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是1940年，石中金登门向妓院妈妈桑董迎春要一个人做一些事情。起初推荐的姑娘未被看中，情急之下，董迎春推出了单慧珺。石中金打量片刻，点头认可，将她带往浦口商埠区。

尘封档案探案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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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风尘场所的隐秘往事

当警方问及单慧珺那一手令人称绝的厨艺师从何处时，董迎春先是茫然摇头，随即，一段被岁月尘封的惊心往事，蓦然刺破记忆的迷雾——

那是1940年，石中金登门向妓院妈妈桑董迎春要一个人做一些事情。起初推荐的姑娘未被看中，情急之下，董迎春推出了单慧珺。石中金打量片刻，点头认可，将她带往浦口商埠区。

八个多月后，单慧珺由两名彪形大汉“护送”返回，大汉临行前警告董迎春：任何人不得打听单慧珺的过往去向，违者后果自负。

多年后，警方问起单慧珺那手精湛厨艺的来历，董迎春才忆起这段尘封往事。单慧珺曾于夜深人静时悄悄吐露：她在浦口与一位姓郭的厨师假扮夫妻。此人是厨行中的不世出的高手，无固定东家，专为豪门大宅操办宴席。她正是在此期间跟随老郭学得一身厨艺，偶尔还随他出入深宅充当帮手。至于为何被两名大汉送回，她始终避而不谈。

警方推测，这位神秘“丈夫”极可能是军统或中统的特务，潜伏浦口执行绝密任务——大概率是暗杀、窃密或爆破。单慧珺不过是他的掩护身份。她被紧急送回，意味着任务可能暴露：老郭或已落网、牺牲，或任务虽成但撤离失败。两名大汉应是接应人员，形势危急，来不及“处理”她，只能原路遣返。如此惊心动魄的经历，单慧珺却守口如瓶，令人生疑。

话题转至罗霜至，董迎春起初茫然，说不知道这个人，后经提示才想起：此人正是当年石中金让她物色姑娘去当“女友”的男子。

她随即回忆起另外一些事。那是1947年夏，“寻香阁”放了几天假，姑娘儿们大都无家可归，常年以妓馆为家，所以也没有外出，而是在院里聚饮闲聊。董迎春照例巡房听趣，她是很喜欢串东串西的，偶尔听到说的好的段子，还照例赏姑娘们几个钱。

那天董迎春巡房，偶然在一间屋内听到三位姑娘在议论石中金。其中头牌常姑娘言语十分暧昧，称曾被石中金“金屋藏娇”十日，得赏丰厚，只是“那方面”不尽如人意。

而关于罗霜至的关键线索，正出自常姑娘的私语。她与单慧珺同龄，俩人容貌都极其出众，私交甚笃。据她透露，1945年5月，单慧珺刚与罗霜至新婚，曾寄信邀她至水西门“江南饭庄”相聚。常姑娘不敢直言，谎称石中金相召，才获准外出。

席间，单慧珺倾诉从良后生活，常姑娘羡慕不已，叹道：“若能嫁给罗霜至这般男人，此生真是无憾。”单慧珺却压低声音道：“我总觉得不踏实。他根本不像生意人，倒和你那位石中金是一路货色——分明是个特务！”常不以为意：特务也是公家人，有车有保镖，吃穿不愁，威风八面，多少女人求之不得。

单慧珺苦笑：“可我整日提心吊胆！他连我暗地里的三个相好都查得一清二楚——名字、职业、住址，连家里几口人都知道！这不就是铁证？”她还讲述了一次骇人经历：一次吃饭时，罗霜至微笑着让她取纸，提笔写下三人信息递给她。她看罢心惊胆战。罗霜至不语，转身抱来西瓜，提刀劈下，只见刀光上下翻飞，快如闪电，瞬间切成十二瓣，但是每一块都大小如一，毫厘不差。

“他这是杀鸡儆猴！”常姑娘失声惊呼。单慧珺点头：“他是在警告我，若再与他们来往，下次被切的，就是我了。”

侦查员追问三人姓名住址，董迎春不知，但指出可找常小艳——也就是那位常姑娘。经查，常小艳解放后被安置于城南饮马巷，在亲戚茶馆帮工。找到她后，其说法与董迎春一致。单慧珺离开妓院前，曾将三人信息写于纸条交予她，叮嘱若自己遭遇不测，可向三人求助，应该总会有一个人出手救她的。

常小艳从梳妆盒中取出那张泛黄的纸条，交予警方。她还透露，解放后曾寻访三人，那是妓院要解散的时候，她去找他们，看能否帮她找个落脚的地方。当时其中一个姓伏的伏鑫说正要迁往徐州投亲，爱莫能助；另两人戴继兴、茅思善其时亦已落魄，表示无力相助。她叹道：“男人的话，哪一句能信？都是骗鬼的。”

然而，伏鑫迁往徐州的消息令警方振奋。4月18日，专案组召开会议，汇总线索。尽管对单慧珺的监视显示其近期行为正常，但她此前隐瞒关键经历，嫌疑难消。专案组决定再次传唤她，重点复核案发当晚行踪。

单慧珺自称盐城人，虽在南京长大，说南京话，却始终以苏北籍贯为荣。在徐州，她唯一的同乡闺蜜是柳金枝。柳比她大四岁，同为盐城人，早年逃荒至徐州，成童养媳，婆家开着小作坊，日子倒不愁过。

十六岁时柳金枝嫁与邢某。但可怜的是公婆偏又很快去世，邢家作坊败落，夫妇就搬回郊区，那里还有几亩薄田，自此务农、种菜、养鱼，家里才渐有起色。柳常将农产品送至城中售卖，由于“罗汉酒肆”是其重要客户，自此结识单慧珺，二人投缘，常以姐妹相称。

邢某嗜酒，常与柳争吵。一次晚饭时争执再起，柳被扇耳光，愤而进城向单慧珺哭诉。单慧珺就这一个好朋友，一听非常生气，告知了罗霜至一声后，雇了辆马车连夜赶往郊区九里亭。她出身风月场，惯会周旋，手段凌厉，一到就镇住了刑某。邢某虽不服气，却不敢硬抗——单慧珺丈夫是国术高手，“罗汉酒肆”又是自家产品的重要收购方。所以单慧珺一到，邢某立刻赔罪鞠躬，连称“我该死”，风波于是平息。

当时时已二更，单慧珺无法返城，于是留宿邢家。

为核实此事，包忠仁、宋洪、周宗耀亲赴九里亭。抵达时，邢、柳夫妇正激烈争吵，见有公安到来，才勉强住口，但是怒气却未消。

第五集完，感谢您的阅读。

来源：阿伟谈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