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冰凉的手铐一锁上，乔正君整个人都垮了——这时候他才明白，有些人的真面目，不到绝境根本看不清。那天警察进合作社办公室时，他头发乱得跟草窝似的，手抖得连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都扣不上，嘴里翻来覆去就两句话：“是肖树德坑我！天瑶，快让你爸来救我啊！”

冰凉的手铐一锁上，乔正君整个人都垮了——这时候他才明白，有些人的真面目，不到绝境根本看不清。那天警察进合作社办公室时，他头发乱得跟草窝似的，手抖得连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都扣不上，嘴里翻来覆去就两句话：“是肖树德坑我！天瑶，快让你爸来救我啊！”

可他心心念念的妻子刘天瑶，这会儿正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织毛衣呢。针脚一行行整整齐齐，跟没听见外头的动静一样。医生过来问她，真打定主意要堕胎了？她头都没抬，语气平得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乔正君都蹲大牢了，我总不能带着个拖油瓶过日子。”你说这股冷静劲儿，比乔正君那些明着来的坏，是不是更让人后背发寒？今天咱们就聊聊这事儿，这婚姻里的算计，比老戏里的情节还揪心。

咱们把日子往回倒，回到1977年。那时候改革开放的风刚吹到梁川，街上摆摊做小买卖的人多了起来，可乔正君满脑子想的不是好好干活，而是怎么攀上刘达生这棵大树。他打小就没下过田，后来被派到基层当合作社副主任，连垄沟和畦子都分不清楚，天天躲在办公室里抄报纸上的政策。

村民来找他办点事，他要么推说“等我问问领导”，要么就找借口“流程还没走完”，转头就给刘达生打电话，语气谄媚得能挤出水来：“叔，基层这活儿太苦了，您抽空把我调回城里呗。”他这点小心思，刘天瑶早就看得明明白白。

后来刘天瑶帮乔正君弄到了高考准考证，可她没直接给他，而是把批条攥在手里，歪着脑袋跟他说：“你求求我啊？”见乔正君犹豫，她又指了指学校后墙根：“除非你跟我订亲，当我未婚夫，不然人家凭啥平白帮你？”乔正君咬咬牙凑过去想亲她，她却往后退了半步，把批条举得高高的：“不亲够三秒，这批条我就撕了！”

过后乔正君跟曲芳菲吐槽，说刘天瑶是“仗着家里有权，就耍横的泼妇”。这话没几天就传到了刘天瑶耳朵里，可她压根没当回事——在她眼里，乔正君有文化、长得也周正，还能靠她爹的权力往上爬，这就是笔划算的买卖，至于乔正君背后怎么说，她才不在乎。

再后来，肖树德找上了门。他提着两罐橘子罐头，罐身上还沾着泥点子，另一只手里攥着个手绢，里头包的全是五块、一块的零钱，凑起来也就几百块。他摸到乔正君办公室，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想让乔正君帮忙弄个厂长的位置。

乔正君一开始还端着架子，把罐头往旁边推了推：“这不符合规定。”可等肖树德把那包零钱塞到他手里，他手指捏得发白，嘴立马就软了：“厂长那事儿，我帮你问问。”

没过多长时间，合作社要办加工厂，肖树德顺顺利利就进了名单。乔正君把那些零钱锁进抽屉的时候，大概早忘了俞乐山——那会儿俞乐山正在桥头知青点凑钱开被套厂，还说要带着大伙一起挣钱，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乔正君被抓，说起来还是肖树德惹的祸。那天肖树德喝多了酒耍酒疯，把盛雪竹往玉米地里拖，王潇冲上去拦着，被他打得躺在地上直哼哼。警察来的时候，肖树德为了减刑，张嘴就把乔正君卖了个干净：“他收了我的钱，答应让我当厂长！还跟我炫耀，说他是靠拍刘达生的马屁才混上编制的！”

这话一出来，举报信跟雪片似的往县纪委寄。乔正君早年写的那些吹捧人的肉麻文章、以前犯过的流氓罪、还有受贿的证据，全被翻了出来。直到手铐“咔嗒”一声扣在他手上，他还在做梦，想着刘天瑶能让她爹找关系，把他捞出来。

可刘天瑶的动作比纪委还快。她查出自己怀孕后，家里人还劝她，让她等等看，说不定事情有转机。结果第二天，她就拉着她妈去了医院。手术前她织的那件毛衣，针脚密得都透不过气，就像她早就为自己铺好的退路，一点缝都不留。

乔正君在看守所得知这个消息时，整个人“扑通”一下瘫坐在地上。他想起当年曲芳菲怀孕，就算去工地搬砖、累得直不起腰，也非要把孩子生下来；可刘天瑶要断了这层牵绊，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更让人心里发沉的，是乔正君母亲坠楼那事儿。街坊邻居都说，当时听见了刘天瑶的冷笑。那时候刘天瑶发现乔正君有私生女，直接就冲到婆家要说法。争吵的时候，乔母箱子里的旧信散了一地，那些信里写的，全是当年他们母子俩商量“把孙女送走”的事儿。刘天瑶一把就把老人推下了高楼，转头跟警察说：“他们母子俩，这是罪有应得。”

乔正君第二次入狱后，才算彻底想明白——第一次坐牢是受了刘达生的牵连，可第二次，全是刘天瑶的报复。她连婆婆都能下手，更何况是个没成形的胎儿？

以前盛雪竹还羡慕刘天瑶，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乔正君身边。直到后来，她发现女儿暖暖的血型报告不对劲儿——自己是A型血，乔正君是O型血，可暖暖的血型根本对不上。再后来，她又捡到了刘天瑶塞进门缝的七封信。每封信的落款日期，都踩着她人生的重要节点，信里是乔正君写给曲芳菲的话：“再等等，等我把盛雪竹的户口指标弄下来，就跟她分手。”

而且刘天瑶每次扔在她家墙根的炼乳罐，生产批号全是暖暖当年被遗弃在医院的日期。把这些细节拼到一块儿才知道，刘天瑶的狠从来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就算计好的“清扫”，把所有碍眼的都清干净。

有一回，乔正君在狱里收到俞乐山寄来的棉袄，突然就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冬天。那时候俞乐山为了帮盛雪竹担事儿，被判了四年刑，出狱后就蹬着三轮车收破烂，一点点攒本钱；可他自己呢，靠着刘达生的关系当上了科长。

如今俞乐山的被套厂越办越好，招了三十多个知青，大伙的日子都过得红火；可乔正君只能在牢里啃着冷窝头，一天天算自己还有多少年刑期。他在账本上记着刘天瑶最后一次探监时说的话：“你当初亲我那三秒，够你判十年的了。”

合作社的账本上写得明明白白，乔正君总共收的贿赂还不到五百块。可就是这五百块，把他这辈子唯一翻身的机会，全给断送了。刘天瑶堕胎后没多长时间，就嫁去了外省，走之前还把乔正君所有的东西，都扔进了院里的煤棚，一点念想都没留。

盛雪竹后来在供销社见过刘天瑶，当时刘天瑶正在买绣花针，手稳得就像从来没认识过姓乔的人一样。而乔正君在牢里学会了缝麻袋，针脚歪歪扭扭的，就像他当年在玉米地里搂着曲芳菲时，踩乱的那些脚印。

风吹过看守所的铁窗，乔正君常常盯着天上的云发呆。他记得刘天瑶以前最爱用橙花味的头油，那香味浓得能盖过合作社仓库里的霉味。可现在他才品出来，那味道就像廉价的香精，黏糊糊地粘在记忆里，比手上的手铐还难挣脱。

隔壁监舍的肖树德，半夜里还会哭着喊想儿子；可乔正君连哭的资格都没有——刘天瑶打掉的那个孩子，连出生证都没来得及办。

公安局的档案里，还存着刘天瑶的证词，上面写着：“乔正君的前途跟我没关系，孩子更不能有个罪犯爹。”她的签名笔迹锋利，一撇一捺都像刀子似的。同一份卷宗里，还夹着乔母箱子里那封1978年的信，纸上写着：“把暖暖送人，正君才能攀上刘家的高枝。”

这些纸片拼在一块儿，就像在问每个看的人：要是你，你会选曲芳菲那样的痴心，还是刘天瑶这样的狠心？或许答案早就藏在乔正君戴手铐的那天——他望向窗外，只看见北风卷起一地尘土，就像他自己一手搅乱的人生，再也回不到头了。

老辈人常说“人心隔肚皮”，这故事里的人和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做人啊，别总想着走捷径、耍小聪明，待人真心实意，做事本本分分，才是一辈子的安身立命之本，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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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博学蓝天2D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