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黄老邪眼里,赵国均就是个业务上一窍不通的草包,纯粹靠着阿谀奉承才坐上所长位置。虽然他自己也深谙逢迎之道,但骨子里却对赵国均这类人充满鄙夷——"同样是溜须拍马,我好歹有真本事打底"。
黄老邪作为副所长分管科研和推广工作,院里确实看重他在学术和项目运作上的能力。他与所长赵国均的关系表面上维持着客套的和谐,私下却毫无深交。
在黄老邪眼里,赵国均就是个业务上一窍不通的草包,纯粹靠着阿谀奉承才坐上所长位置。虽然他自己也深谙逢迎之道,但骨子里却对赵国均这类人充满鄙夷——"同样是溜须拍马,我好歹有真本事打底"。
不过,黄老邪的城府远比他的傲慢更深。工作中,他对赵国均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恭敬:该请示的绝不擅自做主,该汇报的绝不拖延隐瞒。涉及重大决策时,他总会拿着文件"诚恳"地向赵国均讨教:"赵所长,您看这个方案还有什么需要完善的地方?"而在自己分管的领域外,他更是谨守本分,从不越界插手。
赵国均当然也不是等闲之辈。黄老邪对他的恭敬,他心里明镜似的——这不过是黄老邪想维持表面融洽罢了。在院里,黄老邪有靠山、有根基,更有能力。最让赵国均在意的是,黄老邪比他整整小了十四岁。在官场上,年龄就是最大的资本,五岁就是一茬人,他们之间足足差了三茬。现在黄老邪的级别只比他低一级,再过几年,谁求着谁还真不好说。
两人各怀心思,在外人面前却总是互相吹捧。最让赵国均感动的是,黄老邪居然把他女儿从普通班调到了重点班。原来黄老邪经常和谢怡萌的领导喝酒,在教育系统认识不少人。一次饭局上,他顺口提了提赵国均女儿的事,没过几天孩子就被调到重点班了。
帮赵国均女儿调班的事传开后,所里人都知道——找老黄办事,靠谱!
谁家孩子上学遇到麻烦,他总能拐弯抹角找到关系;谁评职称卡在材料上,他连夜帮忙改本子;就连实验室缺设备,他也能从不知哪个合作单位"借"来先用着。最绝的是申报项目,只要作物所报上去的,黄老邪就拼命摇人。饭局、电话、偶遇,他能把评审专家堵在电梯里聊十分钟,就为多说几句好话。
而且在大事儿上黄老邪从来都不计前嫌,副研究员程亮有一次和黄老邪吵过架,俩人半年没说话。但是程亮晋升正研究员的时候,黄老邪愣是从人事处那里把评委名单给搞出来了。带着程亮挨家挨户磕头作揖,硬是把研究员给评上了。程亮彻底服了,逢人便说黄所长好话。
赵国均心里明镜似的——这小子是在给自己攒人情本儿呢。可黄老邪的道行,比他还要深一层。就像《鹿鼎记》里那个总兵赵良栋,跟着韦小宝鞍前马后,图的不就是个前程?对于人情,在黄老邪眼里就像韦小宝看丽春院似的。这世道的人情啊,比窗户纸还薄,这些年能让他掏心窝子的,左不过康大力、张玉宝那么三两个。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你得意时,满世界都是兄弟;失势了,连个正眼瞧你的都没有。只要让大伙看到将来你围着我黄老邪转就有好果子吃就行了。
黄老邪早就不把农科院那点人情世故当回事了,只要面上过得去就行。他真正要经营的是外面的关系网——那才是真正能派上用场的。
有天晚上,他跟老婆谢怡萌聊起职场生存之道,拿乒乓球和篮球打比方:"在一个单位里,你得努力当领导手里的篮球,而不是乒乓球。乒乓球看着蹦跶得欢,可人家一捏就碎;篮球不一样,你拍得再狠,它也得按自己的节奏来。你要是高手,我可以配合你玩,但想拿捏我?门儿都没有。"
黄老邪在北京的关系网,远不止冯国忠教授和他的同门圈子那么简单。早在读书时,他就刻意结交了一批潜力股同学,如今这些人已经在各大高校、部委崭露头角,成了他隐形的资源库。
他极擅长自我包装,在外人眼里,他是个严谨的学者——但凡重要的学术会议,他必定到场;可那些低级别的饭局、聚会,他从不露面。毕竟顶着"冯国忠弟子"的名头,他总能和学界大牛们平起平坐,谈学问、论时局,甚至一起出游。那些教授们见他谈吐不俗,引经据典信手拈来,自然高看一眼。
夜深人静时,黄老邪偶尔会想起冯老师逼他啃完的那几本原版教材。当初觉得苦,现在才明白——那些硬啃下来的学问,才是他如今能在学术圈游刃有余的底气。
在省内,农大是黄老邪的根基。作为母校,他和农大的老师们始终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尤其是那些当年提携过他的教授们。结婚后,他更懂得如何经营这些关系——时不时把杨冉炳等老熟人请到家里,让谢怡萌准备几道家常小菜,再温上一壶酒,几个人围桌而坐,推杯换盏间,情谊自然更深一层。
在圈子里混久了的人都懂,家宴才是最高规格的款待。哪怕桌上摆的是咸菜豆腐,也比外头饭店的山珍海味更显亲近。黄老邪深谙此道,和农大的教授们处得跟亲兄弟似的,谈笑间既有学术探讨,也有人情往来。这些关系,日后都是他往上走的台阶。
来源:影视热议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