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我和惜月的喜讯,让她服软”助理一愣:可是太太昨天就嫁人了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1-29 17:46 1

摘要:温若棠编辑完这条朋友圈,手指轻轻一点,发送成功。她打开购票软件,选了明早九点直飞佛罗伦萨的航班,靠窗的位置,一点没犹豫。苏河湾一号的落地窗前,温若棠站了很久。对岸CBD的巨幕上,正轮番播放一个新人的广告。那张脸有点眼生,又有点眼熟。她眯眼看了会儿,才认出是最近势头正猛的孙惜月。五年前,那屏幕上每天循环的还是她。那时她手里攥着十三个高奢代言,风头正劲。现在再看,真是物是人非。窗外忽然炸开一串烟花,接二连三,把夜空映得透亮。今晚是大年三十,也是她和岑西沉在一起的第五个新年。她走到餐桌旁,看着那盘刚包好的蟹黄饺

“岑西沉,咱们当初说好的一生一世,今儿起就算完了。”

温若棠编辑完这条朋友圈,手指轻轻一点,发送成功。

她打开购票软件,选了明早九点直飞佛罗伦萨的航班,靠窗的位置,一点没犹豫。

接着拨通经纪人苏嘉云的电话,语气平静:

“嘉云姐,之前你劝我复出的事,我答应了。”

苏河湾一号的落地窗前,温若棠站了很久。

对岸CBD的巨幕上,正轮番播放一个新人的广告。那张脸有点眼生,又有点眼熟。

她眯眼看了会儿,才认出是最近势头正猛的孙惜月。

五年前,那屏幕上每天循环的还是她。

那时她手里攥着十三个高奢代言,风头正劲。

现在再看,真是物是人非。

窗外忽然炸开一串烟花,接二连三,把夜空映得透亮。

她回头看了眼电视,春晚已接近尾声,李谷一正在唱《难忘今宵》:

“告别今宵,无论新友与故交,明年春来再相邀,青山在,人未老……”

今晚是大年三十,也是她和岑西沉在一起的第五个新年。

她走到餐桌旁,看着那盘刚包好的蟹黄饺子,本来是想留给他的。

没犹豫,端起来,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凌晨零点四十五分,门铃响了。

温若棠开门,看见岑西沉醉得站不稳,被一个年轻姑娘半扶半架着进来。

那姑娘手里还拎着一个礼品袋。

是孙惜月。

“师姐,今天西沉哥给我新电影投了资,酒会上他喝多了,我顺路送他回来。”

孙惜月咬着下唇,眼神里带着刻意的委屈。

温若棠眼皮都没抬:

“既然送到门口了,就送佛送到西,扶他去二楼客房吧。”

她侧身让开,语气平淡。

孙惜月愣了一下,扶着岑西沉在雪尼尔沙发上坐下,转头盯着温若棠:

“若棠姐,对面那广告看见了吧?人嘛,总有老的一天。你以前的代言现在都是我的,以后西沉哥也会是我的,他早就不爱你了。”

她嘴角勾起,语气得意:

“以后我就是这儿的女主人,今天就麻烦你最后照顾他一次。”

温若棠冷冷看着她:

“人都会老,我现在这样,说不定就是你以后的样子。但我以前那些成绩,全是我自己拼出来的。你想靠男人走捷径,可男人这东西,最靠不住。”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拿那么多奖,不都是靠西沉哥吗?”

孙惜月嗤笑一声,拎着包转身走了。

壁钟“当”地响了一声,凌晨一点。

离早上九点登机,还剩八小时。

温若棠在沙发对面坐下,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岑西沉,轻声问:

“闹了半天,你就是这么跟她说我的?”

岑西沉闭着眼,毫无反应。

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凉得像冰。

她想起自己这一路:

十六岁拍学校宣传片被导演一眼挑中;十七岁演《群青》里的阿青,拿了金鹰奖和白玉兰奖;十八岁在沙漠待了半年拍《梦中的楼兰》,一人分饰两角,拿下飞天奖;十九岁刚进好莱坞,就拿了戛纳金棕榈;二十岁成了最年轻的华人奥斯卡影后;二十一岁到二十三岁,青龙奖、大钟奖、金像奖、金紫荆奖,一个没落。

那七年,她红透半边天。

比她大三岁的岑西沉从家族企业出来单干,手腕硬,硬是创下以两人名字命名的“西棠集团”。

他追了她三年,直到她二十岁拿了奥斯卡,两人才真正在一起。

高二那年地震,他逆着人流冲回教室找她,护着她往外走,说:

“要是跑不出去,咱们就死一块儿。”

他总在她睡着时一遍遍亲她头发,凑在她耳边说:

“若棠我爱你,特别特别爱。”

就算他创业最难的时候,也从没让她一个人在家待超过一小时。

他们像彼此的随身挂件,分不开。

后来西棠集团市值破千亿,岑西沉分了她一半股权,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我岑西沉这辈子最爱的就是温若棠,岑太太这个位置,永远是她的。”

原来“最爱”和“永远”,只在爱的时候作数。

温若棠看着他皱着眉难受的样子,还是起身倒了杯蜂蜜水,放在他手边。

“岑西沉,我二十岁跟你在一起,现在二十八了,整整八年。今晚,是我最后一次照顾你。”

深爱八年,到最后只剩无话可说的八小时。

她听见他在梦里一遍遍喊她的名字,忽然笑了。

那笑里带着讽刺,掺着伤心,还有说不出的苦涩。

笑着笑着,眼泪掉下来,砸在手背上,冰凉。

岑西沉,我就陪你走到这儿了。

以后你的人生,我不奉陪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三十六分,离起飞只剩两小时。

岑西沉一睁眼看见她,下意识撒娇:

“若棠,我头好疼。”

温若棠去厨房端了杯温好的蜂蜜水过来。

他就着她的手喝完,伸手抱住她的腰,手指轻轻蹭着她的衣料:

“若棠,还是你对我好。”

她心里一酸,轻轻把他推开,指尖发凉。

他愣了一下:

“你是不是还怪我昨天没回来陪你过年?”

她摇摇头: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

他的心早就不在这儿,说再多也没意义。

“别气了,这是给你带的礼物,看看喜欢不?”

他从口袋里掏出纪梵希的礼盒,包装精致。

“你有心了……谢谢。”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伸手。

他握着她的手拆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钻石亮得晃眼。

是前阵子佳士得拍卖会上那枚Oppenheimer蓝钻,据说拍了五千七百五十万美元。

“我给你戴上。”

他拿起戒指,去握她微凉的手。

她却轻轻挣开,垂下眼:

“你忘了?我从来都不喜欢这些东西。”

他皱起眉:

“这有什么不好?又贵又好看,全世界就这一个,哪个女人不喜欢?怎么就你……”

话没说完,对上她满是悲伤的眼睛,他顿住了。

这一年,他送过她不少礼物——以她名字命名的星星,种满海棠的古堡庄园,数不清的限量珠宝。

可她最喜欢的,还是多年前他亲手缝的小熊,用第一桶金买的施华洛世奇项链,还有那本写满真心话的相册。

她在圈里这么多年,华丽的东西见多了。

她要的从来不是这些,是真心,是在乎,不是随手花钱就能打发的“礼物”。

他不是不懂,只是不爱了,也懒得顾及她的感受。

“不喜欢就算了,下次不送了。”

他也来了气,随手把礼盒扔在沙发上,“啪”地一声响。

要是从前,她早道歉哄他了。

可现在,她只是平静地问:

“你跟孙惜月,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愣了一下,本能地反问:

“你调查我?”

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摇摇头:

“昨天是孙惜月送你回来的。”

他脸色缓和了些:

“我跟她就是随便玩玩,你别瞎想,我跟你之间,什么都不会变。”

什么都不会变?

她喉咙发紧,抬头看着他:

“你还记得我答应跟你在一起时,跟你说过的话吗?”

当初她说:

“岑西沉,要是你哪天背叛我,我就会彻底离开你,再也不回头。”

可现在的岑西沉,早就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哪儿还记得当年的话?

他不耐烦地皱着眉:“现在这社会,哪个男人在外头没点应酬?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管那么多,安安心心做我的女朋友吗?”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温若棠想笑,嘴角刚动了一下,眼眶却先涩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吐出一句:“岑西沉,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管你了。”

岑西沉瞥她一眼:“你说的啊,可别反悔。”

温若棠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岑西沉盯着她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腻烦。他站起身,拎起昨天穿的外套:“公司最近事儿多,我这几天就不回来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想去哪儿玩就去,卡还是以前那张。”

说完,他快步往外走。

温若棠望着他的背影,轻声应了句:“好。”

大门“咔嗒”一声合上。

墙上的时钟,刚好指向早上8点。

温若棠回到主卧,没什么特别要带的,只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塞进行李箱。

岑西沉给的那些卡,还有这些年送的珠宝首饰,她都整整齐齐放在衣帽间的岛台上,一样没动。

她拖着行李箱,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和岑西沉住了五年的房子。

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一步都没有回头。

早上8点53分,温若棠和经纪人苏嘉云一起坐在头等舱靠窗的位置。

9点整,从京市飞往佛罗伦萨的飞机准时起飞,划破云层,渐渐消失在京市的上空。

岑西沉从苏河湾1号出来,上了那辆布加迪。

“岑总,现在回公司吗?”

司机问。

“去海淀路12号。”

那是他给孙惜月买的公寓。

一小时后,海淀路12号。

孙惜月早就在门口等着,见他进来,赶紧上前帮他脱外套,又递过一双棉拖,声音软软地问:“西沉哥,你怎么回来啦?是不是想我啦?”

看着她温顺乖巧的样子,岑西沉忍不住想起早上和他冷战的温若棠——

两个人,简直天差地别。

“我让李特助订两张去墨尔本的票,这几天带你出去玩玩。”

他靠在沙发上,语气随意。

孙惜月垂下眼,装出体贴的样子:“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你带我出去,若棠师姐会不会不高兴啊?”

一提温若棠,岑西沉眼神就冷了点:“不用管她,跟我闹脾气呢,这几天我都不回去。”

“师姐可能是年纪大了,有点情绪化,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孙惜月轻声说着,眼底藏不住得意——

温若棠也不过如此,岑太太的位置,早晚是她的。

从大年初一开始,岑西沉就带着孙惜月到处玩,墨尔本、悉尼、马尔代夫……

每到一个地方,孙惜月都要拍张亲密照,然后发给温若棠。

「若棠师姐,西沉哥说你以前最想在马尔代夫的薇拉瓦鲁岛结婚,是真的吗?他今天特意给我包了这个岛呢!」

「我跟西沉哥这几天去了好几个地方,他精力可好了,我都快累坏了~师姐,你一个人在家别太无聊呀。」

可不管她怎么明里暗里挑衅,消息都像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孙惜月不甘心,干脆把那些照片全发了朋友圈,明摆着就是炫耀。

十天后,亮马河畔的京城俱乐部顶层,热闹非凡。

“岑哥,这几天孙惜月的朋友圈都快刷爆了,你就不管管?嫂子要是看见了,不得生气啊?”

一个地产商的公子端着酒杯,语气调侃。

岑西沉就着旁边金发女人的手喝了口酒,满不在乎:“温若棠早知道了,这些年我太宠着她了,让她有点恃宠而骄,除夕还跟我闹别扭,这次就是要让她长长记性。”

“还是岑哥厉害!我们都得向你学!”

一屋子的公子哥都举起酒杯,吵吵嚷嚷。

只有坐在角落的白清怡没动——她和岑西沉、温若棠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西沉哥,你太过分了!”

白清怡忍不住开口,“你忘了当初追若棠的时候,是怎么跟她保证的吗?你说这辈子都不会对不起她,这才几年啊,你就这么折腾,就不怕若棠姐跟你分手吗?”

岑西沉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想起这五年温若棠为他做的:息影在家,给他做饭,还偷偷调理身体想给他生孩子。

而且温若棠爸妈走得早,家里就她一个人,这么爱他的人,怎么可能跟他分手?

“清怡,你们女人不懂。”

岑西沉不以为意,“男人嘛,哪有能一辈子只对一个女人好的?要是有,要么是没本事,要么就是身体不行。”

白清怡听不下去了,抓起包就走,连招呼都没打。

旁边的金发女人见状,赶紧端着酒杯凑过来,身子几乎贴到岑西沉身上,声音娇滴滴的:“岑总,别气嘛~那个姐姐不识趣,我陪您玩呀。”

就在她的唇快要贴上来时,有点醉的岑西沉脑子里突然闪过温若棠年轻时的样子——

那时候她刚拿奖,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特别好看。

以前她总跟他说:“咱们在一起了,你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能对不起我。”

岑西沉猛地推开那个女人,站起身就往洗手间走,脚步有点晃。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置顶的还是温若棠——

聊天记录停在除夕下午2点32分,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吃饭”,之后就再也没发过消息。

以前他要是三天不联系,温若棠早就急得到处找他,电话能打几十个。

这十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岑西沉皱着眉走出包厢,让司机开车回苏河湾1号——

那是他和温若棠的家,十天了,她的气应该消了。

一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岑西沉快步走进去,推开门,黑暗瞬间裹住了他——

屋里没开灯。

他按下开关,灯亮了,可屋里空荡荡的,连点人气都没有。

温若棠不在家。

自从她息影后,就不怎么出门,平时总在家等着他回来。

今天怎么会没人?

岑西沉赶紧给她打电话,听筒里只有冷冰冰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温若棠还在跟他闹脾气,现在连电话都不接了?

他转身就走,直接折回俱乐部包厢:“这么能闹脾气,那就别回来了!”

他把孙惜月叫过来,还把俱乐部顶楼的露天泳池包了下来,请来一堆俊男靓女,几十万一瓶的酒往泳池里倒……

一场狂欢,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第三天凌晨4点,天还没亮,京市的冬天冷得刺骨,零下好几度。

岑西沉和孙惜月刚走出京城俱乐部,一群记者突然涌了上来,话筒几乎怼到他们脸上。

“孙小姐,您和岑总是在交往吗?岑总之前官宣的女友是温若棠影后,您这算是第三者吗?”

岑西沉皱紧了眉,孙惜月则下意识捂住了脸。

另一个记者紧跟着追问:“孙小姐,温影后当年可是帮过你啊!你刚出道被资本欺负,是她站出来帮你解围,现在你抢她男朋友,就不怕别人说你忘恩负义吗?”

记者们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都带着质问。

岑西沉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对旁边的助理说:“三分钟,把人都清走。”

话音刚落,一群穿黑西装的保镖就围了上来,动作干脆利落——

没到三分钟,就把记者们都“请”走了。

飞驰的保时捷卡宴里。

孙惜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西沉哥,这一定是若棠师姐找来的记者!她是影后,有那么多资源,想要封杀我简直轻而易举,我以后怎么在娱乐圈立足啊?”

岑西沉拍了拍她的背:“不用害怕,你的背后是我。”

“西沉哥,有你在真好。”

把孙惜月送回海淀路12号后,岑西沉直接回了苏河湾1号。

天色依旧昏暗。

客厅里黑漆漆一片,温若棠还没回来?

他打开灯,整个家冷清得好似已经很久没有人生活过。

他径直走向主卧,主卧里同样是黑漆漆一片。

“温若棠?”

岑西沉冷冰冰喊了一声。

无人回应。

“啪嗒。”

他打开了主卧的灯。

床上空无一人,枕头、被褥都整齐得没有一丝褶皱。

岑西沉阴沉着脸,再次拨通温若棠的电话——

依旧是无人接听。

他讽刺一笑,强忍着怒气,

「温若棠,你就算有再多不满,也不该找记者过来拍摄。你知不知道这样可能会给公司造成多大损失?你别忘了,公司也有你一半的股份!」

曾经,这一半股份是岑西沉对温若棠的偏爱和惦记。

他在商界树敌太多,怕自己会比她先走一步,所以想给她留下足够多的保障。

可现在,他后悔了。

温若棠根本不值得他这么做。

「我只是玩了个女人,你就要毁掉我、毁掉公司?温若棠,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心这么狠?」

「你不回家也不回话是想怎样?分手吗?你要知道,我爱你八年,我不欠你!」

发完这些话,岑西沉取消了温若棠的置顶。

他看着这个没有一点人气的家,也没了待下去的兴致。

叫来司机,他直接搬去和孙惜月同居。

面对媒体的追问,他非但不在乎,还经常带着孙惜月高调出席各种商会。

「我不想看见任何关于孙惜月的不实报导。」

接受采访时,岑西沉公开宣布:

「因为,孙惜月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娱乐圈掀起惊涛骇浪。

温若棠的影迷冲到岑西沉和孙惜月的社交账号下,把他们骂上了热搜。

「岑西沉,你混蛋,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和我们若棠保证的?」

「我们若棠为了你息影,你却背叛她,你还是人吗?」

西棠集团,总裁办公室。

「岑总,这些言论要处理吗?」李特助看着不断涌进的恶评问道。

岑西沉不以为意:「不用。」

他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温若棠,他不是非她不可。

她玩离家出走,那他也可以让那个家换个女主人。

当然,如果她愿意认错,主动求和,他也不是不能原谅她。

喜欢和爱,岑西沉分得很清楚。

他对孙惜月只是喜欢,不是爱。

然而,他没等来温若棠的服软,却等来了母亲的电话。

「西沉啊,你那些新闻我都看到了。不是妈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结婚。之前那个温若棠好歹还是个影后,现在这个连山鸡都算不上,我不会同意的。」

岑母一直不喜欢温若棠,嫌她抛头露面,是个「廉价的戏子」。

可现在来了个更差劲的孙惜月。

「妈,我结婚的事不用你操心。」

岑西沉握着手机,蹙起眉头。

说到结婚,他脑子里唯一的人选还是温若棠。

岑母却不听:「妈妈已经给你相中了一个,姓陈,比你小五岁,家世好、人也温柔懂事,最重要的是八字和你特别合,一定旺你!」

「妈,现代社会,谁还信这些?」岑西沉无奈。

岑母声音拔高:「我不管,你明天要是不回来,我就直接跟媒体宣布你的婚事!」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岑西沉看着黑掉的屏幕,想起之前带温若棠回家时,母亲对她的刁难。

那样骄傲矜贵的女人,也会为了嫁给他,忍受母亲无休止的挑剔。

可岑母始终没松口。

这么多年,他也没能娶到温若棠。

不能娶她,娶别人,他不甘心。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心口闷得慌。

这一夜,岑西沉没回孙惜月那儿,而是回到了苏河湾1号。

躺在主卧的床上,他做了个梦。

梦见温若棠和他擦肩而过,越走越远,任凭他怎么喊,她都没回头。

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中午,岑西沉还是回了老家,京市二环的福祥胡同四合院。

因为那个梦,他一整天心神不宁。

岑母却没在意,牵着一个女孩坐到他面前。

「西沉,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陈芷凝,陈小姐。我和芷凝的父母也见过了,婚期可以定在下个月28号,那天宜嫁娶。」

岑西沉抬眼看去。

这是一张和温若棠、孙惜月完全不一样的脸。

温若棠的美很直接,大眼睛高鼻梁薄嘴唇,眉心一点红痣。

孙惜月像她。

而陈芷凝,完全是父母眼中好妻子、好儿媳的长相,温柔端庄,国泰民安。

此时,她看向岑西沉的眼中全是仰慕。

「岑先生,久仰大名。伯母都和我说了,那些新闻我不在意。我们结婚之后,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岑太太,帮助你、照顾你的一切。」

听到这话,岑西沉想起了温若棠。

她曾经说过:「西沉,如果我以后嫁给你,我可不想成为你的附属品。我爱你,但我还是我,我要继续我热爱的事业。」

可最后,她还是为了他息影。

岑西沉又想起她最近的离家出走。

不知怎么,他鬼使神差地对陈芷凝说:

「陈小姐对吗?结婚的事我答应了,婚礼我来安排。」

「你等我消息。」

说完,他起身离开。

陈芷凝和岑母一脸不敢置信。

岑母先反应过来,拍拍陈芷凝的手背:

「芷凝,西沉向来说话算话,你就等着做我岑家儿媳吧。」

岑西沉已经坐上一直等候在外的劳斯莱斯库里南。

他沉着脸对司机说:「回苏河湾。」

一个多小时后,回到苏河湾1号,家里依旧冷清。

温若棠没有回来过。

岑西沉看着空荡的房间,不由得点开和温若棠的对话框。

她依旧没有回复。

他直接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温若棠,我妈给我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我决定下个月28号和她结婚。」

同时,他让李特助联系媒体放出消息:

下个月28号,他将在文华东方酒店举行一场世纪婚礼!

1小时、3小时、5小时……

一天过去了,温若棠还是没有回复任何消息。

岑西沉脸色阴沉,干脆把她拉进了黑名单。

深夜,京城俱乐部。

岑西沉搂着孙惜月,一边喝酒一边玩扑克。

「岑哥,听说你要结婚啦?和谁啊?不会是若棠嫂子吧?怎么一点没听说,你们两个就要结婚了,难道……新欢还是没有旧爱好?」

声色犬马中,不知是谁大声问了一句。

岑西沉感到怀里的孙惜月身体一僵。

他不屑一笑:「结婚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结了还能离,而且也不影响我玩。」

说完,他晃了晃玻璃杯,将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这不是替我们小嫂子着急嘛。」公子哥揶揄道,话锋一转:

「不过岑哥要结婚,单身party必须开起来啊,去拉斯维加斯怎么样?」

「好啊,都行。」岑西沉仰躺进沙发里。

他眯眼看向孙惜月:「惜月,你要认清自己的地位,不是你的想都不要想。」

孙惜月瞬间白了脸,咬着下唇。

「西沉哥……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她的声音很小,包厢里却诡异地安静下来。

「你和其他女人结婚,那我、还有你的孩子怎么办?」孙惜月眼眶含泪。

岑西沉静静看着她,眼底晦暗不明。

他忽然轻蔑一笑:「你想用孩子威胁我?」

孙惜月霎时脸色惨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包厢重新热闹起来,岑西沉却在这几秒里想起了温若棠。

在一起八年,她曾经也和他说过想要一个孩子。

那时,温若棠还是京市慈善推广大使。

他陪她去福利院看望孤儿。

他们一起玩老鹰抓小鸡,玩累了就躺在草地上。

头顶是蓝天白云,耳边是孩子的笑声。

温若棠忽然叫他的名字,额头渗着汗,眼睛亮晶晶的。

她说:「孩子是父母爱的延续,我们要一个宝宝,好不好?」

当时的岑西沉回答:「好。」

他说:「我希望宝宝是女儿,最好是像你,我会爱护你们一辈子。」

忽然没了玩闹的兴致,岑西沉起身,径直走出包厢。

雨夹雪飘在脸上,他脑海中温若棠的笑脸挥之不去。

「西沉,等我们结婚,先去阿尔卑斯雪山拍婚纱照,然后再去凤凰城。」

温若棠是雪天出生的,最喜欢的季节是冬和春,最喜欢的天气是雨和雪。

「西沉哥!」孙惜月追了出来。

岑西沉稍稍回身看她,鬼使神差地问:

「如果我今天破产了,你还会生下这个孩子吗?」

孙惜月勉强一笑:「你怎么会破产呢?而且我不是为了钱才……」

「我知道了。」岑西沉打断她:「我叫司机送你回海淀南路,孩子不能留。」

说完,他走向布加迪,绝尘而去。

第二天一早,岑西沉和公子哥们坐上了去拉斯维加斯的飞机。

因为孙惜月怀孕,他这次带的是几个娱乐圈新人。

他自己没发觉。

但旁人都看得出来,岑西沉选的女孩,都和温若棠有些相似。

眼睛、嘴唇,或者是眉心的红痣。

不知道他是爱这个类型,才爱上温若棠。

还是爱温若棠,才爱上带有她特质的类型。

单身party持续了一个多月。

这期间,他们还去了新奥尔良、华盛顿、纽约……

岑西沉玩得十分尽兴。

只是每每看到和温若棠相似的脸,他还是会有一阵恍惚。

站在黄石国家公园的瀑布下,水声轰鸣,水雾扑面。

岑西沉望着倾泻而下的水流,不自觉地低语:

“温若棠啊温若棠,如果不是你闹脾气离家出走,这些地方,本该是我和你一起来的。”

明天就是他跟陈芷凝的婚礼。

而温若棠,已经离开五十七天了。

他掏出手机,屏幕干净得像刚擦过的玻璃。

微信早就把她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可她一个字都没回。

他拧着眉,敲了一行字发过去:

「你现在在哪里?」

没有回应。

他又找到温若棠经纪人苏嘉云的对话框:

「温若棠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们现在在哪?」

依旧石沉大海。

岑西沉攥着手机,指尖发白,终于拨通了李特助的电话:

“查一下温若棠和苏嘉云去了哪里。”

“好的岑总,我立刻去办。”

半小时后,李特助回电:

“岑总,我查到若棠小姐在大年初一就出发去了佛罗伦萨,经纪人苏嘉云也一起。她们是去拍一部好莱坞电影,全程封闭拍摄,外界消息收不到。”

岑西沉怔了一下,随即扯了扯嘴角。

原来不是她硬气了,只是没看见。

“还要拍多久?”

“上半部分预计三月中旬结束。”

岑西沉垂下眼,语气很淡:

“通知媒体,明天的婚礼取消。其他的,等温若棠回来再说。”

佛罗伦萨,奥基乔比湖边。

剧组难得放假一天,允许用电子设备。

温若棠站在湖边,风吹着她的头发。

她打开充好电的手机,准备拍湖景。

流量卡刚连上,消息像潮水一样涌进来。

有孙惜月发来的挑衅截图。

更多的是岑西沉的信息。

她一条条往下翻。

其中一条写着: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酸涩涌上来。

她没回复,只是想起很久以前对他说过的话:

“如果我发现你变心了,或者对我不忠诚,那我什么都不会说,只会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悄悄离开。”

那时候,岑西沉一听“离开”两个字就受不了。

他会用力抱住她,一遍遍说:

“若棠,我永远爱你,绝不会背叛你。”

原来相爱时说的话,真的只在相爱时作数。

她苦笑着点开朋友转来的新闻链接——

岑西沉带着孙惜月出席活动、岑西沉宣布与陈芷凝结婚……

才两个月啊。

岑西沉,你真的有心吗?

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剧组男主角,影帝萧温衡发来的:

「若棠,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请问你是单身吗?我可以追求你吗?」

温若棠看着那行字,忽然觉得,一切都该翻篇了。

她平静地打字回复:

「是的,我现在是单身。至于追求,当然可以。」

同一时刻,国内某露天泳池。

岑西沉左拥右抱,胸口却莫名一阵发闷。

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从他生命里急速流逝。

再也抓不回来。

“岑总,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穿着比基尼的女人贴过来。

岑西沉脸色一沉:“滚。”

他不明白。

自己有钱有势,什么都能买回来。

为什么还会觉得失去?

朋友在一旁笑着打趣:

“沉哥,婚礼又取消?你在等若棠嫂子吧?不过她这回出门可真久,还不联系你,真稀罕,以前你俩可是分不开的。”

岑西沉冷笑:

“她就是想让我低头,还想证明自己还是当年那个万人迷影后。”

在他心里,温若棠早就从朱砂痣变成了蚊子血,从白月光变成了饭黏子。

她不再特别。

可他还记得——

第一年,他把西棠集团一半股份分给她,立遗嘱把所有财产留给她。

他说:“若棠,如果我先走,你要好好活着。”

第二年,他投资拍了一部电影,记录他们从年轻到白首的一生。

他说:“我们要让别人永远记得我们的名字在一起。”

第三年,他从不加班应酬,下班就去超市买她爱吃的菜和零食。

他说:“我赚钱的意义,就是让你幸福。”

第四年,她生重病,他这个唯物主义者三步一拜跪上布达拉宫。

他说:“神啊,让我替她受苦,我愿意一命换一命。”

第五年,第六年,第七年……

他一直那样爱她。

可仅仅一年,什么都变了。

岑西沉忽然没了玩乐的兴致,让特助订了最早回京市的机票。

十小时飞行,落地京市。

他直接回了苏河湾1号。

家里干干净净,和她离开时一样。

她有洁癖,八年前就雇了保洁,每三天彻底打扫一次。

他脱下外套,倒进沙发。

闭上眼,仿佛她还在身边。

“怎么一回来就躺下?我学了一套按摩手法,岑先生愿意当我的专属顾客吗?”

她温热的指尖按上他的太阳穴:

“为了你,我可是把沙发都换了,德国进口,更适合每天坐办公室挣钱给我花的岑大董事长。”

空气里,好像还有她常用的精油香。

他起身拉开玻璃门,走到花园。

菜地里的羽衣甘蓝长得正好,是他爱吃的品种。

他仿佛看见她戴着草帽,蹲在那儿一边除草一边哼歌:

“中国人血脉觉醒,我居然会种菜了。西沉哥,要是世界末日了,你得跟着我,我种菜养你。”

他转身上楼,感应灯一盏盏亮起。

“某些人夜盲还不说,还好我细心,给你装了感应灯。回来再晚也不怕了……其实再晚,我都会等你。”

她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上二楼。

那几步路,像走在婚礼红毯上。

“我们的婚礼不用太盛大,有你就够了。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有,我愿意嫁给你,一生一世爱你、忠诚于你。”

她早就把誓言说给了他听。

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她永远不会离开。

岑西沉闭了闭眼,把画面从脑中赶走。

那一夜,他睡在客卧。

之后很多天,他没再回苏河湾。

依旧在京城俱乐部挥金如土,为不同的人一掷千金。

那时,温若棠已经离开六十四天。

她的电影,还有两天就拍完了。

深夜,京城俱乐部。

明天,本该是他和陈芷凝的婚礼。

“岑哥,你真要娶陈芷凝?若棠嫂子你真不要了?”

朋友忍不住问。

岑西沉仰头灌下一杯威士忌,语气轻蔑:

“她作到现在,做不了岑太太是她活该。”

朋友没再说话。

爱难道真是蘸着水写字,一边写,一边干?

一杯接一杯,岑西沉醉了。

朦胧中,他好像看见穿白裙的温若棠向他走来。

“怎么又喝这么多?半夜胃疼,可别叫我给你揉。”

那是二十岁的她,朝气盈盈。

“今晚就住这儿吧,外面下暴雨了,特大那种。”

暴雨将歇:八年情深不及你一句回头

岑西沉听见那话,酒意忽然醒了一半。

“西沉哥,我们约好,如果京市下特大暴雨,你不管在哪儿,都得来找我。”

记忆里,温若棠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她轻轻眨了眨眼:“找到我之后,你要亲我。”

岑西沉猛地站起来,叫司机开车回了苏河湾1号。

推开门,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摇了摇头,低声说:“温若棠,你是不是觉得靠这些回忆就能把我困住?你休想。”

他像是自言自语:“为了一点小事就闹成这样,让一切都回不去了。”

那一晚,他像是要证明什么,久违地走进了主卧。

房间里还留着一点温若棠的气息——是她最喜欢的玫瑰香薰,淡淡的,还没散尽。

闻着那味道,他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温若棠身边多了一个男人,两人并肩走着,亲密得像是看不见他。

……

中午十二点,西棠集团办公室。

距离他和陈芷凝的婚礼,还有十二个小时。

昨晚那个梦让他睡得极不安稳,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他拿起手机,打了一行字:

「温若棠,要不是你那么任性,闹到现在,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消息发出去,像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他又补了一句:

「你跟了我八年,我明天结婚,想要什么补偿,你说。」

一个小时过去,对话框依旧安静。

他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的李特助:

“不是说她这两天拍摄结束了吗?怎么还没回消息?”

李特助看了看表:

“岑总,佛罗伦萨现在才凌晨五点,若棠小姐刚结束拍摄,应该还在休息。”

岑西沉点点头:

“那婚讯七个小时后再公布,我要她第一时间看到。”

他始终相信,温若棠不可能无动于衷。

她这辈子最爱的人,明明是他。

李特助犹豫了一下,又问:

“孙惜月小姐想见您,她还怀着孕……”

岑西沉忽然想到什么,语气冷淡:

“公布婚讯的时候,把孙惜月怀孕的事也一起放出去。告诉她,我可以认那个孩子。”

李特助虽然不解,还是应声去办。

岑西沉看着他离开,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依旧没有她的消息。

……

他不知道的是,温若棠早已坐上回国的飞机。

李特助预估的剧组停工时间是3月12日,但作为女主角,她的戏份提前杀青了。

3月11日,她就和经纪人苏嘉云订了回国的机票。

此刻,她正坐在好友白清怡家的懒人沙发里。

“若棠,岑西沉这次好像真的要结婚了,陈芷凝前几天发了在婚纱店试纱的朋友圈,虽然只是个背影,但确实是他。”

“还有孙惜月……她好像怀孕了。”

白清怡是京市前首富的女儿,朋友圈几乎覆盖了整个京市的圈子。

她看着温若棠,语气里带着担忧。

温若棠已经感觉不到心痛了。

“我和他,在去年除夕夜就结束了。”

她知道,岑西沉一直在等她低头、认错。

可这八年,她付出了一切,奋不顾身地爱过他。

错的,从来不是她。

……

3月12日下午四点。

岑西沉盯着依旧安静的手机,眉头越皱越紧。

他终于没忍住,又发了一条:

「温若棠,我给过你机会了。」

发完,他叫来李特助:

“公布婚讯吧,明天我和陈芷凝在圣彼得大教堂举行婚礼。”

——那是温若棠曾经说过,想举办婚礼的地方。

可还没等李特助通知媒体,网络已经炸开了锅。

岑西沉的手机不停震动,特别关注弹出一条提醒——

【若棠老婆】更新了微博。

他点进去,页面卡了很久才刷出来。

热搜几乎被温若棠占满。

最新一条内容是:

“今日宜官宣,我和影帝萧温衡先生在一起了。”

配图是她牵着萧温衡的手,而萧温衡正回头看着她,眼里带着笑。

紧接着,常年不露面的影帝转发了这条微博:

“是的,我和温若棠小姐在一起了。”

他发的照片里,是他牵着温若棠,而她正笑着看向镜头之外。

岑西沉盯着手机,指尖微微发抖。

“怎么可能……”

评论区早已被粉丝淹没:

“女神一回来就官宣!从京市首富到大满贯影帝,若棠姐真是吾辈楷模!”

“姐姐是不是要复出了?除了姐夫还有什么好消息吗?”

“求综艺!想看影帝影后谈恋爱!不过若棠姐什么时候和那个花心男分手的啊?”

温若棠的粉丝大多送上祝福。

她为爱息影五年,如今重回荧幕,虽然身边多了个人,但对方是萧温衡——圈内口碑极好,从不传绯闻。

不像从前那位。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怎么会忍心让她放弃梦想,困在柴米油盐里?

萧温衡的粉丝起初还有些担心:

“哥,影后和前任断干净了吗?你别被骗了啊……”

“对啊,那男的对影后那么高调,她真的放下了吗?你别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啊……”

一向沉默的萧温衡,竟在评论区又补了两句:

“我和若棠是电影学院的师兄妹,我对她一见钟情,但我慢了一步,错过了八年。八年后我们在佛罗伦萨重逢,是我不愿再错过,也是我主动追求的她。”

“我们都是成年人,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如果可以,请别对我们任何一个人恶语相向,请祝福我们。”

温若棠默默点了赞。

两人从出道至今,从未欺瞒粉丝,也从未有过负面新闻。

如今他们坦然公开,粉丝们也渐渐放下顾虑,转为祝福:

“如果你们幸福的话,我们会比你们先落泪。”

一场官宣,从两人到粉丝,接连登上热搜。

而办公室里,岑西沉只觉得浑身冰凉。

他喃喃自语:“温若棠,你不是最爱我的吗?怎么会……”

李特助推门进来,语气谨慎:

“岑总,婚讯……还要公布吗?”

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查了若棠小姐的航班,她昨天就回国了。”

岑西沉一怔,猛地抬头,脸色沉得吓人:

“去找温若棠!找不到她就找苏嘉云、找白清怡!”

李特助跟了他十年,第一次见他这样失态。

可有些爱,失去了才懂得,还有什么意义?

关门之前,李特助回头看了一眼。

岑西沉坐在一片昏暗里,目光落在桌上一张旧照片上。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

——那是八年前,他和温若棠在阿尔卑斯山拍的。

那时候,他们还在相爱。

……

岑西沉看着照片里年轻、意气风发的两个人,轻轻笑了。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他闭上眼,这一年两个月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烦了?

爱的保质期,原来这么短吗?

他拿起手机,打开和温若棠的对话框。

最后几条消息,还是他发的:

「温若棠,我给过你机会了。」

「温若棠,要不是你那么任性,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她一条也没回。

岑西沉,我下个月28号要结婚了。

我只是玩了个女人,你就要毁掉我、毁掉公司?温若棠,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心这么狠?你不回家也不回话是想怎样?分手吗?你要知道,我爱你八年,我不欠你!

现在再看这些消息,只觉得荒唐又讽刺。

做错事的人,反倒理直气壮。

难怪温若棠一个字都没回。

岑西沉心头莫名地揪了一下,说不清是疼还是闷。

他忽然懂了,在慕尼黑那阵没由来的失落是怎么回事——原来老天早就提醒过他。

温若棠不要他了。

他低头翻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

八年了,他没删过。

温若棠占了他手机大半内存。

从前的对话,句句有回应,事事有分享;可这一年,她回得越来越慢,话也越来越少。

连他自己回头看都觉得落差太大,那温若棠呢?她看着他从热到冷,该有多难过?

若棠,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不想见我。

这句话在输入框里停了一会儿,又被删掉。

岑西沉已经很久没用这种卑微的语气和人说话了。

这些年他位置越来越高,身边人都捧着他、哄着他,只有温若棠还像从前一样,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问。

他嫌她烦,觉得那个家有她在就喘不过气。

可他忘了,那个家,是他曾经最想要的。

若棠,我们见一面吧,地点你来定,我想见你一面。

若棠,你是不是已经回国了,那你回家了吗?

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什么也没发出去。

家……

这个字在他脑海里反复回荡。

岑西沉猛地站起来,大步往外走。

他要回家,回苏河湾1号。

他记得这两个月回来时,家里一切如常。

是不是温若棠什么都没带走?

如果什么都没带走,是不是代表还有挽回的余地?

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在家等他了。

可推开门,迎接他的只有一片冷清。

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温若棠回来过的痕迹。

他走进主卧,床铺整齐,空气中属于她的那点淡香也早已散尽。

心口像被细针密密麻麻地扎着。

他鬼使神差地走进衣帽间。

岛台上整整齐齐摆着他这些年送她的所有礼物,大大小小,一件没少。

旁边放着一张卡,和一封信。

信上只有两行字:

「岑西沉,我走了,这些年你给我的,我都还给你。」

「从此以后,大路朝天,两不相欠。」

第1章

字迹清秀有力,看得出她写的时候,已经彻底下了决心。

岑西沉攥着那张八年前给她的银行卡,卡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可这点疼,怎么比得上温若棠这一年看着爱人变得面目全非的心痛?

他拿出手机,拨了她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电子女声击垮了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他几乎站不稳。

原来失去温若棠,才是他生命里承受不住的痛。

他转而打给经纪人苏嘉云。

电话响了一声就通了。

“岑先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不好意思,这几天我给若棠放假了,她在哪儿,和谁在一起,我不清楚。”

苏嘉云说完就挂了电话。

岑西沉脸上火辣辣的。

什么时候连一个经纪人都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他压着翻涌的怒火,又打给共同好友白清怡。

温若棠回国没回家,最可能去的就是她那儿。

“岑总啊,有何贵干?”

电话那头,白清怡语调阴阳,她亲眼见证岑西沉这两个月的所作所为,早就憋着一口气。

“你是不是想问,若棠姐是不是在我这儿?我告诉你,是,但你休想见到她。”

她语气冷硬:“你做错了那么多事,现在因为若棠姐官宣了,就想回头?没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若棠姐说了,迟来的悔悟对你、对她都是亡羊补牢,于事无补!”

岑西沉深吸一口气:“白清怡,这是我和温若棠的事。她在你旁边对不对?你让她接电话!就算要分手,是不是也该堂堂正正跟我说?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算什么?”

说到最后,他声音几乎撕裂。

就算吵一架,就算撕破脸,也比现在这样不清不楚就被判出局好。

白清怡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细微的动静。

“好,我和他说。”

是温若棠的声音,远远的,有点模糊。

岑西沉握紧了手机。

几秒后,耳边传来清晰而温柔的嗓音:

“是我,温若棠。”

“嗯。”

他应了一声,刚才那点理直气壮荡然无存。

“你说要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地分手……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这么说,我反而更确定你不爱我了。”

她苦笑,“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岑西沉一愣。

什么约定?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电话那头,温若棠一字一句,苦涩而坚定:

“如果我发现你变心了,或者对我不忠诚,我不会挑明,只会在一个阳光很好的早晨,穿上我最喜欢的大衣,头也不回地离开。”

岑西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衣帽间里属于她的那一排衣柜。

那里确实少了一件驼色大衣,剪裁修身,她穿很好看。

“西沉哥。”

她轻轻喊他。

岑西沉喉咙发紧,什么也说不出来。

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喊:别说了,若棠,求你别说了。

“如果你需要一个正式的结束,那我现在说吧。”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温柔得他几乎要掉泪。

“岑西沉,我们分手吧。”

第2章

“砰——”

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彻底碎了。

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岁月,是追求三年、在一起八年,同甘共苦十一年,却因他一时鬼迷心窍而戛然而止的感情。

也是岑西沉摇摇欲坠的心。

可这一切,只能怪他自作自受。

通话在两分钟前已经结束,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岑西沉眨了眨眼,什么也没有。

眼睛干涩得发红。

他已经太久没哭过,早就忘了该怎么流泪。

半晌,他低声喃喃:

“温若棠……若棠,我没有同意分手,我不同意!”

像是忽然下定决心,他转身又冲了出去。

没多久,一辆黑色迈巴赫驶入车流,直奔合生缦云。

——那是白清怡常住的地方。

轰隆——!

一道闪电劈开乌云,雷声滚过京市上空。

春雨,猝不及防地倾泻而下。

……

合生缦云2801门口。

岑西沉理智全无,风度尽失。

他一遍遍按门铃,没人应,就开始砰砰砸门。

幸好是一梯一户,隔音好,否则早被投诉了。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见温若棠,必须见到她。

一分钟,还是五分钟?

门开了。

温若棠站在门里,神色平静。

岑西沉站在门外,双眼赤红。

“是不甘心吗?”

她轻声问。

“不……”

一开口,他才发觉嗓子哑得厉害。

“那是为什么呢?”

她有些不解。

她不明白,一个已经变心的人,为什么还要找来。

有什么意义呢?

那些深夜独自流过的泪,那些被忽略的伤害,还能挽回吗?

不能了。

“若棠,我们不分手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但还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对不对?还有机会弥补的,对不对?你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两个月就跟别人在一起?”

他想去握她垂在身侧的手。

她却轻轻避开了。

温若棠摇头:“你不是一时做错,也不是只错一次。你伤害了我很久,一年零两个月,直到我宣布恋情的前一刻,你还在伤害我。”

她眼里掠过一丝痛楚:“就算你不爱我了,又怎么能这样伤我?你和孙惜月出双入对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你说你要和陈芷凝结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还爱着你的我,看见那些会有多痛苦?”

“对不起,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没想过……”

那场全网围观的分手,和我头也不回的九年

岑西沉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他想解释,可那些话连自己都觉得苍白。

温若棠就站在他对面,声音很轻,却像钝刀割进心里:“当你不再在意我的感受,也不再关心我在想什么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走到头了。”

她扯了扯嘴角,笑得有点苦。

“承认你不爱我了,其实没那么难。爱不需要理由,不爱也是。”

“我没有不爱你!”

岑西沉急着打断,“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就是你,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我是做错了事,伤害了你,可我心里真的只有你……”

他越说越急,像是要把所有话一口气倒出来。

“我从来没想过真的和你分开,我只想要你。”

“是吗?”

温若棠抬眼看他,眼底浮起一丝讽刺。

那眼神里带着说不清的悲哀,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他。

“我见过你爱我的样子,所以我也清楚,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爱的。”

第3章

岑西沉一下子哽住了。

温若棠疲倦地叹了口气:“明天你不是还要和陈芷凝举行婚礼吗?我和温衡、清清就不去了,礼金我会让李特助转交给你。”

听到“温衡”两个字,岑西沉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可他还有什么立场说话呢?温若棠已经往前走了。

来源:武林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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