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外传之《纪王传》【4】:林殊魂归梅岭,纪王含笑寿终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1-12 21:42 1

摘要:纪王萧瑾披衣起身时,见满院白茫茫真干净。唯有那株老梅在雪中绽着星星点点的红,像散落在素绢上的朱砂。他抱着焦尾琴踏雪而行,玄色大氅扫过青石小径,惊起竹枝上的雪簌簌落下。

《琅琊榜》外传之《纪王传》

——《琅琊隐·春风纪》

文/鼎客儿

第四章 雪尽春风老

元祐七年的初雪,是在夜半悄然降临的。

纪王萧瑾披衣起身时,见满院白茫茫真干净。唯有那株老梅在雪中绽着星星点点的红,像散落在素绢上的朱砂。他抱着焦尾琴踏雪而行,玄色大氅扫过青石小径,惊起竹枝上的雪簌簌落下。

琴室里的炭火烧得正暖。他拨动宫弦,泛音惊动了梁间沉睡的冬燕。十三年前埋下的那坛杏花酿静静立在墙角,泥封上刻着祁王的手书“春常在”。

“王爷又彻夜未眠?”老管家捧着汤药立在帘外。

“在听雪说话。”纪王指尖流转出《梅花三弄》的引子,“雪说,北境的梅花该开了。”

药香与琴音缠绕着飘向院落,惊动了刚刚踏进王府的靖王——如今该称陛下了。年轻帝王站在月洞门前,望着琴室里那个孤峭的身影,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是在这样的雪天,皇叔手把手教他弹会了第一个《阳关三叠》。

新帝带来的食盒里装着杏花糕。

“庭生亲手做的。”景琰解开锦袱时,露出边缘焦糊的痕迹,“他说要还原祁王府当年的味道。”

纪王拈起一块端详:“火候过了三分。”见对方神色黯然,他忽而轻笑,“你父王第一次下厨时,把御膳房烧了半边。”

风雪声倏然远去。景琰看着皇叔将杏花糕仔细包好收进袖中,那个动作让他想起登基前夜,纪王也是这样将螭虎玉珏塞进他掌心。

“小皇叔真不愿再入朝堂?”

“枯木逢春发新枝,”纪王拂去琴弦上的落雪,“老树就该安心做养料。”

窗外忽有马蹄声疾。当黎纲捧着北燕国书出现时,纪王正弹到《幽兰操》的尾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他轻声道:“苏先生要走了。”

梅长苏离京那日,纪王在城郊长亭设酒。

红泥小火炉上温着杏花酿,酒香裹着药香弥漫在风雪中。梅长苏裹着白狐裘下车,苍白的脸映着雪光,像一尊即将融化的玉像。

“这坛酒埋了十三年。”纪王拍开泥封,琥珀色的酒液倾入陶碗,“本该等景禹回来共饮。”

梅长苏接过酒碗的手微微颤抖:“王爷早知道...”

“从你认出焦尾琴是祁王旧物那刻。”纪王将酒洒在雪地里,“林殊,这杯敬赤焰军。”

北风卷着雪粒掠过荒原,远处传来军队开拔的号角。梅长苏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雪地上,像红梅落瓣。

“放心去罢。”纪王往他口中塞了颗杏花糖,“金陵城有老夫看着。”

当马车消失在官道尽头,纪王从琴匣底层取出一卷血书——那是林燮临终所书,上面斑驳的字迹记录着梅岭真相。他将血书投入炉火,看灰烟化作青蝶飞向梅岭方向。

除夕前夜,纪王府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言豫津抱着新谱的《破阵乐》闯进书房,少年郎肩头落满雪花,眼底却燃着灼人的光:“叔父听这曲可还入耳?”

纪王抚过琴谱上熟悉的指法,恍惚看见很多年前,言阙在祁王府桂花树下谱曲的模样。那时节,林燮总会用剑鞘打着拍子,祁王抚琴相和。

“是你父亲的手笔。”

“父亲说...”言豫津的声音突然哽咽,“这是他与林帅合谱的最后一曲。”

更鼓声穿过雪幕,纪王忽然起身取来那坛杏花酿。斟酒时他轻声说:“告诉你父亲,就说纪王府的梅花开了,问他...可愿来折枝。”

当言阙踏雪而来时,纪王正在琴室煮雪煎茶。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对坐无言,唯有《破阵乐》的旋律在炭火噼啪声中流淌。

元宵那日,庭生捧着新修的《祁王传》来访。

少年亲王青衣素冠,眉眼间已有了乃父风范。纪王在廊下教他抚琴,发现他左手无名指总不自觉地轻颤——与祁王当年一模一样。

“皇叔公,”庭生忽然问,“父亲可曾说过为何独爱《幽兰操》?”

纪王指向院中雪梅:“他说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指尖流转出熟悉的旋律,“就像这株梅,无论有没有人欣赏,它总要开花。”

暮色四合时,景琰微服而来。三代人围炉夜话,炉火映着各自心事。当更鼓响过三巡,纪王忽然将焦尾琴推到庭生面前:“此物该物归原主了。”

少年抚过琴底“景禹”二字,泪珠砸在冰弦上。

二月二,龙抬头。

纪王在太庙主持完祭礼,独自走向掖幽庭。老杏树已萌新芽,有个三四岁的稚童正在树下咿呀学语。他俯身往孩子掌心放了枚蜜饯,惊得乳母慌忙下跪。

“无妨。”他望着杏枝间漏下的春光,“这孩子的祖父,当年也在此处偷吃过蜜饯。”

走出宫门时,恰遇梅长苏的灵柩还京。白幡如雪掠过朱雀街,百姓自发跪送。纪王立在茶楼窗前,将十三朵纸杏花抛向仪仗。

当晚他焚尽所有手稿,灰烟惊起满城飞鸟。言豫津闻讯赶来时,只见书房满地灰烬,唯有一卷《琅琊拾遗》完好无损地摆在琴案上。

“叔父这是...”

“春雪消融,”纪王倚窗轻笑,“何必留着旧年皇历?”

谷雨时节,新帝在重建的祁王府设家宴。

纪王踏进朱门时恍惚了一瞬——这里的一草一木竟与十三年前别无二致。景琰引他去看正堂悬挂的《杏林夜宴图》,画中祁王执壶的手势,与庭生奉茶时的姿态如出一辙。

酒过三巡,忽有急报传来。北境大捷,霓凰郡主亲手在梅岭种下三千杏树。满堂欢庆中,纪王悄悄离席,走向后院那株真正的老杏。

树下的土有新翻动的痕迹。他蹲身轻抚,触到硬物——竟是那枚本以为永沉河底的田黄石印章。

“父皇说...”景琰不知何时来到身后,“该让它重见天日了。”

月光流过印章上“景禹”二字,恍若故人温柔的眼波。

立夏前夜,纪王作了场大梦。

梦见永熙四年的祁王府,景禹抱着刚满月的庭生坐在杏树下,林燮与言阙为给孩子起名争得面红耳赤。醒来时枕边放着庭生新编的《山河志》,扉页题着:“谨以此书,祭七万忠魂。”

他抱着书卷走向皇陵,在祁王墓前埋下最后坛杏花酿。守陵人远远看着,见王爷对着墓碑说了许久的话,临走时从碑上折了枝新生的野兰。

归途经过苏宅,但见梅林已结青果。黎纲捧着梅长苏临终所托的锦盒跪在门前:“宗主说,此物唯王爷可解。”

盒中《江左盟典录》的最后一页,画着梅岭新发的三千杏树。在图侧空白处,有人用朱笔添了株并蒂梅。

端午龙舟竞渡时,纪王悄然离京。

马车行至北境,他在梅岭最高处种下带来的兰草。山风掠过新坟,将酒香送往更远的战场。当夜他宿在赤焰旧营,听见帐篷外传来熟悉的《破阵乐》。

晨起巡营的士兵发现,老王爷独自坐在崖边抚琴。焦尾琴的第七弦断了,琴身却多了一行新刻的小字:“赤心常在,烈焰不熄。”

归京那日,言豫津在城门口迎候。少年郎递上北燕新贡的雪参,眼底有藏不住的担忧:“叔父瘦了。”

纪王笑着往他嘴里塞了颗杏花糖。转身时,玄色衣袖拂过城门新换的守将——那是林氏旧部遗孤,盔甲下还穿着赤焰军的护心镜。

永熙八年的第一场雪,纪王在琴室安详离世。

手边摊着的《琅琊拾遗》停留在最后一页,墨迹尚新:“今晨见庭生议政,恍若景禹重生。萧氏有后,吾可含笑见先帝于九泉。”

新帝依遗愿将他葬在祁王墓侧。下葬时,那坛埋在皇陵的杏花酿破土而出,酒香浸透三尺冻土。言阙在墓前弹完《幽兰操》,突然将焦尾琴掷向山石。

琴身迸裂时,飘出张泛黄的绢帛。庭生拾起细看,竟是纪王亲笔的《诫子书》,最后一句墨色犹润:“愿尔等如春前之草,见风即长。莫学残冬瘦梅,抱香死枝头。”

是夜金陵落雪,满城白梅同时绽放。更夫说曾在纪王府外听见琴声,推门却只见积雪的空庭。唯有那株老杏在月下舒展枝桠,仿佛在酝酿来年春天,必将更加绚烂的花事。

【全文终】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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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剧情大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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