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算是双方勉强接纳。小赵要的就是一个上班下班点自由，半天不来，倒不必，就算原来陪老婆产检，也不用半天，他知道，李必达的面子得给，这位有些特别，一是谭总特别信任的人，超过了对他的信任。

文/韩雪丽

扁舟浮玉——纯粹的法律关系，这多好，这样更容易有情份

算是双方勉强接纳。小赵要的就是一个上班下班点自由，半天不来，倒不必，就算原来陪老婆产检，也不用半天，他知道，李必达的面子得给，这位有些特别，一是谭总特别信任的人，超过了对他的信任。

他倒不吃醋，反正他是谭凯旋老婆的同乡，因为这个关系当的司机，那怕什么，另一层，李必达的表哥是青航地产的副总，那也是集团安排来的人，反正吧，有些关系，不能都得罪，都得有余地。

李必达是个余地，集团的人力总监，就不必客气了，余地不起来，那位成天拿了鸡毛当令箭，摆他的管理架子。

先把办公室副主任向惠兰的级别给调到了文员，当然，向惠兰也不是没问题，只是吧，一般情况下，不会降级，顶多给个警告处分，敲打一下，可是人家直接降级，让观众们感叹一下，原来级别能上还真的能下呀。

小赵脸上的表情，是有些不以为然：“看吧，我说你太热心管得多了，你不服气，乔经理也说了吧，人家需要那叫帮忙，人家不需要那叫添乱，人和人的认知，怎么可能一样，我们也找了熟人吧，一说女儿，我们都高兴吧，我妈虽然也喜欢孙子，可一样爱孙女呀，都是赵家的孩子，可我们村吧，也有好多老人，和向惠兰婆婆的想法一样，反正吧，这样的事，哪都有，看个人的态度，向惠兰根本就不该犹豫，当场就怼回去，反正发发脾气表表态，什么就解决了，这人和人相处，一个试探，人家试探她吧，她肯定表现的含糊。

她婆婆我见过两回，典型的欺软怕硬型的，可向惠兰呢，就居然吃这套，那怎么办，或者她要想不通，和娘家人提提，让她娘家人出面，那有影响力，你呀，就是一个朋友，法律上朋友，有什么权力呀，得了，你呀找找边界感，顶多劝她问问田专家吧，乔经理说的对，有些事，专家有权威，比我们说话顶用，我们说什么，她不一定听得进去，没准，我是说没准，她可能也想要儿子。只是吧，她不好意思直接说，是女儿就不要了，正好她婆婆一开口，她感觉这个理由好。”

孙宁难以置信：“不可能，那是她的孩子，女儿怎么了，也是她的呀，她会不想要，我不相信，哪里有那样的妈呀，你们男人不懂，你们吃什么苦，就花点钱，成了便宜爸爸。”

小赵笑笑，他一向是，不和老婆争论，没意义，有什么必要，那是别人的事，他马上说：“对，对你说的对，我不懂，不过，你那个朋友，你真的确定，你了解她想什么吗，你说，这些年来，你们意见不一致的事多少件，就婚前购房，她听你了，那是让租房给折腾的怕了，别的事呢，她有一件听了吗，那个婚礼，你说婚礼前不进周庄，她听了吗，你说那个她的房子卖了，和周致远合买一套二居的，一定要加她的名，她听了吗，这么大的事，她哪件听了，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们是朋友，有交情，可是她的事，她根本不用你做主。要是她看重你的意见，怎么会十回有九回，都是你建议你的，她做她的。”

这，孙宁心中一动，真的是呀，她的作用，似乎就是用来听向惠兰的唠叨，得，我真的自作多情了吗，可到底关心向惠兰，虽然有些失落，还是给向惠兰发了短信，她不想电话了。

向惠兰有唠叨体质，只要一开口，就成了流水，她马上到了销售中心，必须进入工作状态，不可能和一个成天在家的人比时间。

内容倒是简单，你要慎重，问问田专家的意思吧，人家是权威，代表了科学，你要为自己以后想想，还在再写什么，算了，反正小赵的话，也有道理，是呀，向惠兰是什么和她说，可是似乎没什么听她的。既然如此，她不必建议了。

扁舟浮玉——你当人家是哥们，人家不好意思当你是路人

孙宁周到，给乔亭发了条信息，意思是我和向惠兰说了，让她问专家的意见，人家是权威。

乔亭进了会议室，看了眼信息，目光落在神采飞扬仪表贵重的沈帆身上，通常沈主任不会提前二十分钟到会议室，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来的这么早，乔亭看看沈主任手上的表，这是唯一和他的行头价格不一样的了。

远星1956的纪念款，质地良好，可是质地不代表品牌，成本价其实也可以了，也一千多了。

乔亭感觉，很贵了，她不佩戴，不是没有感情，是她有了手机，就感觉不用带表了，现在纯粹是为了开会而带。

想想，不好什么不做，有些事，你改不了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认知，不代表什么不干，想想，沈主任的直播室，一直打造的是关爱女性推动男女平等的概念，反正他重点推的是意识形态的认知改变。

乔亭笑笑，主动夸赞沈主任的气质好，看了眼沈主任的行头，有一个亮点是领带，乔亭想想，荣宇给别墅那面销售员做过领带十大品牌的培训，她听了，这个是登喜路，乔亭马上夸赞：“这领带是登喜路的吧，是不一样，大牌子就是有一种贵气。”

江寒星看了眼唐滔，心照不宣，乔亭是要找沈主任办事了。沈帆马上高兴：“可以呀，你现在有点口味了，我原来带过金利来的，你以为我从批发市场批来的，还说哪个批发市场最便宜，真是让我找不到北，我和你讲，这男人呀，就是穿衬衣，也得打领带，这才是庄重。”

他看了眼会议室来的人，江晨阳没来呢，他一向是比彭董早三五分钟，不再早了，还有顾厂长，不会是没来，估计在董事长办公室呢。江寒星跑这来，证明他知道顾厂长要谈的事，他不适宜在那。

不过，江寒星明显今天情绪不错，好吧，一会儿你就紧张了。让江寒星烦恼的事，就是他的成就感。

沈帆一脸的得意，感觉总算有人注意到了他的领带，他奇怪这些人，为什么不打领带，好歹都是衬衣，他目光落在荣宇身上，这位有些会议，有旁听的资格，这个旁听的资格吧，不要小看了，不旁听怎么正式听。

他微微皱眉，荣宇知道，这样的场合，他的服装低调些，可是吧，不得不承认，年轻就是好，比他小了七岁，就是沾光，而且，一般品牌的衬衣，让荣宇穿出了帅气，他想说什么，可是算了，会议室有监控，他不可能在这个场合，挑荣宇的刺，得给彭董面子。

他至今没明白，一个置家的销售，凭什么摇身一变，进了远煌集团，让彭董一直给机会。借了荣宇和何梅的婚事，他光明正大查了个底掉，没查出什么，有些惊讶。这人太深了吧，居然他查不到背景。

乔亭继续：“您的那个直播呀，我看了上周的，直播间里的人数少了些，有些是过客，进去不久就出来了，是不是选题的问题。”

沈帆马上有了兴头：“对呀，我也不可能期期爆款，你有什么点子，对了，你现在和原来的身份不一样了，你也是宝妈级别了，你有什么感受。”

扁舟浮玉——一切的平等源头，是出生权，都没有出生权了，还平等个什么

乔亭不提向惠兰的名字，只说在她的群里，看见了这样一个话题，是原城那面的朋友说了：“沈主任，我觉得吧，我一直困惑，你说，为什么女人，尤其是母亲，自己并不重视女儿呀，居然因为性别，就不想要了，当然也有家人的压力，可是本人也似乎并不反感，我的意思是，这个底层的认知逻辑是什么，你肯定有一手资料，这个农村的县医院肯定有不少要求性别鉴定，当然有规矩，不会说，可有人会猜测呀，比如是儿子，医生会告诉，是女儿，会说不确定，反正吧，熟人社会里，总有办法打通这一关，不明示可以暗示，反正因此，会不会有好多女婴不能出生，这个你感觉有没亮点。”

太有了，沈帆眼睛一亮：“我本子记了下来，好，我要深入这个话题，得找些官方数据，一是人口性别比例的趋势，而是我可以找找我们老家那面的材料，当然，为了不纠纷，只好找官方的，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得做期严肃些的，保证女婴儿的出生权，对呀，一切的平等源头，是出生权，都没有出生权了，还平等个什么，还有好多女婴儿被送人或者遗弃的，这些数据我一定要好好找找，我决定了，花功夫做这一期，本周的我停播一次，好让大家更关注这期，半个月时间准备差不多了，行，你的话题好，这样，回头你帮我看看提纲，这个好，对了，你有新闻敏锐的视角，还算是没白在媒体圈晃，有些人呀，不管热衷干什么，都是只有钱的概念，唯利是图呀，从来不关注社会的问题。这哪里行，我们得有责任感，不能拜金主义。”

乔亭松口气，沈主任果然给力，马上表态：“你这方面是权威是专家，我得和您学习，建议提不上，顶多是有机会长点知识。”

沈帆满意点头，江晨阳这时候进来，他皱眉，这个乔亭，完全是江寒星的徒弟，要认真哄人，也一样哄死人不偿命，这个沈帆也是有意思，当个专家和权威这么开心吗。什么爱好。孔雀族人吗。

他一进来，大家相对坐姿端正了，江寒星都端正了不少，他看看乔亭，不以为然，什么和什么，他的注意力在江晨阳身上了。

打量江晨阳的气色，马上恭维：“总监，你可是红光满面吉星高照呀，有什么好事，给我们分享一下，可别藏着，低调有时候不好，不能只让有些人高调呀，要大家一起高调，才是真的高调。”

唐滔佩服，行，乔亭负责恭维沈主任，他负责恭维江晨阳，得，集团领导就是好呀，下面分公司经理，是得客气七分。

相比之下，他似乎少了些恭敬姿态，算了，不折腾了，他懒得说这些，乔亭估计是为了向惠兰的事感叹，她一感叹，就和沈主任合作，算了，沈主任打关爱女性的牌，现在看来倒是高明。

难怪向总说，有些人，天生知道如何给自己脸上贴金子，厉害。有时候你想不到，有时候你想到了，干不出来，可有些人，想得到干得出，那也是本事。

唐滔姿态一向端正，是因为习惯，他是退伍军人，成了习惯，沈帆看了眼乔亭，不搭理江寒星，现在江寒星成天捧江晨阳的臭脚，可以呀，知道曲线奉承了，他看看乔亭：“在职场上宝妈不容易呀，我特别理解，感同身受。”

江寒星让沈帆打乱了他的捧财务总监地兴致，听了这句，不得不乐：“沈主任不容易，这都感同身受，真是好爸爸呀，我们都得向沈主任学习，有一个算一个，我们都不如沈主任有同理心，能换位思考呀。”

扁舟浮玉——原来级别能上还真的能下呀

这话吧，听着没问题，不过，沈帆不看会议室人的表情，也知道，大家表情微妙，他不明白，江寒星什么理解能力，什么表达能力。

算了，和一个中学没毕业的人扯这个，他懂什么是感同身受，他只知道如何弄钱，做业务马马虎虎了，管理，就是一个直来直去，懂什么管理，知道什么是文化，算了，不好要求太高，有些人，靠了不学无术，能混一辈子，真的是命好。

而且沈帆感觉，因为是表兄弟，江寒星在沈家俱乐部没少打自己的牌，尤其是何远在的场合，江寒星马上过去喊叔叔，那个亲切，好似真是人家侄子一样，什么和什么。

不过，也没办法，他的婚礼，当时能拿出手的自己家的亲戚，只有他一个，而且不得不需要他应酬，毕竟沈家当时要跑巴厘岛，他老家的人根本不过去折腾，费用自理，金额庞大，人家才不折腾，能出面的只有江寒星，他当时用了他，结果现在不好不认亲。

可是让江寒星成天打他的牌，他感觉他奋斗的价值打了折扣，让人把他和江寒星扯一起，他感觉他沈教授的文化人身份蒙羞。

他有时候特别解释一下，老乡吗，都是沾亲带故的，你们懂的，其实他是想让人明白，他们只是老乡罢了。可是江寒星每次都解释，沈主任的妈，可是我亲姑，亲姑呀。沈帆牙疼。

想要讽刺两句，彭董和顾厂长进来了，顾厂长的表情，明显有心事，似乎有些蒙的感觉，彭董是泰然自若，当然，越到高位的人，越长于表情管理。

乔亭现在心情不错，总算是做了些什么，向惠兰的事，她不舒服，可是吧，她知道她不可能影响向惠兰了。

她现在明白，人和人之间，影响力这个，特别微妙，自己现在才明白，向惠兰可能是愿意和她或者孙宁聊天，不过，就是聊天，不要认为，人家是请她们出主意，最近一年多，向惠兰不怎么找她了。

可能和马千里的事有关系，马千里的岳母大闹青航地产向惠兰的办公室，结果闹到了派出所，说马千里私下给向惠兰钱，向惠兰是小三，那是包养。

因为那个所谓的借条，没有还款时间和利息约定，那是什么欠条呀，那是耍花枪，忽悠外人，什么云鹏集团的利息还了，才归还马千里，这根本就没还钱的诚意，集资是你的事，合着利益归你，有风险归马千里，这是什么借条呀。

反正闹得太厉害，向惠兰的办公室副主任成了文员，而青航地产要求远煌传媒也处理马千里，认为这事马千里也有责任，那闹事的是他老婆和岳母，结果马千里也降级，成了策划主管。

好在是，策划部还是他管理，级别降了，工作内容和工作待遇不变。这事向惠兰和乔亭抱怨时，乔亭当时生气，替马千里抱不平，感觉向惠兰多少利用了马千里对旧情的珍重。

向惠兰就不应该和马千里一次次借钱，你有老公，你老公的收入不比马千里低，周致远在置家中介混得不错，而且，他可销售了一套清溪庭院二期的别墅松筠，那个李青他们的奖励是一套十二万，是赏金猎人的风格。

马千里能和人家比吗，你老公有钱，你和别人老公借钱，而且那个借条，实在是绿茶的风格，根本没诚意，把她集资的风险，转嫁到了马千里身上。

马千里和向惠兰，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乔亭是马千里的上司，知道这级别降下去容易，升上来难。

来源：巴黎rf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