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事实证明的确如此,纯古偶剧也好大女主假装的古偶剧也好,女主永远是极易陷入舆论漩涡当中的,而男主都是高光的出彩的,例子太多不一一列举。
文/景然
于正曾经言辞凿凿的说男的就得拍古偶就得拍大女主戏,因为在古偶戏在所谓大女主戏男角色更容易出圈,更容易被喜欢。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纯古偶剧也好大女主假装的古偶剧也好,女主永远是极易陷入舆论漩涡当中的,而男主都是高光的出彩的,例子太多不一一列举。
后来古偶又盯上了大男主戏,但是伪装成大男主剧的古偶就像于正说的一样很难出圈。
因为打着大IP和武侠的大男主剧男路人进场太多了,而以女性粉丝为主的古偶剧又全部都一水的匪夷所思的逻辑,自然不受欢迎,而且有些剧难得偶尔有个三观阐述不错的片段,结果一旦不是围着男主转竟然能引发骂声一片。
比如在《山河枕》第24-25集的剧情中,楚瑜和卫韫的“嫂叔恋”曝光,就引发了轩然大波,可以说通过剧内外对男女主角态度的截然不同,形成了一个非常耐人寻味的对照,也赤裸裸诠释了古偶爱男的本质。
剧中女主楚瑜因与卫韫,卫家七郎,她已故丈夫的弟弟相恋而成为众矢之的。
她在楚府门口被当众泼墨、辱骂为“厚颜无耻”、“败坏门风”,而细究其剧情,她当初嫁给卫家大郎卫珺是为了调查父亲战死的真相当时并非出于私情。
但是在后续的相处过程中她与男主卫家小七产生了感情,两个人互相产生的感情,细究这段过程最先动情的本身就是男主。
他跟他大哥同时喜欢上了女主,在男主大哥离世女主查案子过程中她意识到男主的情感,出于矛盾和考量,她本来也有退让和冷静,但是男主步步紧追,后来两人暗自默认了关系。
结果外界有人利用了这段恋情放出大量黄谣,黄谣对于男女二者造成的不同危害到了当下的2025年各类新闻中都能明显的感觉出差异,大众对于女性的挖掘侮辱讨论都要远远高于男性,很多例子中男性都已经完全隐身,但是女性的照片信息甚至视频都依然在无休止的传播,当代都如此何况古代?
02剧中表现的也确实如此,女主在这段关系中承受了绝大部分的舆论压力和道德指责,甚至于女主的全家都被人上门辱骂侮辱泼墨。
而相比之下,同样是这段感情的参与者,男主卫韫虽然也受了家法处置,但舆论对他的指责要远远少于楚瑜,而且卫小七如果自己不执行家法,他几乎毫发无伤,某种程度上家法也是卫韫“自愿”请的,是为了“抵消他心里对卫家和楚瑜的一部分愧疚”,并以此塑造其“真男人”的担当形象。
这种叙事安排,无形中将男性角色的道德困境转化为了一次所谓高光时刻。
在这一场几乎可以毁人烬骨的伤害中,楚瑜的哥哥楚临阳挺身替家人挡下泼来的脏水,然后出于保护自己妹妹甚至于非常清晰的理性立场批评了一下男主卫韫,结果弹幕出现了大量指责楚临阳“PUA”和数百条辱骂女主的声音。
这难道不是明晃晃的爱男?甚至是绝对的媚男!
当然这些女粉丝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男,她们不会去爱现实里的男性,她们只会偏爱自己偶像扮演的角色,这种偏爱其实贯穿了所有女频作品。
楚瑜和卫小七在这个过程中明显经历不同,一个人被人造黄谣堵到了家门口连家中人都连带着进行了侮辱,另一个只是被家里人以类似早恋的理由敲打了一遍,皮毛不伤,男主自己也知道他是侯爷没人敢真的骂他,不知道观看剧的女生们真的不能共情女主还是完全不想共情女主。
而《山河枕》中女主楚瑜的遭遇并非孤例,它折射出许多古偶剧在叙事和价值观上的一些共性倾向。
03在许多古偶剧中,男性角色无论犯下何种过错,编剧常常会为其安排“苦衷”或“成长线”,使其行为最终被合理化甚至美化,而且即便不安排各种苦衷,看脸和偏爱的女性粉丝也会主动找各种借口进行美化,这也就导致了古偶剧只要流量到位完全不讲逻辑。
当然女频作品本身也不需要逻辑,很多《山河枕》的原著粉觉得原著更合理,小景去看了一遍发现晋江的作品从来都是如此,就是其男性角色都是不正常偏执狂,都是对其他人冷漠暴躁甚至暴戾但是只对女主偏爱。
女频总喜欢塑造霸总一样的男主,要冷要暗黑要只可以被女主救赎,而女性角色都是疯狂的都是反派,兄妹兄都是好的,姐妹,妹都是黑暗的。
男主一水的杀人魔,但又会被女主救赎,去年大火的《九重紫》还有《永夜星河》的原著黑莲花,亦或者《书卷一梦》都是如此,《山河枕》原著同样也是如此。
男主和女主大哥楚临阳都是极度偏激的疯癫人,动不动就杀神在世,作品用手法淡化男主嗜血和杀戮的本性,就这还正常还合理?所以小景也不禁想问小女生喜欢看的女频到底都是什么东西?
所以由女频改编成剧后也带不上逻辑,而且无时无刻不存在的雌竞真就不单单在剧中体现甚至还会体现在剧外。
与男性角色相比,女性角色往往被套上更严苛的道德枷锁,她们的情感选择、行为动机更容易受到剧情内外甚至包括弹幕的审视和批判。
女主楚瑜为了查案嫁入卫家,在剧中设计的情境下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行险”,却被轻易贴上“离经叛道”的标签。
这种对女性角色近乎苛刻的要求,完全限制了其角色的丰富性和自主性,可以说在古偶剧中很难出现复杂立体更带有现实意义的角色。
而长期浸泡于此类叙事中,部分观众的视角也会不自觉地发生很大的倾斜。
楚瑜被骂而楚临阳批评卫韫反遭弹幕攻击,正是所谓“爱男”逻辑在观众端的体现,因为奔着男粉丝而来,因为女粉丝居多,所以更容易与喜欢的男性角色共情,更倾向于原谅他们的过错,同时更习惯性地挑剔和指责女性角色。
有分析指出,部分古偶剧的受众主要为女性,但剧中“雄竞”的设定,有时并未真正服务于女性视角,其本质可能仍是男性主体性的体现,但是却广受女性观众的喜爱。
04其实这种叙事上的倾斜,远不止近代,在中国古典文学中也能找到其渊源,许多流传甚广的爱情故事,其内在的叙事逻辑往往也带有类似的倾向。
男主角往往是“深情”又“薄情”,在古典故事中的公子形象,就往往是多情也深情,而且很多都塑造的很乖戾甚至离经叛道, 很典型《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更为典型的如《莺莺传》的张生,他对崔莺莺始乱终弃,可是在当时的社会舆论中却并未受到指责,反而被赞许为“善补过者”。
然而在这些故事里,女性角色却常常成为悲剧结局的主要承担者。
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崔莺莺被始乱终弃……她们的命运往往成为衬托男性角色或反映社会问题的注脚。
一篇分析文章指出,中国古典爱情小说里的男主角们,性格基本可以一言蔽之就是色胆包天,胆小如鼠,可是却被塑造的多情且深情,可是女性的痛苦则常常被一笔带过,或是成为渲染故事悲剧性的工具,而到了当下男性角色变成了另一种模样,就是腹黑阴邪冷酷但是又会只为女子偏爱,看似为了天下大事,结果字里行间天下大事都没恋爱重要。
当下女性酷爱和偏执狂谈恋爱来满足自己的救赎欲和母性光环。
所以从《山河枕》的弹幕类似古偶的剧情再到古典文学的故事,我们可以看到一种跨越时空的叙事惯性,就是男性角色在情感和道德上就是往往享有更宽的容错率,而女性角色则更容易陷入被审视、被指责的境地。
当下识别出这种本质,并非要全盘否定作品,而是让我们能更清醒地看待我们所消费的文化产品,重塑女性的视角,哪怕是古偶也不能被观众绑架,别为了收视率忽略价值意义。
值得欣喜的是,市场上也的确出现一些优秀的作品在尝试打破这种惯性、真正从女性视角和感受出发的作品,作为观众,小景希望观众们也能迅速成长起来,别让古偶赛道成为哄孩子的赛道。
来源:星河倾城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