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田埂边,古平文抱着失散多年的大哥古平原,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这句冲口而出的埋怨,翻译过来却是一封写了多年的家书,你不在,这个家是我扛着的。
“哥!你的活我都干了!”
田埂边,古平文抱着失散多年的大哥古平原,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这句冲口而出的埋怨,翻译过来却是一封写了多年的家书,你不在,这个家是我扛着的。
古平原看着弟弟晒得黝黑的脸、粗糙的手,心里一酸。
这个憨直的弟弟,在哥哥流放宁古塔的年月里,用单薄的肩膀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家。
当古平原想出用麻绳染墨制成假辫子卖给叛军的“妙计”,一夜之间赚得千两白银时,他千叮万嘱:“只此一次,绝不可贪。”
结果,被巨款冲昏头脑的古平文,转头就带着伙计干了第二票,毫无悬念地把自己送进了大牢,被打得鼻青脸肿。
若不是古平原拼死相救,古老二的故事恐怕就戛然而止了。
古平原与古平文,这对一母所生的亲兄弟,站在一起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哥哥古平原,即便身着布衣、面朝黄土,也难掩眉宇间的从容与睿智。他能在山西商界运筹帷幄,也能在乡野间蛰伏待机,“大号”仿佛天生被点满了智谋与气运的天赋点。
而弟弟古平文,则像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
他憨直鲁莽,贪心却无对应的智慧,一次次闯祸,一次次需要哥哥兜底。观众看他,常常是“又气又笑”,气他的不争气,笑他的憨傻可爱。
难怪有人戏言,“古家这‘小号’是彻底练废了。”
这种极致的反差,并非偶然。
古平原经历过流放之苦、生死之劫,在绝境中淬炼出了生存的智慧。而古平文守着家乡一亩三分地,最大的风浪不过是年景不好。
环境是塑造性格的熔炉,苦难与平淡,炼出了完全不同的两块铁。
有趣的是,李万堂在京城所生的公子哥李钦和古平文,活像是平行世界的孪生兄弟。
李钦初次登场,便是个被古平原略施小计、在窑子里“现场征婚”的纨绔子弟。后来在山西商战中,他又一次成为古平原的手下败将,灰溜溜退回京城。
他和古平文一样,都“有点小聪明,但脑子又不太好使”,都活在更强者的阴影下,李钦活在父亲与古平原的阴影下,古平文活在哥哥的阴影下。
但细细品味,二人的“傻”又质地不同。
李钦的“傻”,带着富贵温床里滋养出的天真与傲慢,是不知人间疾苦的懵懂。
而古平文的“傻”,则浸透着泥土气息,是农家子弟的质朴与一根筋,带着对家人最笨拙的忠诚。
设想一下,若将他们身份互换,让古平文穿上绫罗绸缎,他也学不会李钦的纨绔做派;让李钦下地干活,他恐怕远没有古老二耐摔打。
命运的编剧,早已在出生那一刻,写就了人物不同的底色。
古平文这个角色,真正的魅力或许不在于他的“憨”,而在于他情感表达的“真”。
他每一句看似怼天怼地的埋怨,剥开外壳,里面都是滚烫的依赖。
“你的活我都干了!”,“哥,你看,你不在的时候,我没有让这个家垮掉。”
不顾警告去卖第二趟辫子,“哥,我也想和你一样,成为能赚大钱、让家人骄傲的人。”
每次闯祸后耷拉着脑袋,“哥,我知道错了,下次……可能还忍不住,但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对吧?”
他的行为逻辑,始终围绕着一个核心,对哥哥古平原的追随、模仿与需要。
在这个精明绝伦的哥哥面前,他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用一次次“搞砸”来笨拙地刷着存在感,求关注、求带领、求贴贴。
这种血脉中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依赖,恰恰是古平原在冰冷算计的商场之外,最温暖的情感锚点。
故事的张力,往往就藏在这种反差里。
古平原需要在外部世界与家庭情感之间不断切换身份,对外,他是运筹帷幄的棋手;对内,他是为憨弟弟操碎心的兄长。
而古老二,则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古平原最柔软的软肋,也照出了英雄背后那个需要守护的平凡人间。
如果有一天,那个精于算计、将古平原视为遗憾的李万堂,真的见到了这个“亲儿子”古老二,他会作何感想?
他或许会愕然,会苦笑。这个儿子,既没有继承他的经商天赋,也没有长成古平原那样的坚韧智慧,在他人生的精明账簿上,古老二恐怕是一笔永远算不清的“糊涂账”。
但李万堂或许不会明白,正是这个“算不清”的儿子,用他最本真的憨直,诠释了血缘中最宝贵的东西,那是一种不需要算计的羁绊,是无论你多成功或多失败,回头时,总有人在灯火阑珊处等你的踏实。
古平原一次次为弟弟兜底,不仅仅因为责任,更因为在那声“哥”里,他看到了自己被最纯粹需要着的价值。
所以,古平文是来搞笑的吗?
是,也不全是。
他的“搞笑”,是平凡人在时代洪流里扑腾起的小水花,是天赋普通者努力生活的笨拙姿态。正是这朵水花,让古平原的传奇江河,多了澎湃的人间烟火气。
一树瓜果有酸甜,一家兄弟有愚贤。 古老的谚语早已道破天机。
精明似狐的老大,撑起了家族的门楣;憨如“捡来”的老二,则守住了亲情的温度与地气。
他们合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当古平原最终把惹祸的弟弟护在身后,那句未曾说出口的台词或许是,“我弟弟是傻,但那又怎样?他的傻,我罩着。”
来源:鱼乐小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