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洋人要来南京经商，瑞麟以没有与洋人打过交道为由，让古平原和李钦一同与英国公使谈判。外交公使向古，李二人展示了珍妮纺织机，并提出要在南京建纺织厂、药厂和茶厂。李钦当场强烈抗议，古平原也反唇相讥，明确表明江南已有同类本土厂子，坚决反对洋人建厂。

洋人要来南京经商，瑞麟以没有与洋人打过交道为由，让古平原和李钦一同与英国公使谈判。外交公使向古，李二人展示了珍妮纺织机，并提出要在南京建纺织厂、药厂和茶厂。李钦当场强烈抗议，古平原也反唇相讥，明确表明江南已有同类本土厂子，坚决反对洋人建厂。

李钦觉得，如果让这些洋人进入我国开厂，我国民将会沦为洋人的奴隶。为了防止此事恶化，李钦认为，应该买下洋人这些机器以达到禁止其建厂的目的，却被瑞麟一口回绝，说是此话要被京城那些人听到，比他逛秦淮河还麻烦！

这是为什么呢？细品古平原母亲说的这番话，懂了！

古平原和瑞麟去逛秦淮河是要实地查看秦淮河的现状，让治理方案更贴合实际，也让瑞麟直观感受到这些投入的必要性，推动方案落地。却被瑞麟算计，让几十家堂子的老鸨送礼给古平原，导致全家人都不理古平原。

第二天一早，古平原母亲当着全家人的面训斥道：朝廷之所以找古平原来做这个差事，是因为他有能力还没有背景。一旦事情做好了，功劳是当官的。一旦有什么不妥，他的脑袋就会成为官员们顶罪的工具。

再看如今，洋人的珍妮机摆在南京城，李钦拍着胸脯要掏钱买下，既想断了洋人在江南建厂的念头，又想借机器壮大李家势力，瑞麟却突然变了脸，一句“怕触怒朝廷”硬是拦了下来。这拦阻的背后，全是古母说的“顶罪”算计。

瑞麟怕的从来不是朝廷，而是怕李钦真握了珍妮机。李钦背后有李家的盐田根基，再得了这“新式利器”，江南纺织业就成了李家的囊中之物，到时候李钦翅膀硬了，哪里还会听他摆布？更怕古平原借势而起——古平原本就深得商户信任，若李钦买了机器，古平原再以“扶持本土、对抗洋商”为由联手商户，民心、商权就都落到了古平原手里，他这个总督反倒成了摆设。

所以他必须拦。拦了李钦，就等于断了两人“破局”的路，让古平原和李钦只能困在他设的局里：一边要和洋人周旋，替他挡下“拒绝建厂”的洋人之怒；一边要互相比拼修河堤、争盐田，耗着彼此的力气。如此一来，两人永远是相互制衡的“对手”，永远是站在前面的“靶子”，而他瑞麟，既能坐看两人内耗，又能在朝堂和洋人之间两头讨好。

就像古母看透的那样，瑞麟从没想让古平原、李钦成事。洋人要建厂，他自己不敢拒，就推两人去谈判；谈崩了，洋人追责，顶罪的是“办事不力”的古、李；谈成了，功劳是“统筹有方”的总督。如今拦着买珍妮机，不过是把这“顶罪”的网织得更密——不让李钦握机器，两人就永远没能力脱离他的掌控，永远只能做他手里的枪，替他冲锋，替他扛雷。

后来李掌柜带来消息，洋人早已偷偷收了两江七八成蚕茧，古平原才惊觉洋人的野心是吞掉整个江南产业。可瑞麟对此毫不在意，他在意的从不是江南的商人生死，而是古、李两人有没有乖乖待在“顶罪位”上。就像古母说的，对瑞麟而言，古平原、李钦不是助力，是随时能递出去的“罪证”，是能替他挡下所有风浪的“替罪羊”。

一台珍妮机，成了照妖镜。瑞麟那声轻飘飘的“不可”，哪是什么怕触怒朝廷，分明是怕没了能替他顶罪的人。古母的话，早把这官场算计说透了——在瑞麟的局里，古平原和李钦从不是棋手，只是他为自己留好的、随时能牺牲的“顶罪脑袋”。

来源：代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