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做事不留后路的老邱，最后彻底断送了自己和刘瑛的性命

摘要：老邱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但你要说他完全没有血肉，那也不尽然。夫妻俩在大时代里头翻腾，前一步是归路，后一步就是死地。你说他们没信仰，好像也对，但人生有时候转个弯，说忠诚也薄，说求生也急。可不就是这样，人在缝隙里拧巴，总要找一条带点希望的路往前爬。他们的故事里，有

老邱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但你要说他完全没有血肉，那也不尽然。夫妻俩在大时代里头翻腾，前一步是归路，后一步就是死地。你说他们没信仰，好像也对，但人生有时候转个弯，说忠诚也薄，说求生也急。可不就是这样，人在缝隙里拧巴，总要找一条带点希望的路往前爬。他们的故事里，有点猥琐，也有点小人物的苍凉，到头来也说不上谁值得谁活，该不该信，不敢信。

老邱原是在山上的抗联队里混的。那会子打仗拼命，饿着肚子硬扛，还哼着点歌，觉得日子总能熬过去。老邱不怎么说心里话，一般人也看不出来他在想啥。有些人是天生的好演员，笑也做得自然，杀心也藏得漂亮。偏偏这货运气不好，下山办事时一头撞进高彬的套，没几下折腾就撅了脊梁骨，转身成了高彬安插进山的那条毒蛇，也许就是那一顿板子，把最后一点气节打进了泥里。

有人骂他是狗，有人说他是活得明白。其实老邱心里早成了死水。他不是傻，他就是觉得这世道，谁都靠不住。再牛的组织也不如自己的一条命金贵。所以他背叛得很干脆，转身就当了叛徒，带着日本人的指令又回了山上。

偏就这份心狠，让他走上了绝路。他做事讲究一个“断尾求生”，认定谁挡路就得死。回到山上那天，他眼神不对劲，见人就像见鬼，身上那股子阴气让小董浑身直打冷战。小董机灵，连哄带骗，就是不给他半点实底。老邱一边笑着套话，心里头却憋着杀意：干脆让这俩倒霉蛋再也下不去山，省点麻烦。可是他正准备动手，一低眼，瞅见了任长春手腕上的暗号，那是一伙人约定的识别码。老邱愣了半秒，手上那股狠劲又憋了回去，算是命运的小小岔道。

后来三人一起下山，天寒地冻，同行的同伙摔得骨折动弹不得。他趴在雪窝里哀嚎着想求个痛快。老邱一句安慰都没有，抬手一枪解决了，像是踩死只蚂蚁。任长春当时在旁边吓了一跳，他是真见过冷血的，但老邱的那副平静脸，才算把“绝情”这俩字写在了脸上。

这一行人折腾半天，其实上下两头都布着网。山下边的小董报了老邱的嫌疑，周乙心里早有底；那头高彬利用完老邱，也没真把他当回事。老邱这才明白，所谓靠山其实就是临时代步的独木桥，早晚是把人推进万丈深渊的。

躺在医院里的时候，老邱挨了高彬一番单聊。他眼里难掩失望，因为他清清楚楚被晾在一边了。他还想捞个前程，落个好差事，结果人家压根不打算理他。高彬从骨子里就不喜欢这种人——背叛自己兄弟换来的忠心，谁会信？一个会卖老东家的，总有一天也会卖新主子。这种人，是永远都不会被真正接纳的。这道理，老邱也明白，可人到这步田地了，别无他选。

日子过得鸡犬不宁。老邱反复联络老婆刘瑛，电话打一回换一个地儿，还用上一堆暗语。他心里没底，她更是惶惶。只不过她也没什么比他更高明的地方。开茶馆掩护地下党，后来被高彬抓了软肋，被压上了船，能做的实在有限。她后来的解释听得人牙根痒痒：“我老公让高彬盯死了，我要不照办就俩一起死——”道理没错儿，可谁又为那些因她泄密死去的人说话？

走到这一步，夫妻俩跟水里的浮萍一样，飘哪儿算哪儿。老邱觉得被高彬坑了，心一横调头去抱日本人那条粗腿。他自个儿觉得机灵，背后还在日本人面前说高彬坏话，指望换个靠山换个命。其实别人早把他当弃子，就差没当场丢垃圾桶里。连高彬也玩儿他：“这个人得查查，他不干净。”表面挑拨，里头还掺点试探，看谁先忍不住露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