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二美惨死、东风杀涛，崔国明癌逝背后竟藏未解之谜？

摘要：直到崔国明攥着肺腺癌晚期的诊断书，手都在抖，直到霍东风见义勇为倒在医院再也没睁眼，我们才猛然醒过神：老崔这辈子吃的所有苦，根子竟都是姐夫当年那口气没压住的冲动。

直到崔国明攥着肺腺癌晚期的诊断书，手都在抖，直到霍东风见义勇为倒在医院再也没睁眼，我们才猛然醒过神：老崔这辈子吃的所有苦，根子竟都是姐夫当年那口气没压住的冲动。

这事儿得从1995年的东北说起，那会儿下岗潮裹着冷风刮遍大街小巷，好多人蹲在家门口愁生计，崔国明本来不该是其中一个。他是正儿八经哈工大毕业的，在国营大厂当技术骨干，手里有真本事，日子本该是稳稳当当的。可架不住女儿总趴在窗边说“想坐咱家的夏利车”，老崔心一软，觉得凭自己的能耐，给闺女挣辆车不算难，就这么一头扎进了创业的浑水里。

一开始听说卡拉OK火，他偷偷报了唱歌比赛，想先混个脸熟，以后开个厅。结果倒好，老请假去比赛，耽误了厂里的活儿，厂长直接给他停了职；后来不服气，真把卡拉OK厅开起来了，没几天就有人找上门，没法子只能改成中老年棋牌室，每天赚点零钱够吃饭；接着又跟风倒腾眼镜，他哪懂这行的门道啊，本想赚笔快钱，最后连本钱都赔了个干净；眼瞅着身边人炒邮票、IC卡赚了钱，他又把家里仅剩的积蓄全投进去，满心盼着能靠这个翻本。

就在老崔为钱愁得整夜睡不着的时候，他姐夫霍东风刚从监狱出来。霍东风以前混过社会，这次出来后，以前的小弟二美已经成了当地有名的“大哥”。二美念着旧情，把鱼市交给霍东风管，还帮他开了家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一天流水就有好几万，霍东风总算觉得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可道上的日子哪有那么容易？没过多长时间，二美就出事了，在道上的争斗里没了性命。二美一没，以前被他压着的人就冒了头，有个叫大涛的年轻人，想在道上立住脚，专门挑软柿子捏，就盯上了没了靠山的霍东风。

那天，大涛带着一群人闯进霍东风的酒楼，点了一桌子菜却不掏钱，还故意摔盘子砸碗闹事。崔国明正好在酒楼帮姐夫忙活，他媳妇李小珍也在旁边劝，结果大涛下手没轻没重，连崔国明和李小珍都打了。霍东风看着亲戚被欺负，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冲上去跟大涛扭打在一起，混乱中没控制住力气，竟失手把大涛打死了。就因为这事儿，霍东风因防卫过当，又进了监狱。

霍东风出事儿的时候，正是崔国明炒邮票、IC卡最关键的节骨眼儿——市场已经开始往下走，他正收拾东西准备去上海把手里的货卖了。可姐夫出了人命案，他不能不管，只能放下手里的生意，跑前跑后找律师、盯官司，这一耽误就是半个月。等他终于赶到上海，邮票和IC卡的价格早就从高点跌得不成样子了，一堆货成了没人要的废纸。

其实在他去处理官司之前，有人看出市场要变，主动找上门，说愿意用上海的一套房子换他手里的货。那时候上海的房子虽说不如现在值钱，可也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家啊！可崔国明不甘心，总觉得价格还能涨回去，咬着牙拒绝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拒绝，就把自己的后路全断了——没过多长时间，邮票和IC卡市场直接崩盘，他投进去的钱全打了水漂，还欠了一屁股债。

债务像座大山似的，把这个家压得喘不过气。妻子李小珍本来就跟着老崔担惊受怕，这下更是天天愁得睡不着，精神越来越恍惚。有一天，她出门办事，过马路的时候没留神，被一辆车撞了，送到医院后没抢救过来。临死前，李小珍拉着老崔的手，气若游丝地说：“老崔，别再折腾了，好好过日子……”这句话，成了老崔一辈子的心病，夜里一想起，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妻子走了，家里还有四个孩子要养：自己的女儿崔梦，姐夫霍东风的儿子霍晓阳，朋友郭大炮留下的女儿郭小雪，还有赵海龙的孩子小志。看着四个孩子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样子，再看看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欠款，老崔咬了咬牙，决定去国外打工——听说国外体力活挣钱多，他想快点把债还了，给孩子们一个安稳的家。

这一去就是十几年。老崔在国外没什么门路，只能去矿场干活，每天在满是灰尘的矿洞里钻进钻出，呼吸都带着土味，一个月能挣一两万。后来他攒了点钱，开了家小汤饭馆，生意慢慢稳定下来，月收入能有两三万。可矿场那几年的苦，早就把他的身子毁了——每天吸进去的灰尘，悄悄在他肺里扎了根，像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终于，老崔还清了所有欠款，揣着对孩子们的思念回了国。他还记得父亲以前在鼎庆楼工作，就想着把鼎庆楼重新开起来，也算完成父亲的心愿，给自己的人生一个交代。鼎庆楼开起来那天，孩子们都来了，热热闹闹的，可老崔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妻子不在了，父亲不在了，姐夫还在监狱里，再热闹的场面，也暖不了他心里的凉。

没过多长时间，老崔开始总咳嗽，胸口也疼得厉害，有时候咳得直不起腰。去医院检查，结果是肺腺癌晚期。医生看着他，叹了口气说：“这病就是长期在粉尘多的环境里工作导致的，要是早点注意，也不会拖到这么严重。”老崔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看着诊断书，眼泪忍不住往下掉——他这辈子，为了孩子、为了家，拼了命地干，到头来却落得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