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盛雪竹以为自己等的是爱情,其实她等的是一个连孩子都不敢认的男人。
盛雪竹以为自己等的是爱情,其实她等的是一个连孩子都不敢认的男人。
她抱着暖暖在寒风里走了一下午,不是因为冷,是因为她终于听懂了刘天瑶那句话的分量。
刘天瑶说:“他复习呢,我们快结婚了。”这话不是炫耀,是宣告。
乔正君没否认,也没解释。
他让一个外人替他传话,自己躲在后面,连一句“不是”都不肯说。
他不是在等盛雪竹,他是在等一个能让他翻身的名额。
那个名额,不是靠感情给的,是靠高考、靠关系、靠躲开麻烦换来的。
王潇带她去赫山医院上班,不是施舍,是看准了她能干活。
她会看咳嗽,会熬药,会半夜起来给发烧的孩子擦身子。
这些事,城里人不会,也不屑做。
可乔正君知道这些事有多重要吗?
他知道,但他选择不碰。
他怕沾上麻烦,怕耽误前程。
曲芳菲死了,孩子没人要,他娘一把推开,说:“这孩子是拖累。”他没拦,也没吭声。
他连亲生儿子都敢不认,还谈什么“心里有牵挂”?
他拒绝刘天瑶的时候,嘴上说的是“我有喜欢的人”,可他连那个“人”是谁都不敢说。
他不说,是因为他根本不想让人知道他和曲芳菲的事。
那年头,一个知青和本地姑娘搞出孩子,轻则开除,重则坐牢。
他母亲早就算好了:刘天瑶家有权,能帮他调工作,可刘天瑶脾气硬,嘴巴不严,万一哪天喝醉了说漏嘴,他全完了。
所以他用一句“心里有人”,既显得自己清高,又把风险全推给了别人。
他不拒绝刘天瑶的家世,他拒绝的是刘天瑶这个人。
他要的是她家的门路,不是她的人。
他要的是大学录取通知书,不是媳妇。
他要的是粮油店的正式编制,不是孩子。
他要的是别人眼里的“重情重义”,不是真感情。
他演了三年戏,演得比谁都真,连盛雪竹都被骗了。
她以为他出狱后沉默是因为愧疚,其实他是在躲。
躲那个他亲手种下的祸根,躲那个会拖他后腿的过去。
他不是不爱,是他怕爱会毁了他。
王潇不一样。
他不讲大道理,不装深情。
他从城里带糖回来,给盛雪竹塞手里,说:“你吃,暖暖也能尝一口。”他帮她推车,帮她抱孩子,下雨天把伞往她那边歪,自己半边身子淋湿。
他没说“我为你牺牲”,可他天天在做。
他没说“我喜欢你”,可他每次来,都带着热饭和药。
他不靠关系,不靠背景,他靠的是每天多走几步路,多花两块钱,多问一句“今天好点没”。
盛雪竹后来懂了,感情不是嘴上说的“牵挂”,是有人愿意在你最脏最累的时候,蹲下来帮你把鞋上的泥擦干净。
乔正君连孩子都不要,他要的是体面。
王潇不要体面,他要的是人。
乔正君的算计,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那是整个时代教出来的活法:人得往上爬,不能回头,不能停,不能有牵绊。
孩子是负担,爱情是风险,真心是奢侈品。
他不是坏,他是太怕自己掉下去。
可他忘了,人活着,不是光为了不掉下去,还得知道为什么活着。
盛雪竹没和王潇走到最后,不是因为不爱,是因为命里没给她这个福分。
可她后来遇见俞乐山,不是偶然。
是她终于学会看人了——不是看他说什么,是看他做什么。
不是看他有没有背景,是看他愿不愿意在你哭的时候,不说话,就坐在你旁边。
乔正君这一生,没被任何人打败。
他赢了高考,进了城,升了职,躲开了所有麻烦。
可他输在了没人敢叫他一声爸。
暖暖长大后找他,他躲了。
他以为躲得掉过去,其实他躲不掉自己。
他以为自己聪明,其实他活成了最孤独的人。
你愿意为一个人,放下体面,陪他吃苦吗?
还是你宁愿守住自己的路,让爱你的人,一个人走完剩下的路?
来源:优雅画板sJ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