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烛火将明未明,长信宫灯垂着半旧的鲛绡穗子。沈知微跪坐在冰凉的白玉阶下,指尖攥着染了墨痕的和亲密函,指节泛白。
场景一:紫宸殿夜谈
烛火将明未明,长信宫灯垂着半旧的鲛绡穗子。沈知微跪坐在冰凉的白玉阶下,指尖攥着染了墨痕的和亲密函,指节泛白。
一
“北境需一位公主镇局,”御座上的帝王声音无波,“你是朕最得力的侄女,也是唯一的人选。”
她抬头时,鬓边珍珠钗碎了颗珠子,滚落在金砖缝里。“叔父可知,北狄可汗年近花甲,且暴虐成性?”
帝王沉默片刻,抬手推过一枚羊脂玉印:“此去若能换十年太平,这‘和硕长公主’的尊荣,值得。”
窗外忽起风雪,卷着碎雪扑在窗棂上,像极了她藏在袖口的那封未寄出的情书——收信人,是昨夜还在城楼上为她折梅的少年将军。
场景二:雁门关送别
朔风卷着黄沙,吹乱了沈知微的红妆。她身披十二幅绣金披风,站在雁门关的关口,身后是送亲的仪仗,身前是单骑而来的陆景然。
“公主,”他声音哑得像被风沙磨过,手里攥着半枝干枯的梅枝,“此去万里,若有一日想回……”
沈知微抬手按住他的话头,指尖触到他甲胄上的冰碴。“陆将军,”她笑时眼底落着碎雪,“从今往后,没有镇国公府的沈知微,只有北狄的和亲公主。”
号角声突然响起,催她登程。她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是他佩剑落地的声音,却终究没回头。马车帘落下的瞬间,她将那枝枯梅塞进袖中,连同那句没说出口的“我等你”,一起埋进了风沙里。
场景三:北狄王帐
一
红烛燃到尽头,沈知微坐在铺着兽皮的坐榻上,看着眼前自称“夫君”的北狄可汗。他手里把玩着那枚羊脂玉印,突然将印掷在她面前:“南朝皇帝倒舍得,竟将镇国公的兵权信物,当作你的嫁妆。”
她心头一震,才懂叔父那句“值得”的真正含义——她嫁的从来不是可汗,而是南朝想要的北狄兵权制衡。
帐外突然传来厮杀声,可汗猛地起身,却见沈知微缓缓拾起玉印,指尖抵着印上的龙纹:“可汗可知,我随嫁的卫队里,有一半是陆将军的旧部?”
帐帘被掀开,陆景然一身玄甲,带着风雪闯进来,目光穿过混乱的人群,直直落在她身上:“公主,末将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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