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知否》里数她最拧巴。亲哥是侯爷,她本该风风光光嫁高门,结果杨家为了保爵位,把她送进另一户破落侯府换粮草。嫁妆箱子抬出去那天,她娘在廊下哭晕,她自己掀了盖头往回看,顾家大门关得啪啪响,像给棺材钉钉子。
老太太一张嘴我就烦,可转头看见她独守空房三十年,又烦不起来。
《知否》里数她最拧巴。亲哥是侯爷,她本该风风光光嫁高门,结果杨家为了保爵位,把她送进另一户破落侯府换粮草。嫁妆箱子抬出去那天,她娘在廊下哭晕,她自己掀了盖头往回看,顾家大门关得啪啪响,像给棺材钉钉子。
她恨白氏,其实恨的是“商”字。小时候她偷听爹跟幕僚算账,听见“盐引”俩字就脸红,觉得钱脏。后来白氏带着百万嫁妆进门,她呕血:我拼死护的牌坊,你拿钱就能砸个洞?这口气憋到五十岁,看见白氏儿子还是斜眼。
更惨的是她没生出儿子。夫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直接给丈夫塞小妾,生一个抬一个,抬到她屋里吃饭。她摔过碗,换来一句“妒妇七出”。那年冬天她回京,顾偃开说“妹妹住两天”,她硬气:“我回娘家。”其实娘家早没她屋子,侄媳妇把她的绣楼改成库房,堆满腌菜缸。
顾廷烨给她请安,她端着架子受礼。弹幕骂她老不死,我看得心里咯噔:小公爷哪是敬她,是敬她身后那堆杨家旧部。老侯爷死了,杨家败了,可门生故旧还在兵部、还在漕运,一张老脸就是活通行证。她自己也门儿清,所以越老越横,横得连咳嗽都带着锣鼓点。
最戳我的是顾廷灿选夫。她拍板定了那酸秀才,觉得门第清贵。结果女儿被婆婆磋磨到流产。她连夜坐马车去瞧,进门先挨亲家一顿排揎:“老姑奶奶懂规矩,不懂就别插嘴。”她憋得脸紫,回府把陪嫁的鎏金菩萨砸了。砸完又自己粘,手抖得粘不上,第二天一早递牌子进宫,求皇后给女儿赐药。那药没救回孩子,救回了命。她回来把菩萨供回原位,只是再不上香。
编剧没给她洗白,倒给观众递了面镜子:她拿《女诫》砸人时,自己也被那本书压着喘不过气。她骂庶出,是因为“嫡”是她仅剩的底裤。到老她才发现,底裤早被岁月撕成渔网,遮羞不遮丑。
剧终那集,她一个人坐在顾府偏院晒太阳,小丫头嗑瓜子陪她。丫头说“老太太您又怕热又怕冷”,她哼一声“活久了,脸皮厚了,骨头却脆了”。镜头拉远,瘦小一只缩在椅子里,像被时代啃剩的果核。
我关掉电视想:要是她生在今天,大概是个毒舌教研组长,退休金八千,跳广场舞抢C位,怼得老头们不敢还嘴。可偏偏生在宋朝,于是所有锋利最后都扎回自己肚子里。
封建吃人不用刀,一口一口嚼骨头。她没逃过,也没全吞,还留了点渣子硌我们的眼。就这点渣子,让人记到今天。
来源:单纯沙滩8Ir5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