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生有时候真像下棋，落子无悔，可你下的那步子到底是不是死路——只有天知道。你说李玄一个小官儿，憋屈了半辈子，好不容易爬到河道监管这位置，觉得自己踩着了杨金水的肩膀，终于可以喘口气。谁能想得到，一边是干爹的笑脸，一边动不动就掉脑袋——后头的路，一下就变成了绝壁。
大明王朝里的李玄：大树底下的人，天塌了谁来兜着
人生有时候真像下棋，落子无悔，可你下的那步子到底是不是死路——只有天知道。你说李玄一个小官儿，憋屈了半辈子，好不容易爬到河道监管这位置，觉得自己踩着了杨金水的肩膀，终于可以喘口气。谁能想得到，一边是干爹的笑脸，一边动不动就掉脑袋——后头的路，一下就变成了绝壁。
说官场黑，人人都说，但真到你遭了这事，才明白，坐错了位置，站错了队，都不是最要命的——有时候你什么也没干，手上没血，光在那吃饭喝茶，突然一锅祸事就当头浇下来，像李玄这样，你要问为什么，别人只会递过来一杯酒，让你“先喝了再说”。
安排李玄进河道，其实是杨金水给自己系上的保险绳。那种官场“干爹带儿子”的套路，真相里没几分温情。什么恩情、庇护，更多是利益上的呼应罢了。李玄想的其实很明白——我靠着你，你出点事，顶多是连累到我；可真要树要倒了，那枯枝烂叶在底下，谁都得跟着一起埋进去。
那天九县决堤，官府里一帮人心都悬起来，李玄自己压根一头雾水，还是事发之后才知道水流变了味。慌乱里，第一件事还是找杨金水，满心指望这位八面玲珑的干爹能想个法子，帮他擦屁股。你就说人吧，不管你平时多能装，人到绝处，全是求生的本能，一点都不体面。
其实杨金水早知道怎么回事，听李玄一通“干爹这是冲着您来的”，脸上的淡定让人毛骨悚然。李玄还在做最后的打算：“反正我已经跟你绑在一块了，谁想动我，也就是想动你。”听起来像是要一块儿站队，其实是把自己扔到对方的盘子里，赌对了能活一阵，赌错了就是弃子。
有时候你去找人求援，话还没说两句，对面就给你反问回来：“谁要害你？”“你知道什么？”气氛冷到极致。官场其实没那么复杂，你细想吧：领导没表现出半点同情，说明这事他心里一本帐早打清，剩下的就是你本人演戏罢了。
李玄那晚上是吓傻了，说话磕磕绊绊，不管杨金水怎么安抚，“死不了的，乖乖待着”，都是牛皮糖一样的话，不答应，也不否认，给你画饼，又让你琢磨个没完。后来李玄急了，干脆威胁起来，套话“干爹这事您都知道？”其实心里也是清楚，方圆百里除了杨金水，谁还能搞出这么大的事。
真碰上这种领导，冷出骨子里，劝你啥都别问，多活几年是你自己的造化。他跟你说报上去了，等回话吧——你觉得自己要升了，实际上你已经被推上了砧板。这种承诺像商品一样，拿来用下，但绝不会真的兑现。
过几天就是送行宴，李玄心里比谁都明白，官场的好，还不如街边小摊的芝麻糖实在。饭桌上，菜好酒好，人看着热乎，李玄自己都快绷不住了。他心里还存着点幻想——干爹会不会真给自己活路？可看杨金水越是客气，心里越发毛，谁还不懂这点道理？送人上路都要装作是请吃饭，省得死者心里恨个一辈子。
其实杨金水玩的是心理战，钝刀子割肉那种。你说直接跟李玄说“今晚就得死”，他十有八九要崩死里。这人老奸巨猾，就是要用家常话，一句恩情、一杯好酒，让你自己把路选了——不怨领导，生死认命。明面上是成全，暗地里是递刀。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最后还让芸娘陪李玄睡一晚。第一次看的时候我一腔不解——这不是羞辱么？可你细琢磨，领导收买人心，不止于把你养大用坏，更要让旁观者觉得“他人性还在”。大树倒了，树底下的人得死，可树皮要剥得漂亮，林里的麻雀才会继续待着。只有这样，下面的人才敢“死心塌地”地跟着。
其实，给“死棋”多加个温情，未必是心软，更多是给活人看的排场——告诉那些没轮上的：跟着我，哪怕最坏结果，我还凑合给你收个尾。芸娘于杨金水，是物件不是女人，能花出去就花，反正面子回来一大把。
至于李玄，冤也好，糊涂也罢，那晚是真被“办了”。你说生命里最怕是什么？不是活的不明白，是活着还觉得自己有希望。李玄临死之前满心都是“干爹回话了么？升不升？”殊不知，这一切早就写好结局，只是让他自己喝下最后一杯酒。
官场说是金玉其外，百姓眼里其实都是泥沙俱下。大树底下好乘凉，你得看哪天风向不对，最先被砸就是你。杨金水其实也明白，做领导未必心狠如刀，但一定懂得表面光鲜，底下泥泞。李玄的死，与其说是制度性的必然，不如说是人心的软弱——有人活着，就有人得死，有人得死，才有人安心继续活下去。
你问李玄最后怎么想，没人知道。或许他端杯酒那一刻，脑子里还想的是“干爹待我不错”。也许到喉咙里酒下肚，才听得出来，什么生死都是别人的一句话。可惜人生没有彩排，你台上走一遭，掌声嘘声全是命中注定。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大明王朝只是一出戏，李玄的哀乐隔着屏幕。可小人物的苦乐，几百年都没什么变化。谁不是想着找棵大树乘凉，谁又不是背着风怕树倒？真正的好日子，也许就是没遇上那场决堤罢了。
夜深时候，再想想这种故事，心里总有些咯噔。做人难，做小人物难，做树底下的小人物难上加难。官场里风来雨去，究竟是活出个明白，还是糊里糊涂地等着一杯送行酒，你说，李玄死的时候，心里是恨杨金水，还是谢杨金水？或许他自己也已经糊涂了吧。
来源：荒原上流浪的孤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