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金成全吸了口烟道：“胡总是中国人，如何认识金经理的？”我看着他道：“在高原郡认识的。”金成全狐疑地道：“胡总去过高原郡？”我点头道：“前一阵子去过。”金成全顿时来了精神，继续问：“高原郡矿区腐败案，胡总听说了吗？”

第252集

金成全吸了口烟道：“胡总是中国人，如何认识金经理的？”我看着他道：“在高原郡认识的。”金成全狐疑地道：“胡总去过高原郡？”我点头道：“前一阵子去过。”金成全顿时来了精神，继续问：“高原郡矿区腐败案，胡总听说了吗？”

我淡淡笑道：“金主任怎么对这个感兴趣。”金成全道：“我就随口问问，我和高原郡矿区合作过，胡总听说过宋进喜这个人吗？”我郑重看着他道：“金主任认得宋进喜？”金成全道：“打过几次交道，不过和他不熟悉，感觉他不像什么好人。”

我看着金成全道：“宋进喜就是矿区腐败案的主谋。”金成全惊讶地道：“我早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他被抓起来枪毙了吗？”我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觉得没必要和他谈论矿区的事，所以打了个马虎眼。

金成全沉默了几秒钟，又抬头看向我问：“胡总和金正旭关系很好吧？”我愕然道：“金主任认识金正旭？”金主任摇头道：“我哪里有资格认识金正旭，平壤那边的高级干部，见一面都很难。”

我想了想道：“你怎么知道我认得金正旭？”金正旭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罗先不少干部都知道你和金正旭的关系。我在外贸局工作，胡总的事听说过一些。”

我盯着他道：“看来金主任摸清我的底细了。”金成全道：“我真心和胡总交朋友，听说胡总制衣厂遇到了麻烦。”我咳嗽两声道：“我们制衣厂的事金主任也关心呀。”金成全道：“东方制衣厂的事闹得动静很大，听说女工人遭侵犯后上吊自杀，有谣言胡总侵犯了女工人。”

我黑着脸道：“金主任既然知道是谣言，我们没必要讨论这件事，相信人民保安局能查明真相。”金成全摇头道：“人民保安不一定能查明真相，不过胡总不用担心，我跟豆满江人民保安局严局长打过招呼，告诉他胡总是金正旭朋友，相信严局长不敢拿胡总怎么样。”

金成全说完，我想破口骂这小子。金成全打着金正旭的名义跟严局长施压。表面是在帮我，实际上在害我。因为我根本没侵犯金月姬，金成全这么胡搞，反而加深了我的嫌疑。我和严局长沟通过，知道他是个正直的同志。

我不满地道：“金主任，你私自跟严局长打招呼，让我很为难呀。”金成全道：“胡总有什么为难的，只要胡总搬出金正旭这层关系，就算胡总真的侵犯了女工人，严局长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生气地道：“金主任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金主任笑道：“胡总，我没别的意思，我相信你没侵犯女员工，但豆满江人民保安局的办案水平不行，我为胡总感到担忧，才私自去找了严局长，胡总不要有顾虑。”

我板着脸道：“金主任管的有点多。”金成全看着我道：“胡总怪我多管闲事了？”我瞟了他一眼道：“这件事金主任不要插手了。”金成全道：“我明白，以胡总的背景在我们罗先横着走都没人敢吱声。”

金成全这么说，我都不想搭理他了。见我不再说话，金成全厚着脸皮道：“如果我私自跟严局长打招呼，惹胡总不高兴了，我跟胡总道歉，我真心想帮胡总。”金成全说着，站在甲板上给我鞠躬道歉。

海风习习吹来，发丝乱舞，我冷淡回应道：“金主任不用跟我道歉，我清清白白，不怕人民保安调查。”说着，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晚上九点多。金成全认真点头道：“我也相信胡总是清白的，胡总的老婆那么漂亮，没必要侵犯女工人。”

和金成全在甲板聊了一会儿，我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我不想继续和他聊下去，瞥了他一眼道：“我回驾驶舱了。”金成全道：“胡总回去吧，马上要启航了，我去做启航前的检查。”我冷冷地道：“金主任懂的真多，不当水手真可惜了。”

金成全笑道：“我跟郭船长跑过几次船，了解一些航海知识，当然了，跑船这方面我肯定比不上郭船长。”我没有做声，转身朝驾驶舱走去。煤炭已经转运完成，船体中间堆满了黑乎乎的煤。

回到驾驶舱，金所长和郭船长正在聊天。见我回来了，郭船长看着我道：“金主任呢？”我跟郭船长道：“金主任说很快就可以启航了，他去做启航前的检查。”郭船长眯眼笑道：“金主任这个临时水手越来越专业了。”

十分钟之后，金成全回到驾驶舱。郭船长笑道：“金主任，都检查完了吗？”金成全道：“煤炭转运完成，转运设备也已经拆除，郭船长要出去看看吗？”郭船长道：“你办事我放心，不用再检查了。”金成全道：“那现在就启航吧，时间差不多了。”

郭船长点点头，开始操作控制台上的设备。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船体开始移动。郭船长边空气船只前行，边笑着道：“金主任很聪明，跟我跑了几次船，对跑船就熟悉了。”

金成全笑道：“我小时候我梦想就是当一名船长，我对开船很感兴趣，郭船长能教我如何驾驶货船吗？”郭船长瞥了他一眼道：“金主任真爱学习，要进我们海运公司抢我的饭碗吗？”

金成全笑道：“我可没郭船长的本事，我就是对跑船感兴趣而已，想多学一样本事。”郭船长道：“你不进海运公司工作，没必要学开船。”金成全道：“我就是想体验一下而已。”

郭船长想了想道：“既然金主任这么爱学习，我教你如何操作。”金成全高兴地道：“谢谢郭船长。”金成全说完，虔诚地站在郭船长身边，观察如何操作操控台上的设备，虚心进行询问操控台上每个按键和把柄的作用。

郭船长边操作，边耐心地跟他做讲解。金成全掏出记录本，虚心做好记录。驾驶舱是整艘货船最高的地方，坐在驾驶台前，巨大的玻璃窗外，什么都看不见。

我担忧地道：“郭船长，外面漆黑一片，我们这样摸黑航行，不会迷航吧？”郭船长笑道：“胡总多虑了，这条航线我跑了好多次，闭眼都能抵达目的地。我们船上有导航，不会迷航的，我保证能安全返航。”

我笑道：“那就好，我担心出海之后，找不到回来的路。”郭船长道：“我跑了十多年的船，从没犯过这么低级的错误。”金成全开口道：“胡总，你要相信郭船长的技术。郭船长是老船员了，开货船都十多年了。”

郭船长纠正道：“不止十多年，都二十年了。”金成全竖起拇指道：“这二十年，郭船长为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我这个后辈得虚心学习。”郭船长道：“谈不上为国家做贡献，我这个人就是干一行爱一行。国家安排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

金所长缓缓开口道：“金主任，这次交易我们没收定金，你和客户那边沟通好了吗？等会他们收到货物，直接现金支付吗？”金成全点头道：“是的，等会见面了，他们会用美金支付。”金所长满意点头道：“这次真要感谢金主任，不然上面下达的任务，这次很难完成。”

金成全道：“金经理客气了，今后合作的机会还多。”金所长道：“今天完成任务后，后天我就回高原郡，明天我想请金主任和郭船长下馆子。”金成全道：“金经理太客气了，明天我刚好有时间。”郭船长道：“我明天不一定有时间，公司给安排了新的任务。”

货船平稳地行驶在漆黑的海面上，左右摇晃，就像站在摇篮上。郭船长从操控台下的柜子拿出收音机，打开收音机听新闻。

听了几分钟新闻，突然播报天气预报，提示我们前往的海域有五级风。我和金所长脸色都变了。郭船长看向金成全道：“金主任，你关注过今晚的天气情况吗？”金成全道：“关注过最近的天气预报，都是晴天。”

郭船长道：“晴天没错，但风有点大。”金成全道：“四级风而已，这么大的货船应该没问题吧。”

来源：朝鲜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