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与韦韬的夫妻之情,深厚而默契。从喜君口中那场踏春马球赛的英姿飒爽,到宴会上落落大方地向高门士族介绍阀阅,她是能与丈夫比肩、光彩夺目的存在。
橘娘,持枪的世家女,真正的风骨在她身后凛然
在世人眼中,橘娘是韦韬的妻,杜玉的姐,韦葭的嫂,但关系网络的中心,实则是她。
她与韦韬的夫妻之情,深厚而默契。从喜君口中那场踏春马球赛的英姿飒爽,到宴会上落落大方地向高门士族介绍阀阅,她是能与丈夫比肩、光彩夺目的存在。
而她对弟弟杜玉的养育之恩,以及杜玉因此对姐夫产生的那点“孩子气”的嫉妒,更反衬出她作为姐姐的付出与在家族中不可替代的情感纽带。
然而,最见其心性之坚韧与温柔的,是她对小姑子韦葭的态度。韦葭,这个因不堪遭遇而疯癫的可怜女子,在橘娘这里得到的不是嫌弃或囚禁,而是近乎母性的呵护。
为了哄她吃药,橘娘每日耐心为她装扮成新娘子;在她精神崩溃时,第一个被寻找、被依赖的,永远是这位嫂嫂。
当外人围堵韦府,要求交出韦葭时,橘娘持枪迎敌,纵然胸膛起伏、胳膊微抖,那句“贼人入我家门,当如何?杀!”却振聋发聩。她的怕,是肉身凡胎的真实;她的不怕,是守护家人的决绝。
橘娘的风采,远不止于内宅的温情。
面对衣衫褴褛的“鸡师公”费鸡师,她为学针灸救治韦葭,执的是最为端正的拜师礼,没有丝毫因对方身份而产生的怠慢。试针时,她下意识扎向的是自己的手,这份承担与勇气,令人动容。
当韦府被搜出风狸兽,面临大难时,她教育儿子的正是“临危不乱,宠辱不惊”。而她本人,正是这句话最完美的践行者。丈夫与弟弟双双入狱,她击鼓上堂,所求的并非鸣冤脱罪,而是恳请公廨开恩,允许她带回韦家缺失的“阀阅”。
在家族倾覆之际,她想的仍是维护那份传承与清誉,这份冷静与坚韧,这份在绝境中依然恪守的“礼”与不卑不亢,堪称士族精神的绝佳注脚。
橘娘的形象之所以如此高大,正源于她所处的悲剧旋涡。
丈夫韦韬,一个爱妹深切的好哥哥,却也可能是一个因仇恨而迁怒、动用私刑的杀人犯。他的沉默,是为了保护妹妹不堪的过往,这份守护令人同情;但他的手段若涉及无辜,其罪亦难恕。
而小姑韦葭的遭遇,则是对那个时代最沉痛的一击。一个本应幸福的高门贵女,遭逢巨变后疯癫。幸运的是,她没有像许多故事里那样被家族抛弃,而是得到了哥嫂倾尽全力的保护。
橘娘的每日装扮,韦韬的不忍斥责,都让这份悲剧蒙上了一层温暖的底色,正是因为这守护如此美好,最终的破碎才愈发令人心碎。 这也让韦韬的复仇动机,有了最坚实的情感根基。
最终,我们看到的橘娘,是身着孝服,手牵幼子,亲眼目送丈夫与弟弟伏法的未亡人。她的结局,是另一种形式的悲剧,但她挺直的脊梁,从未弯曲。
橘娘,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绝非困于嫡庶尊卑的刻板印象,而是拥有稳定强大的内核,能在风雨来袭时,成为家族最后一道,也是最坚固的防线。
她既有闺阁女子的细腻温柔,亦有士大夫的铮铮铁骨。
在她身上,世家风骨,从未死去。
来源:鱼乐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