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萧景宣:女儿三岁时太子正式协理朝政,出京第一站扬州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3 13:39 1

摘要:已是三月,宫墙外的柳枝才冒出些嫩黄芽尖,在料峭风里颤巍巍的,像不敢舒展。东宫庭院那株老梨树更是静悄悄的,枯枝上不见半点花苞。花匠说是去岁寒冬伤了根,得缓一两年。谢绮听了,命人不必再管:“该开的时候自然会开,强求不得。”

文/鼎客儿

承平三十年春,来得格外迟。

已是三月,宫墙外的柳枝才冒出些嫩黄芽尖,在料峭风里颤巍巍的,像不敢舒展。东宫庭院那株老梨树更是静悄悄的,枯枝上不见半点花苞。花匠说是去岁寒冬伤了根,得缓一两年。谢绮听了,命人不必再管:“该开的时候自然会开,强求不得。”

景宣晨起时,看见她站在树下仰头望着,素色衣裙被风吹得贴住身子,显得单薄。自谢玉流放后,她便这般清减下来,话也少了,只在永宁面前还有些笑模样。

“看什么呢?”他走过去,为她披上外氅。

“看这树。”谢绮伸手抚过粗糙树皮,“殿下记得吗?永宁抓周那日,花开得那样好,她抓了本《诗经》。臣妾那时想,将来要教她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等天暖了,花会开的。”

“会吗?”谢绮转头看他,眼中蒙着层薄雾,“殿下,有些东西伤了根,就再也开不出从前的花了。”

这话里有话。景宣握了握她的手,冰凉。

“进去吧,风大。”

早朝时辰到了。他换上杏黄太子常服,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襟。镜中人眉眼间有了细纹,是这几个月熬出来的。谢玉案虽结,余波未平。朝中格局悄然变化:言阙闭门思过,言氏一党暂敛锋芒;谢玉旧部分崩离析,有的投了祁王,有的转了中立;而祁王景禹,因在北境战事中调度有功,声望更隆,如今领户部、工部、吏部三部事务,俨然有半个宰相之权。

至于他这个太子……梁帝上月下旨,命他“协理朝政”,可具体协理什么,却未明说。每日坐在文德殿偏殿,看奏章,听议事,却鲜少有机会开口。像个摆设,精致而无用。

今日朝会,议的是江南漕运改革。

景禹提出一套新章程:改分段转运为直达,设漕运总督统一调度,沿途设巡检司查核,以求减少损耗、提高效率。条陈清晰,数据详实,连每年能省下多少银子、多运多少粮食都算得明明白白。

“儿臣测算过,若此法推行,江南漕粮抵京时间可缩短十日,损耗可从三成降至一成半。”景禹立于殿中,声音清朗,“去岁北境战事,漕运延误险些误了军机。此事不可不察。”

百官纷纷附和。户部尚书沈追出列:“祁王殿下思虑周全。臣附议。”

兵部、工部也接连表态支持。

梁帝看向景宣:“太子以为如何?”

又是这句。景宣出列,脑中飞快权衡。漕运牵扯无数利益,沿途州郡、漕帮、码头、仓库,乃至朝中相关官员,多少人靠这“损耗”吃饭。景禹这章程若推行,断的是多少人的财路。

“皇兄所奏,确为良策。”他先定调子,“只是……改革牵涉甚广,恐引动荡。儿臣以为,当循序渐进,先选一两处试点,观其成效,再徐徐图之。”

这是稳妥之策,也是废话。

景禹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三弟所言有理。那依三弟之见,选何处试点为宜?”

“儿臣对漕运实务不甚熟悉,不敢妄断。还请父皇与诸位大人商议。”

推回去了。梁帝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失望。

“那就先议到这儿。”梁帝摆摆手,“祁王拟个详细章程,包括试点选址、人员调配、预算开支,三日内呈上来。”

“儿臣遵旨。”

退朝后,景宣在殿外廊下遇见景禹。兄长穿着亲王常服,玄色衣袍上银线绣着四爪行龙,在晨光里微微发亮。

“三弟近来气色不大好。”景禹先开口,“可是政务繁重?”

“还好。”景宣勉强笑笑,“比不得皇兄日理万机。”

这话带刺,景禹却似未觉:“若有什么难处,随时来找我。咱们兄弟,不必见外。”

“谢皇兄。”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沉默有些尴尬。快到宫门时,景禹忽然说:“漕运的事,三弟若想多了解,我那儿有些历年卷宗,回头让人送去东宫。”

“有劳皇兄。”

“应该的。”景禹停下脚步,看着他,“三弟,我知道你心里有结。谢玉的事……我未曾落井下石,但也未替他说话。你若因此怪我,我认。”

景宣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皇兄言重了。法度如此,怪不得谁。”

“法度之外,还有人情。”景禹轻叹,“可这位置,容不下太多人情。你我都一样。”

这话戳中痛处。景宣别开眼:“皇兄若无他事,本宫先回东宫了。”

“三弟。”景禹叫住他,“小心夏江。”

景宣心头一跳:“皇兄何意?”

“悬镜司是陛下的刀。”景禹的声音压得很低,“刀能护主,也能伤主。谢玉案中,夏江递的证据……太干净了。”

干净。又是这个词。

“皇兄是觉得,夏首尊有问题?”

“我不知道。”景禹摇头,“我只知道,这朝堂上,谁都可能有问题。包括我,包括你,包括夏江。所以,多留个心眼,总没错。”

他说完,行礼告辞。背影在宫道尽头渐行渐远,像要融进初春淡薄的天光里。

景宣站在原地,回味着那句话。

谁都可能有问题。

包括他自己吗?

回到东宫,谢绮在教永宁认字。小丫头三岁了,坐在母亲怀里,胖乎乎的手指指着书页:“娘,这个字念什么?”

“宁,安宁的宁。就是你的名字。”

“那爹爹的名字呢?”

谢绮抬头看见景宣,笑道:“爹爹回来了,让爹爹教你。”

景宣过去抱起女儿:“爹爹的名字叫景宣。景色的景,宣德的宣。”

“景……宣……”永宁学得认真,“爹爹的名字真好听。”

“宁儿的名字也好听。”

小丫头搂着他的脖子,奶声奶气:“爹爹,外公什么时候回来?宁儿想他了。”

景宣心中一酸。谢玉流放岭南,已三月有余。岭南湿热,瘴疠横行,六十岁的老人,能撑多久?

“外公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

“那宁儿给外公写信,让他快点回来。”

“好。”景宣亲了亲女儿的脸,“宁儿真乖。”

哄睡孩子后,谢绮端来参汤:“殿下趁热喝。这几日朝堂事忙,您都瘦了。”

景宣接过汤碗,热气氤氲,模糊了视线。

“绮儿,”他忽然问,“若有一日,本宫也像岳父那样……你会恨本宫吗?”

谢绮手一抖,汤匙碰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殿下怎么突然说这个?”

“只是问问。”

沉默良久,谢绮才轻声说:“臣妾嫁的是殿下这个人,不是太子这个位子。殿下在,臣妾在;殿下若有不测,臣妾……也不会独活。”

这话太重。景宣放下碗,握住她的手:“别说傻话。为了宁儿,你也得好好活着。”

“那殿下也要为了宁儿,好好活着。”谢绮眼中泛起泪光,“臣妾什么都不要,只要殿下平安。”

平安。在这宫里,是最奢侈的愿望。

夜里,景宣梦见谢玉。老人穿着囚衣,走在岭南毒日头下,脚镣磨破了皮肉,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血印。他回头,朝景宣伸出手,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惊醒时,冷汗浸透中衣。

窗外月色如水,梨树的枯枝在窗纸上投下狰狞的影子。

他起身走到书房,点燃蜡烛。案上堆着今日送来的奏章,最上面一本是江南巡抚的折子,说去岁水患后,春耕种子不足,请求朝廷拨发。

景宣提起朱笔,批了“准。着户部速办”。想了想,又添一句:“务必落实到户,不得层层克扣。”

这话写了也是白写。可他还是写了。

就像那棵不开花的梨树,明知可能永远等不到花开,还是得等。

三日后,景禹的漕运改革章程呈上。梁帝阅后,召太子、祁王及六部尚书议事。

文德殿里,炭火烧得正旺。景禹将章程一条条讲解,从漕船规制到码头建设,从人员编制到考核奖惩,面面俱到。末了说:“试点选在淮安至徐州段。此段漕运最为繁忙,问题也最多。若此处能成,全国可推。”

工部尚书提出疑问:“新建码头、增造漕船,所需银两甚巨。如今北境战事刚歇,国库吃紧,这银子从何而来?”

景禹早有准备:“可从漕运节省的损耗中分年抵扣。头三年,朝廷拨专款;三年后,漕运盈余自给自足。详细预算在此。”他呈上一本册子。

梁帝翻了翻,问景宣:“太子觉得这预算可实?”

景宣仔细看了。数字密密麻麻,但逻辑清晰,确有可行之处。他不得不承认,兄长在实务上,远胜自己。

“儿臣以为……可行。”

“那就准了。”梁帝合上册子,“祁王总理此事,户部、工部协理。太子……”

景宣心头一紧。

“太子督办江南春耕赈济,务必保证春耕顺利。民以食为天,此事关乎国本。”

这是把他支开了。漕运改革这等大事不让他碰,只给个安抚民生的差事。看似重要,实则是闲差——江南春耕年年有,按例办便是。

“儿臣遵旨。”

从文德殿出来,景禹跟上他:“三弟,江南春耕的事,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户部存有历年数据,可作参考。”

“谢皇兄。”

“另外……”景禹迟疑片刻,“江南官场复杂,三弟此行,多带些护卫。悬镜司那边,我打过招呼,夏江会派一队影卫随行。”

又是夏江。

景宣看着兄长:“皇兄似乎……很信任夏首尊?”

“不是信任,是用其所长。”景禹坦然道,“悬镜司影卫最擅探查护卫,带他们去,安全些。”

这话合情合理。可景宣总觉得,哪里不对。

三日后启程。轻车简从,只带了东宫卫队和悬镜司的十名影卫。影卫首领叫夏秋,是夏江的义子,二十出头,沉默寡言,一双眼睛却利得很,看人时像能穿透皮肉。

谢绮抱着永宁送到宫门。小丫头不懂离别,只抱着父亲的腿不让走。景宣蹲下身,亲了又亲:“宁儿乖,爹爹很快回来。”

“很快是多久?”

“梨花开了就回来。”

“那梨花什么时候开?”

景宣看向庭院里那株枯树:“等天暖了,就开了。”

马车出了金陵城,官道两旁的田野已见绿意。农人在田里忙碌,赶着牛,扶着犁,远远望去像一幅生动的耕织图。

景宣掀开车帘看着,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周夫子讲《诗经》里的《七月》:“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那时不懂农事艰辛,如今亲眼见了,才知“民以食为天”这五个字,有多重。

第一站到扬州。知府率众迎接,宴席设在大明寺。素斋精致,但景宣没什么胃口,只问了春耕筹备情况。

知府是个圆滑的中年人,答得滴水不漏:“种子已分发到各县,水渠也疏浚了,只等清明前后开犁。”

“带本宫去看看粮仓。”

知府脸色微变:“殿下远来劳顿,不如先歇息……”

“现在就去。”

粮仓在城西。打开仓门,霉味扑面而来。里面堆着麻袋,但只堆了不到一半。景宣随手划开一袋,倒出的稻谷里混着不少砂石。

“这就是分发给百姓的种子?”

知府冷汗涔涔:“这……这是陈粮,新粮在另一个仓……”

“带路。”

另一个仓更小,粮也少得可怜。景宣看着空荡荡的仓库,心头火起:“去岁朝廷拨的三十万石春耕种子,就这些?”

“殿下息怒!”知府扑通跪下,“去岁水患,粮仓进水,损了不少。剩下的……剩下的……”

“剩下的去哪儿了?”

知府伏地不敢言。

景宣转身对夏秋说:“查。查粮仓账簿,查出入记录,查经办官员。三天内,本宫要结果。”

“是。”

夏秋领命而去。影卫效率极高,次日一早,就把账簿和几个粮吏带到了行馆。

账簿做得漂亮,但经不起细查。夏秋指出几处涂改痕迹,又拿出从粮吏家中搜出的私账。两相对照,三十万石种子,实到二十五万石,分发二十万石,剩下五万石“不知去向”。

而分发的二十万石里,又有近半被掺了砂石、换了陈粮。

“涉案官员七人,已全部收押。”夏秋禀报,“据他们供述,此事知府知情,且拿了大头。”

景宣看着那几本账册,指尖冰凉。他知道地方有贪腐,却没想到如此明目张胆——这是春耕种子,关乎一年收成,关乎千万人生计。

“传知府。”

知府被带进来时,已换了囚衣,瘫软在地。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饶命?”景宣将账册摔在他面前,“你看看这些!百姓等着种子下地,你们却在这里中饱私囊!若今年春耕误了,秋粮无收,饿死多少人,你担得起吗?!”

“臣……臣知罪……可臣也是没办法啊!”知府哭号,“去岁水患,修堤筑坝,朝廷拨的银子根本不够!只能……只能从别处挪补……”

“修堤的银子,工部单拨了八十万两。”景宣记得清楚,“怎么会不够?”

“是拨了八十万两,可层层下来,到扬州只剩五十万两。五十万两修三百里江堤,杯水车薪啊殿下!”

层层克扣。又是这个词。

景宣闭上眼。他想起谢玉案中那些“损耗”,想起漕运改革要砍掉的“损耗”。原来这“损耗”无处不在,像一张大网,罩着整个大梁。

“夏秋。”

“在。”

“你亲自带人,彻查扬州府近年所有账目。修堤的、赈灾的、春耕的,一笔一笔对清楚。涉案人员,无论官职大小,一律收押。”

“是。”

知府被拖出去时,还在喊:“殿下!您查不完的!这江南官场,盘根错节,您动一个,牵出一串!到时候……”

声音远了。

景宣坐在空荡荡的厅堂里,只觉得累。那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累。

他知道知府没说错。这江南官场,乃至整个大梁官场,早就烂到根了。他一个人,查得完吗?

可若不查,对不起这身杏黄袍服,对不起天下百姓,更对不起……那个曾经想当个好太子的自己。

三日后,初步结果出来。扬州府涉案官员二十七人,贪墨银两总计一百二十万两。其中春耕种子一项,就占了三十万两。

景宣拟了奏折,八百里加急送金陵。同时下令:开扬州府库,补发种子;涉案官员家产充公,用于补缺;另从邻近州府调粮,确保春耕不误。

命令下达时,夏秋提醒:“殿下,此举恐引江南官场震动。是否……缓一缓?”

“缓?”景宣看着他,“百姓等得了吗?田地等得了吗?春耕误一天,秋收就少一斗。这个责任,你担还是我担?”

夏秋低头:“属下明白了。”

补发种子那日,景宣去了城郊农田。农人领到新种子,跪了一地,高呼“太子千岁”。有个老汉捧着一把饱满的稻谷,老泪纵横:“殿下,这可是救命的粮啊……”

景宣扶他起来:“老人家放心,今年春耕,朝廷一定让你们种上地。”

“谢殿下……谢殿下……”

看着那些朴实的面孔,景宣心中稍慰。至少,他做了一点实事。

可这欣慰没持续多久。当晚,行馆就来了不速之客。

【第十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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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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