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奇葩三人组也不知道在沟里躺了多久才被发现,总之时间一定不短。据村里去帮忙救援的人说,他们赶到那儿的时候,看到秦桂花头上的血都干了。伤口也被血直接给糊住,光看这些就能知道时候一定不短了。更何况过后还听挨着大根爷窝棚近的人说了,赵大凤是哪会儿和亲哥大吵一架背包出走
奇葩三人组也不知道在沟里躺了多久才被发现,总之时间一定不短。据村里去帮忙救援的人说,他们赶到那儿的时候,看到秦桂花头上的血都干了。伤口也被血直接给糊住,光看这些就能知道时候一定不短了。更何况过后还听挨着大根爷窝棚近的人说了,赵大凤是哪会儿和亲哥大吵一架背包出走的。
大伙就着她出走的时间,又猜到她应该是出村口就碰见乔财了,在分析八卦这方面,吃瓜群众一向都相当专业用心,所以倒也没用个多大会儿功夫,就大致算出了这几个倒霉鬼在沟里躺多长时间。其实要说几个人倒霉吧,也并不太准确。关于这个问题,吃瓜群众们又给做出合理解释了。
说但凡他们几个里,其中没有一个稍微带那么点运气,估计当天就算在沟里躺到天荒地老,都不一定能有人发现。因为那年村村都在修路,几个人出事前一天正好赶上施工队到我们村口。刚把大路两边的东西清理好,坑挖好,就下了一场大雨。刚下过雨土路不好走,干活也费劲,人家就寻思放那儿再晒几天。
怕有人不小心掉到挖的沟里去,还找来一些刚清理过的树枝,参差不齐不算高,也不算矮好歹给竖起来挡上了。又担心这点东西天黑就不明显,还专门找来一段电线。接到离村口最近的老齐家,晚上人家一按开关,路两旁那几个灯泡就多少会照点亮。连这多出的电费,施工队都说负责。
那段日子,大伙偶尔凑在一起唠嗑还念叨过。说几个灯泡照着那么长一段路,看上去虽然还是暗,但好歹也能顶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至少能让人看见路两旁是啥情况。只要眼神好使不瞎,应该就不会有人掉下去。他们在念叨那会儿一定万万没想到,还真就有那倒霉的掉下去了,而且还是大白天的。
因为路还没怎么干透,走路出去泥直沾脚,所以每天除了要去镇上做工的人,大伙那段时间还真就不咋出去。而且说句实话,就算出去大多数人也一定都是专心走路,谁走过路过还能东张西望?没事闲的往路两边沟里瞅瞅?要不说,这倒霉三人组里好歹还有谁稍微带了那么点运气呢。
偏偏那天就正好赶上了傻柱子爹娘带着儿媳,孙子去镇上看病。听傻柱子娘临走时回答邻居说,主要是傻柱子爹担心孙子有啥毛病。要不为啥都两岁多了,说话还那么不利索呢?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虽然说不上口齿伶俐,但好歹正常的话该说也能说上一两句了。
可就自家这孙子,眼看就是连个爹娘都叫的含糊不清。因为这事老两口在家较了好几天劲,傻柱子爹就是主张有病早看,有毛病早发现,早治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抓紧去给孙子看看,没毛病心不就能放回肚子里了?傻柱子娘则坚持,她孙子就是贵人语迟说话晚点,绝对不可能像自己男人说的那么严重。
非去镇上折腾一趟,就是白白浪费钱。但最后也没犟过傻柱子爹,到底还是听他的去镇上看了。人家看完说孩子没啥毛病,一家人才轻轻松松的赶回来了。傻柱子娘心疼看病白扔出去的钱,回来的路上还在一直和老头嘀咕,说他有几个钱不知道咋得瑟好了。
老头被她嘀咕烦了,干脆一着急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总共也没花几个钱,看你都叨叨一路了,我这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孩子的事上,多用心点有啥毛病?我再说句话,你也别生气。咱儿子的情况在那儿摆着,生下来就不是啥正常孩子,你没听说过报纸上有一个词叫“遗传”吗?”
“还有那句,爹傻生的孩子里差不多就得傻一个?所以,我小心点咋了?你说咱孙子到说话的年纪了,还说不利索,万一就是遗传他爹呢?或者又万一不管以后咱儿子再有几个孩子,这一堆里就可能傻他一个呢?我不才寻思早发现毛病,能治砸锅卖铁也得给治吗!要是不能治,也能放下心认命!你说我……!”
“我呸!赵万海!我咋就这么不愿意听你说话呢!”还没等傻柱子爹把话说完,就被媳妇儿急头白脸的给打断了。吓得他顿时就没有了刚刚还敢犟嘴的气势,赶紧闭嘴把头转过去专心赶马车。但气头上的傻柱子娘, 可不想就这么容易放过他。
“你一口一个说谁傻呢?凭啥说我儿子生下来就不正常啊!正不正常你心里没数吗?我之前生那几个都又精又灵,咱俩各家往上数八辈也没出过脑子有毛病的,所以到我这儿凭啥就能生出不正常的啊!”
“我儿子为啥和别人不一样?你咋不说说都怨你那死抠的爹呢!当年没分家的时候,要不是他死把着钱一分都舍不得给你花,连我快生了也不想多花点去请靠谱的接生婆,非把那半路出家没人用的二五子找来给我接生!我难产的时候能给耽误了吗!”
“眼瞅那二五子看着我都要过去了也没招,你们家都没说赶紧花钱去找一个靠谱的过来!要不是我娘家兄弟及时赶过来给我做主,我这条命说不定早交待给你们老赵家了!你娘赖我不中用,说啥别人生孩子咋都不难产,听听这说的叫人话吗!我不中用,那为啥海生他娘一赶过来,我没一会儿就生了!”
“连二五子最后都承认了,说柱子就是生那会儿憋时间太长了,要不也不能和别人不一样!我知道你在你爹娘跟前也没办法,一直都不如你大哥能说的上话,所以受的这些憋屈气,我怨过你不?和你嘀咕过一回不?”
“最后却换来你和你爹娘一个鼻孔出气啊!硬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非说我儿子生下来就这样!哎呦,我的天!气死我了!这日子过不了了!赶紧的,别回去了。现在立马调头,咱俩去镇上把婚给离了!”
傻柱子爹看媳妇儿真生气了,赶紧就低三下四的认起错,“你看你这是说的啥话啊?咱俩都多大岁数了,还学人家离婚?儿媳妇还在呢,你咋不怕孩子笑话呢。都过去八百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说你咋就过不去了?我错了,成不?”
傻柱子娘听完又急眼了,“啥叫陈芝麻烂谷子?合着这受苦受气的人不是你了?”
傻柱子媳妇也算个机灵有眼色的,看婆婆提起这生子加月子之仇,那真是委屈的一点亏都不吃,颇有一副要较劲到底的架势,就赶紧逮了个功夫劝起来。在婆婆又要破口大骂之前,直接把刚刚在镇上买的槽子糕塞她嘴里了。
“娘,娘,别生气。我爹啥人你还不了解?他要是不记着你的不容易,这么多年能处处都听你的,让你做主?他说的也对,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可犯不上你生气,这里还有几块儿你都吃了吧。我和柱子不爱吃甜的,这就是给你买的。吃着好吃的,可就不准再生气了啊。”
傻柱子娘听着劝总算稍微消了点气,又不经意的打量起儿媳那张漂亮的脸,偷偷感叹要是不瞎了一只眼,长的还真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想到这儿,刚刚和自己老头生的气倒是立马就下去大部分了。用只能让自己听到的声音嘀咕,她儿子也算因祸得福。
儿媳要是半点毛病没有,那好小伙都得排队让她挑。估计就算她儿子正常,也不一定能入人家的眼。也就嫁不到自家来,还给自己生了这么个漂亮孙子。想到这儿傻柱子娘就撇嘴嘀咕了一句,说她才没傻到去生那八百年之前的气。就是有些人不会说话,才惹得她这么生气。
结果她老头干脆就接了一句,“看看人家柱子媳妇儿,你还没个小的明事理。”
这下又惹得媳妇儿干脆就把手里的槽子糕往路边一扔,问他今儿个是不是就非要把这婚给离了!傻柱子爹急忙把马车停下,没先哄媳妇直接去捡被扔出的槽子糕了。
“你这败家玩意儿,有话说话呗!扔东西干啥!才过几天好日子,就给你狂成这样!好好的东西,瞅瞅差点没扔壕沟里去!咦?这下边是啥?我看着咋像人呢?”
傻柱子爹就趴在那儿打量,但是他眼神不好,看了半天也没确定到底是人还是东西,于是就叫媳妇过来帮着看看。老伴儿暂时放下两人的恩怨,嘀嘀咕咕一脸不满的过来,等看清下边是啥情况,哎呦一声的同时,还顺便伸手拍了自个儿老头一下,差点没给傻柱子爹也拍到沟里去陪倒霉三人组。
“哎呀!躺着那女的不是赵大凤吗?侧身那个,我看着像她那个相好乔财?对!就是他!我滴个祖奶奶呀,这俩人啥时候又整一块儿去了!要我说,赵大凤就不是个安生过日子的料!”
“因为她和这人跑一回,都给自己侄子害啥样了?咋就不长点心呢!看看,现在又弄这德性!啧啧啧,要不是怕造口业,我都想说句活该!”
傻柱子爹迟疑着问媳妇儿,“那你是啥意思啊?咱直接走?不管了?”
听到自己老头的话,傻柱子娘伸手就怼了他一下,“说啥呢!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就算我和赵大凤再不对付,也没达到见死不救那地步啊!哼,我猜这虎玩意儿看到我倒霉,一定是不会管的,她那心眼子小的很。”
“但我做人可不能和她一样,要学我也得跟个好人学!你赶紧的,快点赶马车回去告诉老村长一声!让他多带几个人来,瞅这样也不知道在下边待多长时间了,得快点往镇上送,我们几个就在后边慢慢走。”
傻柱子爹飞快赶着马车,先一步回去报信儿了。老村长知道后,相当给力的就叫了一帮人往沟这边来,大伙合力把几人抬上拖拉机后,得到消息的大根爷也过来了。老村长说完让他上车,跟着一起去镇上后,本来刚要问有没有人去通知乔财家?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因为结果他知道都不用多余问。
就冲老乔太太那方圆几里无人敢惹的样,估计没人会有这个好心去跑腿通知。要是个讲理正常的还行,就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家,谁都生怕好心帮个忙还惹一身不是。于是老村长就让跟着一起来的周大伯开拖拉机送几人去镇上,他只能自认倒霉去跑趟腿。
老爷子这回所料又没错,他只不过是好心给捎了个信儿,就被老乔太太当成目前唯一了解情况的线索,先给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听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知道的说不定都得以为是他把几个人推到沟里去的!挨完这一顿臭骂,又被一路硬拽着胳膊给拽到了镇上。
他们到了后倒是挺容易就找到了倒霉三人组的其中两人,和村里来帮忙的街坊。除了被压在车底下伤最严重的秦桂花还没醒,在屋里继续躺着呢。赵大凤和乔财倒是都好好在那儿坐着,一个缠满脑袋纱布,瞅着还瘸了一条腿。另外一个胳膊也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还挂脖子上了,但皮外伤看着少点,只是额头上有个口子,脸上破了几块皮。
虽然人好好的没啥生命之忧,但那老乔太太也还是又哭又嚎,活脱一副白发人送黑发人。先是摸着儿子绑结结实实的瘸腿,一顿嘘寒问暖就差亲一口安抚了。然后又抓过无辜的大夫,一顿让人家保证他儿子脑子没摔坏,其他重要零件也还有用,绝不会耽误给老乔家传宗接代!
周大伯听到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忍得他直和老村长嘀咕转移注意力,“就这傻了吧唧的样,也亏得老太太还当宝!指望他传宗接代?都不如直接在这代就改姓得了。到时候不管生出多少像他一样没脑子的,至少也用不着丢老乔家的人。”
还没等老村长回复他,就被老乔太太抢在头前的怒吼给打断了。原来这奇葩之母总算稀罕完自己儿子,也总算问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想起要收拾罪魁祸首赵大凤了。边举起过道里,可能是半夜打更坐的木头凳子往前冲,边又给在场的众人充当起人类生殖器官解说员。
“赵大凤!你XX的!我X你X的!你X那啥的!你们全家都算个XX啊!”
“我儿子到底是招你还是惹你了?咋就可他一个人祸害没完了呢?把人骗走扔在举目无亲的地方,眼瞅他进笆篱子你都没管,轻轻松松自个儿就回来了!要不是人家给我们信儿,说不定这辈子我就见不着大儿子了!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呢!还敢上我跟前得瑟?今个儿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东门里三队女李逵这外号不是白来的!”
赵大凤直接就把大根爷拽过来挡在前面,一个劲儿抓着他衣服喊哥救命!于是现场的情况就立马变成了,老乔太太一直破口大骂玩命往前冲,赵大凤叫的好像杀猪,让她俩这么一折腾,差不多都快把半个医院的人叫来了,那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大根爷一边拼命抵挡奇葩之母的不断攻击,一边不停和她商量有话好好说。
但乔财他娘可不管他说啥,那手脚相当利索,目标始终都是赵大凤,不收拾她就誓不罢休的架势。最后还是人家医院告诉她再不停手,就去找公an了!这人才终于气喘吁吁的扑通一声坐在儿子旁边,然后斜愣着眼睛问大根爷,这事他想咋商量咋解决。
大根爷摸着脸上刚被打的伤口,听到这话还满眼迷茫,“这事你问不到我咋解决呀!虽然她是我妹子,但毕竟早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有婆家也有男人,你想咋解决,找他们就完事了。我刚才说好好商量,意思是让你和老江家去说,别以为是我要和你商量啊!”
大根爷这回倒是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纷纷都互相纳闷,说这个护妹子护了一辈子的人,咋还开窍了?就连赵大凤也没想到,亲哥说不想再给她收拾烂摊子,就真不想收拾了。看无论咋撒泼耍赖,亲哥就是不像以前那样接招,大凤也就明白目前只能靠自己了。
于是干脆就破罐子破摔,难得有胆子直接对上了老乔太太,“解决啥呀?听你的意思是还想讹我几个呗?你讹得着吗!我还觉得挺倒霉呢,无缘无故就招来这么多伤!又不是我把车开沟里去的,要不是秦桂花一直催着乔财走,那车能失手掉沟里吗?要讹你也该是等她醒了,讹她呀!”
乔财也赶紧附和起她的话,“娘,凤儿说的对!要不是秦桂花那虎玩意儿一直催我走,车就不能进沟里!你可别为难我的凤啊!呜呜呜,看她为难我心疼啊!”
说完这话,都快一米九的大老爷们儿居然还挺应景的真掉眼泪了!就那么抱着亲娘的腰哭个没完,还哇哇的!大凤那会儿的反应倒是挺快,赶紧也几步就走到她财哥跟前,把那趴在老乔太太腰上的大脑袋直接就抱了过来。含情脉脉的说,财哥还是你对我好!
俩人就你叫我财,我叫你凤的,黏黏糊糊腻歪起来了!他俩倒是腻歪的挺来劲儿,可给其他人恶心够呛。
老村长和众位街坊:“呸,真膈应人!”
围观的吃瓜群众:“哎呀!都多大岁数了,还整这事!”
老乔太太:“你XX的!一个女的,真不知道磕碜!”
情况就是这个情况,只要认识她就没人不烦的大凤,人家这回就是凭着在乔财心中特殊的地位,凭着情哥哥和亲娘一顿求情撒娇,成功的把自己从差点被老乔太太收拾的危机中解救出来了!直到回村的路上,跟着去的众人都还在纳闷,这看上去挺难办的事就这么解决了?
纳闷完又开始集体打量起,就算乔财都快把眼泪给哭干,也没让老乔太太再心软领回自家的大凤,打心眼里感叹了一句,还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啊!至少人家这次不就是凭着被乔财喜欢的优势,才避免让老乔太太一顿讹钱加收拾吗!
正在邻居们没事闲聊都在猜,大凤接下来能不能安心跟着亲哥吃苦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在掉沟事件过去没几天后,隔壁村就有个也住窝棚的老头,生火做饭时没注意烧了附近好几家的庄稼。上报乡里后,就通知不允许任何人再去地里搭窝棚了,现有的都得尽快拆了。于是这兄妹俩就不得不面临,窝棚拆了后咋安排去处的问题。……
来源:追光的漂流瓶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