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血玲珑的药效比想象中更为神奇。宫羽服下解药不过半日，肩头的黑气便已尽数褪去，苍白的脸颊也恢复了血色。然而言豫津心中的阴霾却愈发浓重——二叔言怀瑾临死前的话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
文/鼎客儿
第六十六章 北境烽火
血玲珑的药效比想象中更为神奇。宫羽服下解药不过半日，肩头的黑气便已尽数褪去，苍白的脸颊也恢复了血色。然而言豫津心中的阴霾却愈发浓重——二叔言怀瑾临死前的话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的心头。
"‘烛龙’的真正计划..."言豫津站在雁门关城楼上，望着北方连绵的雪山，"究竟指的是什么？"
蔺晨轻抚焦尾琴的琴弦，琴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清越："根据琅琊阁最新情报，北燕近日在边境频繁调动军队，似乎要有大动作。"
宫羽缓步走上城楼，虽然伤势初愈，但步履已然稳健："我在想，单于明月、言怀瑾这些人，为何都要投靠‘烛龙’？"
言豫津心中一动。确实，单于明月是西域王室后裔，言怀瑾是言家嫡系，这些人本该与"烛龙"势不两立才对。
"除非..."蔺晨忽然道，"‘烛龙’掌握着他们不得不顺从的秘密。"
就在这时，一骑快马冲破晨雾，马上骑士浑身是血，见到言豫津便滚鞍下马："侯爷！北燕大军...突袭黑水城！"
黑水城是雁门关外最重要的要塞，一旦失守，北燕铁骑便可长驱直入。
言豫津立即下令："传令三军，即刻驰援黑水城！"
雁门关顿时沸腾起来。战鼓雷动，旌旗招展，数万将士在广场上集结。言豫津一身戎装，青冥剑在朝阳下泛着寒光。
"我随你同去。"宫羽已然换上劲装，焦尾琴负在背后。
言豫津正要劝阻，却被蔺晨拦住："让她去吧。连心契已成，你们分开反而危险。"
大军开拔，铁蹄踏碎寒冰。言豫津一马当先，宫羽与蔺晨紧随其后。狄青率领中军，赵云山负责殿后。
行至半途，探马来报：黑水城已被团团围困，守将杨业正在苦战。
"加速前进！"言豫津挥鞭策马。
然而就在大军即将抵达黑水河谷时，异变突生！两侧山崖上突然滚下无数巨石，瞬间截断了前军与后军的联系。
"有埋伏！"狄青大喝，"结阵御敌！"
但为时已晚。无数北燕骑兵从山谷两侧杀出，箭雨铺天盖地而下。更可怕的是，这些北燕士兵眼中都闪着诡异的金光！
"金瞳魔功..."言豫津心中一寒，"‘烛龙’连北燕大军都控制了？"
宫羽立即抚琴，《清心普善咒》的旋律在战场上回荡。然而这一次，金瞳士兵们只是动作稍缓，并未像之前那样失去战力。
"他们的魔功更深了！"蔺晨银针连发，击倒数名金瞳士兵，"必须找到控制他们的人！"
言豫津青冥剑出鞘，剑光过处，金瞳士兵纷纷倒地。但敌人实在太多，杀了一批又来一批。
激战中，言豫津突然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金瞳士兵似乎都在保护着山谷深处的一个营帐。
"擒贼先擒王！"他纵身跃起，直扑那座营帐。
营帐中端坐着一个身着北燕王服的中年男子，正是北燕战神拓跋昊。但让言豫津震惊的是，拓跋昊的双眼也呈现诡异的金色，而且比那些士兵更加深邃。
"言侯，久违了。"拓跋昊的声音机械而冰冷，"本王在此等候多时。"
言豫津心中一沉："你也中了金瞳魔功？"
"中？"拓跋昊狂笑，"是本王自愿修炼的！‘烛龙’大人赐我无上神功，让我成为真正的战神！"
他突然出手，掌风带着腥臭之气。言豫津举剑相迎，剑掌相交，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更让人心惊的是，拓跋昊的武功路数竟与言怀瑾有几分相似！
"你也是言家后人？"言豫津脱口而出。
拓跋昊冷笑："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
二人战作一团，营帐瞬间被剑气掌风撕碎。外面的金瞳士兵想要上前助战，却被宫羽的琴声拦住。
言豫津越战越惊。拓跋昊的武功极高，更可怕的是他完全不惧伤痛，即使中剑也能继续战斗。
"没用的！"拓跋昊狂笑，"金瞳魔功大成者，不死不灭！"
言豫津突然想起祖父手札中的记载：金瞳魔功虽能让人功力大增，但有一个致命弱点——施术者必须时刻保持对中术者的控制。
他一边战斗，一边运起连心契，感知着战场上的气息流动。突然，他捕捉到一缕极细微的笛声，正是从拓跋昊身上传来！
"原来如此！"言豫津青冥剑急刺，不是刺向拓跋昊，而是刺向他腰间的一个玉笛。
"砰！"
玉笛应声而碎。拓跋昊动作一滞，眼中的金光开始闪烁。
"不！"他惊恐大叫，"我的力量..."
趁此机会，言豫津剑法展开，天罗剑网再现。剑光如雨，将拓跋昊牢牢罩住。
"告诉我，‘烛龙’到底是谁？"言豫津剑尖直指拓跋昊咽喉。
拓跋昊狞笑："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血雾中，他的身体开始急速膨胀。
"小心他自爆！"蔺晨急呼。
言豫津急忙后撤，但为时已晚。拓跋昊的身体轰然爆开，强大的气浪将周围的金瞳士兵尽数震飞。
烟尘散尽，言豫津勉强站起，却发现自己的左臂被爆炸所伤，鲜血淋漓。
"豫津！"宫羽急忙上前为他包扎。
"无妨。"言豫津望向黑水城方向，"必须尽快解围。"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雁门关方向升起狼烟，显然也遭到了攻击！
"中计了！"狄青脸色铁青，"他们这是要让我们首尾不能相顾！"
言豫津沉思片刻，突然道："不，这是我们的机会。"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详细解释了计划：由狄青率领主力继续驰援黑水城，而他与宫羽、蔺晨则带领一支精锐，绕道偷袭北燕大营。
"擒贼先擒王。"言豫津目光坚定，"只要拿下北燕大营，前线敌军不战自溃。"
计议已定，三人立即带领五百精锐，借着夜色掩护，绕道前往北燕大营。
北燕大营设在黑水河上游的一处山谷中，守备森严。然而言豫津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熟悉——年少时他曾随父亲在此驻防。
"前方三里处有一个密道，可以直通大营内部。"言豫津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标记，"但需要有人在外接应。"
宫羽轻抚琴弦："我用琴音为号。"
子时三刻，言豫津与蔺晨潜入密道。密道内阴暗潮湿，但保存完好。半个时辰后，他们顺利抵达大营内部。
北燕大营中央的王帐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在等待他们。
"靖安王？"言豫津不敢置信地看着帐中那个本该在金陵养病的身影。
靖安王萧景珩转过身，眼中闪着诡异的金光："言侯，别来无恙。"
言豫津心中巨震："连殿下也..."
"很意外？"靖安王轻笑，"‘烛龙’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
蔺晨银针在手："你不是真正的靖安王！"
"聪明。"假靖安王撕下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容，"我是‘烛龙’座下四尊者之一，青龙。"
言豫津青冥剑出鞘："真正的殿下在哪？"
青龙尊者狂笑："等你死了，去地府问吧！"
他双掌一拍，帐外突然涌入大批金瞳侍卫。更可怕的是，这些侍卫手中都拿着特制的弩箭，箭头上泛着绿光。
"破气弩！"蔺晨变色，"专门对付内家高手的武器！"
箭雨如蝗，言豫津与蔺晨只能勉力闪避。但破气弩实在太多，很快二人就多处受伤。
危急关头，帐外突然传来激昂的琴声。音波过处，金瞳侍卫们动作一滞。
"宫羽！"言豫津精神一振。
青龙尊者脸色微变："连心契...果然名不虚传。"
他突然吹响口哨，帐顶突然落下铁笼，将言豫津与蔺晨困在其中。
"没用的！"青龙尊者得意道，"这铁笼是玄铁所铸，你们插翅难逃！"
言豫津试了试铁栏，果然纹丝不动。连青冥剑也只能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白痕。
就在这时，宫羽的琴声突然变得高亢。音波与铁笼产生共鸣，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在做什么？"青龙尊者疑惑。
言豫津却明白了宫羽的意图："她在用音波寻找铁笼的弱点！"
果然，当琴声达到某个特定频率时，铁笼突然发出"咔嚓"一声，一处接缝出现了裂痕！
"不可能！"青龙尊者大惊。
言豫津抓住机会，青冥剑全力刺向裂痕。
"轰！"
铁笼应声而碎。
"现在，"言豫津剑指青龙尊者，"该算算总账了。"
青龙尊者冷笑："就凭你们？"
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一个狰狞的蛊虫图案："让你们见识见识‘烛龙’真正的力量！"
蛊虫发出刺耳的尖啸，青龙尊者的身体开始变异。肌肉膨胀，骨刺突出，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半人半兽的怪物！
"这是...人蛊合一？"蔺晨倒吸一口凉气，"他把自己炼成了蛊人！"
怪物发出震天怒吼，利爪直取言豫津。速度之快，竟让言豫津来不及闪避！
"噗——"
利爪穿透肩胛，鲜血喷涌。
"豫津！"宫羽不顾一切地冲进大帐，琴音化作实质的音刃，斩向怪物。
但怪物的皮肤坚硬如铁，音刃只能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痕迹。
"没用的！"怪物狂笑，"蛊人之躯，刀枪不入！"
言豫津强忍剧痛，运起连心契。内力在二人经脉中交融，青冥剑突然发出耀眼的蓝光。
"天机诀...第九重？"蔺晨震惊，"你们竟然练成了！"
蓝光过处，怪物的动作突然变得迟缓。言豫津抓住机会，青冥剑直刺怪物胸口的蛊虫。
"嗷！"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蛊虫被剑气绞得粉碎。
随着蛊虫死亡，怪物的身体开始迅速腐烂，最终化为一滩脓血。
言豫津拄剑喘息，连心契的反噬让他也受了内伤。
"必须尽快找到殿下。"宫羽扶住他，"我担心..."
她的话被帐外传来的号角声打断。狄青率领的援军终于到了！
北燕大营被攻破，前线敌军果然不战自溃。黑水城之围遂解。
然而在清理大营时，他们找到了真正的靖安王——被囚禁在地牢中，已是奄奄一息。
"殿下！"言豫津跪在牢门前。
靖安王虚弱地睁开眼睛："豫津...‘烛龙’是..."
话未说完，他突然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言豫津心中一寒。显然，靖安王体内也被下了禁制，一旦想要说出"烛龙"的身份，就会立即毙命。
"现在怎么办？"狄青面色凝重。
言豫津望着南方，目光坚定："回金陵。‘烛龙’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京城！"
北境的烽火暂时熄灭了，但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南方酝酿。
【第十卷 第六十六章 终】【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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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