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梁帝下旨嘉奖，靖王晋爵一级，庭生三人各有封赏。庭生更是被破格提拔为校尉，统领一千兵马。
《琅琊榜》外传·《长林风骨·庭燎三章》
文/鼎客儿
飞狐陉大捷的消息传回金陵，举国欢腾。
梁帝下旨嘉奖，靖王晋爵一级，庭生三人各有封赏。庭生更是被破格提拔为校尉，统领一千兵马。
但庭生心中并无太多喜悦。
因为他知道，这场胜利，是用无数生命换来的。飞狐陉中，堆积如山的尸体，流淌成河的鲜血，那些临死前的哀嚎，那些绝望的眼神，都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战争，从来不是荣耀，而是悲剧。
庆功宴上，庭生喝了很多酒。这是他第一次醉酒，醉得一塌糊涂。
路原和林深扶他回营帐时，他还在喃喃自语：“为什么要有战争……为什么……”
路原叹了口气，对林深说：“二弟心里苦。”
林深点头：“我们都苦。”
但他们都清楚，这就是他们的命。从走出掖幽庭那天起，他们就注定要走上这条路——一条用鲜血和生命铺就的路。
酒醒后，庭生去见了靖王。
“王爷，末将有一请。”他跪在地上。
“说。”
“末将想回家看看。”庭生说，“回金陵，回苏宅，见见先生。”
靖王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去吧。此战你立了大功，也该休息几日。我准你半月假期。”
“谢王爷！”
三日后，庭生独自启程回金陵。
路原和林深留在军中，他们现在也是百夫长了，有各自的责任。
回程的路上，庭生想了很多。想父亲，想母亲，想掖幽庭，想苏先生，想这半年来的经历。
他从一个罪奴，成长为一名校尉；从一个懵懂孩童，成长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将领。这条路，他走得很快，但也走得很累。
因为他肩上扛着的，不仅是自己的命运，还有太多人的期望。
回到金陵时，已是深秋。
苏宅门前的红梅还未开花，但枝叶已经染上了深红色，在秋风中轻轻摇曳。
荀伯开门看见他，眼中露出惊喜：“庭生公子回来了！”
庭生微笑：“荀伯，先生可好？”
荀伯叹了口气：“先生的身子，时好时坏。这几日天气转凉，咳嗽又重了。”
庭生心头一紧，快步走向书房。
推开门的瞬间，他愣住了。
书房里不止梅长苏一人，还有靖王。两人正对坐下棋，听见动静，同时抬头看过来。
“王爷？”庭生惊讶。
靖王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会先来这儿。”
梅长苏放下手中的棋子，咳嗽了两声，才缓缓说道：“回来了。”
短短三个字，却让庭生眼眶一热。
他跪倒在地：“学生回来了。”
梅长苏扶起他，仔细打量：“长高了，也瘦了。北境很苦吧？”
庭生摇头：“不苦。”
“撒谎。”梅长苏轻声道，“但你能这样说，很好。为将者，当有担当，有韧性。”
靖王站起身：“你们师徒聊吧，我先回府了。”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庭生一眼：“好好休息。半个月后，回军营。”
“是。”
靖王走后，书房里只剩下师徒二人。
梅长苏让庭生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茶：“飞狐陉一战，你做得很好。擒贼擒王，釜底抽薪，深得兵法精髓。”
庭生接过茶，却没有喝：“先生，学生有一事不明。”
“说。”
“此战虽胜，但死了很多人。”庭生低声说，“学生夜里常做噩梦，梦见那些死去的人。他们也有父母妻儿，也有牵挂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打仗？”
梅长苏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这个问题，你父亲当年也问过。”
他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的红梅。
“你父亲曾说，他最大的愿望，是天下无战，百姓安居。但现实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北燕虎视眈眈，内患未平，若不强军备战，只会招来更大的灾祸。”
他转过身，看着庭生：“战争是悲剧，但有时候，不打仗，会有更大的悲剧。为将者的责任，不是好战，而是止战。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和平。这就是你父亲毕生追求的理想。”
庭生心中豁然开朗。
是啊，止战，才是战争的真正意义。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有强大的武力，有清醒的头脑，有仁爱的心。
“学生明白了。”他郑重地说。
梅长苏眼中露出欣慰之色：“明白就好。你还年轻，路还长。记住，无论走到哪里，无论成为什么样的人，都不要忘了这份初心。”
“学生谨记。”
师徒二人又聊了很久，从北境局势到朝堂动向，从兵法韬略到民生疾苦。庭生将半年来的见闻一一禀报，梅长苏则一一指点。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荀伯送来晚饭，简单的清粥小菜。梅长苏吃得很少，但精神很好。
饭后，飞流来了。半年不见，他还是老样子，眼神清澈，话少。
“练剑。”飞流说。
庭生笑了：“好。”
师徒三人在院中练剑。月色如水，梅影横斜。剑光在月下流转，像一道道银色的虹。
庭生感到久违的平静。在这里，在先生身边，他不再是那个需要扛起一切的校尉，他只是学生，只是孩子。
这半个月，他要好好珍惜。
因为半个月后，他还要回到北境，回到军营，回到那个需要他战斗的地方。
但这一次，他心中有了光。
那光是父亲留下的理想，是先生教导的智慧，是自己选择的道路。
而这条路，他会一直走下去。
直到天下太平，直到海晏河清。
【第二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和《风起长林》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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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