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怕他一瘸一拐去上访,怕他坐在政府门口哭着说“我为国家流过血”。
王潇装瘸那阵子,真有人给他捐过钱。
不是同情,是怕。
怕他一瘸一拐去上访,怕他坐在政府门口哭着说“我为国家流过血”。
可谁也没想到,他瘸的是腿,不是良心。
后来才知道,那笔每月三千的补助金,一半进了乔正君的账,一半买了他女儿的留学机票。
没人问过,一个知青回城后,哪来的钱送孩子出国。
也没人问,为什么他总在雨天拄着拐杖出现在民政局门口,雷打不动。
曲芳菲死前写的那封信,藏在旧棉袄的夹层里。
不是日记,是账本。
一笔笔,记着当年被挪走的安置款,谁签字,谁盖章,谁分了钱。
连乔正君给妻子买金镯子的那笔,都写得清清楚楚。
她没说恨,只说:暖暖,别信那些穿西装说“组织安排”的人。
盛雪竹那天没哭。
她把所有知青姐妹聚在一起,不是开座谈会,是开证据会。
有人拿出了当年被逼写的检讨书,有人翻出了被撕掉一半的工分记录,还有人,掏出了乔正君当年亲口说“你们回城是恩赐”的录音。
没人说话,但手机一个接一个亮起来,像星星被重新点着。
俞乐山在云南开小饭馆,天天炒酸辣土豆丝。
有天一个老顾客说,你这菜味儿,跟当年知青食堂一模一样。
他愣了三秒,突然想起,那年曲芳菲给他带过一包辣椒面,说“别怕苦,苦劲儿能压住泪”。
后来他翻出那包辣椒面的包装纸,背面,是半行字迹——“乔正君私吞知青款,账本在县档案馆三号柜”。
没人喊口号。
没人举标语。
但有些东西,比声音更响。
现在你再看那些“知青返乡”的宣传片,会不会觉得,他们笑得太整齐了?
整齐得像被剪过。
你身边,有没有人,也曾经被“组织”两个字压得不敢说话?
不是不敢反抗,是怕一开口,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没了。
来源:永远要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