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为换得与皇帝的重逢,甄嬛在凌云峰的日子里,早已将每一步算计都藏进了细节里。她每日清晨研磨“神仙玉女粉”,以珍珠、滑石等药材细细调和,指尖反复揉匀,只为洗去三年寺庙生涯留下的枯槁,一点点找回当年莞嫔时期的莹润娇颜;又在素色布裙的衣襟、绾发的玉簪旁,悄悄洒上亲手晒
为换得与皇帝的重逢,甄嬛在凌云峰的日子里,早已将每一步算计都藏进了细节里。她每日清晨研磨“神仙玉女粉”,以珍珠、滑石等药材细细调和,指尖反复揉匀,只为洗去三年寺庙生涯留下的枯槁,一点点找回当年莞嫔时期的莹润娇颜;又在素色布裙的衣襟、绾发的玉簪旁,悄悄洒上亲手晒制的茉莉花水——那股清浅却绕鼻的香气,不是宫中馥郁的龙涎香,而是皇帝当年最偏爱、带着江南水汽的淡雅味道。
待皇帝循着苏培盛的“无意”引荐踏入院中时,甄嬛只着一身半旧的月白衫子,淡粉轻点唇瓣,鬓边斜插一朵刚摘的茉莉。没有满头珠翠,没有华服加身,却像从烟雨中走来的仙子,眉眼间含着三分怯意、七分疏离,一眼便撩动了皇帝心底沉寂已久的弦。
开口时,她低低唤了声“皇上”,声音柔婉却带着刻意的生疏。苏培盛立刻在旁轻声提点:“皇上,当年您唤娘娘,可不是这个称呼啊。”
“莞嫔”二字刚落,如一把钥匙捅开了皇帝的记忆闸门——碎玉轩的合欢花开、倚梅园的“逆风如解意”、汤泉宫的温汤相拥,那些盛宠时光尽数翻涌。他终是忍不住上前,声音发颤地唤出那个久违的昵称:“嬛嬛。”
甄嬛要的便是这一刻。她垂眸垂手,睫毛轻颤着嗔道:“皇上还叫这名字,倒让臣妾忘了自己早不是当年的莞嫔了。”一句话不重,却精准戳中皇帝当年逐她出宫的愧疚——是他听信流言,亲手将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子,推入了甘露寺的苦海。
而真正让回宫之事尘埃落定的,是怀孕的喜讯。当甄嬛含羞带怯告知腹中已有龙裔时,皇帝眼中瞬间迸出狂喜,那是久旱逢甘霖的迫切,是对血脉延续的执念。至此,所有阻碍都成了虚设,连朝中可能的非议,都被他一句“朕要接朕的孩子回宫”压得死死的。
可皇帝从未细想,为何对离宫三年、曾“断发为尼”的甄嬛,他竟半分猜忌都无?只因他骨子里的三重本性,成了甄嬛最稳的“靠山”。
甄嬛的温柔、才情与通透,早已刻进皇帝的骨血。当年他为她破例晋封,在碎玉轩种满她爱的合欢,斥巨资打造椒房之宠,甚至为她写下“逆风如解意”的情诗——那些宠爱从不是虚饰,是帝王难得的真心。
正因爱得深,当年弃她时便藏了悔意;如今见她在凌云峰居无定所、形容憔悴,那份悔意直接发酵成汹涌的愧疚。他满心想的都是“弥补”,自动屏蔽了“她是否变心”的可能,只当她还是那个会依赖他、爱慕他的小女子。
身为九五之尊,他早已习惯了所有人的敬畏。他笃定甄嬛即便离宫,也不敢违逆皇权,更不敢犯下欺君之罪;更何况凌云峰地处偏僻,远离京城,在他眼里就是一道天然的“贞洁屏障”。他从没想过,甄嬛会在这孤山深处与果郡王动情,更未怀疑过她借“偏远”设局——在皇权的光环下,他觉得甄嬛的“忠贞”是理所当然,这份自信成了蒙眼的布。
自打登基,皇帝屡遭丧子之痛:皇后的嫡子早夭、华妃的胎儿被堕、富察贵人的孩子被害……传宗接代成了他心头最沉的石头,年过半百后更是愈发迫切。甄嬛怀孕的消息,像一场及时雨冲垮了他所有理智。
他满心都是“朕又有孩子了”的狂喜,哪里还顾得上深究“孩子来得是否巧合”“离宫三年为何偏偏此时有孕”?为了保住这来之不易的龙裔,他甚至主动为所有“不合理”找借口——“许是清修养好了身子”“凌云峰清净正适合安胎”。这份执念,让他彻底陷进甄嬛的权谋情网,连一丝怀疑都未曾兴起。
就这样,甄嬛以容为引,以情为饵,以孕为剑,稳稳扣住皇帝的三重本性。而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浑然不知自己早已成了棋子,一步步被引回紫禁城,踏入更深的宫斗漩涡。
来源:霏霏推热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