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三生三世:看似柔弱实则狠辣,少辛的一场“高攀”,给所有沉迷情爱的傻白甜上了最现实的一课!
三生三世:看似柔弱实则狠辣,少辛的一场“高攀”,给所有沉迷情爱的傻白甜上了最现实的一课!
“少辛,你当真不悔?”
“殿下若不弃,少辛便是死在北海的冰层下,也是甜的。”
桑籍看着怀里颤抖的女子,心都要碎了,只觉得为了她背叛全世界都值得。
但他没看见,埋首在他胸口的少辛,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弧度。
那不是幸福的笑,是赌徒看着骰子即将落定时的疯狂。
这一把,她押上了身家性命,不仅要赢走这个男人,还要赢走他所有的退路。
01
少辛是一条蛇。
一条名为巴蛇的小妖。
在四海八荒,巴蛇这种生物,大概就跟凡间的泥鳅差不多。
上不得台面,入不得法眼。
她运气好,又或者说运气不好,被青丘那位名震天下的白浅上神捡了回来。
白浅是个好人。
至少在少辛以前被同族欺负得快死的时候,白浅那随手一挥,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光。
于是她成了青丘狐狸洞的一名婢女。
这里很好。
没有风吹雨打,没有同类的倾轧,甚至连吃食都是沾染了仙气的灵果。
那果子汁水丰沛,咬一口能甜到心里。
但少辛过得并不开心。
因为这里太干净了,太高贵了。
青丘的狐狸们,哪怕是只看门的,走路都带着风,眼睛看人是平视或者俯视。
而她,永远只能仰视。
她每天的生活轨迹很简单。
天不亮就起来,拿着扫帚清扫洞口的落叶。
那些落叶也是灵物,扫起来并不脏,但那种弯腰的姿态,时刻提醒着她的身份。
白浅对她不错,但也仅止于不错。
那种不错,就像是一个富家小姐收养了一只流浪猫。
高兴了逗弄两下,赐个名字,给个破扇子玩玩。
那把破云扇是白浅用来扇风的,却是少辛唯一的法器。
不高兴了,或者忙着睡觉喝酒,就把她忘在脑后十天半个月。
有一次,少辛生病了。
蛇本性凉,又受了寒,发烧烧得迷迷糊糊。
她在自己的小石屋里躺了三天。
没有人来看她。
白浅在闭关,其他的狐狸精在忙着修炼或者谈情说爱。
只有一只路过的小狐狸,扔给她两个烂桃子。
少辛啃着那个烂桃子,眼泪流进了嘴里。
那一刻她明白了。
在青丘,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点缀。
活着是她的造化,死了也没人在意。
少辛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能看清自己的位置。
她很清楚,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这辈子最好的结局,就是在这个洞里老死。
或者哪天白浅飞升了,嫁人了,把她随手赏给哪个看山的精怪。
比如那个满嘴黄牙的黑熊精,每次看她的眼神都让她想吐。
那样的一生,一眼就能看到头。
是绝望的灰色。
她不甘心。
凭什么大家都是妖,狐狸就能称帝称君,受四海八荒朝拜?
蛇就只能钻泥巴,被人踩在脚底下?
她想要往上爬。
爬得高高的,让所有人都得仰着头看她。
但是爬需要梯子。
青丘没有梯子。
白浅太强了,强到不需要任何人的依附,自然也不会成为谁的梯子。
其他的狐狸精,要么太弱,要么看不上她。
少辛在等。
像一条耐心的蛇,盘踞在阴暗的角落里,收敛起所有的爪牙和野心。
她每天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练习那种三分羞涩、三分可怜、四分坚韧的微笑。
那是弱者最好的保护色,也是最强的进攻武器。
她在等风来。
等那个能带她飞天的猎物。
机会来得很突然。
天族二皇子桑籍来了。
那一天,青丘的天空格外蓝。
桑籍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锦袍,那是天族皇子特有的服制,上面绣着云纹龙腾。
他是来送礼的,也是来“相亲”的。
天君想让他娶白浅,以此来巩固天族和青丘的联盟。
但这只是天君的一厢情愿。
桑籍并不想娶。
他觉得这种联姻是政治绑架,是对他自由灵魂的亵渎。
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皇子,总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坚持。
他们没饿过肚子,没被人踩在泥里过,所以觉得“自由”比“面包”重要,觉得“真爱”比“权势”珍贵。
少辛懂这种人。
这种人最缺的不是钱,不是权,而是一种被人需要的虚荣感。
他们需要被崇拜,被依赖,被视为唯一的救世主。
那天,白浅依然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醉生梦死。
狐狸洞里没人主事。
迷谷也不在。
那些平日里看不惯少辛的狐狸精们,又开始找茬。
她们把少辛围在桃林深处的一条小溪边。
言语刻薄,眼神如刀。
“一条小蛇,也配拿姑姑的扇子?”
“瞧那一脸丧气样,看着就晦气,也不知道姑姑怎么想的,留这种东西在洞里。”
“把扇子交出来!”
她们推搡她,拉扯她的衣服。
少辛没有还手,也没有跑。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忍气吞声地跑开。
02
但今天不一样。
她刚才在林子边,看到了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正在往这边走。
那是天族的颜色。
于是,她倒下了。
倒得很有技巧。
正好摔在一块青石旁,膝盖重重地磕在石头上。
“嘶——”
她轻呼一声,眉心微蹙。
膝盖磕破了皮,鲜红的血渗出来,在白皙的小腿上蜿蜒流下,显得格外刺眼。
她没有去擦血。
而是死死地护着怀里那个白浅送的破瓶子。
那是白浅喝剩的酒瓶子,但在少辛怀里,仿佛是什么稀世珍宝。
“这是姑姑的东西,我不许你们碰!”
“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给你们!”
声音颤抖,却带着一股子倔强。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将落未落,像是清晨花瓣上的露珠。
这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坚强小白花”现场。
桑籍哪怕是个瞎子,也被这一幕击中了。
他拨开桃枝,走了过来。
“住手!”
一声断喝,带着天族皇子的威严。
那些欺负人的狐狸精们吓了一跳,见是贵客,连忙作鸟兽散。
桑籍走上前,低头看着这个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你是何人?”
少辛缓缓抬起头。
眼泪正好在这一刻滑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滴在桑籍那尘埃不染的靴子上。
晕开一朵小小的水花。
“奴婢少辛,是姑姑捡回来的……一条小蛇。”
她说得卑微,却又坦荡。
没有遮掩自己的出身,也没有过分卖惨。
桑籍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他看惯了天宫里那些端庄得像假人一样的仙女,个个高不可攀,笑容都像是尺子量出来的。
也听腻了那些恭维奉承,所有人都捧着他,敬着他。
眼前这个小婢女不一样。
她柔弱得像一株风雨中的小白花,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
却又有着为了主子不顾一切的忠诚,哪怕被打死也要护着一个破瓶子。
太难得了。
太让人心疼了。
更重要的是,在她面前,桑籍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
他是救世主,是英雄,是这朵小白花唯一的依靠。
他伸出手,想要扶起她。
少辛却往后缩了一下,眼神惊恐。
“别……别脏了殿下的手。”
这一缩,更是让桑籍心疼得无以复加。
“不脏。”
他不容分说地拉起她,甚至还不顾男女之防,用自己的袖子帮她擦了擦膝盖上的血迹。
从那天起,桑籍就经常在狐狸洞附近晃悠。
他不去找白浅,专门找少辛。
少辛很有分寸。
她从来不主动找桑籍。
每次都是桑籍来找她,她才表现出一副“受宠若惊又不敢僭越”的样子。
“殿下,您是天上的云,少辛是地上的泥,别折煞奴婢了。”
她总是这么说。
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满眼都是崇拜和爱慕。
这种推拉,简直要了桑籍的老命。
他觉得自己恋爱了。
爱得无法自拔,爱得惊天动地。
他开始送礼物。
送天宫的灵丹妙药,送珍稀的珠宝首饰。
少辛都收下了,但从来不戴。
她说:“这些太贵重了,少辛配不上。只要殿下心里有少辛,哪怕是一根草,少辛也当宝贝。”
桑籍感动得一塌糊涂。
多么单纯,多么不爱慕虚荣的好姑娘啊!
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纯洁的灵魂?
时间一天天过去。
桑籍在青丘待得太久了,久到天君都发来催促的令符。
这令符像是一道催命符,逼着他做决断。
是娶那个素未谋面的白浅,履行两族的婚约。
还是带走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小巴蛇,去追求所谓的真爱。
理智告诉他,应该娶白浅。
那是四海八荒第一美人,又是青丘女君,娶了她,他在天族的地位稳如泰山,下一任天君的位置基本就是他的了。
而且少辛只是个婢女,身份实在太低微了。
带回去做个侧妃,顶天了。
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他试探着跟少辛提过这个想法。
那天晚上,月光很好,照得桃林一片银白。
两人坐在溪边。
桑籍握着少辛的手,深情款款地说:
“少辛,跟我回天宫吧。”
“虽然正妃的位置我要留给青丘,但我可以许你侧妃之位。”
“我会宠你,爱你,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少辛听完,沉默了很久。
她的手在桑籍掌心里轻轻颤抖了一下。
然后她抽回了手,跪下了。
03
对着桑籍重重地磕了个头。
额头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殿下能有这份心,少辛死而无憾。”
“但是,少辛不能跟殿下走。”
桑籍急了,一把拉住她:“为什么?你不爱我吗?”
“爱。”
少辛抬起头,满脸泪痕,眼神却是绝望而深情的。
“正因为爱,所以不能害了殿下。”
“殿下是做大事的人,肩负着天族的重任,是未来的天君。”
“如果带走少辛,哪怕只是做个侧妃,也会让姑姑不悦,让青丘蒙羞。”
“姑姑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婢女和丈夫共侍一夫?”
“这会毁了殿下的联姻,毁了殿下的前程。”
“少辛身份卑微,贱命一条,不值得殿下付出这么大代价。”
“而且……姑姑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若跟殿下走了,就是背主,就是忘恩负义。”
“少辛宁愿一辈子烂在这泥里,也不愿让殿下背负骂名。”
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那叫一个情深义重。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为桑籍考虑,每一个字都在剖白自己的真心。
桑籍听得心都在滴血。
他是个男人。
还是个皇子。
一直以来,他都享受着别人的付出和牺牲。
现在,有一个柔弱的女人,为了他的前程,甘愿牺牲自己的幸福,甘愿留在这个受尽欺凌的地方。
这种冲击力太大了。
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靠牺牲女人的幸福来换取前程,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少辛越是把他往外推,他就越是想把她拽回来。
愧疚感,责任感,还有那被激发出来的男人的保护欲和叛逆心,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一团烈火。
烧毁了他的理智。
“去他妈的前程!”
桑籍在心里怒吼。
“去他妈的联姻!”
“老子只要少辛!”
他紧紧抱住少辛,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不许胡说!我只要你!”
“哪怕不做这个皇子,哪怕被天下人唾骂,我也要带你走!”
少辛伏在桑籍怀里,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
她的嘴角轻轻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火候到了。
如果她当时顺水推舟答应做侧妃,那她这辈子就永远是个侧妃。
在天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个没有背景、出身卑贱的侧妃,会被正室玩死。
白浅若是嫁过去,随手就能捏死她。
她要的不是侧妃。
她要的是这个男人为了她,彻底发疯。
只有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他为了她众叛亲离,他才会死死抓住她这根唯一的稻草。
这才是最高级的锁死。
桑籍决定了。
私奔。
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
意味着打青丘的脸,打天君的脸。
意味着他可能会失去皇子的身份,甚至被剔除仙骨,遭受雷刑。
但他不在乎了。
或者说,在少辛的温柔攻势下,他觉得自己是在为爱献身,是一种伟大的牺牲,是一种对抗封建礼教的英雄壮举。
离开的那天夜里。
风很大,吹得桃林哗哗作响,像是无数幽魂在哭泣。
桑籍一身夜行衣,站在狐狸洞口。
他的手心全是汗,毕竟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做这种离经叛道的事。
少辛从洞里走出来,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
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只有几件换洗衣服。
简朴到了极点。
“殿下。”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走吧,趁着没人发现。”桑籍拉起她的手,准备驾云。
少辛却没有动。
她回头看着那个幽深的狐狸洞。
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怎么了?”桑籍问,心里有些焦急。
“殿下,我想……再进去给姑姑磕个头。”
少辛咬着嘴唇,眼圈红红的。
“算是……告别吧。”
“毕竟姑姑收留了我这么多年,这一走,可能永生永世都见不到了。”
“我想求个心安。”
桑籍心软了。
多好的姑娘啊,都要私奔了,还想着感恩,还念着旧情。
这种有情有义的女子,世间少有。
“去吧,快去快回,我就在门口等你。”
“别怕,我在。”
少辛点点头,转身走进了黑暗的洞穴。
洞里很安静。
只有石壁上的夜明珠发出微弱的光。
白浅还在睡。
她总是睡得很沉,像是一尊精美的雕像,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察觉。
酒气弥漫在空气中,带着桃花酿的甜香。
少辛走到白浅的床榻前。
她脸上的悲戚和感恩瞬间消失了。
04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算计。
像是一把刚出鞘的匕首,寒光凛冽。
她并没有磕头。
她只是看着白浅那张绝美的脸,心里没有一丝愧疚,只有一种即将摆脱牢笼的快感。
还有一种隐秘的恨意。
恨白浅的高高在上,恨白浅拥有一切却不珍惜,恨这该死的命运不公。
既然你要睡,那就睡得更沉一点吧。
等你醒来,这四海八荒的天,就变了。
少辛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桑籍送她的定情信物。
一块极品暖玉,刻着桑籍的名字,周围镶嵌着鲛人泪。
这是天族皇子的贴身之物,见玉如见人。
桑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贴身收好,千万别丢了。
这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是桑籍给她的承诺。
少辛看着这块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并没有带走它。
她把它放在了白浅的枕边,距离白浅的脸只有一寸。
如果不做点什么,这就只是一场普通的私奔。
顶多算是两情相悦,一时冲动。
日后桑籍要是后悔了,或者是受不了苦日子了。
凭着天族和青丘的交情,凭着桑籍皇子的身份,他未必不能求得白浅原谅。
毕竟白浅懒,不喜欢计较,也没见过桑籍。
说不定还会大度地成全他们,给桑籍做个侧妃。
那样的话,桑籍还是那个尊贵的二皇子,依然可以娶别的正妃。
而她少辛,依然是个随时可能被厌弃的玩物,还要面对正室的打压。
这不是她要的结局。
她要断了桑籍所有的后路。
她要让桑籍和青丘,结成死仇。
她要让白浅恨桑籍,让天君罚桑籍。
她举起那块玉,对准了床边的石棱。
狠狠地砸了下去。
“咔嚓”。
玉碎了一角。
裂纹像蜘蛛网一样蔓延开来,原本温润的玉变得残缺狰狞。
这还没完。
她拿起白浅那把视若珍宝的破云扇。
那把扇子威力巨大,平时白浅连碰都不让她碰。
她用扇柄,重重地压在碎玉上。
制造出一种被外力强行击碎的假象。
这看起来,就像是白浅醒来发现了这块玉,震怒之下,亲手砸碎了它。
这意味着决裂。
意味着羞辱。
意味着这门亲事,彻底没戏了,而且是以最难看的方式收场。
做完这一切,少辛并没有停手。
她的目光落在了白浅床头的一个暗格上。
那是她在打扫卫生时无意中发现的。
因为经常打扫,她对这个洞里的每一寸结构都了如指掌。
里面放着什么,她大概能猜到。
那不是金银财宝,而是……
那不是金银财宝,而是青丘历代狐帝传下的姻缘咒符。以心头血绘成,一旦损毁,便意味着青丘与对方彻底恩断义绝,再无转圜余地。
少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指尖微动,暗格的机关便被她轻巧拨开。那卷用桑皮纸包裹的咒符静静躺在其中,朱砂印记鲜红如血,透着古老而强大的灵力。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取出咒符,没有丝毫犹豫,双手用力一撕。
“嘶啦——”
清脆的裂帛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咒符瞬间碎成几片,飘落一地。随着咒符损毁,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带着无尽的惋惜与决绝。少辛知道,这一下,不仅断了桑籍回头的路,更将青丘彻底推向了天族的对立面。
做完这一切,她迅速整理好现场,将碎玉和破云扇摆回原位,又将咒符的碎片扫入袖中,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白浅的寝殿。殿外,桑籍正焦急地等候,见她出来,连忙迎上前:“少辛,都准备好了吗?”
少辛脸上露出柔弱的笑容,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殿下,都好了。我们走吧,再也不回来了。”
两人连夜离开了青丘,直奔天族边境。
几日后,白浅从睡梦中醒来,一眼便看到了枕边残缺的玉和压在上面的破云扇。她皱了皱眉,伸手拿起玉,指尖触到冰凉的裂纹时,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紧接着,她发现床头暗格被人动过,里面的姻缘咒符不翼而飞,只留下几片破碎的纸渣。
“大胆!”白浅猛地起身,周身仙气暴涨,“竟敢在青丘撒野!”
她立刻召来下属盘问,很快便得知少辛与桑籍私奔的消息。结合眼前的景象,白浅瞬间明白了一切——桑籍不仅悔婚私奔,还让少辛毁了定情玉和姻缘咒符,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桑籍!少辛!”白浅怒极反笑,眼中寒意刺骨,“今日之辱,我白浅记下了!青丘与天族,从此恩断义绝!”
消息很快传回天宫,天君震怒。桑籍私自与青丘侍女私奔,还损毁姻缘咒符,彻底激怒了青丘,让天族颜面尽失。天君当即下旨,废黜桑籍二皇子身份,贬为庶人,永世不得返回天宫。
而桑籍直到被贬斥,才明白少辛的真正用意。他看着身边巧笑倩兮的少辛,心中第一次升起恐惧。他失去了皇子身份,失去了天族的庇护,更与青丘结下死仇,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少辛如愿以偿地与桑籍相守,但她想要的尊贵与安稳,却终究成了泡影。没有了皇子身份的桑籍,在边境受尽冷眼,日子过得穷困潦倒。他日渐消沉,常常对着青丘的方向悔恨不已,对少辛也渐渐没了往日的温情,只剩下无尽的怨怼。
少辛看着眼前这个颓废的男人,终于明白,她费尽心机断了桑籍的后路,也终究断了自己的前路。她得到了桑籍的人,却永远失去了他的心,最终只能在无尽的悔恨与孤独中,度过余生。而青丘与天族的裂痕,也再也无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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