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昨晚大结局,乔正君穿着号子背心被提走,镜头扫到他儿子然然躺在层流病房,小脸白得跟墙皮一样。弹幕齐刷刷刷“活该”,我却把手机关了,心里堵得慌:那孩子有什么错?错在亲爹把唯一配型成功的姐姐暖暖赶出门,错在亲爹把公款当私包,拿儿子的命当筹码。
“闺女,别嫁把女儿当空气的男人。”——我妈当年这话我嫌土,看完《依依向北风》才懂,土话里夹着刀。
昨晚大结局,乔正君穿着号子背心被提走,镜头扫到他儿子然然躺在层流病房,小脸白得跟墙皮一样。弹幕齐刷刷刷“活该”,我却把手机关了,心里堵得慌:那孩子有什么错?错在亲爹把唯一配型成功的姐姐暖暖赶出门,错在亲爹把公款当私包,拿儿子的命当筹码。
剧里没拍的是,然然没撑到骨髓移植。省立医院血液科的老同学告诉我,零二年那会脐血库刚起步,配型排队平均十八个月,乔家又没钱走自费通道,孩子耗不起。所以所谓“悲惨结局”不是坐牢,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乔正君隔着铁窗收到死亡通知,连骨灰都没资格领。贪腐卷宗里多了一页,家属栏空白。
另一边,俞乐山倒真成了爽文男主。剧终他站在烂尾楼改造成的总部楼顶,两手插兜,远景是梁川新通车的高架。我查了地方志,零三年起市里砸五十亿基建,他的建筑公司一口气吃下三个标段,账面上的三百万滚到三千万只用两年。更离谱的是,盛雪竹把原先校办工厂改成节能门窗子公司,踩上国家绿色建筑补贴,又多赚一笔。两口子给暖暖办十八岁生日宴,酒店门口停着四辆黑色奥迪,车牌连号——我们这儿当年嫁闺女最讲究的排场。
陈志强戏份最少,却最像我家隔壁的大哥。五金厂原来给拖拉机做螺母,机器一响满脸铁灰。俞乐山把德国出口订单塞给他,他连夜带人学数控,手指被钢屑划得跟地图似的。前年我回老家,远远看见他坐在新厂房门口啃馒头,手里还攥着游标卡尺。问他为啥不换辆好车,他咧嘴笑:钱得先给老婆换肾,剩下的给闺女存嫁妆,车能跑就行。那一刻我明白,所谓赢家不是账上有几个零,是夜里睡得着。
郭红旗复婚那场戏,弹幕骂“赌狗也有人接盘?”我倒是留意一个细节:张雅丹把存折递给他时,手在抖。她怕不怕再输一次?肯定怕。可郭红旗把股份转让协议直接写成儿子名字,自己只留副总年薪,等于把命脉交了出去。一个男人连退路都不给自己,浪子才真的回头。后来听说他们的小卖部改成连锁便利店,市里统一招牌,他夜里巡店,拿着电筒照每一排货架,像守筹码,也守命。
最妙的是刘天瑶。剧里最后一个镜头,她挽着新丈夫出席酒会,礼服是某大牌早春系列,网上一搜售价六万八。有人酸她“靠爹二嫁”,我翻了她新老公的公开简历:七零后,海归,区招商办副主任,主管新材料产业园。说白了她拿前任的丑事当投名状,给新贵们递了个“我懂分寸”的投名状。只是酒会散场,她一个人站在酒店门口等司机,高跟鞋踩进井盖缝,差点崴脚。镜头没再跟,我猜她那一刻才懂:嫁的是地位,不是靠山;下一个风口吹不吹,得看人家脸色。
写到这儿,我忽然想起我妈那句唠叨。剧里剧外,女人最怕把命运押在别人的良心上。乔正君没良心,所以然然没命;俞乐山有良心,所以暖暖有新家;刘天瑶不要良心,只好继续赌下一局。屏幕黑了,我给孩子掖好被角,心里默念:善恶报不报,时代不时代,先把自个儿活成一棵能挡风也能自己扎根的树,再谈别的。
来源:七月一点号1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