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手指浸泡在刺骨的井水里，已经冻得通红发胀。眼前是堆积如山的、散发着汗渍与尘灰气味的太监衣物。她搓一下，就得对着手哈一口白气。八年。整整八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若曦跪在浣衣局冰冷的地面上。

手指浸泡在刺骨的井水里，已经冻得通红发胀。眼前是堆积如山的、散发着汗渍与尘灰气味的太监衣物。她搓一下，就得对着手哈一口白气。八年。整整八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很多人重温《步步惊心》，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心里堵得慌。尤其是当你反应过来——康熙老爷子，他明明是拿若曦当半个女儿在疼的啊。

御前奉茶，他纵着她偶尔的没规矩。

她做的糕点合心意了，他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甚至在她为了各位阿哥奔走求情、明显逾矩的时候，康熙也只是罚她去浣衣局“思过”。没打没骂，更没要她的命。

可这“思过”，一思就是八年。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就在这搓洗不完的污衣浊水里，一点点耗尽了。

这到底是恩宠，还是最残忍的惩罚？

01

若曦刚进浣衣局的时候，心里是存着指望的。

她觉得这是康熙的气话。是老爷子对她插手皇子之争的警告。罚一阵子，等气消了，想起她的好，总会召她回去的。

毕竟，那些年的偏爱不是假的。

她可以在御前说些俏皮话，逗得康熙展颜。她记得皇上每道菜的口味偏好，细心周到。康熙看她的眼神，常常带着对晚辈的宽容，甚至偶尔，会有一丝对已逝女儿般的追念。

那份亲近，宫里多少娘娘、皇子，都未必求得到。

所以起初，她洗衣服时是带着盼头的。今天会不会有旨意来？明天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

井水冬冷夏暖，却永远刺骨。衣服是洗不完的。宫女太监的冷眼和刁难，是躲不掉的。她纤细白嫩的手，很快变得粗糙、开裂，冬天里一道道血口子，浸到皂角水里，疼得钻心。

期待的旨意，从来没有来。

02

那么，康熙到底疼不疼若曦？

说真心话，疼的。

但这种疼，有一个绝对不能跨越的前提——你得在“规矩”里头。

康熙是谁？九子夺嫡这盘大棋的执棋者。他一生都在平衡，在制衡，在维护皇权的绝对威严和紫禁城那套运转了千百年的铁律。

他对若曦的疼爱，是一个高位者对聪明伶俐、体贴入微的“所有物”的喜爱。像喜欢一只会解语、羽毛也漂亮的金丝雀。

可这只金丝雀，居然想扑腾翅膀，干预笼子外面猛兽们的生死搏斗。

这就触碰到底线了。

若曦为十三爷求情，为四爷、八爷周旋。在康熙看来，这不再是“小女儿家的善良”，而是对皇权的窥探和干涉。是最不能容忍的“结党营私”的苗头。

再疼你，能疼得过江山社稷？能疼得过我爱新觉罗家的规矩？

罚你去浣衣局，已经是看在过去情分上，最大的“法外开恩”。

不杀你，已是帝王难得的仁慈。但这仁慈，需要你用漫长的苦役来偿还，来铭记。

03

说白了，康熙对若曦的“好”，从来不是无条件的父爱。

那是帝王恩宠。恩宠的本质，是赏罚分明，是居高临下。

我可以给你锦衣玉食，给你旁人没有的亲近。但这一切，我说给就能给，说收，也能毫不犹豫地收走。

浣衣局的八年，就是收回的过程。

他要磨掉若曦身上那种“现代人”的棱角，那种试图凭一己之情、一己之善去改变局势的天真。他要她明白，在紫禁城，皇权才是唯一的标准答案。 你的喜怒哀乐，你的青春年华，在皇权面前，轻如尘埃。

有网友说得一针见血：“这大概就是帝王心术吧。打一巴掌，给过的甜枣也得让你吐出来。让你清清楚楚地知道，谁才是主子。”

这八年，是康熙给所有旁观者上的一课。

看，这就是干预天家之事的下场。连我最偏爱的丫头也不例外。你们，都掂量清楚。

04

若曦是什么时候死心的呢？

可能是在某个重复搓洗的黄昏，突然意识到，康熙或许从未真正理解过她所求为何。

她求的不是荣华，不是权势。她只是想护住心里在意的那几个人，一点情分。

而康熙的世界里，情分是要为权力让路的。他理解不了这种“不划算”的执着。

浣衣局的岁月，磨去了若曦的期待，也磨硬了她的心。那点曾经对康熙如同父亲般的依赖和信任，在日复一日的冷水里，彻底凉透了。

等到后来，康熙老了，病重了，偶尔或许想起这个灵动的丫头。

但此时的若曦，早已不是当年御前巧笑嫣然的奉茶宫女了。她的身体垮了，心也倦了。皇帝的愧疚也好，迟来的赦免也罢，对她来说，都没什么意义了。

她最珍贵的八年，已经永远留在了那口幽深的井边，随着脏水流走了。

那点所谓的“父女之情”，在皇权的天秤上，终究是太轻了。

05

现在再看若曦这八年。

它不只是一个爱情故事里的虐心桥段。它更像一个残忍的隐喻：在绝对的权力结构里，个人的情感和价值，可以被如何轻易地“合理”牺牲掉。

康熙觉得，我没杀你，已是顾念旧情。洗衣服而已，磨磨性子，活着就好。

可他永远不会懂，这种“活着”，对若曦这样一个灵魂鲜活的人来说，是何等的凌迟。

若曦后期的心如死灰，油尽灯枯，这八年的消磨，是埋在最深处的病根。

它告诉我们一个很现实的道理：不要轻易相信上位者带有俯视感的“宠爱”。 那背后标好了价码，画好了边界。一旦越界，曾经的“好”，会立刻变成最锋利的刀。

好在，若曦最终熬出来了。虽然代价惨重。

但换个角度想，这八年苦役，也彻底斩断了她对紫禁城最后的天真幻想。让她看清了规则的无情。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她从一个天真的穿越者，真正融入那个残酷时代的“成人礼”，尽管这个仪式，太过血淋淋。

以前看，只觉得若曦好苦，康熙好狠。

现在年纪大点再琢磨，品出些别的滋味。康熙有他的不得已，他的立场坚硬如铁。若曦有她的不妥协，她的情感炽热如火。

火与铁的碰撞，结局早已注定。

只是常想，若曦在无数个搓洗的深夜里，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那些“多管闲事”？我想，以她的性子，大概不会。

她痛苦，她绝望，但她不会后悔为所爱之人拼尽全力。这身傲骨，或许才是她与那座紫禁城，最格格不入、也最闪闪发光的地方。

用八年的孤寂与劳苦，去换一个问心无愧。值不值？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若曦自己，在最后闭上眼的那一刻，才有答案了。

大家怎么看？觉得康熙对若曦，到底有没有过真感情？

来源：雨洁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