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陈明最后那天，争着抢那张机票时，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也撑不到头了？有时候，人到绝境，最想的其实不是自己这条命，而是家里那个人有没有等你回去。这道理，你要没经历过，还真不容易懂。
陈明最后那天，争着抢那张机票时，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也撑不到头了？有时候，人到绝境，最想的其实不是自己这条命，而是家里那个人有没有等你回去。这道理，你要没经历过，还真不容易懂。
说起“渗透计划”，老圈子里都知道，那天夜里的沈阳像憋着一口气，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结果。顾雨菲顶着压力，把消息送到组织，这一招套得漂亮，可她自己也扛不住了。那时候，她还不到三十，眼睛里是那种狠劲，但这一回终于还是扛出了血。
最难忘的是齐公子，那天疯了一样冲到现场——人还在车外，直接一把抱起顾雨菲，眼睛都哭肿了，也顾不上什么军官的体面，医生被他一枪顶着脑门。他平时总是“你来我往”的算计精明，关键时刻原形毕露，舍不下这个小妹子，其实那一刻什么身份地位都不值钱。你要真问我，那老泪纵横的样子，比什么枪林弹雨都扎人心。
再说许忠义，他听到风声，赶到医院，比谁都急。说许忠义人老实，那是外人看，他其实最能拎得清该出头就得出头。结果这气没处撒，让齐公子摁着锤了一顿，差点都找不着人形。许忠义一天到晚混迹情报局——战术第一名？那都是老天开的玩笑，见了齐公子只够当活靶子。躲椅子底下的模样，真有点让人想起小时候打架，被吓哭了的小男孩。
偏偏这时候陈明又冲进来。陈明和许忠义是铁磁，有点像家里的兄弟。陈明一看自己“弟儿”被揍，啥也不管，上来拎袖子就跟齐公子顶牛。你说这两人要是真分个胜负，还真难。可齐公子手里有枪，场面一时间就要失控。手下们出手收场，许忠义喘着气从椅子底下爬出来——满脸血，成了这屋里最惨的。
其实吧，陈明对许忠义好，那不是嘴上说说的“兄弟”，他是真的把许忠义当家里人。这行子里混久了，谁真谁假，都得事见人心。你替兄弟揍人，是情；你替兄弟受罪，也是情。陈明升官了，成了沈阳站头儿，情报科的科长，可他打心底对许忠义比谁还实在。
于秀凝说起来就更不一般了。陈明这个家，其实都是于秀凝罩着。许忠义叫她“姐”，叫陈明也不喊“哥”，总感觉这家里谁当家谁做主，谁都看得分明。
于秀凝是那种人，靠脑子挣钱，靠脑子保命。电视剧里她精明，大概还少了点原著里那些小细节。陈明藏私房钱那双金鞋垫，门一推就被她逮了个正着；卧底还没见面，她能靠一封电报灭了对方；渗透名单，一出手就让许忠义绕着赵致转，阴阳局布得稳又狠。沈阳圈子里谁都认，她是那只“最坏的狐狸”，但说句实话，大家都服。
有一回，各路人都被关招待所。白絮吃错了醋，自己贴过来找许忠义，结果也没逃掉关起来的命运。当时局里乱得很，叛徒潜伏，情报得想办法传出去。最后还是顾雨菲跟老杨联手，许忠义在电讯室接线，白絮那边打电话，硬是把消息送了出去。可风声里“身份”这事，谁都心知肚明，只是每个人都拿最后那层窗户纸死撑。
于秀凝厉害在细节——别人一屋子屋子的闻味找线索，她转身就查每一间房的电话盘。白絮房里指纹一句话都没说，她自己第二天毁掉了证据。为的不是别人，就是许忠义能安稳过关。
电视剧最后一班飞机里，于秀凝起初不肯走，是被人抬着上了飞机。原著不一样，那飞机叫她自己让总部派。这种事，她从不会等别人吩咐，用的是顾雨菲给的密码，电报一发出去，沈阳的顾雨菲就知道了。这消息传的圈圈转，还是回到许忠义手上——说不定人有时候就该这么折腾，自己吓自己，但最后都帮了朋友。
于秀凝对陈明，那是一种“你行你顶，家里主心骨我做”的劲。陈明对她呢，只有一个字，从没变过：服。假夫妻两人，后来成了真夫妻，还不是于秀凝一招“妇科病”加上几句软话，让上头批了，这心眼儿谁跟得上。
陈明三进三出日伪大牢，那要不是于秀凝，早就死八回了。老陈是花心，但一遇于秀凝，人就变了，做事只听主心骨。说他是小男人也成，说他怕老婆也行，但这怕，是服，是心甘情愿。
许忠义后来搅进他们生活，一群人活得鸡飞狗跳，艳阳天里有了风雨。那年他掏了苏军看守的仓库，陈明一眨眼分到三十万。这笔钱，比他十年辛苦都多，兄弟心里掂掂，又是一层交情。
接着，港口扩建，洗浴中心、文娱中心一个接一个地上马。这些买卖，许忠义最舍得分利：拉李维恭入伙，分红大气；棒槌去坐牢，许忠义二话不说送钱；新年红包不落下——关系虽靠钱维持，其实里头夹杂着细腻的真情，每一分钱背后多少掩着人心底的算计和交情，外人只看着热闹，圈里人心知肚明。
陈明有地位，自己能跟南京总部联系，但这些都是许忠义推一把，他心里门儿清。甚至婚姻都离不开许忠义——一天，许忠义和棒槌悄悄谈话，陈明担心自己有什么把柄被抓，赶紧找于秀凝。于秀凝不放心，直接电联顾雨菲侧耳偷听，一听陈明有了外遇，眼前一黑倒地。这下一家子都急了，陈明守了两天，饿瘦了也没招。
许忠义来医院，三言两语劝的，都是心里有数的：“姐呀，别拿自己身体出气，有啥事我来帮。”一口气放出去，于秀凝就哭了。许忠义给了回头路，陈明在门口听得直抖，好端端的男人，落到这个地步，还是许忠义给了主心骨。
不长时间，于秀凝怀了孕。这桩事算是许忠义带来的好运，也是他改变了两口子的日子。老陈对许忠义感激，那不是说出来的，是心里真觉得这人可交。
让陈明彻底敬服许忠义的，还是最后那回坐牢。身份都暴露了，陈明和于秀凝在监狱里见许忠义，愣住了——再倒霉，你也不能活头掉了。没想到许忠义来了句：“你俩关起来让我跑路？丢人！兄弟就得一块死，一块活！”这一句话，说得陈明眼圈都红了。人情到绝境，谁还真的分个真假？许忠义这人，就是有这份软硬勾着合适。
后来东北大撤退，机关里要分机票，陈明可不认命。第一张机票原本是许忠义的，后来几经辗转，落到老丁手里，陈明掏黄金要买，结果老丁不松口，他一气之下就抢了，成了自己头一张机票。第二张，打伤了高官抢来的，却自己负伤，还得在妓院让人手术取子弹——小翠按书施救，狗血得很，但陈明命硬，没死。
最后一幕，就像老电影。机场外天色阴沉，陈明手捂着腹部，血条红在衣服上，他边跑边喊：“老婆子，我来晚了，你先走！”没命地奔向飞机，摔倒趴地也得爬着走。这种心情，真是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明白。
五十年后，于秀凝回沈阳，顾雨菲说一直没找到陈明。于秀凝只答一句：“我有预感，他就在沈阳，哪也没去。”说不定陈明那一枪，没真要了命，只是留在了沈阳再不会回头。他那股子命硬劲，一半是为自己，多半是为了于秀凝和孩子。
其实陈明这人，一辈子的奔忙里，活得不地道，但他有情有义。生死之间，做得都为家，动心动情。有许忠义这样的“兄弟”，他能拿命去交。钱和算计是人情里的表面，骨子里还是“兄弟”二字，暖一点。
说到底，这圈子的好人坏人，其实都是同路人。你能犯难同熬，有了风雨还一起扛，就能结成死心塌地的交情。
许忠义、陈明、于秀凝，三人之间的那些事，说狠也不狠，说好也不全好，都是掺了人味的。几年下来，谁不把彼此当家人呢？
“弟儿”和“姐夫”，没那么简单。
回头看，是不是那句“你说呢”，才最有意思？
来源：冰雪中坚毅的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