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台北展馆里那块被牙咬出豁口的迷你金条,2023年第一次被允许拍照——灯光底下,豁口闪着钝钝的暗光,像没说完的话。
“吞金”两个字,听起来像旧小说里的夸张桥段。
台北展馆里那块被牙咬出豁口的迷你金条,2023年第一次被允许拍照——灯光底下,豁口闪着钝钝的暗光,像没说完的话。
旁边小字写着:重量37克,纯度九成,1950年2月4日,朱枫在军法处厕所里把它分成三份,先嚼镯子,再咽金叶,最后把剩下的钢笔帽塞进喉咙,六个小时才断气。
讲解员补了一句:她当时穿的是件藏青旗袍,为了藏文件,下摆被她自己加宽了四厘米。
很多人以为“吞金”是瞬间的事,其实那六个小时里,她还在传递消息。
档案记录,她借“疼得打滚”把身体挪到墙角,用皮鞋跟把一张叠成火柴盒大的联络图踩进地板缝。
第二天打扫的狱卒以为是废纸,扫走了。
三个月后,同监的聂曦被枪决前,才用暗语把这件事带出去。
更离谱的是,她早就写好“失败剧本”。
去年宁波新立的铜雕家书,有一封1949年12月27日的信,只有三行:“金若用不上,就当给组织交最后一次党费;若用得上,别救我,先救交通线。
”信纸背面还画了一只小帆船,船底写着“镇海”——她小时候偷渡去舟山时坐的就是这种船。
蔡孝乾的叛变,以前课本里只写“造成重大损失”。
新解密的那叠“国防部”档案,白纸黑字:三条通往苏区的海上交通线,每条线路上船家的绰号、船帆颜色、接头的暗号,全被他用钢笔写在笔记本上,一共47页。
朱枫他们原本计划1950年春节后把200人分三批运出去,结果船刚到嵊泗就被拦,甲板上的学生还以为只是例行检查。
最扎心的是,她其实可以不走。
吴石将军被监控后,上级发来电报:“朱枫可撤,留港待命。
”她回电五个字:“我熟脸,方便。
”后来审讯记录里,特务问她为什么回来,她答:“我脸熟,他们认得我,就不会再去认别人。
”
台北展馆出口处,有台老式幻灯机,循环放着她那张泛黄通缉令。
照片里,她头发挽成低髻,嘴角微微下撇,像刚被谁惹生气。
屏幕旁边,一行手写的小字:
“1950年2月,舟山警备司令部悬赏金圆券五万,死活不论。
”
五万金圆券,当时能买两袋面粉。
现在,那张纸被镶在防弹玻璃里,空调风一吹,纸角轻轻翘起来,像想跟谁打个招呼。
来源:大梦初醒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