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追《沉默的荣耀》时，我对小钱的态度像坐过山车——前半段盯着屏幕骂他“没骨气”，后半段却跟着他红了眼。这小子哪是反派啊，就是个被乱世碾碎的普通人，连后悔都透着一股子让人揪心的窝囊。

追《沉默的荣耀》时，我对小钱的态度像坐过山车——前半段盯着屏幕骂他“没骨气”，后半段却跟着他红了眼。这小子哪是反派啊，就是个被乱世碾碎的普通人，连后悔都透着一股子让人揪心的窝囊。

你们还记得余骁男甩银元那幕不？特务抓不到吴石的把柄，就从身边人下手。一叠银元“啪”地拍在桌上，余骁男眼缝眯成条缝：“盯着吴石见了谁、说啥，这些钱全给你。”

小钱当时那反应，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慌。手指抠着桌角，脑门上冒冷汗，没敢说“不”，也没真当特务的“眼线”。回头给余骁男报的全是废话：“吴先生今天看了半天报纸”“下楼买了斤青菜”，那点小聪明，像极了上学时帮同学打掩护，怕被老师抓包的样子。那时候我还觉得，这小子挺拎得清，知道啥能碰啥不能碰。

可没几天，谷正文就下了死手——直接把小钱在台湾的妹妹抓了。镜头里，谷正文笑得阴嗖嗖的：“想让你妹妹活着，就把吴石做通行证的材料、联络人的电话，偷偷塞他书房里。”

小钱的脸一下白得像张纸，嘴唇哆嗦半天，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最后还是点了头。看到这我突然就骂不出口了——换谁扛得住啊？一边是拿命护着的亲人，一边是待自己不薄的恩人，可特务根本不给你选的余地。他就是个没权没势的小人物，除了妥协，还能咋办？

从那以后，小钱就跟变了个人。给吴石送文件，手老抖，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跟吴石对视；让他整理书房，他在书架前磨磨蹭蹭，手指碰着那些材料时，跟碰了火似的。有回他刚把东西藏进书架角落，一转身就撞见吴石，吓得手里的托盘差点摔地上。他站在那攥着拳头，眼圈红得像兔子，那股子慌劲儿，连我都跟着替他捏把汗。

最戳人的是吴石的反应——他明明可能察觉了，却半个字没提。那天早上，吴石摘下自己戴了好多年的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递给他：“看你平时看东西总眯眼，这个你用。”

眼镜框还带着吴石的体温，小钱接过来时手抖得更厉害，张了张嘴，啥也没说出来。我看着他那样，鼻子一下就酸了——吴石哪是没看出来啊，是不忍心戳破他的难处。这份体谅，比骂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后来保密局的人冲进吴公馆，我盯着屏幕大气都不敢喘。小钱被两个特务架着胳膊，眼睁睁看着吴石被按着手腕戴手铐。他脸憋得通红，嘴唇抿得发白，攥着衣角的手都在抖，却连一声“不是他”都不敢说。我知道他怕——谷正文的威胁还在耳边，他敢多说一个字，妹妹就可能没了。那份愧疚堵在他心里，连哭都不敢大声。

吴石被带走后，聂曦从他鞋底的鞋垫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就四个字：“夜长梦多”。当聂曦把这四个字念给小钱听时，他“咚”的一下就瘫在地上，抱着聂曦的腿嚎啕大哭，嗓子都哑了：“先生早就知道了……是我害了他……”

那哭声里全是后悔，还有对自己的恨——他以为妥协能保住妹妹，结果却欠了吴石一条命，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剧里没明说小钱最后咋样了，就偶尔提一句：谷正文得手后没再找他和妹妹的麻烦，可小钱再也没去过吴石公馆附近。有人说他带着妹妹回了老家，也有人说他天天在吴石牺牲的地方转悠，一辈子都没走出那份愧疚。

其实现在回头想，小钱哪是什么“叛徒”啊？他就是个想护着家人的普通人，偏偏生在了那个连安稳都成奢望的年代。《沉默的荣耀》最难得的，就是没把他写成十恶不赦的坏人，反而让我们看见他的挣扎、害怕和后悔。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选择？更多的是像小钱这样，被命运按在地上摩擦，连哭都得憋着的小人物。你们看这段的时候，是骂过他，还是跟我一样，最后只剩心疼了？

来源：悠闲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