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2月优酷要上的《势在必行》,郭京飞演的狱侦员罗维民,盯的就是这条灰色产业链。1999年古城监狱,重刑犯王国炎拿减刑当货卖,价码一集一个样,比房价涨得还快。导演说戏里每一单都有真卷宗编号,我信了——三年前他们蹲山西、河南监狱采访,带出来的不是故事,是账本。
减刑还能买套餐?我舅当年花两套房的价都没捞出来,现在一部剧把黑市价码直接拍在屏幕上。
12月优酷要上的《势在必行》,郭京飞演的狱侦员罗维民,盯的就是这条灰色产业链。1999年古城监狱,重刑犯王国炎拿减刑当货卖,价码一集一个样,比房价涨得还快。导演说戏里每一单都有真卷宗编号,我信了——三年前他们蹲山西、河南监狱采访,带出来的不是故事,是账本。
郭京飞真下监区蹲了两礼拜,学怎么嗅出犯人藏手机的塑料味,怎么听管教走路鞋底有没有多出来的钢片。预告里他掐着王国炎脖子问“外头谁帮你接传真”,8分钟长镜头不剪,我数了,王国炎眨了17次眼,每一次都在算价钱。演王国炎的演员以前跑龙套,这次把亲表哥减刑花的48万写成小纸条贴牢房墙上,每天对戏前先看一遍,眼睫毛都是抖的。
更狠的是李乃文演的赵中和,监狱内部调查科长,白天审犯人,晚上给犯人老婆回传呼“钱到账”。剧组原本想把他写成纯坏人,后来真狱警说“别闹,我们这儿这种一半是逼的”,剧本立马改了——他家女儿白血病,医院走廊长,他一边收黑钱一边给女儿打化疗,观众骂不出口。我看完预告倒吸凉气:原来牢门里外,都贴着价签。
最细思极恐的是细节。犯人申请减刑要先“打分”,戏里演到管教科有人用指甲锉磨报表,把30分改成80分,锉刀声一响,满屋犯人齐抬头,像一群被重新估价的牲口。我把这段截给做律师的学姐看,她回我:现实里磨分的人早升职了,还拿了“个别教育能手”称号。剧敢拍,平台也敢播,听说审片时有人拍着桌子吼“监狱系统形象还要不要”,最高检的驻组代表淡淡一句“要脸就别干”,愣是保住了。
原著张平当过山西省副省长,写小说时把副省长公章盖在举报信上寄给最高检,如今剧里每集片头滚动的“扫黑除恶”红字,就是他当年没等到的批复。剧组说戏播完会放出一批真实减刑撤销名单,我盯着那行小字: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不想再看它打折。
所以这片子爆不爆根本不在演技,在敢不敢让看客照镜子。你我都可能是那头“牲口”,也可能是拿锉刀的人。12月更新那天,我准备把会员借给舅舅家,让他看看当年那两套学区房到底被谁吞了。希望片尾字幕能给他名字打个框,虽然迟了二十年,起码算个道歉。
来源: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