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次不是捷报，而是急报——楚军增兵至八万，分五路进犯。霓凰郡主寡不敌众，连失三城，退守南屏关。南屏关若破，楚国铁骑将直入江南。
《琅琊榜》外传·《琅琊暖玉·誉王遗孤录》
文/鼎客儿
几天后，南境战报再次传来。
这次不是捷报，而是急报——楚军增兵至八万，分五路进犯。霓凰郡主寡不敌众，连失三城，退守南屏关。南屏关若破，楚国铁骑将直入江南。
朝堂上，萧景琰再次奏请增兵。这次，他的声音更急，更切：“父皇！南境危在旦夕！若不增援，江南不保！请父皇速做决断！”
梁帝的脸色很难看。他看向柳澄：“柳爱卿，你以为呢？”
柳澄出列，却不像往日那般从容。他沉默了片刻，才说：“陛下，臣……以为靖王殿下所言有理。南境若失，江南危矣。当速派援军。”
朝堂上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柳澄——这个一向反对用兵的中书令，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萧景琰也愣住了。他看向柳澄，却发现柳澄也在看他，眼神复杂，有无奈，有不甘，还有……一丝释然。
梁帝盯着柳澄看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既然柳爱卿也这么说……那就准奏。蒙挚听令！”
蒙挚出列：“末将在！”
“命你率五万兵马，即日开拔，驰援南境！”
“末将领命！”
退朝后，萧景琰追上柳澄：“柳大人留步。”
柳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殿下有何吩咐？”
萧景琰深深一躬：“多谢柳大人。”
柳澄苦笑：“殿下不必谢我。老臣……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但请殿下记住，老臣今日之举，并非投靠殿下，而是为了大梁，为了江南百姓。望殿下……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走了，背影有些佝偻，像是突然老了十岁。
萧景琰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他当然知道柳澄为什么转变态度——一定是柳文轩做了什么。
那个年轻人，终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这时，言豫津走过来，低声说：“殿下，苏先生请您去一趟。”
苏宅里，梅长苏正在看地图。见萧景琰进来，他指了指南屏关的位置：“南屏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霓凰退守此处，是明智之举。但粮草不足，最多能撑半个月。”
萧景琰点头：“蒙挚已经出发了，日夜兼程，十日内可到。”
“不够。”梅长苏摇头，“楚军不会给我们十天时间。他们一定会猛攻，想在援军到达前破关。”
“那怎么办？”
梅长苏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最后停在一处：“这里，落雁谷。是楚军粮道的必经之路。若能派一支奇兵，绕到敌后，截断粮道……”
“可是怎么绕？”萧景琰皱眉，“楚军八万，把南屏关围得水泄不通。”
梅长苏抬起头，看着他：“我亲自去。”
“什么？！”萧景琰大惊，“不行！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知道。”梅长苏平静地说，“但这是唯一的机会。我对南境地形熟悉，知道有一条小路，可以绕过楚军大营，直抵落雁谷。”
“那也太危险了！”萧景琰急道，“万一被楚军发现……”
“所以需要掩护。”梅长苏说，“你让蒙挚大张旗鼓地进军，吸引楚军注意。我带着飞流和几个好手，轻装简从，从小路过去。只要截断粮道，楚军不战自乱。”
萧景琰还想反对，但看到梅长苏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住。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一旦决定了什么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需要多少人？”他问。
“二十个，要身手好的，熟悉山地作战的。”梅长苏说，“飞流算一个，黎纲和甄平也去。其他的，你帮我挑。”
“好。”萧景琰咬牙，“但你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梅长苏笑了笑：“我尽量。”
当天晚上，梅长苏开始准备。他让飞流检查装备——绳索、钩爪、匕首、干粮、药品，一样都不能少。黎纲和甄平也来了，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知道该带什么。
“宗主，您的身体……”黎纲担忧地说。
“无妨。”梅长苏说，“晏大夫给了我应急的药，撑得住。”
话虽这么说，但他自己知道，这一趟凶多吉少。南境山高路险，他的身体根本吃不消。可他没有选择——这是唯一能救霓凰、救南境的方法。
夜深了，梅长苏独自坐在书房里，给两个人写信。
第一封给萧景琰，交代了如果自己回不来，后续该如何行事。第二封……他犹豫了很久，才提笔。
“秦娘子台鉴：见字如晤。苏某因事需远行，归期未定。安儿渐长，可教其识字读书，不必求功名，但求明理。江南安稳，宜久居。若有难处，可寻沈兄。勿念。苏某手书。”
写完后，他把信交给黎纲：“若我回不来，这封信，半年后寄给秦娘子。”
黎纲接过信，手在颤抖：“宗主……”
“去吧。”梅长苏挥挥手，“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黎纲退下了。梅长苏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夜风拂面，带着海棠的香气。月亮很圆，很亮，像一面铜镜，照着人间悲欢。
他想起了很多人。
父亲，母亲，祁王兄，赤焰军的兄弟们。
还有景琰，霓凰，蒙挚，言豫津……
还有那个远在江南的孩子。
顾明。
那个他拼了命救下来的孩子。
如果这次回不来，至少那个孩子还活着，还在江南，平安地长大。
这就够了。
梅长苏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吹灭了灯。
黑暗中，他低声说：“林殊，这是最后一战了。打完这一仗，你就可以休息了。”
窗外，月光如水。
夜色，正浓。
【第四章（四）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提醒：凡对本文标题、图片、内容，进行抄袭搬运洗稿者，一经发现，立即举报！
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