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回想起原著里的情节,女主可真是个苦命人。她被那心机深沉的绿茶妾室、狠毒无比的婆婆,还有那个只会装聋作哑的丈夫,联手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后竟然被逼得自杀身亡。可你猜怎么着?女主一死,那男主倒像是突然开了窍,意识到以前全都是错怪了她。他愤怒之下,把那些害过女主的人统
我竟然穿越成了那部虐心剧里的女主角!
回想起原著里的情节,女主可真是个苦命人。她被那心机深沉的绿茶妾室、狠毒无比的婆婆,还有那个只会装聋作哑的丈夫,联手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后竟然被逼得自杀身亡。可你猜怎么着?女主一死,那男主倒像是突然开了窍,意识到以前全都是错怪了她。他愤怒之下,把那些害过女主的人统统杀了,自己坐上了王位。可这王位还没坐热乎呢,身边就开始美女环绕,他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莞莞类卿”,意思就是后来的这些美女都有点像女主,真是让人恶心!
“我呸!”我了解了全书的狗血剧情后,忍不住大声啐了一口。
没想到,我这一下倒把路过的婆婆和那个绿茶妾室柳如莺给惊动了。柳如莺一看有机会踩我一脚,立马就狗仗人势地嚷嚷起来:“大胆苏琬!你满嘴的污言秽语,还把婆婆给吓到了!”
“你说,你该当何罪?!”她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好像已经吃定了我。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正琢磨着该怎么行礼赔罪呢,
婆婆却突然冷冷地开了口:“跪下!”
我心里一喜,这正中我下怀啊,正准备跪下呢,
却没想到,手被人轻轻扶住了。我抬头一看,哎呀,我那平时严厉得不得了的婆婆,此刻竟然在朝我挤眉弄眼,那表情,别提多滑稽了。
我一下子就懵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只见婆婆一脸严肃地转过身,对着正幸灾乐祸的柳如莺大声说道:“看什么看?!”
“我刚才说的是你!给我跪下!”
穿书后恶婆婆向我挤眼,转头冷声让妾室跪下,我懵了:这剧情不对。
1
柳如莺彻底懵了,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指向自己,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娘,您是说……”
“还敢多嘴问!”婆婆不等她说完,立刻雷厉风行地打断,眉心一竖,那股上位者的威严瞬间弥漫开来,“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已经管不了你了?!”
柳如莺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的一声,我听着都替她觉得疼。“母亲恕罪!莺儿万万不敢!”她脸色苍白如纸,眼里满是惶恐和不可置信。
婆婆冷笑一声,语气严厉:“还说不敢!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大了肚子才被抬进来的妾室!我们沈家怕丢人,连迎妾礼都省了!可你进了门,不但不知道安分守己,待在自己房里养胎,反而还跑出来惹是生非!正妻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你这行径,说好听点是以下犯上,说难听了,连个贱婢都不如!你父母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柳如莺浑身一僵,她本就瘦弱,被这一顿痛骂,眼眶和鼻尖微微发红,眼里沁出泪花,在月光下显得楚楚可怜,几乎是我见犹怜。可当她注意到我在看她时,眼神立刻变得怨毒起来,死死地瞪着我,蛮不讲理地喊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暗地里跟姨母说我坏话?!”
我眨了眨眼,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说来也是,在原书中,柳如莺是婆婆沈李氏唯一妹妹的唯一女儿,被疼得不得了,婆婆早就有了让自己儿子娶她为妻的意思。后来沈润之因为皇命不得不娶我时,婆婆就对我百般厌恶,更是在我新婚第二天就抬了柳如莺进门,说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沈润之的血脉,硬逼我点头。之后更是对我百般刁难,柳如莺也借着她的势,没少给我下绊子,后面更是明目张胆起来。这才有了先前那一幕。
原本我都打算好了,等现在风头一过,我就死遁逃跑,可是如今这情况……我像个误入大人酒桌的孩子,左看看右看看,无措得只想抠手。
“好啊!居然还敢顶嘴?!看来今日不给你上点家法是不行了!”婆婆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不、不……姨母,是我啊!我是莺儿啊!姨母!”柳如莺双手被家丁架着,纤细的身体如弱柳扶风般摇摇欲坠。
虽然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可我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那个……不、不是,母亲,她还怀着孕,这样子不太好吧?”
婆婆睨了我一眼,又道:“大娘子说得对!那就,上夹指之刑吧!既不影响胎儿,也能让你收敛收敛!”
我瞪大了眼睛,心里暗叫:啊不是,我是那个意思吗?!
眼看竹板已经戴上了柳如莺的十指,我正要喊停,却听一声如雷贯耳的怒吼声传来:“我看谁敢?!”
看着这风风火火赶来的身影,我不禁轻叹口气,好嘛,男主来了。
“敢问母亲,莺儿做错了什么要让您如此动怒?竟非要罚一个十月怀胎的孕妇不可?!”沈润之搀着柳如莺微微颤抖的身体,眉心凝着怒意。他这话明着是在问他娘,可他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厌恶得像是恨不得立马把我吃了一般。
想起原文女主的结局,被沈润之发卖到青楼,被客人欺凌,最后又得了脏病,丢到乱葬岗被野狗活活分食致死,我浑身都打了个哆嗦。
婆婆却眼尖地关切问我:“大娘子这是病了?”
我强撑笑意,正想回应,就听沈润之厉声喝道:“母亲!你别被这个妖女迷惑了!想当初,要不是她仗着军功,非要皇上下旨逼我娶她,又怎么……”
“你!”婆婆气得拍桌怒喝,“你这个逆子!”
“既然你这么心疼柳如莺,来人啊!一起上家法!”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珠都快掉了出来。这、这这这还是那个,在原著里动不动就罚女主跪祠堂,明知女主是个征战的女将军,还要收了她的武器,挑了她的手筋脚筋,还逼她喝堕胎药的那个恶毒婆婆吗?!这对我护犊子的架势,倒让我想起在原世界里的那个怨种闺蜜林栀晓了。我突然穿书,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可眼前一幕已经等不及我多想,若是真这么下去,还不知道我的死期会被提前到何时!我连忙扶着头虚虚一倒,闭着眼装道:“哎哟哟,我、我突然好难受啊!母亲,劳烦您,快来帮我看看!我这头突然好痛,身子,哎呦,这心肝脾肺肾好像都不太舒服!”
闻言,婆婆连忙过来扶我。手下人小心翼翼地问:“老夫人,那这家法……”
婆婆不耐烦地摔着帕子道:“滚下去滚下去!全都滚下去!人都堵在这里,看得大娘子头都疼了!都滚!”
下人们连忙连滚带爬地跑了。沈润之搀着柳如莺站起来,眼神复杂地看我一眼,也离开了。
我边喊疼,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们走的情况,心下正在盘算该怎么收场呢,就见婆婆突然轻拍我一下,双手叉腰,凉凉道:“喂,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去?顾妙妙!”
我一惊,下意识就想跪,可跪到一半,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看着眼前女人身上,这熟悉的,三分宠溺中带着七分不要脸的气质,这不就是——
“晓晓!!!”
“真的是你啊!!!”
我拉着她的手,几乎泪如雨下。
林栀晓边嫌弃地给我擦鼻涕,边挤眉弄眼地嘲笑我道:“呦呦哟!当初是谁说的,把四大发明做法全记下来,学好数理化,穿到哪个朝代都不怕,现在是怎么回事?见着人就跪,瞧你就这点骨气!”
我忽略了她损我的话,连忙拽着她问:“先不说这些,你是怎么也穿进来了?难不成,你也是在浴室里边看书边洗澡,脚滑摔倒了?”
林栀晓白我一眼,想了想,又无奈地扶额道:“我说了你可不许笑我!我是在你的葬礼上,哭得晕过去,不小心一头撞上了你的棺材,再醒过来,我就成你婆婆了!”
我吸了吸鼻子,一掌拍上她的肩膀,感动道:“好闺蜜!一辈……啊!!!”
她直接拽住我的耳朵,不耐烦道:“别扯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了!现在我们在原世界的身体都死了!还穿到这个狗屎的古早虐文剧本里!都怪你!你平时看点轻喜剧不香吗?!现在怎么办?我问你怎么办呀!!!”
我费了好些劲才把耳朵从这个野蛮女人的手里解救出来,破罐破摔道:“我都想好了!假死!然后死遁!现在你来反而麻烦了!你刚刚那样偏心我,那个沈润之和柳如莺肯定会觉得是我在背后搞鬼,这样说不准我的死期会提前啊啊啊!”
林栀晓不自在地努了努嘴:“啧,习惯了嘛!那句话咋说来着?谁折断了我姐妹翅膀,我定毁她整个天堂!”
我无语地看着她,浑身都被冷得抖了抖。她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好了!现在不也很好嘛!我穿成了你婆婆,你根本不需要担心婆媳关系复杂!这不是我们之前的愿望吗?我嫁小爹,你嫁儿,败光他家的家产,要嫁一起嫁……”
我俩对视一眼,嘿嘿笑道:“要离一起离!”
林栀晓大笑道:“对啊!你带我一起死遁不就行了!我这个原主的老公刚好还死了,这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把沈家的家产全都卷走,咱找个富庶的水乡潇洒去!”
说定后,我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正往我那个僻静到杳无人烟、连乌鸦叫都难得听见几回的屋里走去,却在拐角处,看见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沈润……夫君!”我脸上堆起找补的讪笑,“你、你怎么来了?呵、呵呵……”
该说不说,这男主长得确实好看,肤若白玉,目似明珠,睨我一眼,浅色薄唇紧抿着,有些不自然地说:“我……恰好路过。”
我这地方离他房间隔着十万八千里,说是恰好路过连鬼都不信。可我笑道:“噢!夫君今日雅致不错,不如多走几步去看看柳氏,她怀着孕又受了惊吓,一定需要您的陪伴!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我的内心:“快滚快滚!一会儿你的老娘就要过来拉着老娘我去过潇洒日子了!别、挡、道!”
可他却不动声色地挡住了我的去路,摸了摸鼻子,撇开眼,有些不自然地说:“你不需要说反话!我知道,刚刚你装病是为了帮我和莺儿。其实……”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往前一带,我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带进他的怀里。他看着我,相较之前,眼里添了不少柔情:“琬儿,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故作坚强,你既已嫁给我,就不再是沙场上需要以一敌百的将军,你可以只站在我身后,做被我袒护的妻。”
2
我拼尽全力克制着自己,才没让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情。
啥?这男主居然是个自恋到极点的家伙,简直是个大猪头?!
说什么被她袒护,结果是被她卖进青楼,最后连个全尸都留不下!他倒好,落了个情深不寿的美名,实际上身边还不是替身一个接一个。
真是让人恶心!
我正打算挣脱他的束缚,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下,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子!不、不好了!”
“柳姨娘她……她突然肚子痛得厉害,下面还见红了……”
“什么?!”沈润之一把将我甩开,满脸不可置信地大声喝道。
我们急匆匆地赶到柳如莺的院子,却迎面碰上郎中从里面摇头叹气地走出来。
一见到沈润之,郎中立马跪下,哭嚎着说道:“小人无能啊!”
“这孩子……没能保住!”
沈润之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这时,柳如莺在侍女的搀扶下,虚弱地缓缓走出来。一见到我,她立马情绪激动地朝我扑过来,扑倒在我脚下,紧紧拽着我的裙摆,哭着喊道:“姐姐!你为什么杀了我的孩子?!”
“我知道,你看不惯润之哥哥对我好,可那也是我和润之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啊!你用军功抢了我的正妻身份,现在还要抢走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我吓得连连后退,急忙说道:“我、我什么时候害你孩子了?!”
“你没证据可别瞎说啊!”
可柳如莺却阴狠地瞪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自然是有证据!”
说着,下人颤巍巍地端出一碗已经见底的汤,紧接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仆人被丢了上来。这仆人一上来就朝我哭喊道:“大娘子!您救救奴才!您救救奴才吧!”
“奴才也不知道那碗汤里竟然被您下了堕胎药啊!”
“虽然奴才平日里总听您抱怨柳姨娘,说要是她的孩子消失不见了就好了!”
“可奴才真没想到,您居然……”
“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要是奴才早知道,您就算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是万万不敢的呀!!!”
我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刚要开口反驳,
“啪”地一声,带着一股劲风,我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起来。
沈润之双眼通红,满脸厌恶地看着我:“苏琬!以前我虽不喜你,但也敬佩你为国征战的英气。”
“可我真没想到,你骨子里居然还是一个拈酸吃醋的恶毒妇人!”
“也罢!”
“既然如此,我们沈家,容不下你了!”
说着,他拂袖转身,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高声喝道:“来人!”
“把苏琬……发卖出去!”
我一下子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决绝的丈夫,卖惨的妾室,无中生有的罪名……
这,这不是全书快结局时才会发生的剧情吗?!
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难道是因为……
我连忙躲开下人伸过来拉扯我的手,抓住沈润之的衣摆,急切地说道:“母亲!”
“这个家不是你最大,想发卖我,还得母亲说了才算!”
沈润之眉心紧蹙,却最终没拂开我的手,只是叹了口气吩咐道:“来人,去请老夫人!”
可这时,竟有婆婆身边贴身侍女匆匆赶过来,回复道:“禀公子!老夫人身子有恙,说公子如今大了,后宅之事不需再经过她的同意,自行处理便是!”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而柳如莺却满脸都是意料之中的样子,虽然用帕子擦着眼泪,可暗中的那只眼睛却幸灾乐祸地看向我,捏着一股腔调,挑拨道:“哎呀!大娘子是不是早就知道母亲身子会有恙,所以才这样说的?”
沈润之浑身一震,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
柳如莺得意地笑了笑,又说道:“其实若是姨母来,想来也是会心疼我,还有我肚子里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的!”
“毕竟,那可是她第一个亲孙呐!”
沈润之顿时听不下去了,像是发了疯一般地大吼:“叫你们把这个贱人拖下去你们耳聋了吗?!”
“再不动手,我就把你们全都发卖出去做苦力!”
眼看着我已经被五花大绑,无法动弹,
我突然想起来,或许还有一件事可以让我自救!
那是故事的最后,男主抱着女主残缺的尸体,悔恨痛哭的原因!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在嘴巴被堵上之前,我拼命朝沈润之喊出了一句……
“当年救你的人是我!”
我拼命吼道。
沈润之浑身一僵,抬手示意底下的人先暂停。
看着近在咫尺差点就被塞入口中的布团,
我后怕地大喘气,边喘边努力回想书中的细节,断断续续地说道:“当年,你被敌军俘获,费尽千辛万苦逃出来,却因受伤过于严重,在大雪天冻倒在路旁,晕了过去。”
“我捡到你时,你奄奄一息,还双目失明,是我!”
“是我给你找的地方安置!”
“是我,日复一日地到雪山上给你采药!”
“还、还是我……在你浑身发热的时候,用身体给你降温……”
“虽然我知道,我知道你复明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不是我,所以你误会了……”
“误会?”
沈润之冷不丁说道,他一步步朝我靠近,直至用手掐住了我的下巴,逼我和他直视。
这是一个极其侮辱人的动作,
沈润之不是不知道,可他现在并不觉得,这样对我有什么不妥。
他的眼里只有冰冷和厌恶:“你既已知道我复明时看见的是莺儿不是你,就不应该再编撰出这么些个谎言哄骗我!”
“苏琬,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恶心你!”
我咽了口口水,脸上涌上不少心虚。
确实,对男主一见钟情的不是我,为了给他试药武功尽失的也不是我,可女主就是因为过于清高不肯说才会落得那个结局!
若换作是我……
我咬牙,看向泪已全无,此刻正打量着看好戏的柳如莺,气愤道:“好!你既说是她,那你告诉我,她一介养在深闺里的弱女子,如何能在雪天里扛动你跋涉数里?!”
“她又是怎么能攀上那么高那么陡的雪山去为你采药?!”
“她若是正脱衣给你降温,又怎么还可能受孕?!”
“沈润之,这些你想过没有?!”
“难道你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脑子就是个摆设从来没动过吗?!”
“你是猪吗?!”
我几乎是怒吼出声。
这一刻,我几乎已经不是为了我自己能活着。
林栀晓现在称病,估计就是已经被柳如莺控制住了,她作为男主的娘尚且如此,我亦没什么好好活下去的可能。
可我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沈润之浑身僵住,他的脸在阴暗面,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他不发话,下人也不敢草草动手。
有个看明白的,还小心试探着问:“公子,要不就先把大娘子关在祠堂,等这事情查出个水落石出,待那时再说,也不迟啊?”
沈润之喉结动了动,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那边丫鬟惊恐地大喊:“天呐!快拉住柳姨娘!”
他们说拉却也没拉住,十几个人围着,却还是让柳如莺找到了个空隙,
“砰”地一声,
她直接撞上了木桩,鲜红的血液顿时顺着伤口缓缓流下。
沈润之瞪大了眼睛,大喊一声:“莺儿!”
随即冲了过去,心痛地将她揽进怀中,声音沙哑道:“你怎么……这么傻……”
柳如莺柔柔弱弱地躺在沈润之怀里,拉着他的手,娇滴滴道:“夫君……润之哥哥……”
“莺儿是觉得,若是连你都不信妾了,那妾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妾不知道苏琬姐姐为什么能知道你我当年那么多的细节,或许是她记性好,问我时,妾身说的她都记下了。”
“妾身只知道,妾对润之哥哥的用心,天地可鉴!”
“妾当时只是一个无父无母幸得姨母照料的孤女!但妾听说你被俘,担心得是吃不下也睡不着!”
“过了多少关卡,历尽多少险阻,最后是向天祈求,用妾身半数的性命才换得找到夫君你。”
“可如今……咳咳……”
“罢了……或许就是莺儿没福气罢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
好嘛,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顶级绿茶的手段,我也算是见识到了。
“那个大哥!”
“诶诶!这这这!”
3
我朝着那个手里攥着布团、一脸不知所措的下人扯着嗓子喊,那语气里满是认命般的无奈与无语:
“得了得了,都别磨蹭了!”
“我实在装不过人家,演技没人家好!”
“我是直女,我认了,我该死行了吧!”
“来吧,干脆把我发卖了,或者直接弄死我!”
“反正我这条命在这儿就是烂命一条,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连个手机都没有,活着也没啥意思!”
“不活就不活,谁怕谁啊!”
“来吧,动手吧!”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面面相觑,一个个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整懵了,站在原地,反而没人敢上前一步。
我正一个劲儿地鼓动他们呢,就听见“啪”地一声,我那本来就火辣辣、泛着疼的脸颊上,再次传来一阵剧痛,感觉半边脸都麻了。
我强忍着疼,看向眼前那个脸色黑得跟炭似的男人,咬着牙,带着几分怨气道:
“大、大哥,你就不能,换一边打吗?我这半边脸都快没知觉了!”
沈润之又一次抬起手,那架势像是要狠狠扇下来,可手在半空中却颤抖了老半天,终究还是没能落下。
他绷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
“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不思悔过也就罢了,还在这里胡言乱语!”
“打你,我都觉得脏了我自己的手!”
我心里忍不住吐槽:纳尼?!那你前面那一下是闹哪样啊?!
我正准备张嘴骂回去,可身边那些下人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极其会看脸色,立马就把我嘴堵了个严严实实,让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可把我憋坏了,心里有一肚子脏话,大骂一通后,出口的却只有含糊不清的嗡嗡声。
沈润之背过身,冷冷地吩咐道:
“带下去吧!”
“别再让她脏了莺儿的眼!”
下人们得到命令,立马就把我架了起来。
我也没挣扎,就在被架着走的时候,余光瞥见沈润之负在身后的手,居然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
我瞬间就懵了:?
这是我的幻觉吗?!
没等我反应过来,这时,不知是谁突然从背后给我来了一下,我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
身边坐着一个女人,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我仔细看了两眼,惊讶地喝道:
“柳如莺?!”
闻言,柳如莺冷笑一声,伸手揭开她的面纱,然后朝我挑了挑眉,说道:
“错了!”
“你再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
“顾、妙、妙!”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直犯嘀咕:她竟然也知道我的本名?!
难道、难道她也是穿书过来的?!
不行不行,我得好好想想,我身边还有谁死了?!
柳如莺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她挥了下手帕,捂着嘴,笑得一脸不屑道:
“算了,凭你这个脑子,怕是想到天黑也想不出来。”
“你瞧!”
说着,她十指摊开,做出一副欣赏美甲的样子。
我恍然大悟,大声喝道:
“季青!”
“是你?!”
季青是我的大学室友,因为长得不是很好看,所以整日醉心于学习怎么打扮自己,每天不是在做美甲,就是在去烫头发的路上。
“可是,你怎么也穿越过来了呢?!”
“还穿到了……”
我没继续说下去,但季青已然明白我的意思。
她眉梢一挑,不怒反笑道:
“还穿到了一个恶毒女配身上,是吗?”
我没说话,季青冷笑两声道:
“就算是个女配,那我也是沈润之的心尖宠!”
“有了这份感情、这张容貌,再加上女主的内核竟是你这么个蠢钝如猪的女人,我完全就是胜券在握!”
怪不得,怪不得所有剧情都变了。
我眯起眼,说道:
“那你就不怕沈润之发现事实真相以后,会对你下手吗?!”
“他对我尚且如此心狠,对待你,一个骗他感情,还把他真正救命恩人害死的女人,又会如何?”
季青冷冷地看着我,不屑道:
“我没你那么蠢。”
“我根本就不会让他发现!”
“原著里,男主是在女主死后痛彻心扉,下令去查才知道真相。”
“可我比你穿来得早!”
“所有证据我都改过了!”
“人证,物证,全都指向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盯着她,突然说道:
“季青,其实,你喜欢上沈润之了,对不对?”
她骤然一愣,没有说话。
我心下了然,又问道:
“这辆马车的尽头是哪里?”
这下她说话了,眼里带着浓浓的得意和嘲讽:
“乱葬岗!”
“其实你应该感谢我,这样一来,你不用承受原女主所遭遇的一切,直接去死就可以了!我会抹去所有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包括,你的这张脸!”
我顿时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惊恐道:
“不是吧?”
“就因为你喜欢的男生向我表过白?”
“你就恨我到要把我脸剥下来?!”
“虽然也不是我的脸吧……”
“不是,我也没答应他啊!你这人讲讲道理好不好?!”
“道理是跟人讲的,不是跟畜生讲的!”
我话音刚落,周围凭空飘来这么一句,我还以为是季青对自己也骂得这么狠,可下一刻,只听见“砰”地一声,马车里剩余一个座位的木板突然被掀开,钻出来一个灰头土脸的人。
“晓晓!!!”
我又惊又喜,大喊出声。
季青脸色一变,喝道:
“你怎么会在这?!”
“你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对吗?”
林栀晓边从座椅里被我狼狈地扶出来,边朝季青针锋相对道:
“我的好儿媳啊!”
“你可真够孝顺的!”
“就连杀婆婆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你还真觉得自己无法无天了不成?!”
季青脸色骤然发白,手指在我和晓晓的脸上不可置信地来回指:
“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晓晓啪地一下揽上我的肩膀,颇为自信道:
“更准确来说,是闺蜜!”
“好、闺、蜜!”
季青眼里透着事发突变的惶恐,但她很快冷静下来,继而冷笑道:
“呵,既然是好闺蜜,那就一起去死咯!”
“乱葬岗的位置,可多得很呐!”
我连忙担忧地拉住晓晓的手。
她安抚地看我一眼,又对季青笑道:
“可惜啊,你的如意算盘打空了!”
“邹二!”
她喝道,季青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而同一时间,正在赶马的邹二回过头,朝季青阴阴一笑。
至此,我也安下心来。
晓晓挺直了胸膛,得意道:
“你是媳妇我是婆!”
“在这里,我就是比你大!”
随后,她从袖子里不知掏出来个什么东西,直接零帧起手,
“砰”地一声,砸上季青的后脑勺。
季青愕然瞪大双眼,随后便在恨恼间,闭上了双眼。
我和晓晓去到了一个富饶的水乡,
这里山清水秀,繁华富庶,百姓们安居乐业,一片祥和。
但是这个地方却不属于任何国度,甚至连一个正经的官都没有,
只有一个当地百姓将其称之为将军的领导者。
我和他打过几回照面,这人面相平淡无奇,感觉像是一放在人群里就会被淹没的类型。
可当地百姓对他却极其拥护,那热情劲儿,就跟见了大明星似的。
我和晓晓在当地开了个酒楼,每天一睁眼,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花钱!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咱俩又生不了孩子,还是趁还没嗝屁赶紧花了拉倒。”
说这话时,晓晓的手正在一位绝色牛郎的腹肌上流连忘返,那眼神,就跟饿狼见了肉似的。
看她那馋得流口水的样子,我嫌弃地啧了啧,结果唇边却被一股冰凉抵上,回神时,一个眉眼清丽的歌妓男宠正拿着玉瓷茶杯放在我嘴边,媚眼迷离地唤道:
“客官一定渴了吧?”
“这是我们这上好的普洱,又若是客官想让奴家喂您,也是可以的。”
说着,他挑逗般地半扯下自己的衣衫,露出白玉一般的凝脂肤色,和微微泛红的锁骨,随后,他将那茶水缓缓地倒在了锁骨之内,朝我凑过身子,羞涩道:
“客官,请喝茶……”
我的天啊!这画面,简直太刺激了!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下,默默往前伸长脖子,嘴正要够到时,突然听见“砰”地一声,大门被人轰开。
大批官兵冲了进来,把负责伺候的人吓得如惊弓之鸟一般四散而逃。
等官兵们站定后,一人缓缓走进,带着隐隐的怒气。
我和晓晓皆倒吸一口气。
因为来人,正是沈润之!
我身旁那个以锁骨盛茶的男倌吓得动都不敢动,结果刚好被沈润之看见,他眯了眯眼,冷笑道:
“大娘子好雅兴啊!”
说着,他眸色又暗了下来,冷声吩咐道:
“杀!”
他身旁将领立刻拔剑朝那男倌的脖子砍去,我下意识挡在他身前,那刀在距离我几寸的位置堪堪停下。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沈润之却勃然大怒,猛地一个步子冲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
“苏琬!你好大的胆子!”
“沈润之!我看你是疯了!”
晓晓连忙跑过来,拼了命地锤他掐我的那只手,可沈润之到底是将军,力气大得很,她这些举动比给他瘙痒还无尽于事。
4
晓晓急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猛地一跺脚,带着哭腔大声喝道:
“沈润之!你是不是连你娘的话都不听了?!”
可沈润之却像是被怒火点燃了一般,他双眼赤红,同样扯着嗓子朝晓晓大吼:
“娘!那你呢?!”
“有你这么当娘的吗?!”
“居然把自己儿子的媳妇拐到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来!”
“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对得起我爹吗?!”
“还是说……”
他咬紧牙关,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紧盯着我,那眼神里既有询问,又带着一丝害怕,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还是说,你和她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
此话一出,我和晓晓都愣住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会知道……”
我挣扎着,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可沈润之却歪了歪头,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但又迅速抓住我的肩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琬儿,你忘了?这些话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那时我还不相信,还取笑你。”
“可是那次,那次我重伤,若不是你说你在什么电视,还是电否上看过,说以人的躯体在雪地里躺着,再回来抱着高热的我,就能帮我降温!”
“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和晓晓对视一眼,突然间恍然大悟。
原来这女主的原身,竟然也是穿越过来的,而且还看过《甄嬛传》!
怪不得那时候,我看见沈润之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那应该是女主原身教他的。
不对啊,那既然如此,就说明……
“你全都知道?!”
我震惊地看着沈润之,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你原本就知道是苏琬救的你,但是你还要假装相信柳如莺,还是要委屈她,甚至为此逼死苏琬?!”
“你……你怎么能这样?!”
沈润之被我说得脸色发白,他局促不安地抓住我的手,像一个犯错的孩童一般祈求大人的原谅:
“琬儿,琬儿你听我解释!”
“我真的没有逼死你!”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无辜的,是柳如莺和我母亲陷害你欺负你,虽然我母亲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对你好了,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本意不是这样的!”
“那你本意是怎样的?!”
沈润之的话被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男人打断。
我惊呼道:
“将军?”
“你怎么来了?”
沈润之也赫然回头,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将军,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我本意怎样,与你又有何关系?!”
将军背负长枪,冷冷一笑:
“这两位娘子是我这的客人,你要为难她们,或是带她们走,自然与我有关!”
沈润之抿着唇思考了一会,挥了挥手,一袋沉甸甸的银两便呈到将军身前。
他道:
“我无意与你纠缠,拿了钱,少管闲事!”
可将军只是扫了一眼,冷笑一声,银枪出袖,我甚至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听“唰唰”一声,那包裹着银两的钱袋就被绞了个粉碎,白花花的银两掉了一地。
将军只是冷笑着将长枪收起,一言不发,但那眼神却将沈润之鄙视了个彻底。
将军看着沈润之阴沉的脸色,严肃道:
“自我建立这处起,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
“任何人想闹事,先打过我再说!”
“只是不知阁下,可敢啊?”
沈润之神情古怪地看我一眼,又看回到将军身上,昂首道:
“要战便战!”
“有何不敢?!”
于是事情便演变成了,他俩在擂台上比武,我和晓晓在底下抱着瓜子看戏。
“诶,你说,我们为什么不趁乱跑啊?”
晓晓好奇地问我。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打斗,随口说道:
“难道你就不好奇,他俩到底谁能打过谁吗?”
晓晓嫌弃地撇撇嘴:
“这有啥好好奇的?”
“不过就是两个男人打架而已!”
我摇了摇头,指着将军,讳莫如深地说:
“她,可不是男人!”
晓晓疑惑地歪着头,思考了好久,突然倒吸一口气:
“你是说……”
我朝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台上的打斗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状态。
将军枪枪都处于上风,沈润之从一开始的轻敌、不屑、蹙眉、认真,到步步后退,以至最后的不可置信。
他被将军一脚踢倒在地,一枪抵着咽喉,动弹不得。
将军冷脸收了枪,看着他淡淡说了一句:
“你输了。”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周围百姓都在为将军欢呼。
可就在这时,沈润之突然一个飞身上前,拔掉了将军别发用的木簪。
下一刻,一头青丝如瀑布般随风飞扬,
其中若隐若现的,是将军微微僵硬的脸。
“琬儿?!”
沈润之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冲过去一把将将军抱进怀里:
“是你!对不对?!”
“这个枪法,全天下只有你才能使得出来!我不会认错的!”
“可是、可是为什么你现在变了样子?”
苏琬一把推开他的怀抱,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道:
“我不变了样子,那该如何?”
“被你娘挑断手筋脚筋,被卖进青楼,被一群人凌辱却无力反抗,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野狗分食吗?”
“在你心里,我应该这样才对!是不是?”
“陛下!”
沈润之被她说得几乎无地自容,八尺大汉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他突然转头,看向我的目光像是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琬儿!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不信你问她!”
“她被人带走前,我跟她比了手势!就是你教我的那个!”
“我意思就是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是我伪装的,我就是为了先骗过柳如莺,拿到她身后的势力,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等我登基以后,我就会把她,不,把你接回来的!”
“到时候,你还是我唯一的皇后!”
“闭嘴吧!”
苏琬突然满脸嫌恶地喝道:
“沈润之,你真让我恶心!”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重生回来的吗?”
“需要让我提醒你,上一世你我的结局究竟如何吗?”
我和晓晓均倒吸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
沈润之的身形倏然一抖,他紧抿着唇,脸上表现出极度忍耐的样子,过了好久,他才微微俯下身,直视着苏琬的眼睛,深情道:
“就当朕错了,好不好?”
“琬儿,上一世,是朕没有护住你!”
“可朕想了你这么多年,念了你这么多年,自你走后,朕身边的每个人,都有你的影子,这还不够吗?”
“这一世,朕已然坐上帝位,将柳如莺处死,更重要的是,你也还活着!”
“我们为什么不能尽弃前嫌,重修旧好?”
苏琬冷笑道:
“那是因为需要弃前嫌的只有我,与你沈润之何干?”
“上一世,你什么都有了,只有我,是个遗憾。”
“可这一世,我还活着,又难保你几时会对我这张脸生厌?”
“沈润之,你没有打过我,就和当初在战场上一样。”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救你!”
“这样,我始终都是一国将军,而你,不过是一条贪心不足的恶狼!”
“既要又要,什么都得合你的心意才可以,凭什么?!”
“我不可能跟你走,除非,你先战胜我的枪!”
阳光下,女将军英姿飒爽,一脸倔强。
而留给沈润之的,只有无尽的落寞。
沈润之走了,灰头土脸地走了。
我和晓晓用一些常用的穿越口令和苏琬对上了暗号。
在得知我们也是现代人时,她的眼眶第一次红了。
她一把把我俩揽进怀里,说了好多心里话,总归都是一些想家、想爸妈的话。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我们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又好好活一次的话,或许也会欣慰的吧。”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安慰道。
当晚,我和苏琬抱头痛哭,晓晓在旁边直接不耐烦地拍桌子:
“喂喂喂!”
“到你们出牌了!”
“打个斗地主磨磨唧唧的!”
“还能不能玩了?!还是不是大女人了?!”
我和苏琬对视一眼,直接把牌全都洒到桌上糊在一起,边跑边笑道:
“就打就连裤裆都要输没啦!”
“大女人也得穿裤裆啊!!!”
晓晓无奈一笑,在后面边追我们,边大喊:
“不管!”
“我是老人家啊!你们得让着我!!!”
“尤其是你!顾妙妙!你还得管我叫妈呢!”
“不许跑!!!”
月光下,我们三人笑着醉倒在彼此的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欢聚时光。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