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肖树德出狱后还在报复知青,而一个被压了四十年的真相,终于被一张DNA报告撕开了口子。
肖树德出狱后还在报复知青,而一个被压了四十年的真相,终于被一张DNA报告撕开了口子。
盛雪竹当年没拿到高考准考证,不是因为她偷了布票,也不是因为她未婚生子,而是因为肖树德记仇。
他不是因为正义才举报,是因为她没答应嫁给他。
那年她十九岁,被关在办公室里问了三天,笔录上写的是“道德败坏”,可没人问她孩子是谁的,也没人查她有没有结婚证。
她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站在教育局门口,手里攥着一张没盖章的准考证,最后哭着走掉了。
她没上大学,没工作,靠捡废品养活孩子,一养就是四十年。
没人知道她夜里多少次摸着孩子的脸,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现在,暖暖的DNA报告出来了。
生父是乔正君,不是别人。
乔正君当年是下乡知青,和曲芳菲在一起,后来曲芳菲难产去世,孩子被送走,乔正君被调回城,再没找过。
他不是不想认,是不敢认。
他怕连累单位,怕被说成“破坏知青政策”,怕自己也像盛雪竹一样被停职、被批斗。
他躲了四十年,直到去年,他病重住院,临走前才托人翻出当年的信件,求人查孩子下落。
他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欠她一个交代。
”
盛雪竹没要他一分钱,没要他一句道歉。
她只是把孩子养大,供她读书,送她上大学。
现在暖暖毕业了,在市医院当护士。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生的,只知道妈妈从不让她叫别人爸爸。
直到去年,民政部门主动找上门,说要帮她办收养手续,问她愿不愿意做亲子鉴定。
她点头的时候,手都在抖。
结果出来那天,盛雪竹没哭,她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看了一下午的太阳。
她说:“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久到我都忘了自己还活着。
”
肖树德呢?
他坐了七年牢,出来后没改。
他当上了社区主任,天天在街口转悠,看见穿旧军装的知青就指指点点。
有人说他疯了,其实他没疯,他只是怕。
他怕有人翻旧账,怕当年那些被他踩下去的人,有一天站起来问他:你凭什么?2023年,六个知青联名举报他,说他威胁人、砸门、半夜打电话骂人,还拿走别人家的退休金存折。
有人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们欠我的,当年要不是我举报,他们能回来?
”
他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其实他只是害怕失去权力。
他当年靠举报别人上位,现在靠恐吓别人活命。
他不是在维护秩序,他是在用恐惧维持自己的存在感。
纪委监委已经立案,调查他背后有没有人撑腰。
可真正该查的,不是他一个人。
是当年谁批准了那张“未婚生子不得参加高考”的红头文件?
是谁让一个孩子因为母亲没结婚,就失去改变命运的机会?
是谁让一个父亲因为怕政治风险,连亲生骨肉都不敢认?
俞乐山的布票案也在重新查。
当年他因为多领了两尺布,被通缉了十年,全家躲进山沟。
现在档案显示,那两尺布是发错的,没人追究,没人登记,可他被当成了“投机倒把分子”。
他没偷,没骗,只是没敢退。
他不敢说,怕被说成“对抗政策”。
他逃了十年,回来时头发全白了,儿子已经不会叫他爸。
现在政法委说要复查,可谁来还他这十年的青春?
谁来还他儿子那声“爸爸”?
盛雪竹的故事,不是一个人的悲剧。
它是整整一代人的伤疤。
那时候,一个名字、一张纸、一句举报,就能毁掉一个人的一生。
不是因为法律有多严,而是因为人心里的怕,比法律更狠。
怕得罪领导,怕影响前途,怕被人说“立场不坚定”。
于是,有人把良心交出去,换来了安稳;有人把沉默当武器,保住了命。
可那些被踩下去的人,连哭都不敢大声。
现在,DNA报告出来了,档案翻出来了,举报信收到了。
可我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面对这些被埋了四十年的真相了吗?
准备好承认,当年我们以为的“正确”,其实是对人的伤害吗?
准备好说一句“对不起”了吗?
肖树德还在等,等没人再提这事,等所有人都忘了。
可暖暖长大了,她会问妈妈:“为什么别人有爸爸,我没有?
”盛雪竹怎么回答?
她说:“你有,只是他不敢认。
”这话轻,可比任何法律都重。
我们今天翻旧账,不是为了报复谁,是为了问一句:如果换作是你,你会不会也选择沉默?
如果换作是你,你会不会也怕得罪人,怕丢饭碗,怕被贴标签?
你敢不敢站出来,说一句“我错了”?
四十年过去了,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可我们,配得上这个真相吗?
来源:榆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