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毛羽健,生在明朝末年(南京,约公元1570年),那时候天下已经有点乱糟糟的了。他爹叫毛褒(bāo),是个读书人,中过举人,做过几年教官,后来升了知县,在浙江湖州府乌程县当官(乌程县,今浙江湖州,公元1590年左右)。毛褒家里不算大富大贵,但也过得去,他有个姐姐
毛羽健,生在明朝末年(南京,约公元1570年),那时候天下已经有点乱糟糟的了。他爹叫毛褒(bāo),是个读书人,中过举人,做过几年教官,后来升了知县,在浙江湖州府乌程县当官(乌程县,今浙江湖州,公元1590年左右)。毛褒家里不算大富大贵,但也过得去,他有个姐姐嫁给了韩家,姐夫早死,留下个外甥叫韩继寿。毛褒心肠软,把姐姐和外甥接到任上一起住。还有个两姨兄弟叫刘懋(mào),是毛褒老婆那边的亲戚,父母双亡,毛褒也收留了他,当亲儿子一样养着。刘懋比毛羽健大两岁,毛羽健那时候十三岁,韩继寿十八岁,毛羽健的姐姐毛氏十六岁,几个人一块儿读书,像亲兄弟姐妹似的。
毛羽健长得清秀,白净脸,眉毛眼睛都好看,像个读书人的样子。他姐姐毛氏也标致,皮肤白,性子有点野。韩继寿年纪大点,懂事了,就看上了表妹毛氏。毛氏呢,青春年岁,心里也活泛,觉得爹妈还没给她找婆家,她就暗地里相中了表兄韩继寿。俩人没事就凑一块儿说笑,动手动脚的,后来干脆偷尝了禁果,好上了。毛褒大概看出了点苗头,但不好说破,心想干脆将错就错,把女儿嫁给韩继寿算了,遮丑也成全他们。可没想到,有一回韩继寿和毛氏在床上亲热,正到兴头上,一只猫追老鼠从房顶掉下来,砸在铜脸盆上,“哐当”一声响,把韩继寿吓得从毛氏身上滚下来。他年轻,血气旺,受了这惊吓,落下个心悸的病,听见点动静就跳老高,吃药也不管用,最后死了。韩继寿的娘就这一个儿子,哭得死去活来。毛氏也偷偷抹眼泪,但没法子。
毛羽健和刘懋都知道这事。一天晚上,他俩睡一块儿闲聊。刘懋说:“男人女人真怪,素不相识,睡一觉就亲热得不行。你看韩表兄和表姐那样儿,肉麻得很。咱俩要是也试试,岂不更亲?”毛羽健笑了,说:“那你先给我弄弄,我也给你弄一下。”刘懋说:“我大,该我先。”毛羽健就让了。俩人胡闹了一回,以后更黏糊了,像夫妻似的。
后来,温体仁(当时是尚书,告病在家,乌程人)看上了毛羽健,想招他做女婿。温体仁有个女儿,长得不咋样,但家里有钱。他托人说媒,毛褒喜出望外,赶紧答应了。毛羽健十五岁,温家要当年成亲,毛褒也点头。温小姐嫁过来,妆奁(lián)丰厚,带了八房家人、八个丫头、八个小厮,把县衙都塞满了。毛羽健见这阵势,有点怕老婆。温小姐觉得自己是尚书千金,嫁个知县儿子委屈,但见毛羽健俊俏,勉强忍着。毛羽健呢,跟刘懋混惯了,对女人没太大兴趣,晚上常躲书房跟刘懋睡。温小姐起疑,派乳母的儿子温世幸去打听。温世幸蹲窗根儿,听见毛羽健和刘懋说悄悄话,什么“忘了旧情”之类的,回来告诉温小姐。温小姐气坏了,当晚就叫温世幸上床,报复丈夫。后来毛羽健回屋,温小姐骂他无耻,毛羽健羞得没话说,只好老实陪老婆。
毛褒在乌程县贪财,刮地皮,被上司参了本,亏得温体仁帮忙,只革职回籍。回家后,阮大铖(chéng)的父亲来求亲,要毛氏做儿媳。阮大铖和毛羽健、刘懋同科进学,知道毛氏标致,乐意。毛褒虽知女儿不是处女,但没法子,答应了。毛氏娘怕露馅,想用红花水染白绢冒充落红,结果忙中出错,用了槐花水,染黄了。成亲那晚,阮大铖发现帕子没红,只有黄斑,大怒,要休妻。毛氏跪下求饶,说容她占个正室名分,以后随便纳妾。阮大铖贪妆奁,勉强答应。后来毛羽健、刘懋、阮大铖都中了进士,毛羽健当了御史,刘懋当了户科给事中,阮大铖当了工科给事中。
毛羽健和刘懋官场上互相帮衬。那时陕西饥民作乱,朝廷派毛羽健去监察安抚。他离了老婆,自由了,娶了个美妾。温家仆人报信,温氏带温世幸赶来,把妾赶走。毛羽健气不过,迁怒驿递,上奏说裁撤驿夫能省几十万两银子。崇祯让朝臣议论,多数人反对,但刘懋在户科,力挺毛羽健,最后准了。驿夫一裁,闲人没饭吃,成群为盗,李自成趁机招揽,流贼势大。这事儿闹得天下大乱,毛羽健和刘懋成了罪魁。
李自成后来闹得凶,破城杀人,惨不忍睹。毛羽健在官场混着,但裁驿夫的后果越来越大。最终明朝亡了,流贼肆虐。
来源:开心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