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张云虎在码头发誓要报仇那天,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害他的不是枪子,而是一杯药酒。
他亲手把兄弟送进洞房,却把自己逼上绝路。
张云虎在码头发誓要报仇那天,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害他的不是枪子,而是一杯药酒。
袍哥老大被围剿,他带着残部投奔陆开德,路上救下李亨,两人拜把子。
李亨长得精神,说话带笑,陆开德的女儿陆淑芬一眼看上。
张云虎想借这层关系站稳脚跟,干脆把两人锁进一间房,酒里下药,生米煮成熟饭。
第二天门一开,陆淑芬哭,李亨懵,张云虎以为大功告成。
他忘了,陆淑芬是大小姐,李亨是外来客,他自己只是落难头目。
婚事没成,梁子先结下。
更糟的还在后头。
秋荷来找他,说沈一禾请她赴宴,她不敢不去。
沈一禾是陆开德的生意搭档,管着码头通行证,一句话能让货船变废铁。
秋荷怕连累张云虎,自己去了别墅。
当晚,沈一禾的情妇安谧带人冲进去,相机咔嚓咔嚓,秋荷抱着碎衣服发抖。
照片流到陆开德桌上,沈一禾屁事没有,秋荷成了破鞋。
张云虎知道后,把牙咬出血,却一时动不了沈一禾。
陆开德靠沈一禾的通行证吃饭,不会为一个小女子撕破脸。
李亨那边也不好过,安谧把电台监测升级,李淼发报时被定位,当场牺牲。
李亨抱着兄弟尸体,第一次觉得张云虎的义气是毒药。
袍哥的老办法,在民国的新机器面前,像纸糊的。
陆淑芬天天堵李亨,要他负责。
李亨任务在身,娶也不是,跑也不是。
张云虎两头劝,越劝越乱。
他忽然发现,自己成了夹心饼:
上边是陆开德的枪,下边是沈一禾的账,左边是秋荷的泪,右边是李亨的恨。
他想带秋荷走,秋荷摇头,走了就坐实照片,她一辈子抬不起头。
他想拉李亨再干一票,李淼的坟土还没干,李亨眼里全是冷。
他想回头找赵军拼命,手下兄弟说:老大,咱们连子弹都买不起。
那一刻,张云虎懂了,江湖不是兄弟多,而是谁手里有光洋和电台。
他拿刀砍翻一张桌子,却砍不断一张网。
秋荷跳江那天,雾很大。
尸体漂到下游,被渔民捞起,脸上盖着白布。
张云虎赶去,只看见一只青布鞋,秋荷绣的并蒂莲还在。
他回到堂口,把药酒坛子砸得稀烂,玻璃碴扎进掌心,血和酒混一起,像那天洞房的喜酒。
李亨站在门口,递给他一张纸条:沈一禾明晚走货,三号码头。
张云虎问,你什么意思。
李亨说,报仇,也报我自己的。
两人对视,像第一次拜把子,又像最后一次。
没有鸡血,没有酒,只有船笛在远处哭。
第二天夜里,三号码头火光冲天。
沈一禾的货仓被炸,安谧的电台沉入江底。
陆开德赶到时,只捡到一个铜牌,刻着袍哥行话:义字当头。
他皱眉,把铜牌扔进江里,转头吩咐:以后走货,换英文密码。
火光映着张云虎的脸,他抱着秋荷的鞋,像抱着一截再也拼不回的命。
李亨站在他身后,远处传来警哨,两人没跑,也没回头。
故事到这里,没有赢家。
袍哥的义气,大小姐的婚事,特务的电台,商人的货单,全被一把火烧成灰。
灰里只剩一句话:
把人当筹码,最后自己就是筹码。
来源:剧集探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