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镇海的陵园里,新立了一块碑,旁边摆着她用过的钢笔、发卡,还有那件洗得发白的旗袍。
那年舟山的雨下得真狠,九天没停。
朱枫本可以走的,可她没走。
不是她不想,是情报藏得太深,深到她吞进肚子里,也没能吐出来。
后来才知道,她吞的不是纸,是舟山的军事布防图。
国民党那边的电报一发,整个岛上的炮口都调了方向。
她死得静悄悄,连骨灰都留在了台湾,三十多年没人敢提。
直到2021年,有人从台北的角落,把她的骨灰捧了回来。
镇海的陵园里,新立了一块碑,旁边摆着她用过的钢笔、发卡,还有那件洗得发白的旗袍。
没人知道她临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但有人在档案里翻到一句:她给儿子写的信,被撕了一半,剩下半句是“别怕”。
阿菊呢?
陈莲芳。
那个出卖她的人。
她拿了五百银元,丈夫升了官,日子过得很安稳。
台湾解密的档案里写得清清楚楚,她丈夫王昌诚早在1949年底就开始列名单,连谁家孩子爱去哪间杂货铺买糖都记了。
她不是一时糊涂,是早就在等这一天。
她晚年得了阿尔茨海默,记不得自己姓什么,却记得叮嘱孩子:“别和大陆来往。
”这话,像刀子,刻在了子女的骨头里。
大陆把她的故事编进课本,台湾却悄悄从课纲里抹掉了。
一边是烈士,一边是沉默的帮凶。
没人问过,那些被指认的邻居,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只是想活下去?
有人去台北找过阿菊的后代。
门没开,电话不接。
他们活在内湖区,像所有普通老人一样买菜、晒太阳,只是从不提过去。
没人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某个深夜,突然想起那个被自己亲手送进死地的女人。
朱枫的儿子2019年去法院告了,想讨个道歉。
法院说,过了追诉期。
法律能判时间,判不了良心。
现在舟山的纪念广场地下,挖出了当年的秘密联络站。
砖缝里还卡着半截铅笔头,锈得看不出颜色。
导游说,那是地下党用来记密码的。
没人知道那密码是什么。
但我知道,有些真相,不是靠档案翻出来的,是靠人心里的那点不甘,一点一点抠出来的。
你有没有想过,历史里最狠的,从来不是枪炮,是那些在你背后轻轻一推,然后转身过日子的人?
他们不喊口号,不穿军装,连名字都不留。
可他们让活着的人,一辈子都背负着一个问号。
你见过那种人吗?
来源:乐观的芒果g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