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是她终于看清了——这人给的不是补偿,是赎罪券,一张想用钱买回“好父亲”人设的支票。
白玉飞给盛雪竹转了二十万,说是给暖暖的学费,她没收。
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是她终于看清了——这人给的不是补偿,是赎罪券,一张想用钱买回“好父亲”人设的支票。
盛雪竹不接,不是倔,是她终于学会不靠别人的愧疚活着了。
白玉飞以为自己在修补裂痕,其实他一直在用过去的阴影当遮羞布。
他隐瞒和肖树德合伙做非法生意的往事,不是怕被揭发,是怕自己那点可怜的“体面”碎了。
他可以捐钱、可以道歉、可以演深情父亲,但绝不能承认:他当年为了自保,眼睁睁看着曲芳菲被推下悬崖,连一句“我该拦”都不敢说。
而乔正君,比他更脏。
这个从大学就开始举报同学换保研资格的人,现在想用法律手段抢走暖暖。
不是因为爱孩子,是因为他怕。
怕盛雪竹手里那封举报信,怕自己学术造假、挪用公款的黑料被全网扒出来。
他不是在争夺抚养权,是在争夺沉默权。
他把一个三岁孩子,当成了人质,筹码是盛雪竹的命——你敢揭我,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暖暖。
可他忘了,盛雪竹早就不是那个躲在角落发抖的女孩了。
俞乐山交出的那本曲芳菲日记,不是证据,是遗言。
里面写得清清楚楚:乔正君挪用的那笔钱,是曲芳菲替他顶雷才被迫参与肖树德的洗钱链。
她不是帮凶,是被逼到墙角的猎物。
日记最后一页,她写:“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告诉雪竹,她妈妈不是病死的,是被盛必捷亲手送进地狱的。
”
这句话,石奶奶藏了二十年。
没人知道这个总在巷口卖糖炒栗子、说话慢吞吞的老太太,是盛雪竹生母的大学室友。
她亲眼看着曲芳菲被丈夫逼着签协议、被黑心商人威胁、被系统性地抹去存在。
她没报警,是因为她知道,报警没用。
她能做的,是每天多看暖暖一眼,多留一盒糖,多在盛雪竹哭的时候,轻轻拍拍她的背。
直到那天,她把那盘磁带塞进盛雪竹手里。
录音里,盛必捷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要是不签,孩子就别想活。
”
曲芳菲在哭,但没求饶,只说了一句:“你答应过,要护她一辈子。
”
盛雪竹听完,没哭。
她只是把磁带放进背包,转身走进警局。
白玉飞慌了。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精心构建的“体面人生”根本经不起一句录音的敲打。
他跑去求盛百灵帮忙求情,说“我们是一家人”。
盛百灵笑了,笑得像换了个人:“你配吗?
你连我妈死的时候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
她没用暴力,没闹事。
她把乔正君的保研材料、论文抄袭记录、转账记录,一条条扒出来,做成短视频,配上曲芳菲日记的摘录,标题就四个字:谁在吃人?
一夜之间,全网炸了。
没人再关心乔正君是不是“青年才俊”,没人再捧他当“榜样”。
他被学校开除,被律所解约,连他父母都开始躲记者。
他最后的底牌——暖暖的抚养权——彻底失效。
因为法律不认威胁,只认证据。
而盛必捷,终于站在了镜子前。
他以为自己是受害者,是被妻子拖累的丈夫,是被时代抛弃的商人。
可当他听见磁带里自己的声音,听见女儿在警局里平静地说“我妈妈死的时候,你就在隔壁房间”时,他第一次,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他没去自首,也没去求原谅。
他只是收拾了行李,去了南方。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只听说,他在一个偏远小镇开了家小书店,门口摆着一盆绿萝,窗台放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曲芳菲笑得温柔,盛雪竹才五岁,抱着暖暖,还没学会哭。
俞乐山走的那天,盛雪竹去送他。
“你不留下来?
”他问。
“我得等暖暖长大。
”她说,“等她能自己问:我妈妈,到底是谁?
”
他没说话,只是把一张银行卡塞进她口袋。
“不是钱。
是启动资金。
我想开一家儿童心理援助中心,专收被父母伤害过的孩子。
”
她点头,没谢。
他们都知道,有些恩情,不需要说出口。
故事的结尾,没有大团圆。
没有盛必捷痛哭流涕的忏悔,没有乔正君锒铛入狱的快意,没有白玉飞浪子回头的反转。
有的只是盛雪竹坐在图书馆的窗边,阳光照在暖暖的作业本上,孩子歪歪扭扭写着:“妈妈,今天我画了星星。
”
她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
窗外,风从北边吹来。
她知道,那风里,有妈妈的味道。
也有,她自己重新长出来的骨头。
来源:小可可玩具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