉骨折扇挥出，击退最先冲上的两人。但对方人多势众，他又要护着受伤的宫羽，渐渐落了下风。
危急关头，一道剑光自墙外袭来。莫怀远青衫飘展，剑势如虹，瞬间刺倒三人。
"带师妹先走！"他挡在言豫津身前，剑尖滴血。
言豫津不及多想，抱起宫羽跃上墙头。身后传来兵刃相交之声，他回头望去，只见莫怀远独斗十余黑衣人，剑光如雪。
回到言府时，宫羽已昏迷不醒。言豫津小心地为她取出弩箭，发现伤口泛着诡异的青色。
"箭上有毒。"老太医诊脉后神色凝重，"是'断肠散'，若无解药，三日必亡。"
言豫津握紧拳头："解药在何处？"
"太师府独门毒药，唯有太师后人能解。"太医叹息，"可太师满门早已..."
言豫津忽然想起那戴面纱的女子。她既能驱使太师府旧部，必定与太师血脉有关。
夜深人静，言豫津守在宫羽床前。她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每次醒来都急切地想要说什么，却因毒发无力言语。
"别怕，"他轻抚她的额头，"我一定会救你。"
宫羽艰难地摇头，泪水滑落枕畔。
三更时分，窗外传来熟悉的笛声。言豫津推开窗，见莫怀远立在院中，衣衫染血。
"那些人招了，"莫怀远声音沙哑，"指使他们的是淑仪太妃的侄女，慕容婉。"
言豫津震惊："慕容家不是早在太妃故去后就没落了吗？"
"明面上如此。"莫怀远冷笑，"暗地里，他们一直与太师余孽勾结。慕容婉如今是大渝国师的宠妾。"
言豫津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慕容婉想要玉珏，不仅是为了掩盖太妃的罪行，更是要借此要挟大梁。
"师妹中的毒，唯有慕容婉能解。"莫怀远眼中闪过痛色，"但她此刻已逃往大渝。"
言豫津看向床上气息微弱的宫羽，心中已有决断："我去大渝。"
"不可！"莫怀远急道，"你如今被停职查办，擅自离京是死罪！况且大渝正值内乱，此去凶多吉少！"
言豫津轻轻为宫羽掖好被角："我意已决。"
次日清晨，言豫津入宫面圣。他将昨夜之事尽数禀报，最后跪地请旨："臣愿往大渝，既为求药，也为查探敌情。"
靖安帝沉吟良久："你可知此去艰险？"
"臣知道。"言豫抬头，"但有些事，不得不为。"
靖安帝注视他片刻，忽然取出一枚金牌："这是朕的密令，持此金牌可调动边境暗卫。记住，活着回来。"
"谢陛下！"
走出宫门时，沈追等在路边："我已打点好通关文牒，边境守将会予你方便。"
言豫津拱手："多谢。"
沈追压低声音："北境近日不太平，小心。"
回到言府，言豫津开始准备行装。他特意带上了宫羽那具七弦琴，想着若能寻得解药，或许还能听她再弹一曲。
黄昏时分，他来到宫羽床前。她的脸色愈发苍白，呼吸微弱如丝。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等我回来。"
就在他转身欲走时，宫羽忽然睁开眼，用尽力气抓住他的衣袖："别...去..."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一定会带你去看阿尔泰山的雪。"
言府后门，莫怀远已备好快马："我与你同去。"
言豫摇头："金陵需要有人照应。况且..."他望向宫羽的房间，"她更需要你。"
暮色中，两骑快马驰出金陵城。言豫津回首望去，夕阳下的城楼渐渐模糊。
前路漫漫，吉凶未卜。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带回解药。
而此时的金陵城中，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太师余孽与慕容家的势力远比他想象的更深，甚至连言府内部，也暗藏着敌人的眼线。
但这一切，都要等他从大渝归来再作计较了。
【第六卷 第四十五章 终】【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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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