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安陵容死前赠甄嬛的香料,10年后被敬妃不慎打翻,甄嬛才知陵容当年没用过的这最后一手
安陵容死前赠甄嬛的香料,10年后被敬妃不慎打翻,甄嬛才知陵容当年没用过的这最后一手
这香,你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
“母后,您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些陈年旧物,儿子命人整理出来,瞧着这盒子精致,便想着母后或许会喜欢。”
年轻的皇帝弘历,身着明黄常服,站在慈宁宫温暖如春的内殿里,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僵硬。
端坐在上首的甄嬛,如今已是万人之上的圣母皇太后。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出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摩挲着盒盖上那朵栩栩如生的合欢花。
“皇帝说得是,这盒子,本宫确实喜欢。”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此物名为‘龙游仙藿’。皇帝,你告诉本宫,安陵容,她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1
紫禁城的风,十年如一日,吹过宫墙上斑驳的琉璃瓦,带着亘古不变的寂寥。
甄嬛坐在慈宁宫的暖炕上,手里捧着一碗早已凉透的杏仁茶,目光却落在窗外那棵老槐树上。
十年了,自从那个人去了,她便成了这深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圣母皇太后。
权力是最好的安神香,能抚平一切伤痕,也能隔绝所有温度。
她的日子过得平静无波,每日接受皇帝的请安,听着前朝后宫的琐事,批阅几本无伤大雅的奏折,仿佛已经活成了一尊金身塑像。
只是偶尔,在这样寂静的午后,她还是会想起那些旧人旧事。
“槿汐,把那个盒子取来给我。”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飘忽。
槿汐应声而去,很快,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嵌螺钿香盒被呈了上来。
盒子上雕着合欢花,是安陵容的手笔。
甄嬛的手指轻轻拂过冰凉的盒身,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十年前那个阴冷的雨天。
“姐姐,这辈子,我没送过你什么真心实意的东西……”
“这个‘梦甜香’的方子,是我调得最好的,你留着吧,或许哪天能用上。”
安陵容躺在床上,面色灰败,眼神却亮得惊人,像两簇即将燃尽的鬼火。
她将这个盒子塞到甄嬛手里,指甲冰凉。
后来,她死了。而这个被命名为“梦甜香”的香料,甄嬛一次也没用过。
她恨安陵容的背叛和狠毒,却也无法全然抹去那份最初相识时的微末情谊,以及对她悲剧一生的复杂怜悯。
这个盒子,便被她随手丢在了库房的角落里,一放就是十年。
若不是前几日敬妃来请示,说要整理一下慈宁宫的库房,将些用不上的旧物清点造册,她恐怕永远也想不起这件东西了。
“太后,敬贵太妃来了。”门外传来宫女的通报声。
甄嬛回过神,将香盒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敬妃,如今也该叫敬贵太妃了。她是宫里为数不多的“老人”,也是甄嬛身边最信得过的人之一。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敬妃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
“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甄嬛抬了抬手,“赐座。”
敬妃谢恩后,在下首的绣墩上坐了半个身子,脸上带着恭谨的笑意。
“库房那边,臣妾已经带着人整理得差不多了。”
“只是有些东西,臣妾不敢擅自做主,还需太后亲自过目。”
甄嬛点了点头:“有劳你了。那些东西,大多是些不值钱的念想,你看着处置便是。”
敬妃笑道:“太后心善。只是其中有几样,似乎是故人所赠,臣妾想着,还是请太后定夺为好。”
她一边说,一边示意身后跟着的宫女将一个托盘呈上来。
托盘上放着几件首饰,几卷画轴,还有一个眼熟的紫檀木盒子。
正是安陵容送的那个。
甄嬛的目光在盒子上停顿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
“这些东西,都烧了吧。”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敬妃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
“太后……这个香盒,做工极为精致,烧了未免可惜。”
甄嬛端起茶碗,吹了吹浮沫:“再精致的东西,沾染了不该有的人和事,留着也是碍眼。”
敬妃闻言,便不再多劝。
她站起身,准备亲自将这些东西收拾起来,拿出去处理。
2
就在敬妃转身的瞬间,意外发生了。
一个刚进殿添茶的小太监,不知是脚下拌蒜还是太过紧张,身子一歪,直直撞向了敬妃。
“哎哟!”
敬妃惊呼一声,手里的托盘没拿稳,上面的东西稀里哗啦地摔了一地。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太监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跪在地上砰砰磕头。
敬妃也吓得不轻,脸色发白,连忙跪下请罪:“太后恕罪!是臣妾毛手毛脚,惊扰了太后!”
整个内殿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宫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太后的雷霆之怒。
然而,甄嬛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她的目光越过跪在地上的众人,落在了那个摔裂的紫檀木盒子上。
盒子从中间裂开,里面的香料撒了一地,一股甜腻中带着一丝苦杏仁味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都起来吧。”甄嬛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不过是些旧物,摔了就摔了。”
她顿了顿,对槿汐道:“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
槿汐连忙带着人上前,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残局。
甄嬛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破损的盒底。
紫檀木的碎片下,似乎压着一角极薄的纸。
她的心,没来由地猛地一跳。
“槿汐,把那个盒子拿过来。”她吩咐道。
槿汐将破裂的盒子捧到她面前。
甄嬛屏退了左右,只留下槿汐一人。她伸出手指,从裂缝中,小心翼翼地拈出了那张薄如蝉翼的纸。
纸张已经泛黄,折叠得整整齐齐,显然藏在夹层里很多年了。
甄嬛的心跳得有些快,一种莫名的预感攫住了她。
她缓缓展开纸条。
上面是安陵容那娟秀又带着一丝刻薄的字迹,只有短短两行。
“姐姐,此香名为‘梦甜香’,乃妹妹亲调。若配以‘龙游仙藿’,不出三月,可令女子气血凝滞,再难有孕。”
“龙游仙藿,御前专供,妹妹……从未敢用。”
最后那句“从未敢用”,笔锋微微颤抖,仿佛用尽了写字人最后的气力。
甄嬛拿着纸条的手,抑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龙游仙藿”?这是什么东西?她从未听说过。
御前专供?先帝的御前?
安陵容说她“从未敢用”,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敢用,难道是想让自己用?
不,不对。如果她想害自己,大可以直接在香里动手脚,何必多此一举留下这样一张纸条?
这不像是陷阱,倒更像是一个……警告。一个迟到了十年的警告。
甄嬛的后背窜起一阵寒意。
她想起安陵容临死前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想起她那句“你的荣宠,你的孩子,皆是拜你这张纯元皇后的脸所赐”。
安陵容恨她,也嫉妒她,但她们同样都是那个男人的棋子,是深宫里的笼中鸟。
在生命的尽头,她留下的这个秘密,究竟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太后,您怎么了?”槿汐见她脸色煞白,担忧地问。
甄"嬛"猛地回过神,将纸条紧紧攥在手心。
“槿汐。”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去太医院,把所有关于香料的典籍,无论正史野记,全都给本宫搬来。记住,要悄悄的,不要惊动任何人。”
槿汐心头一凛,知道事关重大立刻应声:“是,奴婢这就去。”
“还有。”甄嬛叫住她,“派人去内务府查先帝在时,所有御前专供的香料名录,以及……所有妃嫔的用药记录,尤其是鹂妃的。”
“本宫要知道,这‘龙游仙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3
一连三天,慈宁宫都显得异常安静。
甄嬛推掉了一切请安和会见,只说自己偶感风寒,需要静养。
只有槿汐知道,太后这三天几乎没有合眼。
从太医院和内务府搬来的典籍堆满了整个书房,甄嬛一本一本地翻阅,试图找到关于“龙游仙藿”的蛛丝马迹。
然而,结果却令人失望。
无论是《神农本草经》,还是《香谱》,亦或是各种偏门的香料杂记,都没有任何关于“龙游仙藿”的记载。
内务府的档案里,也查不到这种香料的采买和使用记录。
就好像,这个名字是安陵容凭空捏造出来的一样。
可甄嬛不信。
安陵容在制香上的天赋无人能及,她绝不会无的放矢。
“御前专供”,这四个字是关键。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必然是极其隐秘的东西,不会记录在案。
甄嬛坐在堆积如山的书卷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她忽然想起一个人。
李长,先帝身边伺候笔墨的老太监。先帝驾崩后,他便告老还乡了。
他是少数几个能进出皇帝私人香室的人。
“槿汐,派人去把李长给本宫请回来。”甄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就说本宫想听些先帝爷的旧事。”
两天后,白发苍苍的李长被秘密接进了宫。
见到甄嬛,老太监激动得老泪纵横,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甄嬛亲自将他扶起,赐了座,又赏了茶,像拉家常一样,问了些他告老还乡后的生活。
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甄嬛状似无意地提起:“说起来,本宫近日常常梦到先帝。梦里总能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想来是先帝当年常用的。”
“本宫记得,先帝爷最爱龙涎香,可梦里那味道,却不尽相同。”
李长躬着身子,回忆道:“回太后的话,先帝爷确实偏爱龙涎香,但也时常用些别的。比如安神用的‘静夜思’,提神用的‘百花露’……”
他报出了一长串名字。
甄嬛耐心地听着,等他说完,才慢悠悠地抛出那个名字。
“本宫记得,好像还有一种……叫什么‘龙游仙藿’的?也不知是不是记错了。”
话音刚落,李长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虽然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却没有逃过甄嬛的眼睛。
“太后恕罪,奴才……奴才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李长低下头,声音有些发干,“许是太后记错了。”
甄嬛没有追问,只是淡淡一笑。
“许是吧,人老了,记性总是不好。”
她又随意聊了几句,便让槿汐送李长出宫了。
看着李长仓惶离去的背影,甄嬛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知道。
他不仅知道,而且极其恐惧这个名字。
这更证实了甄嬛的猜测,这“龙游仙藿”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既然问不出来,那就只能自己试了。
甄嬛将安陵容留下的“梦甜香”香方,以及那张纸条,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太医院院判。
她没有说出“龙游仙藿”的名字,而是根据这个名字的字面意思——“龙”、“仙”、“藿”,以及李长的反应,推测出这种香料的大致属性。
“藿”,多指藿香一类,性辛,微温,有提神醒脾之效。
而“龙”与“仙”,则暗示了它的珍稀与霸道,甚至可能带有一丝毒性。
她让院判根据她的描述,去推演如果有一种具备这些特性的香料,与“梦甜香”同用,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院判不敢怠慢,立刻召集了几位资深的御医,关起门来,日夜研究。
三天后,院判满头大汗地来见甄嬛,脸上带着惊骇之色。
他跪在地上,声音都在发抖。
“回……回太后,臣等根据太后所描述的药性推演……若真有此物,与‘梦甜香’的香方同用……”
“其香气初闻并无异常,甚至能令人心神愉悦,但若长期闻之,不出三月……”便会损伤女子的生育根本,使其终生不孕!”
院判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甄嬛心中轰然炸响。虽然早已有所猜测,但当这残酷的真相被如此清晰地证实,她还是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她强忍着心中翻涌的情绪,声音冷得像冰:“可有解法?”
院判额上冷汗涔涔:“此物霸道,一旦毒性深种,便如跗骨之蛆,极难根除。臣等……臣等无能,暂时……暂时还未找到化解之法。”
“暂时没有?”甄嬛冷笑一声,“那朕就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若一个月后,你们还拿不出解毒的方子,朕便治你们一个‘失职之罪’!”
“臣等遵旨!”院判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首。
第二章:雷霆之怒
送走了院判,甄嬛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宫殿里,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她看着桌上那张安陵容留下的纸条,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姐姐,我去了。若有来生,愿你我永不相识。”
永不相识?
甄嬛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她想起了安陵容临死前那诡异的笑容,想起了她对自己“不孕”之事的幸灾乐祸,想起了她一生的机关算尽,最终却落得个服食苦杏仁自尽的下场。
可她甄嬛,却要为她的罪孽,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吗?
不!绝不!
甄嬛猛地站起身,将那张纸条和“梦甜香”的香方一同扔进了火盆。火舌瞬间舔舐上纸张,将那娟秀的字迹和罪恶的配方,吞噬殆尽。
“安陵容,你真是好狠的心!”甄嬛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恨意,“你死了,却还要拖着我,拖着整个后宫的姐妹,为你陪葬!”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灾难。后宫中,多少嫔妃曾受过安陵容的“恩惠”,闻过她送的香?这后宫,早已被这“梦甜香”与“龙游仙藿”的混合香气,浸染了多年!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甄嬛的脚底升起,直冲天灵盖。她仿佛看到了大清的江山,在这无形的毒香中,渐渐失去了未来的希望。
“来人!”甄嬛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
“传朕旨意,即日起,封闭安陵容所有住过的宫殿,任何人不得擅入!”
“传朕旨意,彻查所有与安陵容有过密切往来的人,尤其是曾收受其香料者!”
“传朕旨意,召集所有御医,即刻进宫,朕要他们……解毒!”
一道道旨意,如同一道道惊雷,在后宫中炸响。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甄嬛那压抑不住的滔天怒火。
第三章:苦心孤诣
接下来的一个月,整个太医院都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甄嬛亲自坐镇,督促御医们日夜不休地研究解毒之法。
她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医书典籍,甚至派人去民间寻访名医。她自己也凭借前世的记忆和今生的智慧,不断地提出新的思路和想法。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更是为了这后宫中,无数无辜的女子,为了大清的未来。
终于,在期限的最后一天,院判带着一个全新的方子,战战兢兢地来到了甄嬛面前。
“太后,臣等……臣等或许找到了解毒之法。”院判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欣喜。
他呈上一个药方,上面写着:“清心莲子饮”。
“此方以莲子心为主,辅以甘草、薄荷等清热解毒之物,虽不能根除毒性,却能将其压制,使其不再发作。长期服用,或可慢慢化解。”
甄嬛看着那个方子,久久无言。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好,”她缓缓点头,“就按此方,为后宫所有嫔妃,配制‘清心莲子饮’。每日一剂,不得有误!”
“臣遵旨!”
结局:余韵悠长
后宫的危机,暂时得到了控制。但甄嬛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
她站在御花园的亭子里,看着满园的春色,心中却一片萧瑟。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弘曕,那个她用尽一切保护下来的孩子。她想起了沈眉庄,想起了温实初,想起了所有在后宫的争斗中,失去的和得到的。
安陵容的死,像一块巨石,在她心中投下了一个永远无法磨平的涟漪。
她赢了,她成为了这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但她也输了,她失去了作为一个母亲,最宝贵的希望。
“娘娘,”崔槿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夜深了,当心着凉。”
甄嬛回过神来,转过身,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威严。
“无妨,”她淡淡地说道,“槿汐,你说,人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崔槿汐沉默了片刻,轻声答道:“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甄嬛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也带着一丝释然。
“是啊,为了保护。”她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这后宫,就像一个巨大的棋盘,我们都是棋子。有人为了爱,有人为了权,有人为了生存,机关算尽,费尽心机。可到头来,又有谁能真正地全身而退呢?”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
“罢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朕是太后,是这大清的国母。朕的职责,是守护这个江山,守护朕的子民。”
“传朕旨意,从明日起,朕要亲自教导弘曕读书。朕要让他成为一个明君,一个能守护好这万里江山的明君!”
“是,娘娘。”崔槿汐恭敬地应道。
夜风拂过,带来一阵花香。甄嬛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香气里,没有了“梦甜香”的甜腻,也没有了“龙游仙藿”的霸道,只有最纯粹的,生命的气息。
她知道,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但这一次,她不再是为自己而战。
来源:如果萌也是一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