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如果被抓的是我妈,我当场就招了。”——刷到这句弹幕时,我正好看到陈宝仓把电话贴到耳边,对周至柔说:我是东海。那一刻,我直接暂停,跑去厨房灌了一大口凉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疯了吧? 1950年3月,台北已经宵禁,街上每隔五十米就是卡宾枪哨,他偏偏挑这个时间
“如果被抓的是我妈,我当场就招了。”——刷到这句弹幕时,我正好看到陈宝仓把电话贴到耳边,对周至柔说:我是东海。那一刻,我直接暂停,跑去厨房灌了一大口凉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疯了吧? 1950年3月,台北已经宵禁,街上每隔五十米就是卡宾枪哨,他偏偏挑这个时间点,自爆。
剧里给的理由很薄:副官老杜失踪,朱枫服毒,聂曦被捆着进审讯室,吴石随时会被连根拔起。 看上去像编剧硬凹,可我把史料摊开,发现现实比剧本更不讲理——蔡孝乾一叛变,名单像雪片飞进保安司令部,抓人根本不用证据,会喘气的共产党嫌疑直接绑走。 陈宝仓家里没人,老婆孩子早在香港,他确实光杆一个,可光杆也有求生欲,他怎么舍得把最后一张活命牌撕了?
我来回拉进度条,终于抓住一个细节:电话间里那台美式军转机,亮着红灯。 红灯等于录音。 他等于把“我是共谍”四个字刻进官方母带,赖都赖不掉。 这哪是自首,这是直接把脖子往绳圈里送,还顺手打了个死结。
更离谱的在后面。 周至柔居然没立即枪毙他,审判记录里写着“情有可原,免其一死”。 免死不代表放人,他被关进青岛东路那个臭号子,同仓后来回忆:陈宝仓每天把口粮掰成四份,偷偷塞给隔壁一个偷渡学生。 自己饿得眼窝发青,还在笑,说“外面太阳大,留着力气给年轻人看”。 三个月后,改判还是来了,六人押赴马场町。 他排在左二,走前把眼镜摘了,递给身后的小兵:你近视三百吧,拿着,地上坑多。
剧里演到这儿给了一个长镜头,硝烟升起,屏幕黑场。 可真正让我睡不着的是史料里附的一张照片:行刑前,六个人站成一排,陈宝仓微微侧身,把肩膀往吴石那边靠了半尺,像给老伙计挡风。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他打电话不是为了“拯救组织”,他只想替吴石扛下第一颗子弹,让老吴多活几天,也许就能等到对岸的炮声。 结果两人都没等到,却一起把名字钉进历史。
回到开头那句弹幕。 我删掉了原本写好的“英雄不朽”式结语,只留一句: 真到那个境地,我们大多数人会哭着喊妈,可也正因为有陈宝仓这种“傻子”,我们今晚才能安心在弹幕里嘴炮——他替我们提前把最黑的夜走了一遍。
来源:龙吟RF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