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瑾玉说着,声音变低了一些,“医生说爸爸心慌,心悸,还有高血压,需要住院治疗十天左右,于是我又给爸跑住院手续,昨天又折腾了半天。”
瑾玉说着,声音变低了一些,“医生说爸爸心慌,心悸,还有高血压,需要住院治疗十天左右,于是我又给爸跑住院手续,昨天又折腾了半天。”
李佳说:“现在叔叔住院阿姨知道吗?治疗一个疗程应该会好起来吧!”
“还没敢告诉妈,幸亏看的及时,医生说住十天应该能出院了,就是我现在一个人要忙两个老人,实在是分身乏术,我担心自己会撑不住了佳佳,你能不能帮帮我?”瑾玉近乎祈求的语气问李佳。
李佳从未见过瑾玉这个样子过,从小到大,她是独生女,家里面吃的用的都拿最好的给了她,就连自己上高中时生活费不够了,都是她来接济自己,那时候她活泼开朗,什么都不缺。
从李佳的视角看来,她是什么都不用愁的,家里父母给安排的特别好。
可是现在也就十几年的光阴过去了,谁能想到,当初的独生女儿会面临一个人照顾两个老人的囧境。这时的李佳有点庆幸,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在关键时刻,应该不会像瑾玉这么作难。
眼下的情况是不容许她说出“不”字的,她知道,瑾玉也许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若是她这个时候拒绝她,那她肯定会很伤心吧。
李佳对着瑾玉说道:“好,好,正好我放假了瑾玉,这几天就陪着你。”
“太好了,谢谢你佳佳,你只需要陪我今天晚上就行了,下午妈做手术,我不想一个人面对。”瑾玉说道。
“嗯,放心,我会陪着你的。”李佳安慰道。
“等做好了手术,我就可以一个人了,谢谢你佳佳。”瑾玉说。
“咱们是好朋友,我在难的时候你不也是毫无保留的帮我吗,瑾玉,以后有事尽管给我说,我帮你想办法。”李佳说道。
“嗯。”瑾玉点点头。
李佳的到来并答应一起陪着她,这在瑾玉的心里是莫大的安慰。
拿到李佳送来的3000元,瑾玉把妈的治疗费用交上,下午瑾玉妈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门外只有李佳陪着她的身影,两个人坐在长廊的藤椅上,谁都没有说话,两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这是李佳第一次面对朋友的亲人做手术,坐在长廊的藤椅上,她突然想到自己的父母,公公婆婆,庆幸他们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想到图南,庆幸自己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老公,想到小宝,又庆幸自己有个可爱的儿子。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瑾玉所没有的,以前她总感觉自己活的悲凉,以为自己要承担那么多的责任,可现在看看,有些事情,竟是比这承担责任更让人难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这个时间特别漫长,瑾玉开始出现焦虑的情绪,她的全身不自觉的颤抖,李佳握住她的手,鼓励她,安慰她,“没事的瑾玉,阿姨会平安的,你别多想。”
瑾玉心里着急,但是又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掉眼泪,她不敢哭出声,因为现在父母能依靠的只有她,她不能倒下,但是如今也只是故作坚强。
又等了一会儿,手术室里传来好消息,手术很成功,瑾玉的心才一下子松下来,医生把瑾玉妈送回了病房。
瑾玉交代:“佳佳,你帮我看一会儿妈,等我去爸那里看看,等我回来。”
“嗯。”李佳点点头。
瑾玉消失在了病房里,她一个人要照顾妈,还要顾着爸,真的是忙不过来,李佳坐下来叹息一声。
等瑾玉回来,她便把照看阿姨的事情交给瑾玉,短暂的离开病房,给大家买回了晚餐,忙碌了一下午,瑾玉都没有时间去买饭。
李佳把饭放到瑾玉的面前:“先吃点吧瑾玉,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是昨天也没有睡好觉,今天又着急的,不过现在好了佳佳,妈手术顺利我就放心了。”瑾玉回答。
“那快趁热吃饭吧,人是铁饭是钢,若是你不吃好喝好,身体垮了,叔叔阿姨还能依靠谁呢。”李佳安慰道。
“嗯。”瑾玉才坐下来,安心吃了一顿晚餐。
晚上的病房很安静,李佳给瑾玉找了一张折叠的凳子,展开来放到阿姨的床旁边:“瑾玉,晚上你就在这好好睡一觉,等养足了精神,明天起来便不一样了,阿姨会越来越好的,叔叔也会很快好起来,困难只是暂时的。”
“嗯,谢谢你佳佳,你快回去吧,这天也不早了,谢谢你陪这我这么久。”瑾玉让李佳快些回。
李佳知道自己也该回去了,天不早了,她在也没有什么用,她走了瑾玉还能躺下来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明天才有精力继续照顾叔叔阿姨。
跟瑾玉打了招呼,自己一个人往娘家奔去,回到家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休息了,她躺在床上睡不着,明天是和图南约定回苏州的日子,原本想着还了钱就能走的,可没想到的是瑾玉的父亲也住院了。
现在是她一个人照顾两个老人,虽然母亲的手术很成功,但是也要住几天院的,她担心瑾玉会吃不消,想着留下来再帮她两天。
等这几天忙碌过去,也许瑾玉一个人就能应付了。
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又要跟图南商量,他们今天已经放假,图南已经等了一天,明天还要让图南继续等吗?
李佳的心里开始矛盾起来,到底是帮助自己的好朋友,还是早些回苏州,这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直到夜深了,她沉沉的睡去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想起来什么好办法。
第二天醒来的很早,也许是心里装着事,也许是天太冷,她总感觉睡不踏实,也许是想念远在苏州的小宝,急切的想要回去,也扰乱了她的思绪。
外面安静的可怕,不过安静中她觉得不对劲,她看了看放在床头柜边的手表,时针指向了五和六之间,原本这个时候是阿文起床洗漱的点,再晚的话就容易上班迟到了。
而今天却不一样,难道阿文不在家?
来源:湖北台剧场午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