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年羹尧倒台,年氏一族树倒猢狲散,曾经门庭若市的年府转瞬门可罗雀。与此相对的,是甄家的青云直上——甄远道从大理寺卿擢升为吏部尚书,手握官员任免之权,连带着后宫中的甄嬛,也从莞嫔晋为莞妃,风头无两。
年羹尧倒台,年氏一族树倒猢狲散,曾经门庭若市的年府转瞬门可罗雀。与此相对的,是甄家的青云直上——甄远道从大理寺卿擢升为吏部尚书,手握官员任免之权,连带着后宫中的甄嬛,也从莞嫔晋为莞妃,风头无两。
宫中人最是势利,往日里围着华妃打转的妃嫔太监,如今半数都凑到了碎玉轩门前。小厨房每日送来的点心换着花样,各宫送来的赏赐堆得能摆满半间偏殿,连内务府总管见了甄嬛的贴身宫女槿汐,都要躬身问安。甄嬛不是不知收敛,日日叮嘱家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己在宫中更是谨言慎行,可架不住甄家势头太盛,连带着她的“低调”,在旁人眼中都成了“盛宠之下的故作姿态”。
她没察觉,暗处的眼睛早已盯上了她——皇后宜修端坐在长春宫的窗边,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用力,看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端妃则在翊坤宫偏殿,摩挲着当年华妃灌她红花的那只白玉碗,眼底满是复杂——她们都知道欢宜香里藏的秘密,那是皇上为了制衡年羹尧,特意命人加了麝香的“恩宠”,可谁都不说,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让有人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偏偏甄嬛成了那个“出头鸟”。那日华妃因协理六宫之权被夺而大闹,甄嬛在旁劝解时,无意间瞥见华妃鬓边的珠花沾了欢宜香的甜腻气息,想起安陵容曾提过“此香久闻伤胎”,便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娘娘凤体金贵,这欢宜香虽好,却也需适度。”
就是这句看似关切的话,成了导火索。华妃当即闹到皇上跟前,哭着要查欢宜香的成分,皇上脸色铁青,一面安抚华妃,一面看向甄嬛的眼神里,已多了几分冷意。他对年世兰的感情本就复杂——有对年羹尧的忌惮,有对多年夫妻情分的不舍,更有对“用麝香断她子嗣”的隐秘愧疚。甄嬛这番话,不仅戳破了他维持多年的“恩宠”假象,更像是在指责他的薄情,恰恰触了他的逆鳞。
皇上没当场发作,却已在心里给甄嬛记了一笔。而皇后,早已借着“甄远道私藏反诗”的由头,布好了下一个局。
那夜三更,皇上突然驾临碎玉轩,屏退众人后,将一叠泛黄的诗集扔在甄嬛面前,声音低沉如寒潭:“这是从你父亲书房搜出的,你看看,写的是什么?”
甄嬛拿起诗集,指尖冰凉——那是父亲与旧友唱和的诗句,其中有一句,竟被人批注为“讥讽朝廷,暗怀反心”。她心头一紧,急忙辩解:“皇上明鉴,家父素来忠心,此乃文人雅兴,绝非反诗!”
皇上盯着她,眼神锐利如刀:“忠心?甄家如今权势日盛,朝野上下多少人围着你父亲转,他若想反,也不是不能。”
甄嬛被这话刺得眼眶发红,还想再辩,皇上却已起身,甩下一句“你好好想想”,便拂袖而去。她不知道,自己这番急切的辩解,在皇上眼中,成了“为家族狡辩”的铁证,那份“宠信”的天平,已然开始倾斜。
次日便是册封莞妃的大典。甄嬛穿着内务府送来的吉服,领口的金丝拖了,衣衫不整,怎么面见圣颜?于是,梳妆时,槿汐去内务府又借了一套吉服,她捧着一件绣着海棠花的朱红披风进来:“娘娘,这是皇后宫里送去休整的吉服,应该合身的,先穿这个吧”
于是出现戏剧的一幕,菀菀类卿出现了。
皇上指着甄嬛,厉声下令:“莞妃不敬先皇后,干预朝政,即刻禁足碎玉轩,非朕旨意,不得出半步!”
那一刻,碎玉轩的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阳光,也隔绝了甄嬛所有的希望。彼时她已怀有两个月身孕,禁足之后,内务府送来的炭火日渐减少,冬日里碎玉轩冷得像冰窖;吃食也从精致的御膳变成了残羹冷炙,有时甚至馊了都无人过问。槿汐偷偷去求内务府,却被人冷嘲热讽:“一个失了宠的废妃,还想要什么体面?”
甄嬛缩在冰冷的锦被里,摸着小腹,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巾。她不是没算计过,可终究没算过皇上的凉薄,没算过皇后的狠辣,更没算过自己在这场后宫棋局里,不过是一枚随时可弃的棋子。
直到生下胧月公主的那夜,皇上隔着屏风看了一眼孩子,只说了句“赐名胧月,由敬妃抚养”,便转身离去。甄嬛抱着襁褓中的女儿,看着窗外的月光,终于心死——她脱下凤冠霞帔,换上一身素衣,在甘露寺的钟声里,削发为尼,法号“莫愁”。
后来端妃去甘露寺看她,坐在蒲团上,轻声道:“你可知,后宫里最可怕的不是妃嫔争斗,是皇上也掺进来算计。他若想护着你,皇后的计谋再毒也没用;他若想弃你,你纵有千般本事,也逃不过身败名裂的下场。”
甄嬛捻着手中的念珠,眼底一片平静。她终于懂了,这后宫的生存法则,从来不是“得宠便可得天下”,而是“君心即天命”。她的盛极而衰,看似是皇后陷害、华妃记恨,实则不过是皇上权衡利弊后的“弃车保帅”。那句“菀菀类卿”,终究成了她一生都逃不开的劫。
来源:影视大哼唧