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别啰嗦了,不用说了。”老薛打断了他,“田壮,你自己看着办吧。那个加代,你最好祈祷他别出啥问题,特别是别跟你扯上啥关系。要是真查出你俩有啥瓜葛,你放心,我绝不会手下留情,肯定得严肃处理。”
(接上集)
老薛扭过头,瞅了田壮一眼,略带责备地说:“田壮啊,你手脚倒是挺快的嘛!”
田壮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解释:“薛局,您听我……”
“别啰嗦了,不用说了。”老薛打断了他,“田壮,你自己看着办吧。那个加代,你最好祈祷他别出啥问题,特别是别跟你扯上啥关系。要是真查出你俩有啥瓜葛,你放心,我绝不会手下留情,肯定得严肃处理。”
“是,薛局。”田壮低声回答。
“行了,田壮,你出去吧,这儿不用你了。回办公室待着去,想打电话就打,想找关系就找,不想找就老实待着祈祷吧。”
田壮觉得挺尴尬,只好转身离开。老薛又看向徐队长,严肃地说:“徐队长,你不会通风报信吧?”
“薛局,我不会的,我手机都没带,放办公室了。”徐队长赶紧解释。
“那就好,坐吧。”老薛点了点头。
两人在屋里坐着,田壮在外面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犹豫半天,他还是决定再给张茅打个电话。
张茅在电话里叹气:“田壮啊,这事儿难办啊。我都打过电话了,人家根本不买账,还拿上面的领导压我,我说话都不好使。”
“茅哥,代弟不能就这么完了呀!咱得想想辙啊。”田壮焦急地说。
“田壮啊,我这位置难坐啊,说多说少都不行,还影响我前途。要不这样,你让张静去找找我大舅哥远哥,远哥要是能帮忙,那就太好了。”
“行,也只能这样了。”田壮无奈地说。
“田壮啊,我挺看好你的,你这人讲义气。代弟落魄了,没人帮他,你还能这么上心,我挺佩服你的。”张茅称赞道。
“不管怎样,我不能看着代弟就这么毁了,我得想办法救他出来。”田壮坚定地说。 “行,那你赶紧打电话问问,看能不能把事儿给摆平。”张茅催着说。
“好嘞,茅哥,那就麻烦您嘞。”
田壮在外面小心翼翼地泡了三杯茶,然后亲自端到审讯室,笑着跟老曹说:“曹哥,来,喝口水润润嗓子,说了这么久肯定口干舌燥了吧。”
薛局通过监控看到这一幕,纳闷地说:“田壮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他这是在干啥呢?”
旁边的徐队解释说:“薛局,田处可能是看这些兄弟渴了,给他们送点水喝。”
“送水喝?不太对劲啊,谁让他进去的?”薛局皱起了眉头。
田壮瞅见加代额头上汗珠直冒,明显是快撑不住了。加代这人机灵得很,一下子就明白了田壮的意思,他是来送信的,告诉自己啥也别往外说。
加代冲田壮点了点头。老曹他们可没注意这些,田壮见目的达到了,就说:“曹哥,你们喝水,我先撤了,有啥需要再叫我。”
田壮出去后,薛局在监控里盯着加代的表情变化,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说:“加代咋突然不说话了,田壮是不是给他递话了?”
徐队长赶紧解释:“薛局,都审了两个多小时了,加代肯定是累了,才不想说话。”
“我看着田壮像是给他递话了。”
“不可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他咋递话。来,薛局,抽根烟放松放松。”
这事儿虽然暂时混过去了,但老徐心里还是犯嘀咕,毕竟能坐到那个位置的人都不傻。
老曹继续审问加代:“加代,老实交代,你去年从深圳回京城后,是不是跟那个外号叫哈僧的人合伙开了个场子?”
“我不知道啊。”加代回答。
“不知道?你俩合伙开的场子非法收入几千万了吧,有没有?”老曹追问。
“你说的那些我一概不知,也不清楚。”加代一口咬定。
“不清楚?好,那你在深圳是不是走私电脑了?”老曹一个劲儿地追问:“加代,你到底说不说?别给我装哑巴!”
加代捂着脑袋,装作疼得要命:“哎呀,老曹,我头疼得厉害,得先缓缓。”
老曹可不吃这一套:“头疼?审讯没完事儿呢,你休想休息!赶紧交代,别磨蹭!”
加代还是一个劲儿地喊头疼,老曹一看就明白了,田壮刚才送水那会儿肯定给加代递消息了。老曹瞪了加代一眼,然后对旁边的人摆了摆手:“把他带到小屋里,先关起来!”
接着,老曹上楼找老薛汇报:“薛局,有人给加代通风报信了。”
老薛一脸严肃:“甭管是谁传的,加代有啥背景关系,他干的那些事儿,我一定得查个水落石出!我倒要瞧瞧,谁能救他出去!”
徐队在一旁听着,心里头明白,这事儿他插不上手,中立是最好的选择。他和田处的关系也就那么回事儿,顺水推舟送个人情还行,主动帮忙?没门儿!
到了晚上,老薛亲自下令,把加代送进了看守所。半夜十二点,两辆车悄无声息地把加代拉走了。看守所的所长一看是加代,愣住了。加代在四九城可是响当当的人物,经常来探视朋友,出手也大方。所长疑惑地问:“代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加代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走一步算一步吧。”
所长叹了口气:“代弟啊,你这么讲义气,在四九城名声这么大,咋会落到这步田地?”
加代苦笑了一下:“孙所,混社会的哪有好果子吃?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能不能出去都是个问题。”
所长还想再劝几句,押送加代的人催了:“快点,按流程来!”所长没办法,只能照做。
加代被关进了看守所,按规矩办了一系列手续。他站在大墙前,量身高、拍照,领了号服。管教带着他,走进了里面。 他被带到了牢房门口。
管教瞅着加代,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代弟,真没想到你也会落到这步田地。放心,有啥需要就跟我说,我能帮就帮。”
加代感激地看着管教:“哥,谢啦。我的情况你也清楚,得罪了大人物。我不想把你扯进来。”
管教无奈地摇摇头,把加代推进了牢房。这时已经是半夜,大多数人都在睡觉,铁门一开一关的声音把大伙儿都吵醒了,连号长也从上铺爬了下来。他瞅着刚进门的加代,纳闷地问:“新来的?犯了啥事儿?”
加代按规矩蹲下身子,号长继续追问:“咋进来的?犯了啥事儿?”
加代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被抓进来了。”
号长一听这话,立马火了:“你跟我装啥呢,咋可能不知道自己咋进来的?”他刚要叫手下收拾加代,却突然认出了加代的脸。
他连忙从铺上跳下来,跑到加代面前,惊讶地问:“代哥,你咋会在这儿?”
加代也认出了号长,这是当年潘革的一个兄弟,加代以前常来看望潘革,也帮过这兄弟不少忙。加代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故意害我。你们早点休息吧,不早了。”
“代哥,你不能就这么待着啊!这太不是回事儿了。”号长着急地说。
“再说吧,你们先睡。”加代淡淡地回应。
“代哥,要不你睡我铺上吧,那儿宽敞又干净。”
“不用了,我就在这地上找个地儿凑合一宿。”
“代哥,你要是不上去,我这脸往哪儿搁啊。”
这时,旁边不少兄弟也跟着起哄,这屋里二三十个人,十多个都认识加代,都知道加代是个讲义气的大哥。加代一看这架势,只好无奈地说:“兄弟,你上去睡吧。我要是睡上铺,那别人还咋睡啊。”
“哎,明天要是让整我的人瞅见了,事儿就更棘手了,你还是赶紧上去吧。”号长一听这话,立马转头对墙根儿的小刘说:“小刘,你往里挪挪。”
小刘连忙回应:“好嘞,号长。”
号长接着又朝边上三个人摆了摆手:“你们仨,下来,蹲那边去。”
那三个人哪敢不从,老老实实就蹲在墙角了。在这屋里,号长的话就是金口玉言,不听的话,以后就别想在这混了。
号长麻利地给铺了三层被子,然后说:“代哥,这样晚上躺着就不冷了,您看行不?”
代哥心里头过意不去,连忙摆手:“别铺了,一个就够,你们该睡睡,别蹲着了。”
外头的管教也挺上道儿,本想提醒里面的人别欺负代哥,没想到里面的人都认识代哥。这天晚上,代哥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心里五味杂陈。
外头呢,张静眼泪哗哗的,肖娜、闫晶、杜崽、崔志广、吴迪他们也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特别是马三,代哥被关哪儿了不知道,为啥被抓也不知道,找了不少关系,不是说不知道这事,就是说插不上手。
闫晶和杜崽急得直跳脚:“咱得赶紧的,不能让代弟在里头遭罪,得想办法把他弄出来。”
另一边,田壮和张茅也是急得团团转,琢磨着怎么把加代救出来。张茅更是一宿没睡,天一亮就奔保利大厦去了。
静姐开门一看是张茅,张茅急吼吼地说:“张静,这事儿不好办啊。加代被关起来了,上头的薛局可能还会对加代身边的人和有关联的人下手。你得赶紧通知他们,能跑的赶紧跑,别到时候真被抓了,那可就麻烦了。”
静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正光,因为他身上的事儿最多。电话一接通,李正光那边儿声音都有点儿颤:“嫂子,这么早打电话,是不是有啥急事儿啊?”
静姐急得直嚷嚷:“正光啊,代哥这回摊上大事了,得罪了个大佬,被抓进去了,情况糟糕得很,能不能再出来都是个谜。你赶紧带着兄弟们脚底抹油,开溜吧!要是代哥出不来了,你们也得跟着倒霉。别磨蹭了,快走!”
李正光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代哥那关系网他清楚,连代哥都栽了,这事儿得多大啊!他连忙应承:“哎,嫂子,我明白了。”
挂掉电话,李正光立马召集了马三、丁建他们几个,一伙人火急火燎地逃到深圳躲风头去了。
等这些都安顿好,天都已经大亮了,张茅因为这事儿连班都没上,可见这事儿有多严重。
另一边,田壮也是急得团团转,到处找人帮忙。实在没办法了,他甚至给那个挺有能量的领导小委委打了电话:“领导啊,你看代弟这事儿,你能不能给说和说和?”
领导那头为难地说:“我说啥和啊,小部部,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咱上司,咱能咋说?再说这事儿肯定小不了,你那代弟啊,只能靠自己了。我劝你啊,最好别掺和。”
田壮垂头丧气地回到静姐家,一进门看见张茅也在,打了个招呼:“茅哥,你也在啊。”
张茅点点头,问:“田壮,咋样了?”
田壮叹了口气:“我给领导打了电话,人家也帮不上忙,可能也不想管。这样下去可咋整。”
正说着,孙所来电话了,告诉田壮加代又被提审了。这消息让田壮和张茅更急了,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与此同时,老曹正使劲儿审讯加代呢,想着早点儿撬开他的嘴,在老薛面前露个脸。可加代坐在那儿,硬是一声不吭。
老曹见加代不开口,就开始吓唬他:“任家忠,你……”我跟你说啊,最好还是实话实说。你在深圳倒腾电脑,在北京开的那个场子,可都是大事儿,躲不掉的。别想着沉默就能过关,要是你现在坦白,还算你识相,能算个立功。
可老曹一吓唬你,你倒好,硬气得很,说啥都不知道。老曹一生气,直接让人把你拉走,下午还得继续盘问你。
另一边,张茅实在是没辙了,跟田壮商量着得找大舅哥刘立远帮帮忙。张茅对田壮说:“咱得找刘立远试试,看能不能有啥办法。”田壮也点头:“行,那就这么办,试试看吧。”
张茅赶紧给刘立远打了个电话:“喂,哥,是我,张茅。”刘立远一听,纳闷了:“张茅啊,咋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有啥事?”
张茅叹了口气,跟刘立远说了:“哥,加代摊上大事了。昨天他跟人起了冲突,把人家酒店给砸了,还把老板给打了。你知道那老板的亲哥是谁吗?就是老薛,小部部里的那个,你应该听说过吧?”
刘立远一听,沉默了一会儿,问:“那加代现在咋样了?”张茅说:“他哥这次是真的火了,把加代给抓了,正审着呢,想把加代以前干的那些事儿都给挖出来,送他进监狱。要是证据都确凿了,加代这辈子可能就出不来了。”
刘立远问:“你们没找小勇吗?找他应该能帮忙啊。”张茅说:“你忘了啊,加代和小勇早闹翻了。”刘立远一拍脑门:“对对对,我给忘了。那你现在想让我咋做?”
张茅说:“张静在这儿呢,要不你直接跟她说吧,她可能更清楚。”刘立远说:“行,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聊。”
电话到了张静手里,她赶紧接起来:“喂,远哥,我是张静。”刘立远安慰她:“张静,别急,我会想办法的。你等我消息,千万别慌,不会有事的,信我。”
张静说:“好的远哥,我等你电话。”刘立远答应:“嗯,我尽快。” “张静,电话给张茅接一下。”
张静顺手递过电话,张茅接过来,刘立远在那头说:“茅子,把那个姓薛的号码给我发来,我给他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摆平这事儿。”
“好嘞,哥,马上发。”
刘立远拿到号码,立马拨了过去,客气地说:“喂,薛局啊,您好您好。”
“哪位?”
“我,刘立远,我爸是……”
“哦,刘公子啊,久仰久仰。突然来电,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吗?”
“薛局,不瞒您说,我有个朋友叫加代,听说他最近摊上事儿了,我特地打电话来问问您。”
“这样啊。加代这家伙,在深圳和北京惹了不少麻烦,还收到不少匿名举报。我对他不熟,但职责所在,得好好查查。”
“薛局,您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没啥原则性问题,就放他一马呗。”
“刘公子,我明白您的意思,但这事儿我可能帮不上忙。决定权不在我这,是上面的韩副副下的令。我个人意见不重要,他点头才行。”
“那韩副副是谁?我能直接联系他吗?”
“行,电话是……”
“明白了,谢谢您嘞。”
“不客气,刘公子,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刘立远心里直犯嘀咕,这韩副副能救加代一命吗?
看来薛局是不给面子啊,刘立远叹了口气,想了想,直接给哥哥打了个电话:“哥,有点事儿得跟你商量。”
“说吧,啥事儿?”
“我有个哥们儿,加代,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他咋了?” “他最近摊上事儿了,跟单位里头的老薛杠上了,你知道老薛吧?”
“知道哇,那到底是咋回事儿呢?”
“加代把老薛的亲弟弟给打了,老薛气坏了,非要整加代,想把他往死里整。”
“你给我打电话,是想让我干啥呢?”
“哥,我这人没啥势力,也没啥地位,我找过老薛了,人家根本不买我账。你能不能跟咱爸说一声,让他老人家出面给摆平一下?”
“立远啊,我劝你还是别惊扰咱爸了,这种事儿他才不会插手呢。”
“哥,我好几年都没咋回京城了,咱爸对我已经很不高兴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帮帮我,帮帮我这哥们儿。”
“立远,这事儿我真帮不了你,我也不好意思跟咱爸开口啊,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好吧哥,我明白了。”
“嗯,有啥事儿再找我。”
“好嘞。”
刘立远他老爹虽然退休了,但影响力还在那儿摆着,为了这点小事去惊动他,真没必要。正当刘立远发愁呢,张茅一个电话打过来了:“哥,咋样了?”
“我给老薛打了电话,人家不买账啊,看来加代这次是真把他惹毛了,还让我去找上面的领导,这不就是堵我嘴嘛。”
“哥,我也是,昨天给他打电话,一样不给面子,还说除非小勇哥去求他,不然加代这事儿悬了。”
“你们别急,我马上回京城一趟。”
“哥,你……”
“等我,我回去处理。”
“好嘞哥,辛苦你了。”
刘立远这人讲究义气,虽然这事儿难办,但他还是决定亲自回去看看加代。另一边,也挺让人感动,加代那些朋友们,郭英嫂子、段锦依、洪秀琴,还有陈红,都聚一块儿了。一进门,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陈红先开口:“咱们得想办法救代哥啊,得团结起来。”
杜崽、肖娜他们也都说:“对,凑钱,一定要把代弟救出来。”
段锦依特别坚决:“我拿100万。”
吴迪也跟着说:“我也100万。”
肖娜的哥哥虽然手头不宽裕,但也表态:“我虽然钱不多,但也愿意出100万。”
洪秀琴他们也都说要拿钱救代哥,心里就一个念头,拿钱也得把加代救出来。这时候,田壮和张茅在加代家里等着刘立远。晚上,刘立远终于到了,跟张茅他们握了握手,直接跟张静说:“张静,敢不敢跟我去找个人?”
张静二话不说:“去哪儿都行,只要能救我丈夫。”
刘立远说:“咱们去找小勇,加代的勇哥。”“现在看来,能救加代的,也就只有他了。”张静满脸愁容地说。
刘立远却摇摇头,有点担心:“勇哥会帮我们吗?加代上次把他惹毛了,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不接。”
刘立远却很有信心:“我觉得小勇不会那么不讲情面,他们以前可是铁哥们。现在加代有难,他不可能不管。张静,听我的,把孩子也带上。”
说完,刘立远就带着张静和孩子直奔小勇家。保姆开门后,他们进去了。小勇穿着睡衣,翘着腿,一边抽烟一边看电视。
看到刘立远,小勇笑着打招呼:“哟,老弟,啥时候来的?”
刘立远挠挠头:“勇哥,我这来得有点突然,没打招呼。”
小勇摆摆手:“咱俩谁跟谁啊,别见外。”
刘立远指了指张静:“勇哥,你看看这是谁?”
小勇一看是张静抱着孩子,愣了一下:“张静?你怎么来了?”
张静要跪,小勇赶紧扶住她:“你这是干啥,快起来坐下。加代呢,咋没来?”
张静眼里含泪,声音哽咽:“勇哥,加代出事了,被抓了。”
小勇脸色一沉:“咋回事?你慢慢说。”
张静就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勇。小勇听完,猛地一拍桌子:“他说抓就抓啊?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弟妹,你放心,我和加代虽然有过节,但我不能看着他被人欺负。”
说完,小勇转头对刘立远:“把老薛的电话给我。”
刘立远有点犹豫:“勇哥,这事儿有点复杂,咱能不能再合计合计?”
小勇不耐烦了:“合计啥?快给我电话!”
刘立远只好把电话递给小勇。小勇接过电话,语气生硬:“喂,老薛吗?听说你把我兄弟给抓了?” “都关好几天了,你到底想干嘛?”
“你是谁啊?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我是谁不重要,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找你。我告诉你,我代弟不是谁都能碰的,我倒要瞧瞧你有啥能耐,还想动我代弟。”说完,勇哥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老薛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勇哥是哪路神仙。勇哥站起身,对弟妹说:“你跟我去一趟,咱们找老薛去。”
刘立远有点迟疑:“勇哥,这……”
“别啰嗦了,谁也别想欺负我代弟。他是我弟,就算我跟他生气,也轮不到别人动他,走。”
“勇哥,加代被关铁笼子里了。”
“铁笼子里?咋不早说,立远,你开车没?”
“开了。”
“那你开车带我去。”
勇哥出门时睡衣都没换,直接披上风衣,坐上刘立远的车就往大院赶,可见他对加代感情有多深。
勇哥平时挺在乎形象和面子,但这时候啥都顾不上了。他心里就一件事,给代弟出头,赶紧把他救出来。到了大院门口,站岗的拦住他们:“请出示证件,找谁啊?”
勇哥眉头一皱:“你不认识我?”
“对不起,不认识。”
“我哥我姐你知道不?他们名字就和我差一个字,你好好想想。”
站岗的一听就明白了勇哥的身份,没再多问,直接开门。勇哥开车进大院,一路打听加代被关哪儿了。听说治安管理局在三楼,勇哥对刘立远和张静说:“你们在车上等,我一个人去。”
他双手插兜,直接走到三楼,对着老薛办公室的门就是一脚,老薛吓得一哆嗦,吼道:“你是谁,干啥的,知不知道这是哪儿?”
勇哥瞅了他一眼,跟看空气似的。 他走到沙发上一坐,跷起腿,从兜里掏出烟点上。
“哎,我问你呢,知不知道这是哪儿?”薛局又问道。
小勇哥瞪了他一眼:“哪儿?你说说这是哪儿。”
“不是,你是谁啊?咋进来的?”
“甭管我是谁,赶紧说,我代弟咋被关进去的,为啥还不放?不说清楚,我就给上头打电话。”
老薛吓得直哆嗦:“兄弟,你先告诉我你是谁,这事才能……”
“李小勇!”
“小勇哥?哎呀,真没想到您能亲自来。”
“行了,知道我是谁了,那就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还有,不是说抓加代是上头让的吗?不说清楚,我直接找那领导去。”
老薛连忙说:“小勇哥,您听我慢慢说。”
说完,他蹲下身子,赔笑道:“经过这几天查,我发现这事完全是误会,正准备打电话放人呢,您就来了。”
小勇瞪了他一眼:“我虽然不想欺负人,但加代是我弟,欺负他就是跟我过不去,懂不?”
“懂,懂,绝对不敢。”
“起来吧,站着说。”
老薛站起来,擦着汗说:“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小勇打断他:“那我打电话放人,还是你打?”
“我打,我打。”
“行,我记着你了,走了。”
“我送送您?”
“不用,不用。”
小勇哥走后,老薛擦了擦冷汗,赶紧拿起电话:“快,通知市公司和看守所,马上放加代。”
“放?”
“对,立刻放,这事跟他没关系。还有……” “你给市公司和看守所那边打个电话,客气点跟他们说一声,再跟加代道个歉。”
“好嘞,领导,我明白了。”
老薛挂断电话,长长地喘了口气。小勇哥一个电话就把加代捞出来的消息,很快就在那些道上的人中间传开了,大家都张罗着去看守所接加代。
张静感动得眼泪直打转,给大伙儿鞠躬:“谢谢各位大哥,谢谢郭英姐,段锦依,还有陈红、洪秀琴,大家都辛苦了。”
一行人赶到看守所,还没见加代出来,外面就已经挤满了人。勇哥呢,从大院出来就直接回家了,刘立远还想拉他一起去:“勇哥,咱们去接加代啊。”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先回了。”
其实勇哥这么做挺对,他这种身份的人去看守所接加代,确实不太合适。
加代一出来,大伙儿就围了上去,眼里都泛着泪光。肖娜第一个冲过去,眼泪哗哗地流:“代弟啊,我真怕你出不来了,老哥真怕失去你这么好的兄弟。”
加代也忍不住哭了,周围的杜崽、闫晶他们也都跟着抹泪,这次的事儿对他们来说太大了,加代更是头一回遭这么大的罪。
为了庆祝加代出来,大家商量着给他办个接风宴。但加代一听说是勇哥救的他,拉着张静先给大家鞠了个躬,说:“你们先去,我稍后就到。”
然后,加代带着张静和刘立远直奔勇哥家。一进大院,加代一眼就看到了勇哥,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勇哥逗他:“咋的,哥都不会叫了?”
加代赶紧叫了声“哥”。
勇哥走过来紧紧抱住加代,眼里也泛着泪光。加代心里愧疚得很,哽咽着说:“哥,我错了,惹你生气了,以后……”勇哥打断他:“别说了,我能不生气嘛,但……” 但我也知道你不容易。
我本来还想再晾你阵子,不过到时候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今晚你得留下,咱俩得好好喝几杯。张静啊,你那手艺我可馋坏了,得给我露一手。立远,咱今晚不醉不归!”
刘立远一听,哈哈一笑:“行,不醉不归!”
到了晚上,酒桌上气氛那个热烈啊,勇哥对加代说:“加代,这次我是真恼了,但你得记住,你永远是我勇哥的弟弟。不管在哪,谁欺负你,我跟他没完。”
加代心里头一暖,眼眶都红了:“哥,我也想找你,可我不是进去了嘛。”
勇哥白了他一眼:“记住了,以后有事就找我,没事也多来瞅瞅我,我想你啊。”
加代感动地点头:“哥,我也想你。”
喝了几轮酒后,勇哥拍了拍加代的肩膀:“行了,吃好喝好,赶紧回去歇着吧。”
加代走到门口,回头给勇哥鞠了个躬,勇哥眼眶又湿了。
加代没再多待,转身走了。回到酒店,闫晶、杜崽他们一群人还在等着呢,都没动筷子。大家都知道,勇哥那肯定是加代的第一站,毕竟人家救了加代,而且两人之前还有误会,得给他们点时间聊聊。
加代一来,气氛就活跃了,大家举杯就干。加代端起酒杯,感慨地说:“我现在心里头那个激动啊,感谢各位兄弟的支持和帮助。以后谁有困难,跟我说一声,我一定帮忙。”
杜崽也说:“加代啊,得提一下段锦依。你进去那会儿,她急得不行,都哭了,还提议大家凑钱救你呢。”
加代一听,看向段锦依,眼里满是感激:“段姐,谢谢你啊。”你对我的好,我记着呢,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直接跟我说,我肯定拼尽全力帮你。”
段锦依摆摆手:“代弟啊,你进去那会儿,我真是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生怕你出不来。现在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段姐,你的情我领了。”代哥真心实意地说。
不管咋说,这事儿总算是解决了。代哥这次可是吃了大苦头,三天审讯啊,再多一天他可能就扛不住了。要是真撑不住招了,那代哥的威风可就全没了。
但你们瞧瞧,代哥为啥能有这么多威风事儿呢?还不是因为他朋友多、讲义气,再加上点儿好运气。在道上混,想混出个名堂来可不容易,但代哥就是做到了。
来源:北城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