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范闲站在范府最高的听雨楼上，望着这座刚从睡梦中苏醒的城池。昨夜的星槎如梦，此刻只剩檐角未干的露水，在晨光中闪着细碎的光。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浓郁。

文/鼎客儿

晨光初透时，京都醒了。

范闲站在范府最高的听雨楼上，望着这座刚从睡梦中苏醒的城池。昨夜的星槎如梦，此刻只剩檐角未干的露水，在晨光中闪着细碎的光。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浓郁。

“大人。”王启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递上一封密信，“宫里传来的。”

范闲拆开火漆，信上是庆帝熟悉的笔迹，只有短短一行：“巳时，御书房见。”

没有称谓，没有落款，简洁得令人心悸。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昨夜按在星槎控制台上时留下的微红尚未完全消退。那冰凉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指尖，提醒着他一切都不是梦。

“备轿。”范闲将密信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作灰烬，“去监察院。”

监察院今日格外安静。范闲穿过长廊时，注意到几个生面孔的侍卫，虽然穿着监察院的服饰，但站姿和眼神都与往日的同僚不同。

言冰云已经在院长室等候，他换上了一身淡青色的常服，正低头翻阅着卷宗。见范闲进来，他抬头看了一眼，目光中有难以察觉的担忧。

“陛下召见。”范闲开门见山。

言冰云合上卷宗：“猜到了。”他起身走到窗前，“二皇子昨夜回宫后，直接去了太后寝宫。”

范闲皱眉。太后向来偏爱二皇子，这个时候召见，绝非偶然。

“还有，”言冰云转身，声音压低，“战豆豆今早递来消息，北齐小皇帝病重是假，实则是被软禁了。”

范闲心头一紧：“谁做的？”

“大将军上杉虎。”言冰云道，“他与二皇子，似乎早有联络。”

范闲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当年去北齐，真的只是为了探查军情？”

言冰云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你猜到了。”

“母亲安排你去的，对吗？”范闲直视着他的眼睛，“为了守护星槎的秘密。”

言冰云没有否认：“星槎的能量波动，会吸引另一个世界的注意。叶大人当年封印星槎，就是为了避免两个世界的过早接触。我在北齐的任务，就是监视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

“那么战豆豆......”

“她是叶大人当年救下的孩子，母亲是神庙的叛逃者。”言冰云道，“她身上流着两个世界的血，能够感应到星槎的波动。”

范闲想起战豆豆那双特别的眼睛，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时辰已到，范闲不得不入宫面圣。

御书房内，庆帝背对着门口，正在欣赏墙上一幅新挂的山水图。画的是大东山，云雾缭绕处，隐约可见一个奇异的光点。

范闲跪下行礼，心中警铃大作。

“起来吧。”庆帝转身，脸上带着难得的温和，“听说昨夜大东山有流星坠落？”

范闲垂首：“是，臣也听说了。”

“哦？”庆帝踱步到他面前，“你昨夜不是去了大东山吗？”

空气瞬间凝固。范闲感觉到帝王的目光如实质般压在他的头顶。

“是。”他坦然承认，“臣接到密报，说二皇子率兵前往大东山，担心生出事端，特前去查看。”

庆帝轻笑一声：“那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二皇子率兵围山，说要找什么...星槎钥匙。”范闲抬起头，直视庆帝，“臣不知那是何物。”

御书房内静得能听见烛火摇曳的声音。庆帝盯着范闲看了许久，忽然道：“你长得越来越像你母亲了。”

范闲心头一震。

“尤其是这双眼睛。”庆帝走近一步，“看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藏着无数秘密。”

范闲屏住呼吸。

“你退下吧。”庆帝却突然失去了谈话的兴趣，挥了挥手，“北齐使团明日正式觐见，你好好准备。”

范闲行礼退出，在转身的刹那，瞥见御案上摊开的一本书——那是叶轻眉的手稿，上面赫然画着星槎的草图。

走出御书房，范闲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庆帝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在宫门外，他遇见了等候多时的靖王府马车。老王爷掀开车帘，神色凝重：“上车。”

马车缓缓行驶在京都的街道上。

“陛下昨夜召见了钦天监。”老王爷低声道，“问的是星象异动。”

范闲握紧了袖中的青铜钥匙：“王爷可知，陛下对星槎了解多少？”

老王爷沉默片刻：“比你想象的多。”他掀开车帘一角，示意范闲看向窗外。

街道两旁，不少工匠正在修缮房屋。范闲仔细看去，发现他们使用的工具颇为奇特，有些甚至是叶轻眉手稿中记载的发明。

“这些...”

“这些年来，陛下一直在暗中推行你母亲留下的技术。”老王爷放下车帘，“但他选择的，都是有利于军事和统治的发明。”

范闲忽然明白了。庆帝要的不是两个世界的交流，而是能够巩固权力的利器。

马车在范府门前停下，老王爷最后说道：“小心太后，她与神庙的关系，比任何人想象的都深。”

范府内，婉儿正在教女儿认字。见范闲回来，她让奶娘带孩子离开，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范闲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告知。婉儿听后，从妆匣深处取出一串红豆手串：“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她说若是有一天你面临重大抉择，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手串上的红豆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在空气中投射出一幅地图——那是大东山深处的详细路径，标注着星槎实验室的入口。

“母亲说，这里藏着星槎真正的秘密。”婉儿轻声道。

当夜，范闲再次潜入大东山。有了详细地图，他很快找到了隐藏在瀑布后的实验室入口。

实验室比想象中更大，里面陈列着各种奇特的仪器。在最中央的平台上，星槎静静停放着，表面流动着柔和的光芒。

言冰云和战豆豆已经在实验室里等候。

“你来了。”战豆豆微笑着指向星槎，“它一直在等你。”

范闲走近星槎，手中的青铜钥匙再次发出温热。这一次，星槎没有开启舱门，而是在空中投射出更多的影像。

这一次，影像中不仅有叶轻眉，还有一个与庆帝长相相似的年轻人。

“这是...”范闲震惊地看着那个年轻人。

“你的叔父，诚王。”言冰云道，“当年与叶大人一起建造星槎的人。”

影像中的诚王正在与叶轻眉争执着什么。

“不能启动星槎！”诚王情绪激动，“皇兄一旦得到这种力量，天下必将大乱！”

“但我们承诺过要帮助这个世界...”叶轻眉反驳。

“帮助不等于给予他们无法掌控的力量！”诚王指着星槎，“这东西应该被永远封存！”

影像变换，显示出诚王遇害那夜的场景。范闲震惊地看到，在诚王倒下的身影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那是年轻时的太后！

“太后她...”范闲难以置信。

“太后来自神庙，”战豆豆轻声道，“她是被派来监视这个世界的使者。诚王发现了她的身份，所以...”

所以当年诚王谋反的案子，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便在此时，实验室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二皇子带着一队黑衣人闯了进来，为首的竟然是太后的贴身侍卫。

“范闲，”二皇子冷笑，“这次看你往哪逃！”

混战一触即发。言冰云和战豆豆护在范闲身前，与黑衣人战作一团。

范闲却注意到，二皇子的目光始终盯着星槎，手中握着一个与青铜钥匙相似的器物。

“他在找控制星槎的方法！”范闲大喝。

但为时已晚，二皇子已经将那个器物按在星槎表面。星槎突然剧烈震动，表面的光芒变得刺眼。

“不好！”战豆豆惊呼，“他在强行启动星槎！”

星槎发出的光芒越来越强，整个实验室开始震动。石块从头顶落下，水从瀑布倒灌而入。

混乱中，范闲看见二皇子疯狂的笑脸，看见言冰云和战豆豆奋力向他奔来，看见那个与太后侍卫交手的身影——竟然是五竹！

“闲儿，”五竹在打斗间隙转头看他，雨水再次从他的脸颊滑落，“快走！”

范闲却向星槎冲去。他必须阻止二皇子，必须阻止星槎的暴走！

当他终于触碰到星槎表面时，青铜钥匙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热。星槎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光芒都向内收敛，最终凝聚成一点，没入范闲的掌心。

二皇子手中的器物应声而碎。

“不！”二皇子绝望地嘶吼。

星槎恢复了平静，而范闲的掌心多了一个星形的印记。

实验室的震动停止了，瀑布的水声再次清晰可闻。五竹已经制伏了太后的侍卫，言冰云和战豆豆也解决了其他的黑衣人。

二皇子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范闲低头看着掌心的印记，感受到其中流淌的庞大信息。那是叶轻眉留下的真正遗产——不是星槎本身，而是关于两个世界的知识，关于如何平衡两个文明的智慧。

天快亮了，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但范闲知道，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刚开始。

【第五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庆余年》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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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