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萧景宣:流落成都变身织坊东家,事无巨细经营井井有条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3 15:26 2

摘要:这话景宣少时读李白诗便知,可直到马车真真切切走在金牛道上,才明白“难”字怎么写。路是凿在悬崖上的,窄处仅容一车,一侧是万仞绝壁,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涧谷。车轮碾过碎石,吱呀作响,像随时要散架。往下看,云雾在脚下翻滚,偶尔露出谷底狰狞的乱石,看久了,人便发晕。

文/鼎客儿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话景宣少时读李白诗便知,可直到马车真真切切走在金牛道上,才明白“难”字怎么写。路是凿在悬崖上的,窄处仅容一车,一侧是万仞绝壁,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涧谷。车轮碾过碎石,吱呀作响,像随时要散架。往下看,云雾在脚下翻滚,偶尔露出谷底狰狞的乱石,看久了,人便发晕。

永宁却不怕,小脸贴在车窗上,兴奋地指着外面:“爹爹,你看那云,像棉花糖!”

孩子不知险,只见奇。景宣搂紧她,生怕一个颠簸把她甩出去。

带路的是个蜀地老把式,姓秦,五十来岁,精瘦黝黑,话不多,但手上稳当。马车每过一个险弯,他都要喝住骡马,小心翼翼挪过去,额上青筋都暴起来。

“苏先生,”休息时,秦把式擦着汗说,“再往前是剑门关,过了关,路就好走了。”

苏先生。景宣如今的身份——苏州来的客商苏文,因生意失败,携幼女入蜀投亲。路引是夏江给的,身份文牒做得滴水不漏,连随身带的几匹“苏绸”都货真价实。

“有劳秦师傅。”景宣递过水囊。

秦把式接过,灌了一大口,抹抹嘴:“苏先生是读书人吧?看着不像做买卖的。”

景宣心中一凛,面上却笑:“落魄了,不得已。”

“也是,这世道。”秦把式叹气,“不过蜀中好,天府之国,只要肯干活,饿不死。”

饿不死。这话朴实,却让景宣心头一暖。

又走三日,终于过剑门关。关门巍峨,扼守要冲,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守关的兵士验了路引,打量着景宣:“江南来的?跑这么远做啥子?”

“投亲。”

“亲戚在哪儿?”

“成都府,开绸缎庄的,姓李。”

路引上这么写的,景宣背熟了。兵士又看了永宁几眼,摆摆手:“走嘛。”

过关,眼前豁然开朗。不再是逼仄的山道,而是平坦的官道,两旁稻田连绵,绿意盎然。远处屋舍俨然,鸡犬相闻,真是一片太平景象。

永宁高兴得直拍手:“爹爹,这里好看!”

是啊,好看。景宣看着这片陌生的土地,心中百感交集。这里没有金陵的繁华,没有扬州的精致,却有种朴实的安稳。

也许,真能重新开始。

成都府比想象中热闹。街市纵横,商铺林立,行人摩肩接踵,口音软糯,听着陌生却亲切。秦把式熟门熟路,引他们到城西一处客栈住下。

“苏先生先歇着,我去打听打听您亲戚的铺子。”秦把式很热心,“成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找个绸缎庄还是容易的。”

景宣道了谢,心里却明白——那亲戚是假的,铺子自然也是假的。等秦把式打听不到,他便能顺理成章地“投亲不遇”,留在成都。

果然,次日秦把式回来,一脸歉意:“苏先生,我打听遍了,成都府没有姓李的绸缎庄。您看这……”

景宣作失望状:“许是……记错了?或是搬走了?”

“有可能。”秦把式安慰他,“不过不打紧,苏先生若想留下,我认识几个做小生意的朋友,可以帮衬帮衬。”

“那太麻烦秦师傅了。”

“不麻烦,出门在外,互相帮衬嘛。”

秦把式是个实诚人,真给他找了个住处——城南桂花巷的一处小院,三间瓦房,带个小天井,院里有棵桂花树,正开着花,香气扑鼻。租金不贵,一月二两银子。

景宣安顿下来,置办了简单家具,又去市集买了米面油盐,锅碗瓢盆。永宁有了自己的小房间,高兴得在床上打滚。

“爹爹,这是我们的家吗?”

“嗯,我们的家。”

“那我们不走了?”

“不走了。”

永宁欢呼起来,像只出笼的雀儿。

日子就这样开始。景宣每日早起,生火做饭,送永宁去巷口的私塾——先生是个老秀才,姓陈,人很和气,束脩也不高。安顿好女儿,他便去市集转转,看看能做点什么营生。

他带了五千两银票,够用很久,但不能坐吃山空。且一个“落魄客商”,若整日无所事事,也惹人怀疑。

成都的商业很兴盛,茶、盐、丝、锦、药,各成一行。景宣转了几日,看中了一桩买卖——蜀锦。

蜀锦名扬天下,工艺繁复,色彩艳丽,在江南是紧俏货。而江南的苏绣、杭绸,在蜀中也是稀罕物。若能两头贩运,中间差价可观。

可这需要本钱,需要人手,更需要门路。他一个外乡人,贸然插手,难。

正犹豫时,秦把式找上门来。

“苏先生,有桩生意,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秦师傅请讲。”

“我有个表兄,在锦官城有个织坊,专做蜀锦。最近接了批大单,人手不够,想找个合伙人,出本钱,也帮着打理。”秦把式搓着手,“我看苏先生是读书人,懂经营,又带江南的路子,所以……”

这倒是巧。景宣沉吟:“不知需要多少本钱?”

“五百两。”秦把式说,“占三成股,年底分红。”

五百两不多,景宣拿得出。但他谨慎:“可否先看看织坊?”

“当然,当然。”

织坊在城东,不大,十来张织机,二十几个织工。秦把式的表兄姓张,四十来岁,看着憨厚,但说起蜀锦的织法、染色、纹样,头头是道。

“这批单子是给京里贵人做的,要得急,花样也新。”张坊主指着图样,“这是‘落花流水纹’,这是‘云鹤翔天纹’,都要用金线银线,费工得很。”

景宣仔细看了,确是精品。他从前在宫里,见过各地贡品,眼光还是有的。

“张坊主可信得过?”

“苏先生这话说的。”张坊主笑了,“我老张在成都做了二十年织锦,童叟无欺。秦老弟担保的人,我放心。”

景宣看向秦把式,后者点头。

“那好,我入股。”景宣当场点了五百两银票,“不过有个条件——我要参与经营,至少得知道每日进出、用料、工时。”

“应该的,应该的。”张坊主接过银票,眉开眼笑,“苏先生一看就是懂行的。”

就这样,景宣成了织坊的三东家。每日送永宁上学后,便来织坊,看织工织锦,学辨认丝线,记录账目。他学得快,不过半月,便摸清了门道。

蜀锦织造确实繁复,从选丝、染色、络丝、牵经到上机织造,要经过十几道工序。一张织机,两个熟练织工,一日也只能织几寸。那些复杂的花样,更要慢工细活。

景宣常在织机前一站就是半天,看梭子来回穿梭,看锦缎一寸寸生长。那种专注,让他暂时忘了过去,忘了那些尔虞我诈、刀光剑影。

有时永宁下学早,也来织坊。小丫头对五颜六色的丝线感兴趣,总缠着织工阿姨教她认颜色。

“爹爹,这个红叫什么?”

“朱砂红。”

“这个蓝呢?”

“靛青。”

永宁记性好,很快认全了十几种颜色,还能说出哪些颜色配在一起好看。张坊主见了,啧啧称奇:“苏先生,您这闺女了不得,有天赋。”

景宣只是笑。他希望女儿学些实实在在的本事,将来无论世道如何,总能有口饭吃。

九月,织坊的第一批货完工。十匹蜀锦,匹匹精美,尤其是那匹“落花流水纹”,金线银线交织,在光下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张坊主摸着锦缎,爱不释手:“这批货送到京里,定能卖个好价钱。”

景宣却道:“张坊主,可否留一匹?”

“苏先生要自用?”

“不,”景宣看着那匹锦,“想寄去江南,给……给一位故人。”

他想起谢绮。她生前最爱锦衣华服,若看到这么美的蜀锦,定会欢喜。

张坊主爽快:“苏先生是东家,留一匹应该的。”

景宣选了匹“云鹤翔天纹”,素雅些,适合谢绮。他托秦把式找可靠的商队,捎去江南,却不知寄往何处——谢绮的坟在金陵北苑后山,他回不去了。最后只好寄给扬州言府,请沈追代为祭奠。

信很短:“见锦如面,望卿安好。”

明知她收不到,可还是写了。

十月,蜀中进入雨季。阴雨连绵,织坊里潮气重,丝线易发霉,张坊主急得团团转。景宣想起江南防潮的法子,让人在织坊四角放生石灰,又加了几处通风口,情况才好转。

张坊主感激不尽:“还是苏先生有办法。”

“都是前人经验,不足为奇。”

“苏先生太谦虚了。”张坊主叹道,“您来了这几个月,织坊规矩多了,账目清了,连工人们都服您。说实话,我老张就是个手艺人,不懂经营。有您在,我这心里踏实。”

这话说得真诚。景宣心中微动。曾几何时,他听着百官山呼“千岁”,心中却一片冰凉。如今一个织坊坊主的几句真心话,竟让他觉得温暖。

也许,这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十一月,永宁病了。淋了场秋雨,夜里发起高烧,咳嗽不止。景宣请了郎中,开了药,可吃了两日不见好,反而更重了,小脸烧得通红,呼吸都急促起来。

景宣急得不行,连夜抱着她去医馆。坐堂的是个老大夫,姓孙,须发皆白,诊了脉,皱眉:“小娃娃是风寒入里,化热了。这方子不对症。”

“那该如何?”

“得用重药。”孙大夫提笔写方,“不过……这药猛,娃娃身子弱,有点险。”

“只要能治好,多险都试。”

“那好。”孙大夫写好方子,“按这个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分三次服。记住,服药后可能会发汗,汗出来了,烧就退了。”

景宣连连点头,抓了药,回家守着炉子煎。药味苦涩,弥漫了整个小院。永宁醒了,迷迷糊糊问:“爹爹,什么味道?”

“是药,喝了就好了。”

“苦吗?”

“苦,但宁儿勇敢,对不对?”

永宁点头,闭着眼把药喝了。果然如孙大夫所说,半夜里发起汗来,浑身湿透。景宣一遍遍给她擦身,换衣裳,握着她的小手,不敢合眼。

天快亮时,永宁的烧退了,呼吸也平稳了。她睁开眼,看见爹爹通红的眼睛,小声说:“爹爹,宁儿没事了。”

景宣眼泪差点掉下来,抱紧女儿:“嗯,没事了,没事了。”

经此一病,景宣更加小心。给永宁添了厚衣裳,每日炖汤补身子,再不让她淋雨受寒。永宁也乖,病好后,更黏爹爹了,夜里总要搂着他的脖子才肯睡。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织坊的生意越来越好,年底分红,景宣分了三百两,加上本钱,有了八百两。张坊主提议扩大规模,再添几张织机,景宣同意了。

转眼到了年关。蜀中年味浓,腊月里就开始准备,腌腊肉,灌香肠,磨汤圆粉,做年糕。桂花巷里家家户户飘出香味,孩子们穿着新衣在巷子里追逐打闹,鞭炮声此起彼伏。

这是景宣离开金陵后的第一个年,也是永宁记事以来的第一个热闹年。小丫头兴奋极了,跟着邻居孩子学唱年谣:“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

景宣也学着置办年货,买了红纸写春联,买了灯笼挂屋檐。除夕夜,父女二人围着小炉子,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菜:腊肉、香肠、烧白、汤圆。

“爹爹,为什么过年要吃汤圆?”

“因为汤圆圆圆的,象征团圆。”

“那我们和娘团圆了吗?”

景宣手一顿,轻声道:“娘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也算团圆。”

永宁似懂非懂,咬了口汤圆,甜甜的芝麻馅流出来,她笑了:“真好吃。”

窗外传来鞭炮声,夜空偶尔绽开烟花,虽不如金陵宫中的绚丽,却有种质朴的热闹。景宣抱着女儿,看着那转瞬即逝的光亮,心中一片宁静。

这大概就是寻常百姓的日子吧。有苦有甜,有聚有散,但总归是实实在在的。

年后,织坊接到一笔大单——云南沐王府要定制二十匹蜀锦,作为给朝廷的贡礼。沐王府是镇守云南的藩王,地位尊贵,这单生意若能做成,织坊的名声就打响了。

但要求也高:要用上等蚕丝,金线掺真金,纹样要新颖,工期却紧,三月内必须交货。

张坊主又喜又忧:“苏先生,这单子接不接?接了,若做不好,得罪沐王府;不接,可惜。”

景宣仔细看了要求:“接。但得加人手,加织机。”

“可加织机要银子,加人手要时间……”

“银子我出。”景宣果断,“人手不够,可以请附近农家的妇女来做络丝、牵经的活计,按件计酬。织锦的核心工序,还是咱们的熟手来做。”

“这办法好!”张坊主眼睛一亮,“我这就去招人。”

景宣又补充:“还有,纹样得改改。沐王府进贡朝廷,纹样既要显贵气,又不能僭越。‘龙凤呈祥’不能用,‘麒麟献瑞’‘仙鹤祝寿’这类吉祥纹样可以。”

“苏先生懂这些?”

“略知一二。”景宣含糊道。他在宫中多年,对规制禁忌再清楚不过。

于是织坊忙起来。新招了三十多个女工,负责络丝、染色、牵经等前期工序。核心的八张织机,日夜不停。景宣几乎住在了织坊,盯着每一道工序,确保不出差错。

永宁也懂事,下学后自己回家,热好饭菜,等爹爹回来。有时等得困了,就趴在桌上睡着。景宣回来看见,心疼得不行,可又没办法。

一日,永宁问:“爹爹,为什么我们要这么辛苦?”

“因为要吃饭,要生活。”

“可我们有银子呀。”

“银子会花完,本事是自己的。”景宣摸着女儿的头,“宁儿,爹爹想给你攒点嫁妆,将来无论嫁给谁,都有底气。”

永宁眨眨眼:“宁儿不嫁人,永远陪着爹爹。”

傻话。可景宣听着,心里暖融融的。

三月中,二十匹蜀锦全部完工。开箱验货时,连张坊主都惊叹:“我做了二十年蜀锦,没出过这么漂亮的货!”

锦缎在光下熠熠生辉,纹样清晰,色彩饱满,金线闪闪发光。景宣仔细检查每一匹,确认无误,才松了口气。

沐王府派来的管事验了货,也很满意,当场付了尾款,又额外赏了五十两银子。

“张坊主,苏先生,这批货我们王爷很看重。若朝廷那边满意,以后还有合作。”

“多谢管事抬爱。”景宣拱手。

送走沐王府的人,张坊主高兴得合不拢嘴:“苏先生,咱们织坊这回可露脸了!”

景宣却平静:“张坊主,沐王府这单虽然成了,但咱们不能光靠这种大单。还得做些寻常百姓买得起的锦缎,薄利多销,才能长久。”

“苏先生说的是。”张坊主点头,“那依您看……”

“开发几个新花样,用料可以简单些,但做工要精。价格定低点,走量。”景宣想了想,“另外,可以接些定制活计,比如嫁衣、寿帐,这些利润高,也不难做。”

“好,都听苏先生的。”

织坊在景宣的打理下,越来越红火。到了夏天,已经扩充到二十张织机,五十多个工人,成了成都府数得着的织坊。景宣也渐渐在蜀中商界有了点名气,都知道城南桂花巷的苏先生,是个懂经营、有眼光的江南人。

有时商会聚会,也会邀请他。席间听那些商人谈论天下大事,才知外头的世界并不平静。

“听说北境又不太平了,大渝蠢蠢欲动。”

“江南也不消停,新帝加税,闹了几次民变。”

“还是咱们蜀中好,天高皇帝远。”

景宣默默听着,不插话。那些遥远的纷争,像上辈子的事。他现在关心的,是丝价涨了,染料缺了,下一批货什么时候交。

【第十九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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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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