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太湖的晨雾还未散尽，言豫津已站在官船船头，望着水道上往来如织的漕运船只出神。宫羽将新沏的碧螺春递到他手中，见他没有接茶的意思，轻声问道："还在想杨太傅的事？"
《琅琊榜》·《卿本谪仙：言豫津浮生录》
文/鼎客儿
第五十七章 金陵雾深
太湖的晨雾还未散尽，言豫津已站在官船船头，望着水道上往来如织的漕运船只出神。宫羽将新沏的碧螺春递到他手中，见他没有接茶的意思，轻声问道："还在想杨太傅的事？"
言豫津回神接过茶盏，目光仍停留在远处一艘吃水极深的货船上："那艘船标注载重二百石，实际吃水却超过三百石的标准。连漕运司都被渗透至此，朝中情况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糟。"
"狄青将军不是已经先行回京部署了吗？"宫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况且陛下虽病重，但太子监国，应该不会让杨太傅一派轻易得逞。"
"正因为太子监国，才更让人担忧。"言豫津压低声音，"太子年少，容易受人摆布。杨太傅若真有异心，此刻正是最好的时机。"
官船行至丹阳口岸时，一骑快马早已等候在码头。马背上的骑士见到言豫津，立即呈上一封火漆密信："侯爷，京城急报！"
言豫津拆信阅罢，脸色骤变："陛下陷入昏迷，杨太傅联合九门提督封锁了宫城。"
"什么？"宫羽接过密信，"连太医都被阻在宫外？这分明是..."
"软禁。"言豫津冷笑，"好个杨太傅，这是要效仿王莽故事。"
二人当即改走陆路，换乘快马赶往金陵。沿途所见，令他们心惊不已——各州县要道都增设了关卡，对往来行人严加盘查。若不是言豫津持有玄铁令，恐怕连金陵城都进不去。
距金陵二十里处的驿馆，他们与先行潜入的莫怀远汇合。
"情况不妙。"莫怀远面色凝重，"杨太傅以'清君侧'为名，已经控制了六部。这是他们拟定的'奸佞名单'。"他递过一卷绢帛。
言豫津展开名单，只见上面罗列了数十位朝臣的罪状，他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三位，罪名是"勾结江湖势力，图谋不轨"。而宫羽的名字也在其中，被诬为"敌国细作"。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铲除异己。"言豫津烧掉名单，"朝中还有多少人站在我们这边？"
"靖安王府被重兵看守，萧景睿无法出门。沈追称病不出，实际上是被软禁在府。其他大臣或依附杨党，或明哲保身。"莫怀远顿了顿，"不过，禁军副统领赵无忌暗中传信，说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言豫津沉思片刻："赵无忌是陛下一手提拔的，应该可信。但现在进宫最为关键。"
宫羽忽然道："或许不必硬闯。记得星奴前辈说过，连心契练到最高境界，可以感知他人心思。若我能接近太子..."
"太危险了！"言豫津立即反对，"杨太傅必定在太子身边安插了眼线。"
"所以需要有人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宫羽微笑，"你在明处吸引杨党，我在暗处接触太子。"
计议已定，言豫津次日大张旗鼓地返回金陵。果然刚进城，就被杨太傅的亲兵"请"到了太傅府。
太傅府花厅内，杨太傅亲自为言豫津斟茶："言侯一路辛苦。陛下病重，朝局动荡，正是需要言侯这样的忠臣稳定人心的时候。"
言豫津不动声色："太傅言重了。豫津一介武夫，不懂朝政，只知忠于陛下。"
"好个忠于陛下！"杨太傅抚掌大笑，"那言侯可知，陛下病重前，曾有意废太子另立？"
言豫津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此等大事，非臣子所能妄议。"
"这里没有外人，言侯不必顾忌。"杨太傅压低声音，"太子仁孝，若是被废，岂不寒了天下人的心？老夫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保住太子的地位。"
言豫津终于明白了杨太傅的用意——他是要借太子之名行篡位之实。若陛下真的有意废太子，那杨太傅的所作所为在世人眼中反倒成了护主。
从太傅府出来，言豫津立即前往靖安王府。虽然王府外有重兵把守，但凭着对王府地形的熟悉，他还是通过密道找到了萧景睿。
"陛下从未提过废太子之事。"萧景睿肯定地说，"这一定是杨太傅散布的谣言。"
"但谣言重复千遍就会成为真相。"言豫津沉思，"我们必须尽快见到陛下，确认他的真实意图。"
"难。"萧景睿摇头，"宫城守备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言豫津忽然想起一事："记得当年苏兄在时，曾在宫中留下几条密道..."
与此同时，宫羽扮作医女，随太医正混入了东宫。太子年仅十六，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见太医正进来，虚弱地问道："父皇...今日可好些了？"
太医正正要回答，门外忽然传来杨太傅的声音："殿下该服药了。"
宫羽急忙躲入屏风后。杨太傅亲自端着药碗走进来，看着太子服下汤药后，又屏退左右，低声道："殿下放心，一切都在老夫掌控中。只要除去那几个奸佞，陛下定能康复。"
太子眼神迷茫地点点头，显然已经被药物控制。
杨太傅离开后，宫羽从屏风后走出，指尖轻抚琴弦，一缕清音飘入太子耳中。这是《清心咒》的变调，能暂时唤醒被迷惑的神智。
太子浑身一震，眼神逐渐清明："你...你是谁？"
"臣女宫羽，受言侯所托，特来探望殿下。"宫羽低声道，"殿下可知陛下病重真相？"
太子突然激动起来："他们不让孤见父皇！说父皇病重需要静养，可是孤听说...听说父皇是中毒！"
宫羽与太医正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殿下，"太医正跪下，"老臣怀疑陛下所中之毒，与殿下每日服用的汤药系出同源。"
太子脸色煞白："你是说...杨太傅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的喝问声："什么人？"
宫羽暗道不好，正要寻路逃走，却见言豫津从梁上跃下："快走！密道在书房！"
原来言豫津通过苏宅密道潜入东宫，正好赶上这一幕。
三人刚逃入密道，追兵已至。箭矢如雨射来，言豫津为护宫羽，肩头中了一箭。
"你受伤了！"宫羽急忙点穴为他止血。
"无妨。"言豫津咬牙拔箭，"必须先救出陛下！"
密道尽头竟是皇帝寝宫。让他们震惊的是，靖安帝并非昏迷不醒，而是被铁链锁在龙床上！
"陛下！"言豫津跪倒在地。
靖安帝睁开眼，苦笑道："你们还是来了。杨贼狼子野心，在朕的饮食中下毒，假传圣旨，意图扶植太子为傀儡。"
"陛下可知太子也中了毒？"宫羽问。
靖安帝长叹："是朕连累了皇儿。现在唯一能扭转局面的，是找到杨贼与敌国往来的证据。据朕所知，证据就藏在太傅府的书房密室内。"
就在这时，寝宫外传来杨太傅的冷笑："既然都到齐了，那就一并解决吧！"
沉重的宫门缓缓关闭，将三人困在了寝宫之中。
【第八卷 第五十七章 终】【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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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