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副厅”两个字像天花板，宋运辉再拼命也只能抬头看；路小拉一抬脚，直接踩的是正厅的地板。电视剧里没明说，可镜头不撒谎——马保平见路小拉，屁股半挨着沙发，宋运辉汇报工作得站得笔直，这就是90年代的“级别体感”。

“副厅”两个字像天花板，宋运辉再拼命也只能抬头看；路小拉一抬脚，直接踩的是正厅的地板。电视剧里没明说，可镜头不撒谎——马保平见路小拉，屁股半挨着沙发，宋运辉汇报工作得站得笔直，这就是90年代的“级别体感”。

我二叔当年在物资局，一句“正处”能让他从天津调一车皮钢材到苏北，副处连车门都摸不着。放到剧里，路小拉手里那张“国昊”的牌，能跨省抢华兴、吞十五家厂，像拎小鸡；宋运辉想给东海多争一吨原料，得先写报告、再跑省厅、再等回文，一圈下来，船都靠岸了。

差别从娘胎就定好。路小拉进化工部那天，他爹办公桌抽屉里已经给他留了一套“双向交流”表格，盖章的印泥还是热的。宋运辉背着行李从山沟里出来，档案袋里最硬的是一张“大学生分配通知书”——听起来光鲜，可在干部科眼里，就是一张“副厅以下免谈”的批注条。

更扎心的是，1995年国务院圈定120家试点集团，83%的一把手正厅，路小拉正好踩点；东海厂新建，按条例“原则上副厅”，宋运辉再能干，也跳不过那道“原则上”。就像我同学他爹，90年代在副厅位子上一蹲十二年，最后熬到头发白，才给了一个“享受正厅待遇”的安慰奖，文件里还加括号——非实职。

所以别光骂宋运辉“轴”，他敢越级给部里打电话，那边接电话的秘书第一句先问：“贵厂行政级别？”——一句话就把你按回副厅的板凳。路小拉不用打，部里秘书见是他，直接转部长，这就是正厅的“来电显示”特权。

剧末两人并肩站在黄浦江边，镜头拉远，看似一样高。可我知道，真回北京，路小拉住部长大院，暖气烧到28℃；宋运辉还得去北四环的副厅楼，半夜12点热水就停。差别不在钱包，在“组织”给你发的那张小小医疗证——颜色不一样，病房就不在一个楼。

一句话：在90年代，级别不是文件里的铅字，是空气，看不见，可谁都能喘不过气。宋运辉再炸一座山，也炸不掉那行小字——“副厅级”。

来源：晞旿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